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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你这也叫坐牢?老朱羡慕了 第108章 稽查队和税警总队!

    噗嗤!~

    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陈潜夫的脸色当即由铁青变做蜡黄,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余气赶忙上前摸了摸鼻息,发觉人已经差不多了。

    他本是山东大儒,辩论输给陈雍心气不顺,更没想到他为何来此早就被陈雍知晓。

    之前所有的名声从今儿起毁于一旦!

    余气指着陈雍骂道:“你这是杀人!”

    陈雍摊开双手:“我甚至都没碰他。”

    余气恨的咬牙切齿:“那也是你做的!”

    朱元璋从隔壁走了过来,对着他骂道:“快滚!”

    “少在这胡搅蛮缠!”

    “就你,回去告诉青州知府,让他好好查查盐场的事情。”

    “若是还有人卷了进去,一个个的都别想活!”

    余气再也不敢停留,带上其他人背着陈潜夫灰溜溜逃走。

    朱元璋看向陈雍,说道:“刚刚的经济学讲的不错。”

    “早点把讲义印刷出来,咱让司礼监司经厂协助你。”

    “这是用来治国的学问。”

    陈雍说道:“遵旨。”

    朱元璋显得很是高兴:“今儿没白来,标儿,走了。”

    “嗯!”

    朱标给陈雍抛了个眼睛,示意刚刚所有的话他都听到了,陈雍微微点头,表示自己看见了。

    而后,方孝孺,罗贯中又问了一些问题,没有吃饭便匆匆返回苏州扬州。

    傅白雪陪了陈雍一段时间,山前赏花,山后饮泉,论战之后一抹清闲,也算别有滋味。

    诚意伯府邸。

    何荣登门拜见,刘伯温正躺在床上喝药,口中不停干咳。

    “咳咳咳~”

    刘涟赶忙将木盆递了上去,不停拍打他的后背,一大口黄色浓痰随后吐了出来。

    何荣问道:“大人,您这是?”

    刘伯温道:“不妨事, 感染了风寒,导致之前的病有些加重而已。”

    “喝点药就好了。”

    刘涟坐在床边泥炉扇扇煮药,将浓厚的中药汤汁倒在碗里,“父亲,药好了。”

    “嗯!”刘伯温慢慢喝下,细致的擦了擦胡须,然后才慢慢躺下。

    “人老了,病就永远都躲不了。”

    “也不知李善长那家伙怎么保养的,听说昨儿刚刚娶了一房小妾。”

    刘涟给何荣搬来一个凳子,何荣顺着刘伯温说道:“韩国公身子确实很好。”

    刘伯温看了他一眼:“你来找我有事?”

    何荣从身上掏出一个腰牌:“来之前家父曾说过,若碰上什么事情,可凭此腰牌去先生这里寻求帮助。”

    “嗯!”

    刘伯温点点头,看着腰牌似乎有些回味:“当初杨宪在中书省跋扈张扬,同时受到李善长和汪广洋两股势力的敌对。”

    “可那会杨宪不能倒,于是我便将这个腰牌给了何荣,请他在广东收集汪广洋的把柄,果然将汪广洋从中书省赶走。”

    “本以为剩下个李善长,杨宪能支持一段时间,却...”

    “这是我欠了他一个人情。”

    “说吧,有什么事。”

    何荣说道:“因为梁敏谋夺薛祥工部尚书之位这件事,陈雍和薛祥关系很近,而后工部用铁全部都是从徐正义手中买的。”

    “佛山铁卖不出去,父亲的压力很大,已经快扛不住了。”

    “还请先生帮忙疏通疏通。”

    “压力?”刘伯温瞬间就猜到了:“朱亮祖?”

    “对!”何荣说道:“朱亮祖一直在着力谋划控制佛山铁。”

    “你也知道,佛山铁虽然由我父亲把控,但他身后还有一些合伙人,广东宗族的势力很大。”

    “假使佛山铁一直卖不出去,那些人很有可能投靠朱亮祖,到时候我父亲便真的撑不住了。”

    刘伯温点点头:“这事很简单,我和薛祥陈雍说一句便是。”

    “还有其他事吗?”

    何荣言道:“父亲让我常驻应天,和通商银行,特别是陈雍搞好关系。”

    “自从听了经济学讲座,我更觉得此事尤其重要,但一直不知从什么地方入手。”

    “还请先生指点迷津。”

    刘伯温瞥了他一眼:“你爹的目光倒是放的长远啊。”

    “什么地方入手,我可以给你指条明路。”

    何荣赶忙起身鞠躬:“还请先生指点。”

    刘伯温差刘涟将毛笔宣纸拿来,写了几个字在上面:“稽查队。”

    “稽查队?”

    看到这三个字,何荣的第一想法是,有这个地方吗?

    他怎么没听说过。

    刘涟解释说道:“当时陈雍提出印花税的时候,同时成立了稽查队,专门稽查是否张贴印花税票,是税课司的下属单位。”

    “现在有两个百户,千总是戚祥。”

    啊?

    他爹是广东行省参政啊!

    税课司大使都九品,自己若进了稽查队还有品吗?

    何荣非常不愿意,但刘伯温已经将头转了过去,很明显不会再说什么了。

    “在下告辞。”

    回到落脚的客栈,何荣喝了几杯茶平躺在床上,他怎么都不理解刘伯温为什么给自己推荐了那么个地方。

    堂堂广东行省参政,从二品的官员的儿子去当一个吏员,还不让别人笑死啊。

    就算为了和陈雍搞好关系,也没必要这样放低身段吧。

    跟随他来的还有一个管家,听说事情后管家也不知该怎么办,他也认为这有点委屈公子。

    “要不,给老爷去信一封,问问老爷怎么想的?”

    “从这里写信送到广东,一来一去要一个多月,算了吧。”何荣并不想浪费时间。

    管家问道:“那咱们到底去不去?”

    “不去!”何荣说的斩钉截铁。

    但晚上睡觉的时候又一想,刘伯温是什么人呐,那种人走一步看三步。

    欠了父亲的人情,他总不会搪塞自己。

    难道,那什么稽查队另有奥秘?

    何荣还是决定去看看。

    翌日清晨,何荣洗漱后前去税课司,发觉这虽然只是个九品衙门,但里里外外不知道堵了多少商人。

    每个人手中都拿着银票等待交税。

    工作人员里里外外不断出入,将一份份表格拿进拿出。

    这份热闹,简直不逊色部堂大厅。

    何荣惊了:“这是九品衙门?”

    他拉住一个吏员行礼如注:“还请告知,稽查队在什么地方?”

    “出去之后第一个小巷子左拐第一个门就是。”

    “还有其他事要办吗?”

    “没有了。”

    “没有就请赶紧离开,别堵在这里。”

    “哦哦。”

    何荣来到小吏说的地方,发觉门后面别有洞天,第一进院子好像是个学习的地方,布置的和课堂一样。

    上面还挂着稽查队管理条令,条条框框实在严格。

    中间是个庭院,摆放着弓箭,长枪,还有一个擂台,上面写着硕大的武字,那是个演武场。

    二堂是正房,稽查队有什么事情都在这里开会。

    二堂后面是偏房和厢房,是所有人起居吃饭的地方。

    这简直就像个小型军营。

    何荣找到了戚祥,发觉此人穿着棉甲,身上带着一股煞气,显然杀了不少人。

    他赶忙行礼:“大人。”

    戚祥瞥了一眼:“你就是何荣?”

    “正是。”

    “伯温先生的信我收到了,够迟的,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从今天起,你就是第二百户第三小旗的兵了,能行吗?”

    啊?

    还不是个吏员,是个小兵?

    何荣心中顿时对刘伯温充满了怨气。

    还没等他回答呢,戚祥吹响了口中的哨子:“第二百户全部集合!”

    “哗哗哗。”

    一百一十人当即整齐划一在演武场集合。

    好不拖拉!

    戚祥说道:“所有人都听着。”

    “现在正是余盐法改革的关键时候,我们要盯紧了,假如出现没有税票的余盐,不用客气,也不用管他是什么人,当场拿下!”

    “碰到走关系的让他滚蛋!”

    “明白吗?”

    所有人齐声喊道:“明白!”

    戚祥说道:“因为只有两淮做了改革,我已经接到线报,有一些人在两淮大批量的购买税票运送到山东倒卖,企图把山东的余盐也洗白贩卖。”

    “山东没有市场,盐运使司也不会收取存放,所以那些小票是可以多次使用的。”

    “这就是逃税!”

    “只要逃税,我们稽查队就能管。”

    “倒卖税票的贪官我们要抓,私盐贩子我们也要抓!懂吗?”

    “是!”

    戚祥看了何荣一眼:“你去不去?”

    “不去别碍眼现在就走。”

    何荣本想不去,因为他实在拉不下脸去当一个小兵,但被戚祥气势震慑,心中害怕,什么都没说出来,稀里糊涂就拿上武器跟着稽查队走了。

    这也算是阴差阳错。

    他眼光太浅,看不了很远。

    刘伯温当然不是他敷衍的,所谓稽查队,是日后响当当的税警总队的前身。

    也是除却锦衣卫外,朱元璋最重视的一个部队。

    在商税规模逐渐扩大的时候,稽查队怎么可能不受重用呢。

    时间快速流逝,眨眼又过去了几天。

    天街。

    “驾!驾!驾!”

    一行人正在策马狂奔,毫不收敛,来往的人群赶忙躲避,生怕被他们波及到。

    这是一群二世祖。

    为首那人,身着顶尖丝绸,身骑蒙古马,嘴唇外翻,面色带着一丝凶厉,虽然策马狂奔,但感觉身子轻飘飘的,骑马之时被颠的忽上忽下。

    看来平常没少“策马狂奔”。

    他是胡惟庸的儿子,胡天赐。

    旁边几位都是他的亲戚,侄子之类。

    胡惟庸城府很深,胡少爷却完全没继承到这一点,张扬外放,恨不得将把自己的心思都写在脸上。

    平日里眼高手低,咋咋呼呼,若不是胡惟庸的儿子,早死八百回了。

    “吆喝。”

    一群人大喊一声,随后感觉有些胯骨被磨的生疼,缓缓停了下来,刚巧停在了银行门口。

    “呸!”

    胡天赐啐了一口唾沫,“停这么个晦气的地方。”

    “通商银行?”

    他眼中露出一丝贪婪,听说应天扬州加苏州一共存放了七百多万两的银子。

    加上铺子,码头,邮局,仓库,镖局。

    有三千多架织机,值银一千多万两。

    这要都是自己的,直接花钱把秦淮河买下来,天天让她们唱曲舔沟子,这是什么生活。

    胡少爷一眼迷离,憧憬着这件事。

    门里的贺强早就看见了他们了,见胡少爷那个眼神,赶忙让人戒备。

    胡惟庸的侄子胡谦说道:“少爷,走吧。”

    “这通商银行可不好对付,就连老爷都在他们手里占不得便宜。”

    “屁话!”胡天赐一听就不高兴了,“那些老爷子不想下狠手,你懂不懂啊?”

    “和老爷子过招?陈雍他也配?”

    “对,对对!~”胡谦赶忙顺着他说道。

    “掌嘴!”

    “是!”眼见胡谦左右开弓,胡天赐的心情这才好了起来,不舍的看了银行一眼,向前走去。

    没过多久看见一个挂着白绸子的府邸,好像还有女子不停哭泣,他好奇问道:“这是哪?”

    胡谦去问了一下,回来禀报说道:“淮安侯华云龙的府邸,这是华中要出殡,他母亲刘氏和妻子哭呢。”

    “华中?”

    胡少爷眼睛一动,计上心来。

    “你,帮我去买点纸钱蜡烛等祭奠的东西。”

    “我要给通商银行找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