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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你这也叫坐牢?老朱羡慕了 第102章 我的学问,经济学!

    七月二十三。

    陈雍来到希望书院,先是看了下那些被采生折割祸害过的孩子们。

    郁新说道:“先生。”

    “时至今日,书院一共接收各省这样的孩子一共八百六十七人。”

    “因为此事乃天大的善事,太子殿下专门下过旨意,各省参政不敢怠慢,都是让衙役送来的。”

    “已经有二百余人完全恢复,就是在面对别人时心里还有些害怕。”

    “剩下的我们还在尽力医治。”

    一个小男孩看着陈雍怯生生说道:“您就是院长大人吗?”

    陈雍伸手将他抱了起来:“我可不是大人,现在没有官职在身,叫先生就好。”

    “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陈文正!”

    “是之前就姓陈吗?”

    小男孩摇摇头:“我都没见过自己的父母就被拐到黑沟里了,副院长说我们的命都是院长大人给的,当初起名字就都让我们姓陈了。”

    陈雍摸摸他的脑袋,看见远处有人在招呼他,说道:“有人叫你呢!”

    “快去和他们玩吧,记得好好学习。”

    “早日成才!”

    见小男孩走后,陈雍对着郁新说道:“以后再来人不要姓陈。”

    “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郁新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有些尴尬,问道:“先生,这不是挺好的吗?”

    陈雍回道:“他们不是我的义子,这希望书院也不是我陈雍的义子堂。”

    “当初开办的时候我怎么交代你的你都忘了吗?”

    “希望书院有两个功能,其一是给银行培养拥有技能的员工,其二是拯救这些被采生折割祸害过的孩子。”

    “给他们希望!”

    “说的是拯救,而不是收养!他们可以自己选择自己的人生,无需这辈子和我陈雍绑在一起!”

    “另外,现在收义子的只有皇上和永昌侯蓝玉。”

    “你是想把我比作蓝玉还是皇上啊?”

    想做皇帝当然不可能,永昌侯又是个跋扈的性子,难道陈雍也跋扈吗?

    若是被有心人上疏弹劾,实在不妙!

    郁新瞬间就明白自己的错误,赶忙道歉:“是学生考虑不周。”

    “恳请先生原谅。”

    陈雍说道:“接下来注意就是。”

    在书院栅栏那里一直坐着个男孩,不管谁叫他也无动于衷,就算看见陈雍来了也还是那样,呆呆的看着外面。

    “他是?”

    “他叫学义,学习的学,义气的义。”

    “先生,这个孩子受到的祸害很大,送到我们这里时整个人已经完全痴呆了,口中一直喊着姐姐。”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治疗也就不叫姐姐了,但其他方面没什么进展。”

    陈雍问道:“调查过他的家人吗?”

    郁新点点头:“毫无发现。”

    “是滁州知府派遣衙役送来的,就连知府都不知道他从哪来,他的姐姐又是谁。”

    陈雍问道:“采生折割那些主犯也不知道吗?”

    郁新回道:“我看过口供,都不知道!他们就是在大街上抓的这孩子,当初他衣服破破烂烂,脚上有很多水泡,可能是偷跑出来的。”

    “哎~”

    “先生,其实我都想辞掉希望书院副院长的职务了。”

    “我一直以为大明开国便能进入煌煌盛世,但,在这里见惯太多悲欢离合了。”

    陈雍说道:“这才是书院存在的价值。”

    “一千多年了,中原大地还是那个模样。”

    “你不觉得应该改变改变了吗?”

    改变?

    想到银行,郁新也明白了陈雍心中志向。

    两人来到教室旁边,陈雍打开糊着纸的窗户看向里面,有几个孩子本来在玩耍,见有人看赶忙坐好,还悄悄摸摸捅了一下旁边睡觉的学生。

    陈雍突然就想到了以前的自己。

    前世没当上班主任,这里体验了一把,爽啊!

    他看向讲台,神情突然一怔,“郁新。”

    “伯温先生什么时候来了书院的?”

    “谁?”郁新顺着窗缝往里看去:“先生,他叫刘青生啊!”

    “伯温先生?”

    “啥?”

    “您说他是刘伯温?”

    “青田先生刘伯温?”

    陈雍点点头:“你当初只是一个国子监生,没见过刘伯温很正常。”

    “之前我在户部赃罚库见过他。”

    “刘青山,姓刘,青田生的,不就是刘伯温吗?”

    郁新用力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嗨!”

    “这么简单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难怪当初礼部尚书牛谅气冲冲的来灰溜溜的走,原来是看见了刘伯温!”

    “难怪书院这将近半年来没有碰到任何问题。”

    “想来都被伯温先生挡住了吧。”

    “半年?”陈雍反问道,“书院一成立他就加入了?”

    郁新说道:“对啊!他是书院的第一个老师,后面又来了一些,对了,还有宋衲的儿子宋继祖呢!”

    “我当初还有些不敢相信,宋衲可是国子监祭酒啊,他的儿子怎么来咱们这书院教书了?”

    “现在明白了,伯温先生招来的。”

    银行发展当中刘伯温确实帮了很多忙。

    陈雍差郁新拿两个凳子过来,他们坐在窗户边上听了起来。

    讲台上的刘伯温和朝堂上的刘伯温完全就是两种人,他讲课说话和风细雨,有条不紊,一篇论语讲的非常透彻,但那股苍老而沙哑的声音也很容易让人打瞌睡...

    “铃铃铃~”

    书院正中有一个铃,里面采用齿轮啮合,时间到了教务处就会用力一拉,齿轮旋转带动曲轴运动,发出叮铃叮铃的声音。

    讲台上的刘伯温顺嘴说完之后把讲义收拾好,喊了一句:“下课。”

    “先生慢走。”

    “嗯,同学们慢走。”

    显然,刘伯温很享受这一刻。

    学生一窝蜂的冲了出来,他们的年纪参差不一,有的是七八岁,还有的已经十八九了,刘伯温教授的文学基础课都在一起上,只有银行的专业课才会分开。

    不过就算年龄有些许差距,他们也都能玩到一起,很是快乐。

    刘伯温走出教室,陈雍上前恭敬行礼:“伯温先生。”

    “怎么这么客气?”

    “多谢伯温先生在户部赃罚库仗义执言,也多谢伯温先生对书院的照顾!”

    刘伯温笑道:“我挺喜欢这个地方。”

    “比朝堂好,没有那么多尔虞我诈。”

    “也不必考虑浙东派接下来的处境如何。”

    他的言语中透露出一股轻松,显然是真的喜欢这里。

    “对了,陈雍,你怎么突然来了呢?”

    “这半年可基本没来过啊。”

    陈雍有些尴尬,“这不都在天牢里吗?”

    “这次来是要讲课!”

    “讲课?准备讲什么呢?”

    “我的学问,经济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