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七武士传说 > 第2章 介家:介启,介凉

七武士传说 第2章 介家:介启,介凉

    话一出口,一票大汉抡起拳头喊着打。

    只听一声娇咤,出鞘的君子剑如蛟龙般阻下了喊打喊杀的一群土流氓,与蠢蠢欲动的杰克。

    这才发觉四周围已经站了不少人看热闹。

    两方一愣,却见一名眉清目秀、樱唇蛮腰,身穿翠袖绿绸、头插珠玉凤簪的美女横剑而立。

    众人只有一个念头:好大……哦!不对,大还算好,最主要她很高。

    姣好丰腴的身材在杰克眼中是近似于最完美的黄金比例。

    但因为太高了,足足高出自己两个头,完美的比例却有大一号的不同感受。

    “你这大娃儿,拦下你老爷干么,找死嘛!要斗,有胆就陪着本大爷上床大战个三百回合不过瞧你这般德行──”

    发话的大汉上上下下仔细地瞧了一瞧。

    “──我们可能得要有个三四个人才伺候的了你。”

    一众人嗤嗤的淫笑着。

    姑娘俏脸微红却是沉声不语。

    君子剑一转,舞出六七个剑花,如彩蝶般进出在一众莽汉之中。

    没片刻,淫笑变呻吟,每个人身上都挂了彩,跌坐在地。

    唯独这名“大”美人持剑斜指地面,扫视着身旁倒了一片的臭男人们。

    “可……可恶!”

    伤势不算重的一群人手脚并用,仓仓皇皇的爬起身。

    颜面尽失的他们怒目看着一副无所谓表情的杰克,一边撑着伤腿离开,一边放着狠话:“这笔账全记在墙上,我会跟你讨回来的!”

    “等一下!”

    忽然惊醒的男人看着狼狈的一群人,大声喊着:“喂~冤有头债有主,这笔账怎么也不该算到我头上吧。”

    指着一旁收剑入鞘的女子。

    “你们要算账找她就好~喂~”

    可惜没几个人听清楚杰克的抱怨,被教训过的土流氓一个个远遁离去。

    只留下杰克一脸无辜的站在原地,看着走到身边的这名奇特美女,眼角高高的射向那张已经红通通,低垂下的圆圆脸蛋。

    嗯~是蛮可爱的啦,不过……

    “您也太闲了吧,小姐。”

    剑圣毫不在乎地嘲讽着,而那张圆圆的可爱脸蛋只有更低了。

    轻叹一口气,钓竿倚着肩,手里提着鱼篓,杰克径自向四周围逐渐散去的人群询问着镇上的酒铺。

    女子急忙忙的拎起自己丢在地上的包袱,一声不响地跟在杰克的后头。

    而我们的剑圣则是悠哉游哉的朝着镇上前进。

    望见一支酒旗子直挑出门外,杰克想也不想的揭过帘子。

    才一走进铺子里,便有伙计上前打着招呼:“这位大爷您早,两位么,里边请。”

    边清理出张台子,笑容满面地站在一旁候着。

    只见杰克神色古怪的朝后头看了一眼,见着了之前碍事的“大”姑娘低垂着头红着俏脸,站在自己背后。

    也没说好或不好,杰克只是走到了伙计招呼的台子前坐定。

    身着绿裳的女子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台子旁,见没反对也没答应,才静静的入了座。

    见怪不怪的伙计秉持着来者是客的心情,只是笑着:“大爷,您需要点什么?”

    “先烫个两角酒,”

    放好钓竿与鱼篓,杰克想了想。

    “有什么好吃的吗?”

    “有,当令合口的菜蔬、肥鱼,既鲜又便宜呀。”

    “随便上个几盘吧。”

    杰克打发了伙计,瞥眼瞧见了一直跟在自己后头的女子正偷偷望着自己。

    猛地头一转,两眼盯着她,一张脸又如海棠枫红般低了下去。

    “喂,茶。”

    尝试性的命令口吻。

    只见女子手忙脚乱的拿起桌上的茶杯,各在两人面前摆了一只。

    声音是弄得铿铿锵锵,杰克皱着眉头。

    “别弄坏了,可是要赔的呀。”

    折腾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提起了茶壶倒了个七分满。

    顺着刚刚的抱怨,女子轻轻地将茶壶放回桌面。

    连忙端起自己的茶杯一边喝着,一边躲着射来的视线。

    恨不得将整张脸埋进茶杯里。

    笑嘻嘻的剑圣一手杵着脑袋,一手拿起了茶杯,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女子,毫不遮掩自己那已经快要走调的眼光。

    心里头想着哪里来的傻蛋呀?

    自己见过她吗?

    “大爷,上菜啰。”

    伙计一口气端着三五个盘子上桌,炒得热腾腾的青菜与煎得香脆脆的鲜鱼的确让杰克食指大动。

    没一会儿,烫好的酒也摆上桌。

    猛灌了一碗酒,驱走行舟河上所带来的寒意。

    杰克通体舒畅,全身上下八百个毛孔都似是冒出暖暖蒸气。

    拿起了一双筷子,一边夹着菜肴,一边喝着酒,又一边看着脸红发臊的大女子。

    “是谁胆敢招惹我的人呀!”

    一个腰系铜牌的白衣书生在码头那群莽汉的簇拥下,进到了酒铺子里。虽说他像是个白衣书生,却没半点儒气。

    一脸横肉,满面凶相,倒如猴子戴衣冠,十分不搭也十分可笑。

    “阿爷,便是那浑小子。”

    发话指着杰克的正是在码头被教训了最凄惨的地痞。

    身上还贴了几处狗皮膏药,缠了不少泛黄的布条,看起来一副落魄模样。

    心头一怔,杰克不禁肚子里大骂:什么时候又跟自己有关系了!

    怨怼的神色毫不保留地挂上脸,斜眼瞪着坐在一旁的女子。

    看着她一副将视线飘到一旁,拿起饭碗遮起脸、扒着饭的害羞模样,杰克又忍不住在心中发笑。

    一众恶人才要走向前,找麻烦,只听一旁有人发出了轻蔑的声响。

    “哦~排行七十八,阁下是?”

    听到有人问起了名号,跟着进来的喽啰们立刻摆开仗阵,如众星拱月围在白衣书生旁。

    “我们阿爷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拳打南山猛虎,脚踏北海蛟龙的双拳定江山,封四海封大爷。

    ”听着众人的吹捧,封四海故作风雅,甩开折扇轻轻摇着。

    “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怎地我兄弟俩就不知道。”

    冷冷嘲讽着的是坐在酒铺子角落的一对兄弟。两人相貌神似,却各自带着文武的气质。

    一袭青色布衣,却也衬着他们不凡的身段。

    分别瞧了个清楚对方,带着些许武气的男子站起身。

    “争排名来的,有胆一较长短么?”

    “哈!”

    折扇一收,封四海带着露骨的鄙视目光。

    “多少年来也没人敢争我的排名,瞧你后生小辈,胆敢如此狂妄。报上你的排名来。”

    “我兄弟俩初下山,便是要拿下你的排名来开胡。”

    瞧着对方的跩样,封四海看了是勃然大怒。

    “看来不施展施展自己的手段,猛虎可得被狗欺上天去了。”

    摆出个架势,便要上前搏打。

    另一带着些许文气的男子站起身,冷言以对。

    “哼!争排名不在扰民,出去较量!”

    说罢,潇潇洒洒的走了出酒铺。

    一众地痞流氓倒也不敢阻下这威风不可挡的男子。

    而他的兄弟却似无事般,只坐在自己桌前,顾着吃菜喝茶。

    封四海甩了一眼撇了腿,随即步出酒铺外。

    两人往大街一站,便有好事之徒围了起来。

    封四海的喽啰们更是鼓舞聒噪,只差没拿锣钹出来敲。

    而杰克仍是坐在自己的桌前,莫名其妙地看着事情的发展。

    不过这些对他而言,倒是个不错的配酒小菜。

    止住了围观者的喧闹,封四海将双手拢到身后,撇头冷笑:“我封四海双拳不打无名之辈,报上名来!”

    “介家三十九代孙,嫡长,单名一个凉字!”

    此言一出令围观众人大为震惊。

    连封四海都仓皇地退了半步,口中慌恐地念着:“介家八卦掌!”

    须知八卦掌为江湖上极为平凡的武功。

    但介家人只会八卦掌,也只练八卦掌,一套寻常武功在他们手底下却非寻常。

    个中理由无人知晓,只知武林四大名家之首的介家从不轻易涉足江湖。

    每有介家人出来闯荡,必会立下一番功业,留下一番大名。

    当然,不论是盛名亦或是臭名。

    只听大喝一声:“看招!”

    介凉踩着后天八卦步,如游鱼般攻向封四海。

    一方年轻力壮,且气焰正盛;另一方却早被介家大名吓得缩起了胆,收起了拳。

    一消一长间,胜负于片刻内分晓。

    踏着倒地的蠢书生,介凉一把摘下了封四海腰际的铜牌,拿在手中掂了一掂,仔细瞧着。

    而坐在酒铺里,另一个介家人却像是早已知晓这场比斗的结果,轻松地吃着桌上的酒菜。

    一众地痞泼皮正驱喝着围观的人群,将他们失了排名的老大扛离现场。

    “嘿!阿启,这就是近十年来让江湖争斗不休的武者令。”

    介凉把玩着手中的铜牌,走回到自家兄弟身边。

    旁边瞪大了眼睛瞧着的杰克看清楚了武者令,不禁哑然失笑。

    除了材质为铜,其下篆刻了七十八的大字外,花纹、形状与上头的那个“武”字都和自己怀中的那块铁牌相若。

    “好小子!笑啥!也不知道你爷爷我帮了你们这一遭,还不摆桌酒谢天地。只顾着自个儿傻愣着笑。

    瞧你们下一回还遇不遇得到我们这种贵人!”

    察觉到放言警告的是那桌介家兄弟,杰克抱着后脑袋哈哈一笑:“被看见啦。抱歉!抱歉!没什么事啦。

    只是看到那块铜牌和我的铁牌有点像,才觉得好笑而已。”

    “铁牌?”

    介凉也是哈哈一笑。

    “纵然我们才刚下山,也是对此道有一定的了解。九九武者榜中前九之数,以金铸牌;

    入七七四十九之数,以银铸牌;余此,入九九之数,皆以铜铸牌。哪里会有铁牌呢。”

    哦~还有这些鬼东西呀。

    杰克在心中感叹着太久没来东南了。

    但他也不以为意,自怀中取出了铁牌煞煞人家的威风。

    毕竟对于惹上头的人,他都不会不理睬。

    你说没有我偏要证实有,你说不可能我偏要做到来。

    铁牌一出,令酒铺内众人瞠目结舌,久久不能言语。

    杰克才又笑嘻嘻地收了起来。

    “好!你也有武者令,就让我们两人来争个排名!别说我大哥有,而我没有,失了介家的颜面。”

    面对着挑衅,杰克只是头一偏。

    “不要!”

    “好个不省事的白猴儿!”

    桌子一拍,戟指大骂:“没胆鬼!便是三岁小儿也知道榜上有名者都不能推迟下位者争排名的要求。

    你这番说不,就代表着你根本没有资格占着排名。还不快快将你身上的武者令交出,省得大爷我将你打得七窍生烟。”

    “交给你?”

    杰克冷笑哼了一声。

    “怕你没资格接呢!”

    “你……”

    刚要冲上前去,却被他兄弟──介凉给阻了下来。

    “阿启,等会儿。他刚刚拿出的铁牌上可没有数字排行呀。照我看,你争了也没用。”

    “什么!”

    一听清楚他大哥的说辞,这更让他生气了。

    “莫非拿个西贝货便来充武者令骗吃骗喝,这不是侮辱了正牌的九九武者榜上之人嘛!瞧我教不教训你!”

    “笑~话!”

    杰克转了个位置,翘起二郎腿。

    勾起摆在一旁的钓竿遥指着生气中的人说:“你这种程度的家伙,我放个屁就解决了。还轮得到你教训我?”

    “你说什么!”

    后头跟杰克坐在同桌的女子也是拉着衣袖,拼命摇着头,示意不要惹对方发火。

    “噗~”

    的一个声响,贵为剑圣的家伙放了个响屁。

    只见对方听了,仰头哈哈笑着:“你屁也放了,怎没……”

    话还没说完,只发觉自己的视线怎么颠倒边了。

    脑袋上头是硬梆梆的黄土地,连自己的大哥都倒立沾着天顶,一脸惊恐的模样。

    “啪!”

    在不觉间,自己已如乌龟般五爪平趴在地上。

    而背上是沉如泰山压顶。

    “我就说嘛,放个屁就能让你失去了平常心。说这个屁能够打倒你,可一点都不过份吧。”

    杰克坐在别人身上,借着钓竿勾了介家兄弟桌上的酒壶,咕噜个几口干了一壶酒。

    “你这个该死的……”

    “啪!啪!”

    两记掌掴让人止了声。

    杰克却是若有深意的念着:“年轻人~”

    摇摇手中的空壶,笑着看站在一旁,却不敢有任何动作的介凉。

    “酒没了,可以再来一点吗?”

    宛如被蛇盯住的青蛙,介凉根本不敢有丝毫踰矩的举动。

    “这算是强人抢劫吗?”

    介凉看着被坐在别人屁股下的弟弟,无奈地笑了笑。

    杰克偏着脑袋想了一想。

    “我想……算吧。”

    “伙计,”

    招呼着看店的伙计,介凉吩咐着:“再整治一桌好酒好菜来,算我的。”

    坐在别人身上的杰克这才笑笑地站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桌旁。

    招呼着伙计:“再打个三斤酒并个酒坛子,一并算他们的。”

    站在原地的伙计带着疑惑的表情望了望介家兄弟。

    当看到介凉笑着点点头,这才挂上了一贯的笑容,满口答应地进到内里吩咐着厨房。

    坐定的杰克看到了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女子,那张圆圆的脸蛋傻瞪着大大的眼珠,只是笑了一笑,便喝起了自己的酒来。

    这时介家两兄弟都整理好衣装,欠身站到杰克身边,拱手施礼。

    “不知有高人在此,介家小子若有冒犯,请多海涵。”

    左首站着,一脸略带文质气息的介凉躬身一礼。

    “介家三十九代孙,嫡长,单名一个凉字。”

    右首一人,带着较为豪迈的气魄,也是刚刚被杰克教训的男子同样躬身一礼。

    “同介家三十九代孙,行二,单名一个启字。”

    挟着菜,咬着筷子的杰克只是支支吾吾地点了点头,略作响应。

    好不容易才吞下嘴里的东西后,笑笑地嘲讽着。

    “怎么口气态度改的这么快?”

    介凉前行了一步,躬身回答:“家父出门时有交代,输便是输赢便是赢,大伙儿心知肚明。若把输局当赢局,可就只是笨蛋一个了。您的功夫,我兄弟俩是佩服的。”

    “嘿,大爷,好酒好菜来啰。”

    伙计又端了几盘热腾腾的烧鱼、烤鸡上桌。杰克挟了一口尝着,见着了站在身后的两人。

    介启露出一副馋样,真是不用旁人多解说,也知他心里在想什么。“

    坐下一起吃吧,反正是你们付账的。”

    两人也高高兴兴地坐在一旁,吃着桌上丰盛的料理。

    吃了一会儿,介凉举起了酒杯。

    “不知这位大侠尊姓大名?”

    “别来跟我大侠小侠的。”

    杰克摆摆手。

    “杰克?k?罗博茨。叫杰克就可以了。”

    “原来是杰克先生,久仰久仰。”

    介凉拱拳施礼。

    “我兄弟俩功有小成,得家父之允许欲闯荡江湖,历练历练。却不知尊驾欲行何处,可否容两个小子随侍在侧。”

    而一旁介启还在食物中拼命。

    介凉一记肘击,才叫介启也边咬着鸡腿,边拱拳施礼。

    面对介凉的要求,杰克只是露出不解的眼光,回了一句:“怪胎一群。”

    当目光缓缓地移到身旁的女子身上时,只见对方又是红着脸别开视线。

    笑了笑。

    “随你们了。反正脚长在你们身上的,要走去哪也不关我的事。还有,叫杰克就行了,我讨厌先生后生的字眼。”

    听这回答,该是答应的意思吧。

    “嘿,大爷,三斤上好的白干。”

    伙计又跑出来打岔了。

    这一回他提了一坛子的好酒,酒香烈烈使人醉,杰克闻的是眉开眼笑。

    还提了一篓子的鲜果,这倒蛮让人不解的。

    “大爷,这篓鲜果与这餐,店主人交代下来由咱们负责了。还托您的福教训了横行镇上的强人。

    失了武者令,也容不下他继续作威作福。这权表小店的心意。”

    哈哈一声,杰克提起了酒坛上的麻绳立起身。

    其它三人也连忙起了身,介凉还拿出了几贯钱在和伙计推托。

    介启倒是急忙扫空了剩下的几张盘子,咽下肚。

    看着紧跟在杰克身旁的女子,学着他大哥的口吻躬身一礼问着:“还不知这位女侠尊姓大名?”

    刚灌了一口黄汤,杰克封紧了坛口,顺口回了一句:“不知道。”

    才把酒坛甩过肩后,信步走出酒铺。

    只听介启拱拳施礼说着:“原来是不知道女侠呀,久仰久仰。”

    霎时间整个酒铺里尽是哄笑声,唯独介启一人不明究底拱手孤站在原地。

    连总是一副害羞样的大姑娘都半掩起了嘴,嗤嗤笑着。

    但还是拎着包袱,紧紧跟在杰克身后。

    而半走出门的男人,只是哼笑了一声。

    “菜鸟!”

    “大哥,他们笑我。”

    介启一脸无辜样,看着自己的兄长。

    无力跟酒铺伙计讨价还价的介凉拖着自己的小老弟走出门外。

    “我说,您就少说个三两句吧。没的光坠了介家的脸皮。”

    回到了码头边,介家两兄弟已经立在自己的小船上,来到杰克的舟边等待着两人解缆行船。

    且不说大陆东南靠着枫子江与其一众支流,将整块地切割的数也数不清,加上历来运河河道,早已是把河当路、把船当马。

    人道五步一走、十步一舟,行船比行车方便倒也不是贫嘴。

    所以古来行走东南江湖的侠客,多少都有艘自己的小舟。

    当然还是有着许多的例外。

    看着还站在码头上的翠杉女子,杰克只是坐在舟里跟她眼对着眼。

    看她一副欲言又止,有话说不出的模样,杰克也大概了解她只是不好意思毫无理由的要上自己的船。

    “划桨会划吧?”

    头点点。

    “游水会游吧?”

    点点头。

    “知道湄陇镇在哪吧?”

    又用力地点了点头。

    “那好,上来吧。慢慢朝着湄陇镇走就行了,船就交给你了。”

    女子兴奋地将包袱抛上舟里,轻轻巧巧地上了小舟,坐到了杰克的身边。

    缆绳一解,推离了码头边。

    两人共乘一舟,行在贤子江上。

    将斗笠带上头,拿起了鱼篓找出里头的饵。

    饵缠上了鱼钩,向着河里一甩。

    杰克只是轻轻握着钓竿,任凭鱼钩鱼饵飘向他方。

    坐在舟的另一头,女子只是静静地看着杰克的背影。

    一手拿着桨,只是略微调整着舟行的方向,便顺着水流而下。

    杰克斗笠下的金发辉映着下午的阳光,看起来十分的耀眼。

    这些都让她回想起那仅仅一回的见面……

    “喂!你叫什么名字?”

    杰克低沉沉的声音像是只为询问而询问。

    “嗯~我──”

    细如蚊蚋的声音,却掩不住她曼妙的嗓子。

    但她仍是怕羞,而迟迟不好意思回答。

    “──叫做……”

    “呼噜~”

    头重重点下去的男人已经睡着了,看来就算是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也是多余。

    介家兄弟的小船就行在一旁,一人操橹跟着小舟;

    另一人则打坐入定,细细调息。

    雀鸟双双掠过河面,雁鸭横过天际。

    属于自然的乐音充斥在流水之间。

    翠衫女子操着桨,只顾瞧着杰克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