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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通房娇娇死遁出逃啦 第157章 囚她

    “你说什么?”

    谢麟安当场愣住,面容僵硬,周身的气力像是瞬间被抽了个干净。

    云苒红着眼眶,双唇紧抿,不再多言。

    良久。

    谢麟安失笑:“呵!不爱我了……终于承认了。好,好,好……”

    他立在原地,连连摇头。

    再抬眸,眼底却没有任何的情绪。

    死寂一片。

    他快步走上前,一把将云苒扛上肩头,不由分说地再次抓回到马车里。

    只是这一次,比原先更狠。

    既然,脚上的链条困不住她。

    那就锁死在这辆马车上。

    将人甩进去后,谢麟安直接拽着云苒脚踝上的金链条,扣在马车地板锁扣上。

    这东西原本是用来固定搬运的行李细软,怕在路途中磕了碰了。

    牢牢锁上,就不怕丢了。

    云苒的脚踝被冰冷的链条磨得通红,想躲又躲不开。

    她本就脑袋昏沉,又被谢麟安折腾了半宿,还吵了大架动了怒,现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显然,谢麟安也不想理她。

    锁完之后,直接拂袖离去。

    云苒跌坐在马车里。

    ……

    四周炊烟袅袅。

    暗卫们已经支起了烤架,拿着从林子里打猎来的野味,正在忙碌着。

    原先还嚣张跋扈的秋姑娘,大概是看出宸王并不打算对自己下手,稍稍放下戒心,在旁边悄悄指手画脚。

    “我会烤叫花鸡,比烤兔子简单。要不要尝尝?”

    一众暗卫的头,摇得像是拨浪鼓,话都不敢接。

    秋姑娘觉得无趣,只好蹲下,支着脸看向远处的谢麟安。

    如今东宫已废,眼前的宸王必然会被立为储君,整个天下都唾手可得,不知道还在幽怨什么。

    可怜她的首辅大人,前后跟着他们兄弟俩夺天下,都是阴晴不定的主。

    云王妃既然被找到了,恐怕裴阶那家伙在京城也是凶多吉少。

    呵呵……活该!

    骗说要去西南巡查,让她先行一步,护送云王妃。

    结果是怀疑她下毒谋害,想扔出去一甩了之!

    哼!

    男人呐,脑子估计都长在脚后跟上了!

    不要也罢!

    秋姑娘看着长身而立,背影萧索的谢麟安,侧头撇撇嘴。

    不用想,狗随主人!

    裴狗不做人,估计他的宸王殿下也是个骗人成性的家伙。

    保不齐之前怎么骗云王妃呢?

    此时,远在京城的裴阶,刚把衣衫褪去,就被穿堂风惊扰,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侧头看去,上臂黢黑的疤痕,狰狞可怖。

    他沉着脸,戳了戳,不痛不痒。

    谢麟安临走前,特意让徐卓光替他把了脉。

    徐御医说:“脉象紊乱,需要大补,否则时日无多。”

    近几天,他日日进补,鼻血都要流走几斗了。

    怕不是最后,落得个血尽人亡的结局?

    他看向窗外西南方向,心口一阵刺痛。

    长长舒出一口气。

    仍旧没有缓解。

    须臾,他草草冲凉,卸掉体内的燥意,又往皇城赶去。

    ……

    此时,同样看向谢麟安的,还有靠在马车窗旁的云苒。

    她紧紧抿着唇,努力克制心头不断泛起的酸涩。

    回不去了……

    以后都回不去了。

    从今往后,恐怕她一辈子都出不了宸王府。若是被带进皇城,估计也是冷宫了却残生。

    只要被带回京城,她再也逃不出来了。

    突然,眼前人影一晃。

    青柏送来了刚刚烤好的兔子肉,嗞嗞冒油。

    他没有多说,只把吃食递进马车,便离开了。

    云苒瞥见一眼。

    青柏似乎也瘦了,满脸疲惫之色。

    她羞愧低头。

    不用想,肯定是因为自己假死的事情,被谢麟安要求调查,才会折磨成这样。

    一时间,云苒脑子里闪过一连串的人名。

    紫嫣姨母,长公主,青九,还有双儿和说书老儿……

    他们现在如何了?

    本以为下定了决心,实际上却是根本割舍不掉。

    “对不起,是苒儿的错……”

    她低喃着。

    车帘再次被人掀开。

    谢麟安手臂上搭着一套黑色常服,冷冷地扫过云苒一眼,一步迈上马车。

    大红的喜服终于被换了下来。

    几乎没有任何迟疑,谢麟安挥手就扔了出去!

    将将好落入烤架下的篝火。

    腾的一下——

    熊熊烈火,瞬间吞噬了整套喜服。

    云苒亲眼看着,心口猛地一阵绞痛,怎么都平复不下来!

    就在她揪心之际,掌心里糊上一层凉意。

    扭过头,发现谢麟安面无表情地垂眸,抓着她的手,将清凉药膏,倒在掌心里。

    前夜被缰绳磨痛发红的地方,瞬间得到了缓解。

    云苒心头一颤,抬眸去看。

    只见谢麟安眸色阴鸷,周围气压凉得吓人。

    和他手下体贴入微的动作,丝毫不沾边。

    仿佛割裂出了两个谢麟安。

    一人还是宠她护她,舍不得伤她的麟安阿兄。

    而另一个却是心灰意冷,烧了喜服,囚她回京城的宸王殿下。

    倏然,一滴泪划过。

    云苒终究还是哭了。

    谢麟安微怔,盯着两人交握的手,看了一会,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随后,他松开了她。

    药膏扔在了坐榻上。

    一并推向云苒的,还有青柏送来的那盘烤兔肉。

    油腻的味道,冲进云苒的鼻腔,想忍也忍不住了,猝不及防地发出一声:“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