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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通房娇娇死遁出逃啦 第172章 你还怕自己跑了不成?

    可到底是没有真生气。

    圆溜溜的小鹿眸子,水光潋滟,颇为灵动。

    谢麟安看得入定,眼睛一眨不眨。

    目光直勾勾的。

    俯身,尝了一个吻。

    “乖,苒儿继续说,夫君都听着呢!一个字都没有落下。”

    云苒哦了一声,嘴角露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随后又正色。

    “如果说的不是真的,爹爹不在城里,那萧淮川又能瞒到何时呢?桃花癫总是会好的,城门也总会再开,我们肯定也都要出城。到时,我再向他追问,给不出人的话,怕是会有间隙……”

    云苒摇头,百思不得其解。

    她其实已经想了好几天了,最终劝说自己,是萧淮川太忙了,无暇兼顾,自己多心了。

    “不一定是苒儿多心。”谢麟安的眸色也变得深沉,语气低沉,“自从离京起,青峪几乎一直跟在萧淮川身边,寸步不离。他从未见过萧淮川身边出现疑似云将军的人?而且……”

    “而且什么?”

    云苒转过头,求知若渴。

    谢麟安敛眉,视线落在云苒的绯唇上,喉结耸动,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萧淮川太沉得住气了。在京城时,他不惜冒着杀头的风险,私闯王府,也要将你带出去。而如今,你我大婚,他竟然轻而易举地接受了。”

    “……”

    云苒闻言,也是皱眉。

    对此也有疑虑,但正好也想和谢麟安说明白。

    “其实,当初接受赐婚,也是寻个借口回西南。我早就和他说明白,不想嫁与他的。或许,他只是基于幼年情义,出于他的立场,想救我而已……”

    说的有理有据。

    谢麟安觉得纯粹胡扯。

    萧淮川看向苒儿的眼神,没有半点清明,里头的占有和肖想,浓得都要化不开了。

    那是同类的目光。

    绝对不会看错!

    呵,碍眼。

    谢麟安默默压下心头的不满,没有反驳云苒的话。

    反而,顺着她道:“嗯,苒儿说的都对。”

    “那爹爹的事?”

    “自然交给夫君。苒儿安心休养,等到长公主来了,保不齐又得鸡飞狗跳,少不了一番闹腾的。”

    谢麟安轻笑。

    云苒倒是紧张了。

    “楠月阿姊恐怕见我还活着,该要吓一大跳的!都是苒儿不好,害那么多人担心。只顾着自己,楠月阿姊也遭受了那么多的事情,皇后,太子……”

    云苒盘算着,后脊猛地一凉,浑身打了一个哆嗦,忧虑地看向谢麟安。

    “她会不会……怪你?”

    犹犹豫豫说出口。

    她揪着谢麟安衣襟的手,有些颤抖。

    说不怕是假的!

    “自然是会怪的。恐怕也不单单是责怪,怕不是恨不得同归于尽。”

    谢麟安语气平淡,却听得云苒心头一跳。

    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呼吸。

    ……

    三日后。

    玉鹭镇上,患上桃花癫的病人越来越多。

    原本依山而建的营帐区,不断扩大,再扩大。

    入夜前,清点人员,竟然已有四分之一的城中百姓染上病症。

    而这一部分人,又以年轻壮劳力为主。

    守城的官兵也有半数人中招,纷纷住进营帐。

    城中上下,幼儿和老人暂时还算安全。

    各条街道的买卖营生早就已经停了,街道萧索,空空荡荡。

    萧淮川在城区各处疲于奔命,不修边幅,面容潦草。

    谢麟安看在眼里,心里始终觉得有哪里不对。

    终于——

    这夜,他撩开了萧淮川的营帐。

    刚一进去,就有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下意识,他旋转掌心,凝起内力,小心翼翼一步步往里靠近。

    青柏和青峪在门口候着。

    倘若真的有危险,早就已经冲进来了。

    但是没有……

    说明旁边并没有可疑的人。

    那是从哪里来的血腥气?

    一步,又一步……

    绕过屏风,只见地上散落着一件又一件的布衫,隐隐约约能看到浸染干透的血迹。

    “萧淮川?”

    他轻声喊。

    里头窸窸窣窣有声音,但却看不到人。

    难不成是贼人躲了进来?

    但地上的衣裳,看着倒是萧淮川平日的模样。

    “萧淮川,本王没工夫和你玩捉迷藏的游戏?现如今,城中百姓只剩下手无寸铁的幼儿和老人,你征用的那些郎中看起来并不中用。本王先前姑且信你一回,用你的老法子处理。但眼下,不是你逞强的时候,玉鹭镇毗邻西南大营,万一失守,病情蔓延过去……”

    他说着,已经走到了床榻旁边。

    营帐中的床,都是简易布置,光秃秃的几块板子配上草席。

    即便是云苒的营帐,也不过是多了几床软和的褥子。

    萧淮川的营帐中,竟然还有考究的吊顶床幔,将整个床榻笼罩其内。

    谢麟安听到里面传出的呜咽声,顿时脸色一黑,有了不太好的联想。

    猛然,将床幔一拉。

    “萧淮川,本王和你说的是正事……”

    怒气上头的话,才说了一半。

    谢麟安面对眼前的画面,惊得倒抽一口凉气,连忙喊道:“青柏!把所有郎中都喊来!快去!!!”

    “属下这就去!”

    营帐外,脚步声顷刻响起。

    谢麟安蹙眉,俯下身,单膝跪在床榻之上,伸手朝向萧淮川:“你对自己做了什么?”

    蜷缩在床榻角落的萧淮川赤裸上身,小腹上布满数十道密密麻麻的细碎刀痕,新划伤的,黑红的血从里面汩汩流出,身下的床褥早就已经被染红湿透……

    难耐忍痛的呜咽,低喃。

    萧淮川的嘴巴里绑了一条同样浸透血水的布条,鲜血顺着他的下巴,一路流向胸膛。

    之所以,谢麟安要问他对自己做了什么!

    是因为在掀开床幔的瞬间,萧淮川手里的匕首刀尖堪堪划开伤口。

    血红触目惊心!

    “萧淮川!我看你是真的疯了!”

    谢麟安俯身上前,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刀,目光扫过他刀痕累累的小腹,新伤旧患,怕不是冲动。

    倒也没有扯掉他嘴里的布条。

    根本也不想听他解释!

    答案肯定蠢笨。

    他搂住肩膀,往外拽人,只觉一股阻力,再一看,腿脚竟然也是绑在床榻上的!

    这一下,谢麟安还真是气笑了。

    “你还怕自己跑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