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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微镜下的太平镇 第73章 神像前姑嫂受辱

    与此同时,柳家总祠堂的正殿里也摆好了一桌席。

    那丰富比过年更甚,一盆红烧鸡肉,一盆麻辣鸡块。

    两只清炖鸭,一盘炒鸡架,一碟香肠,一碟油酥花生米。

    一碟腊豆腐干,一盘姜爆鸭丁。

    一切都是喜庆的样子,只有几支大红蜡烛寄身在壁头上偷偷流泪。

    胡连长在首席上翘着二郎腿,半闭着眼睛等客人。

    不消说,这客人就是贺克珍和贾小娥了。

    贾新河家中燃着一盏桐油灯,灯光昏暗。

    雷彪和几个兄弟正在堂屋请两位客人。

    贺克珍和小娥颤抖着躲在母亲背后,十几岁的贾仁义则在祖父贾万福的身后像筛糠一样抖个不休。

    禁不住一泡热尿顺双腿往下流,先是一阵灼热,接而变得冰凉。

    “好了,啰嗦个锤子!”

    雷彪好话说尽,见软的不行就来了硬的。

    这一吼,屋瓦震动,尘埃落地。

    贾福万道:

    “长官,深更半夜的,补啥衣服?要补明天补,明天随便你们补啥子都要得!”

    龙氏也道:“是啊是啊,各位长官,黑灯瞎火的,补也补不好,明天还仔细些。”

    “那还说个球?”雷排长火了:

    “明天天不亮我们就走,那还补个锤子?”

    贾万福道:“那就把衣服搂过来,补好了我给你们送过去。”

    雷彪不由恼羞成怒,他知道如果不拿出一些颜色,这个老不怕死的不知好歹。

    他拔出枪抵在贾万福的太阳穴上:

    “老杂种,你打过日本鬼子,打过红军。”

    “老子也打过鬼子,也打过红军,老不识抬举,信不信老子崩了你!”

    贾小娥、贺克珍见状紧紧抱住母亲,娘仨颤粟而泣。

    十几岁的贾仁义一把搂了祖父的大腿,哭出声来。

    只有贾万福,他眼都不眨一下,怒目道:

    “狗日的,有种你就开枪,老子也算活了一大把年纪了。”

    “如果眨一下眼,就算爷爷没有骨头。”

    雷彪一愣,想不到这条老狗是如此的咬卵。

    那边连长还等着,若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以后还怎么跟着连长混?

    他把枪收了回来,嘿嘿一笑:

    “好,好得很,你是咬卵匠,老子服了你。”

    雷彪一招手,几个弟兄们便按计划好的套路从腰间拔出手榴弹。

    “弟兄们,退到门外去朝门内扔,扔完后就去镇公所把那两个龟儿子也抓回来活埋。”

    “狗日的不给我们面子,老子就让他们贾家从此在太平镇除名!”

    雷彪边说边往外走。

    小娥、克珍一听慌了,齐齐跪在地上。

    龙氏更是老泪横从,双腿一软,“啵”的跪在地下:

    “老总,这伤天害理的事做不得啊,积善积德,子孙昌贤!”

    “一句话,这衣服补还是不补?”雷彪冷冷地道。

    “补,我们补。”贺克珍、贾小娥双双悲泣着回答。

    “他妈的这还差不多,军民一家亲嘛,补补衣又不会少一块肉。”

    雷彪手一挥,两个弟兄拖起地上两个花儿般的女人就朝正殿走。

    与此同时,另外两个弟兄出来,将门反锁,像木头桩子一样荷枪实弹的立在左右。

    龙氏在屋里大哭大闹,骂贾新河许的好愿。

    贾万福没有理会她,掏出烟杆,栽上一支早就卷好的叶子烟,就蹲在地下唧叭唧叭地吸了起来。

    他又想起了父亲下葬那天,儿子新河问阴阳先生那句话——

    北风扫堂,家破人亡!

    贺克珍和小娥一进正殿的门槛,头就一下子大了。

    不是补衣服么么?

    怎么平白无故摆了一桌酒席?

    姑嫂俩相互怔怔地看着。

    胡连长还是第一次见这姑嫂俩,这一见嘴巴就合不拢了。

    被她俩的美貌死死地迷住了。

    过了良久,他才回过神来,文雅而又诚恳地道:

    “你俩就是克珍和小娥吧,听雷排长说你为弟兄们浆衣补衫,辛苦了。”

    “我们打扰了,明天就要开拔,部下有所得罪,故本连长略备薄酒以示歉意。”

    “想来你们也有所耳闻,部队此去是受红军的整编,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听胡连长如此一说,二人心里倒不由信了几分,心中的紧张也就去了大半。

    贺克珍见这个四十来岁的秃头长官说话得体,比起那凶煞恶神的雷彪要好千百倍。

    不由悄悄地给小娥说:

    “走是走不脱的,坐就坐吧,看来这长官也并没有什么恶意。”

    “比起刚才那个好多了,只是咱俩千万别喝酒。”

    姑嫂二人就在空着的一方坐了。

    这秃头连长果真是个好人,雷彪黑着脸要她俩喝点酒,他却替她们顶住了,只劝她俩以汤代酒。

    那汤是“菠菜汤”,味道十分鲜美。

    秃头连长和手下的三个排长及一个警卫班班长流轮感谢克珍和小蛾。

    两个女人接连喝了十几勺菠菜汤。

    看姑嫂俩的汤喝得差不多了,这时胡连长才站起来冲她们不怀好意一笑:

    “呵呵,这菠菜汤味道还不错吧,两位姑娘猜猜——”

    “你看我们还特意为你俩点了红烛,知道什么原因吗?”

    小娥单纯,还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十分吃力地摇了摇笨重的头:“啥意思?”

    “哈哈,哈哈……”

    屋里所有的男人都肆意的笑了起来,笑得贺克珍皮起鸡疙瘩。

    她突然感到整个脑袋像铅一样沉重。

    马上意识到了什么,站起来推了小娥一把:“不好,小蛾,我们让当了,快跑!”

    贺克珍毕竟见的世面要多一些,她发觉情况不对,但是太迟了。

    话还没说完就如面条般瘫在了桌子下面,紧接着小娥也一头扑在了桌子上。

    胡连长奸笑一下,用手摸了一下贾小娥那张俊俏的脸。

    然后向外一招手,两个早就候在门外的伙夫立即进来收拾了桌上的残杯冷碗。

    胡连长指着贺克珍对手下的三个排长和警卫班长道:

    “生过蛋的母鸡才经得住玩,你们抱去好好享受。”

    “但给老子记住了,原则有一条,不得弄死!”

    雷彪自认劳苦劳高,二话不说抱了贺克珍就往外奔。

    另外三人——宋布伦,盘德林、柏子林紧紧跟在后面。

    胡连长不慌不忙地栓了大门,命令门外的两个卫兵道:

    “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打搅!”

    两个卫兵齐声道:“是!”

    胡连长这才回过身,迫不急待地将软绵绵的贾小娥搂上床。

    抽丝剥茧般褪去了她的棉衣棉裤,一具雪白细嫩的身体便呈现在眼前。

    胡连长用手电扫描着小娥的身子,从上到下慢慢品尝了一番,嘴里喃喃道:

    “日她妈是一个十足的鲜货,如此这样,老子死也无憾了!”

    不顾天寒地冻,三五几下就脱光了,脚一踮就上了床……

    足足过了半个小时,突然一阵清脆的枪声从大殿外面传来。

    胡连长才猛地从小娥的身子上翻下床,急忙穿了衣裤。

    拿了床头的盒子炮,一脚踹开大门:

    “妈的逼,谁在打枪?”

    卫兵惊愕地指着雷排长住的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