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新婚夜,通房娇娇死遁出逃啦 > 第127章 是他的软肋

新婚夜,通房娇娇死遁出逃啦 第127章 是他的软肋

    欢喜香。

    竟然是花街柳巷里的欢喜香!

    在苒儿及笄之日,赏赐给她,究竟是何用意,还用得着猜吗?

    不是为了苒儿,而是为了在他谢麟安的头顶,悬上一把时时刻刻要担心会落下的砍头剑。

    皇后看出来了。

    几乎全天下的人也都知道,云苒是他的软肋。

    是他不能触碰的逆鳞。

    拿捏了云苒,便可以拿捏他谢麟安。

    无论云苒何时何地用上了欢喜香,不管替她解毒的男人是谁,都能令自己发疯。

    是他谢麟安中了招,从此往后,所有的算计和筹谋,都不可能用男女之事绑架。

    因为他在乎云苒,舍不得她一点点的委屈。

    皇后也好,东宫和永宁王也罢,都是如此的想法。

    他们顾忌皇上赐婚,不敢明目张胆的阻扰,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妄图使他被云苒牵绊。

    这种招数,原本也派不上什么用场。

    毕竟苒儿早就是他的人了。

    但偏偏……偏偏在苒儿与自己心有间隙时,又闹这么一出。

    恐怕把人哄好,没有那么容易了。

    呵……

    这么想的话,当初把苒儿绑住花街忘忧楼的计谋,也是出自东宫。

    好一招移花接木!

    生生让裴知韫背了那么久的锅。

    怪不得要给裴府送去通房。

    谢锦辰下的好大一盘局。

    “殿下,云姑娘已经醒了,您一会还去浮岚院吗?”

    青九打破沉默。

    一旁的青柏立刻蹙眉,朝她看了一眼,示意她不要多嘴。

    然而,话已经说出了口。

    谢麟安的思绪被拉回。

    看了看害人的欢喜香,又看了看浮岚院的方向。

    随后摇了摇头。

    “不去了。今夜起,本王去温泉山庄小住。青柏不必同去,你留下,护住浮岚院。”

    他交代完,挥手命人退下。

    青九应声转身。

    青柏倒是为难:“殿下,夜已深,属下先送您去山庄,回来再……”

    “青柏,你何时学了裴阶的调子?婆婆妈妈的。难不成要去首辅大人家当差?”谢麟安轻哼一声。

    青柏立刻退下:“属下不敢。”

    “退下吧。”

    谢麟安轻叹扶额,有些疲惫地往府外走去。

    青柏立了一会,赶紧叫上身边的几个暗卫,追随而去。

    ……

    此刻,京城另一端裴府。

    马车刚刚停下,裴阶伸手掀开帘子,管家就已经迎了上来。

    “大人回来了。”管家毕恭毕敬。

    裴阶应了一声,并未多言。

    管家亦步亦趋,进了府,才偷偷侧脸来看裴阶,想揣摩他的心思。

    裴阶眯了眯眼,轻叹道:“又怎么了?”

    “那个……秋姑娘今早买了不少的补药,说要厨房教着做药膳,忙活了一整天了。”

    “药膳?!”裴阶停下脚步,沉声,“她今日都去过哪里?”

    “主要还是待在她的小院里,接着就去厨房学做药膳。不过……顺道路过西厢房时,张罗给大人换了褥子。”

    “你让她换褥子?”

    “没有没有。秋姑娘自己张罗的,说大人日理万机,总是换房间就寝,怕是因为夜里睡不好。房间勤通风,被褥常晒洗,会有帮助……”

    管家絮絮叨叨,说了不少。

    裴阶只觉得受伤处,隐隐又有些痛意。

    好也好的差不多了。

    就是莫名,又开始疼了。

    “那就让她把药膳,端去西厢房吧?”

    “是,大人。”

    管家领命离开。

    裴阶看着他的背影远去,垂眸看向手臂,后槽牙紧了紧,伸手直接扣住伤口,用力一扯。

    殷红的血渍,瞬间弥散开来,濡湿了衣裳。

    一声闷哼,他的额间凝出些许的汗珠。

    须臾过后。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噙上笑意。

    ……谢麟安,怕不是又被你猜中了。

    特意等了一盏茶的功夫。

    裴阶才缓步朝西厢房走去。

    人已经在了。

    鹅黄的襦裙在桌案旁若隐若现。

    裴阶轻轻推开了窗户。

    看着里头娇俏伶俐的姑娘,端出了热气腾腾的药膳汤盅,备了碗筷。

    又轻手轻脚地走向一旁的桌案。

    白瓷药瓶放得明显。

    裴阶亲眼看着她小心翼翼地拿起,取下瓶塞,从头上的珠钗里打开暗格,往里头灌了些粉末。

    随后,又不动声色地放回原处。

    生怕露馅,还特意蹲下来,仔细检查,看有没有移动位置。

    “阿秋。”

    裴阶的声音比手里推门的动作更快。

    反应过来时,质问已然出声:“你在做什么?”

    阿秋转过身,见到是他,朝着桌上努了努嘴:“阿秋给大人煲了药膳,有助于伤口收敛,能好的快些。大人放心,阿秋没和任何人提起大人的伤……”

    “是吗?”

    裴阶走入房内,声音艰涩发凉:“还得多谢阿秋的细心。”

    阿秋抿了抿唇,估计对裴阶疏离的语气有些不适应,但还是讨好地说:“大人,尝一口嘛。”

    话音刚落,她的视线终于注意到裴阶再次裂开的伤口。

    “大人!您的伤口又裂开了吗?”

    惊呼声如此真实。

    要不是裴阶看着她往瓶子里下药,估计也该相信了她。

    “是啊,一时没有注意,又受伤了。阿秋替我上药吧。”

    “嗯。”

    阿秋点头应下。

    鹅黄色的衣摆再次转身。

    瓷白瓶子里,洒出药粉。

    裴阶褪去半边衣裳,强行撕扯开的伤口,狰狞可怖。

    他看也没看一眼,只是盯着眼前人的眉目,努力分辨眼眸中的担忧,到底能有几分真心?

    “阿秋会轻点的,大人别怕。”

    “唔……”

    药粉没入血窟窿里,痛得裴阶脸色瞬间煞白。

    真是难为谢麟安之前的谨慎。

    担心太子会在药瓶里做文章,特意让暗卫调查过。

    谁能想到,家里还有个人,随时可以对自己下手呢!

    当真被谢麟安猜透了。

    有些人,不能试探。

    即便试出了结果,受伤的,也不知道是谁。

    伤口重新被包扎。

    就在阿秋的手要离开时,裴阶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大人……”阿秋抬眸。

    裴阶轻笑道:“从东宫来裴府,觉得委屈吗?太子和我,你更想伺候哪一个?”

    语气凉薄得骇人。

    阿秋脸色灰败,抿唇吞了下口水,想了想:“……自然是大人。”

    她的迟疑,令裴阶冷笑出声。

    “人就站在你面前,还需要想那么久?”

    裴阶一把扔掉阿秋手上的白瓷药瓶,打横将人抱起,目标明确地往床铺走去:“今日替本官晾了褥子?不如一起躺下试试,是不是更好入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