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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通房娇娇死遁出逃啦 第27章 与我何干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啪!

    醒木一落,说书老儿尚未离场,就听着茶楼内纷纷响起喝彩声!

    “再来一段!”

    “洛公子!”

    “洛公子!”

    喧哗声一浪接着一浪。

    谢麟安面沉如水,由着青柏领路,坐进二楼的高台雅间。

    底下热热闹闹,而他们的席上却无人应声。

    只因在茶楼外,徐卓光故意使坏,说了那么一句。

    云苒便来了劲头,脖子伸得老长,想与那面具少年打招呼。

    可惜少年并未投来目光,自顾自听书喝茶,好不惬意。

    云苒被谢麟安拦着,只能倚着窗前的回纹栏杆,颇有些遗憾。

    她真心诚意,想与人攀谈,也好打听萧淮川的下落。

    家书收到已经有好几日。

    明儿就是骑射比试,也是最后一场考核了。

    但萧淮川却根本没有到过宸王府。

    是他不记得自己住在王府,所以没去?

    还是这几日自己搬去温泉,与他错过了?

    哎——

    许是将要及笄,云苒愈发觉得肩头被挑上了担子。幼时觉得理所当然的事情,实际背后,也可能是一片狼藉。

    先是王婉之的诋毁,到圣上的一句斥责,云家满门忠烈的牺牲,是否真的掩藏着什么秘密?

    谢麟安不同意她回西南,恰好萧淮川来参加武举,或许她可以通过萧淮川了解西南的事情。

    但,萧淮川至今没有露面!

    隔了几扇花格,正是那面具少年所在的雅间。

    云苒百无聊赖地吃着云片糕,心里琢磨着,该如何说服谢麟安。

    “他也是从西南来的。听说也要参加武举呢!”

    她眨了眨眼睛,看谢麟安的反应。

    谢麟安睥睨,脸上写着四个大字:“与我何干?”

    “西南……可能他会知道萧叔叔。”

    云苒试探开口。

    直接被谢麟安打发回来:“他得中了武举,还能进得了大营做武将。这比试尚未开始,又如何会知道萧将军的事迹?”

    “……”

    徐卓华悠哉给两人倒茶,不知为何,看到谢麟安气不打一处来的模样,他心里还真是万分舒坦。

    “萧将军功勋显着,理应街知巷闻。”

    云苒不服气,赌了一把。

    结果,谢麟安哑然失笑。

    “据我所知,萧将军的养子,都尚未入伍,一直住在大营外的府邸,接连数月都得不到将军的消息。一个普通西南人,又如何得知?”

    “那是萧叔叔给萧淮川避嫌!恐有心之人,胡乱拿这事做文章。也正因如此,萧淮川才……”

    云苒眉头拧成一团,越听越气愤,嘴巴比脑子快,直接说了。

    提到名字,才想起要慎言。

    万一,萧淮川隐姓埋名,肯定不愿让人知道的!

    然而,谢麟安却抓住了字眼,侧头直直地盯着她,重申道:“萧淮川才如何?”

    “才……才谨言慎行啊!”

    云苒抬起下巴,做出理直气壮的模样,其实心虚得很,后背冒出涔涔冷汗。

    正当她想再找补点什么时,楼下的说书台上,突然窜出个五大三粗的莽夫!

    那人身上的袄子是上好的锦缎,却灰扑扑染了不少的尘土,后背还磨破了一大块,露出里头的棉絮。

    他须发散乱,手里握着一截短刀,连刀把都没有,只用脏布缠了几道,利刃早就舔破了虎口,暗沉的血污了一大块。

    “洛公子!我呸,姓洛的人呢!把人叫出来!”

    莽夫叫嚣着,直接把短刀劈向说书台,醒木应声断裂。

    说书老儿平日能将仗剑天涯的英雄夸得惟妙惟肖,但也没见过真实舞刀弄枪的场面。

    他尖叫着,从台上摔了下来。

    “我,我……我不知道的啊!洛公子,他,他只写话本,不出面的!”

    老儿吓得不停往后退缩,抓住一位茶客的桌腿就往里头钻。

    那茶客也是个胆小的。

    哗啦一下!

    端起茶壶,往空中一抛,挡住了莽夫的视线,自己撒腿就跑。

    茶楼的店家急匆匆跑出来,求饶道:“手下留情,手下留情!洛公子不在茶楼,他从不出面的!我就是买了他的话本,在这里凑个热闹!”

    “凑热闹?老子的话本不够热闹?!武状元的本子,不够精彩?!不让人拍案叫绝!”

    莽夫声音嘶吼,握着短刀的手四下挥舞,哐哐两下,就把说书老儿躲藏的桌子给砍断了!

    老儿的脑门被茶桌哐当砸下,只喊出一声哎呀,就脑袋一歪,没了声响!

    顿时间——

    茶楼乱成一团。

    “杀人啦!”

    “杀人啦——”

    众人纷纷尖叫着,慌张地,四下乱窜,往外逃去。

    “结账啊!结账啊!”

    “疯了吧你,还不逃命!”

    “……”

    店家伙计欲哭无泪,想拉住人结账,反而被客人推倒在地,破口大骂。

    眼见着客人们都逃得差不多了。

    店家亏了本钱,怒火中烧。

    说时迟,那时快,他掀起地上的一条长凳,鼓起浑身的劲头,往那胡作非为的莽夫小腿砸去。

    莽夫一时不察,被他打个正着,重心不稳,白森森的刀刃对着店家的面门戳了下来。

    “小心——”

    云苒看得揪心,大声惊呼。

    说话间,她就要翻身从那回纹栏杆翻下,去救倒在地上即将挨宰的茶楼店家。

    “胡闹什么!”谢麟安一把将人搂进怀里,语气焦急,温热的手掌捂住她的眼眸,轻斥道,“轮不到你凑热闹。”

    “可是……”

    云苒想要挣脱,又听见谢麟安打了个响指,喊道:“青峪!”

    嚯的一下!

    茶楼的房顶突然见了天光,一个身着玄衣,黑纱蒙面的暗卫从天而降,冲着行凶的莽夫冲去。

    躲在一旁的伙计们,没忍住大喊:“壮士当心!”

    原来,那莽夫使诈,从兜里掏出一把香灰状的粉尘,冲着青峪挥洒过去。

    青峪眼眸一凛,往后直退两步,嗖的一声,抽出佩剑。

    面前白茫茫一片,空气中带着刺鼻的气息,恐防有诈,他屏住了呼吸,只是侧耳倾听,努力辨认莽夫的位置。

    长剑一指,对准那人的心口。

    但……还差半寸的距离,那莽夫竟然提前发出一声闷哼,顺势滑倒在地。

    他拿着短刀的上臂,被人从身后击穿,汩汩往外渗着血。

    青峪猛然收剑,锋利的剑气又削残了一旁的桌椅。

    他定睛一看,原本莽夫所在的位置,赫然立着一个戴银面具的少年。

    少年手里的佩剑开了刃,噬了血,却仍是如雪一般白。

    速度之快!

    令人叹为观止。

    青峪很少能遇上对手,没忍住挑动眉梢,心下赞叹。

    就在这时,他听到一声熟悉的响指声。

    高台之上的谢麟安冷眼睥睨,眸光中闪过一抹阴恻的杀意。

    青峪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扔在茶楼店家面前,随即翻身,原路从天光乍现处,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