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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汉英雄志 第一章 刺客,乱起

    195年秋,距离何思安一行人离开武都已然过去半月有余,徐庶同杨昂并肩走出城守府。和煦的阳光洒在身上让人感到舒适,伸了个懒腰,徐庶转头略带歉意的说到:“二将军真的打算即刻出发?我听说今晚你族弟打算宴请你们兄弟二人呢!”

    “元直多虑了,待到主公从益州返回,渭阳君便会与主公大婚,凉州混乱,早一刻将其接回,我等做臣子的方可安心,至于杨松兄弟的饮宴,不瞒大人,此二人平日里仗着主脉的身份将我等旁支子弟视作下人一样对待,昂听闻这兄弟二人在许昌,也是整日里花天酒地,有家兄去已经算给足他们面子了!”杨昂摇了摇头,不屑的说到,对于杨家主脉,杨昂是甚为不喜的,当年自己兄弟没被重用前便被其像仆人一样呼来喝去,而杨松杨柏二人作为杨家未来的继承人,更是沉迷在中原的纸醉金迷中不可自拔,若非自己兄弟异军突起,这二人也不会返回。想到此处,杨昂心中更加得意,看看时辰,若现在出发今晚便可到达湄城,告别徐庶后,便去城外兵营点点兵出征。

    看着远去的杨昂,徐庶摇了摇头,没有乘坐马车,步行走向自家府邸,路过两旁喧闹的集市时,摊贩们热情的跟他打招呼,徐庶也一一回应,‘不知不觉中,大家都被主公所感染了!’想到此处,徐庶神情略显恍惚,两年前自己自负文武双全,行走天下,虽也想过日后会封妻荫子,但却没想到这一天到来的这么快,遥想当年与主公初见,谁曾想到本该在云端俯瞰众生的人物,竟然会与自己称兄道弟,因为随从之死跪地落泪。也许这就是如同贾诩、李儒这等当世人杰甘愿为其孝死的原因吧,想到此二人,徐庶不由得心中长叹:‘以前自己自视甚高,跟他们相比自己还是显得太过稚嫩’。

    “徐兄!!”一个粗狂的声音打破了徐庶的思考,定睛望去,徐庶笑骂道:“李文侯,你家族长又来看望主母啦?”

    壮汉挠了挠头,说到:“没办法,天气渐凉,族长担心你家主母着凉,便拿了几件上好的狐裘前来看望!族长应会留宿在太守府中,李某也已然定好客栈,趁现在还未宵禁,不如同我畅饮一番可好?”

    徐庶欣然应允,对于这位尉迟族长与自家主公的情事,徐庶以及众多同僚皆是知晓,很多人也是乐见其成的,毕竟小月氏骁勇善战,当年董卓之所以能够很快控制住雍凉二州,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当年小月氏的北宫伯玉率领手下投奔所致!

    入夜后,徐庶躺在榻上,虽有三分醉意却仍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不知为何有些不安。

    “有刺客!!!!!!!!!!!!!”忽地一声大叫打破了宁静的夜晚,徐庶腾的一下坐起,此刻已然醉意全无,慌忙披上衣服走出内宅,侧耳倾听,辨别声音传来的方向后,徐庶心头不由一惊,如未听错,这声音应该正是从何思安的府邸传出,徐庶不由得心中一惊,难道是李文侯一行人所为,不应该啊,没有理由!不及多想,徐庶赶忙出门,见街道上人头攒动,定睛望去皆是一些武都官员出门查探,叫过一队巡逻士兵便匆匆与众人向何思安府邸跑去,待到府门前,听闻刺客已然尽数伏诛后,徐庶才长出口气,似是想到了什么,回头望去见杨任不在,便吩咐士兵去找,由于家中有女眷多为不便,徐庶只留下阎圃一同在前厅等候,其余人等各自回府等候消息,片刻后,从丫鬟口中得知夜间忽然有十余名黑衣人进入府中欲掳走小少爷刘安,好在尉迟族长多年习武养成的警惕心使得她发现了这一切,凭借其与其余女护卫高超的武艺,很快便将刺客制服,而这些刺客明显为死士,自知任务失败并无法逃脱后果断自尽!

    徐庶与阎圃二人对视后,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与不解,震惊的是这些刺客的狠辣,这等手段只可能是大势力或家族才可能培养出来,至于不解,便是他们出手的动机,若是何思安在此倒有可能,毕竟其身份摆在那儿,但对其亲人出手,这便是令人费解之处!二人见一时半刻也找不到头绪,便令人将尸体抬去衙门查看,并命令加强防御后便离开何思安府邸。出门后,徐庶看向阎圃,问道:“先生如何看待此间之事?”

    阎圃闻言沉思片刻,无奈的答道:“事出突然,圃毫无头绪!但…….”阎圃欲言又止,他虽然资历老,但不可喧宾夺主,毕竟名义上来说阎圃仍属张鲁帐下,用现代的话来说,属于借调到武都。

    徐庶拱了拱手,说到:“先生但说无妨!”

    阎圃组织下语言,缓缓说道:“对方的目的圃无从猜测,但从刺客的手段来说,能做到此事的到也不多,元直机智远胜于圃,圃便从此处入手,将于元直以供分析!首先,圃最先想到的是尉迟族长所为!”

    闻言徐庶摇了摇头,说到:“我也想到了,但这不可能,若说尉迟族长为了加深与我家主母的关系作此行为,庶是万万不信的,且不说这些死士明显是汉人,单说其本就与主公互有情愫,若真是其所为,一旦事情败露,必定会弄巧成拙。”

    “那就只有周边势力以及益州、凉州等大家族了,这点很难确定,毕竟武都人员成分比较复杂!”阎圃缓缓说到。

    徐庶闭目沉思,阎圃的话倒是给了他很多提示:‘也许对方本就不是为了行刺,而是为了小公子!’一个念头在徐庶心头闪过,旋即,念头逐渐贯通:‘知晓何思安身份的寥寥无几,而以他的身份,氏族多半是不敢做出此等行径的,多半是为了讨好某个势力所为,而能够冒着得罪弘农王铤而走险的,益州刘焉甚至都不够格,答案呼之欲出,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