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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武士传说 第15章 神于儿

    见十多人互相簇拥进到大厅。

    杰克发着愣看一群不速之客。

    “这些人哪来的呀?”

    “啊!”

    焉嫣击掌发声,猛地想起件事情。

    “我刚刚见到大街上连个鬼影没有,觉得事有蹊跷,正想跟你们说。”

    “现在才说……有点来不及吧。”

    介启在一边小声地嘀咕着。

    一见到旁边射来的尖锐目光,马上缩起舌头闭了嘴。

    “有这一回子事呀?”

    杰克回到那张唯一的席上,旁边兰秀舫瞟着金发男人。

    “你不会现在才发觉吧?真让人担心你该怎样过武神亲试那一关。整个人泡在酒中,连最基本的警觉反应都忘了吗?”

    带头的老者一声断喝,如晴天霹雳,止住了杰克一行人的喋喋不休,也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只见十多名老壮几乎人人手持一面武者令,赫见东四儒也在人群中,焉嫣不由得心烦意乱,看来事情不好处理。

    再见到石二庄主,这可不用他自己出声,其他人也认得了。

    还有地劫老人单臂拄杖的身影,他前头更站了三个同样挂起金色武者令的老人家。

    其余人不是不认得,就是整个人笼罩在大斗篷之中。

    一位身穿镶红白衣的少侠缓缓走出,风度翩翩,纵然身在几个江湖久负盛名的老头子身边,也没有丝毫畏惧之色。

    杰克一行大多不知道此人是谁,唯有司马孝立身大惊。

    “八弟……”

    “二兄,你这回可是捅了马蜂窝了。

    全旗的人几乎都把手上的事儿抛下,只为了寻找九娘娘的下落。

    幸亏昨天有人瞧见你们,通知了在附近寻找的我。

    你可知道你身旁的几人是谁吗?

    别再一错再错了。

    快点跟我回家向大爷爷赔罪,家法还可从轻发落。”

    “司马八爷,您可确定此人为您族兄?”

    腰挂四字金色武者令的老翁恶狠狠地发问,五指虚抓,仿佛要当场将对方置于死地。

    司马孝不安地看向杰克,心中暗自盘算着这回该如何帮忙。

    只见剑圣哈哈一笑。

    “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人既然已经找到了,就不需要你这个冤大头了。”

    话虽难听,但两个男人都心领神会。

    司马孝无奈地拱手苦笑。

    “若还有缘,不妨上水寨一聚。”

    今日的事他是不想插手了,也不想害自己的同胞兄弟,唯有尽快离开这个即将成为人间地狱的地方。

    这几日相处,他早已摸透了杰克那近乎单纯,吃软不吃硬的性格。

    看到司马孝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司马悌呼了一声:“二兄,这里……”

    “要走便现在走。你不跟上来又失了我的踪迹,到时可别怨我呀。”

    无奈之下,司马悌抱拳向身旁的老者道歉。

    “陀罗公,族兄性情不羁,旁人谏不入耳,若有得罪还请包函。奈何当主之命为先,司马悌先行一步。”

    “无妨。”

    陀罗老人一拱手,司马悌便急忙忙跟了出去。

    双眼复又接到席上众人,嘴角闪过一抹冷笑。

    “我是不是见过他?”

    杰克又依赖起他那不怎么管用的记忆。

    虽然说可以记住不少东西,但性格懒散的他要去想起这些东西总是很困难。

    也不待他回忆起,东四儒之次的陈知机戟指大喝:“焉女侠,介少侠!同为九九武者榜上人,真想不到你们居然和身旁凶人厮混!

    莫不是听了消息加之亲眼得见,还真令人不敢相信。简直丢尽我们正道门派的脸,也坠了你们武林名家的面子!若还有一丝羞耻心,便斩下你们身旁几人的脑袋,将功赎罪!”

    旁边李幽隐的脸色自是难看,让他心烦的事情也算不少。

    一番不留情面的羞辱直把众人搞得怒火中烧,介启就要起身教训教训对方,却被自己的老哥止下动作。

    旁边焉嫣已然起了身,纤步向前。

    “你知道么,我一直不清楚为什么被各位捧为四大名家的家族,总会出几代人神共憎的邪人。

    焉家一向平平淡淡过生活,过去也曾把东南搞得天翻地覆。这是为何?”

    “谁还管你家族历史,识相一点!”

    东四儒之末的华南风大骂:“正邪只在一念之间。今日你要站在哪一边便说个清楚!正道!邪门!”

    半掩起嘴,盈盈一笑。焉嫣扯下了腰上武者令,抛到华南风之前。

    “假如做个正道,非得要循着大家的意思过活儿。那你们自个儿做吧。焉家大名又臭又长,再臭个一代也无妨。

    反正阿爹也从没说过焉字里有镶着金银、铭着良善。能生下个白胖胖的娃儿尽学阿爹腹中诗书,他老人家高兴都来不及了,哪理睬其它事儿呢。”

    莫少庆见说不拢,也不提醒,便使出千斤力道拔剑前刺。

    眼前忽飞至一暗器,正面迎上冲势,想要回守也来不及。莫少庆心一横,准备掉上几个门牙。

    一旁突伸出一只不该是属于人的大手,接下了那飞来的铜牌──七十八。

    看见掷牌的介凉,陀罗老人沉声低鸣。

    “介家也是同样的想法吗?”

    “这可没有正不正、邪不邪的问题,这一些事情本就是无谓。

    你退一步,我让一丈,这事就没了。为何要这样苦苦相逼?”

    “退一步、让一丈这又如何。”

    身披粗麻的石二庄主咬着牙根上前。

    这段时间中的仇恨已经把他折磨得不成人样,发黄的双眼一见到仇人就布满血丝,苍白的脸色隐隐泛着黑气。

    “死了这么多人你想要用一句话就算了吗?还活着的人怎样都该为他们争一口气!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说的这么笃定。”

    杰克饮下一杯酒,潇洒地笑着。

    “那你就去死吧!”

    席上无人来得及拦下他;

    居于两群人中间的焉嫣、介凉纯凭感觉,第一瞬间向前探手,却连前冲杰克的影子都摸不着。

    掌刀直逼石二庄主面门前,一只手准准的扣上杰克脉门,止住此一杀招。

    劲力未及尽吐,金发剑圣扭身旋了数十圈甩开搭在脉门上的手。

    双腿乱舞直如滚球,将所有人逼开身旁。

    自进门之初酝酿已久的功力提升到最高点,陀罗老人双掌放出烈焰般的炽热,贴近杰克身旁缠斗。

    刀掌相接数合,杰克使个虚招腾身后退。

    一立定便即发问:“我们见过面对不对!”

    “闵子若!洒家可好些年没见过你了,没看到这手催炎摩陀掌还真认不出你来。”

    鲁仲凝步向前,每踏前一步,后一步必定在石板上带起焦烟。

    有识者无不知这名邪人正随着一步步提升自己的功力。

    一听到闵子若三个字,杰克却是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

    “哦~原来是你喔,闵子若。你可变老不少喔。倒是你大哥呢?好久不见了。又在打什么馊主意呀?

    你们兄弟两个一肚子坏水,明亏暗亏我可是吃了不少。如今帮着别人强出头,总不会是打着日行一善的口号吧。”

    “少在那边废话!我们之间的账算一辈子也算不完!”

    被唤出真实姓名的陀罗老人并没有讶异,仿佛这情况早已预知。

    双手一收拢在袖中。鲁仲见状也停了步,谁知道他会不会又拿出什么鬼东西来狠电人一下。

    目光射向那仍静坐在席上的女人,闵子若缓缓发出自己那低沉且略带磁性的声音。

    “昔日被捧为武林第一人的兰女侠也沦落到这种地方,真可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看在同为正道人士的份上,今日兰女侠的作为,可关系到您往后的名声呀。”

    听着这威胁多于劝告的口气,兰秀舫无奈何的举杯浅笑。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明知是错也得去做的生活,我见多了,也厌烦了。今日的事不管对错,我可不想再惹得一身腥呀。”

    说罢便捧起酒盅示意敬酒,盈盈地一口饮下杯中物。

    与兰秀舫相处的时间虽不长,但识得她的两人只是一阵纳闷:她的心有这么冷吗?莫非……

    鲁仲心念一闪,看向窃窃低笑的兰美人。

    正想问话,另一头的正道君子们却不给任何机会。

    “为了过去与现在伤在你们手下的所有人命,你们只有拿命来还!挡我者死!”

    “嘿嘿,从以前到现在,我都不曾输给你们。就算把你的功力加加减减,添成整数,我也不认为今天我会输。

    至于惊讶,只适用一次。你认为我还会着第二次魔法的道吗?”

    “哼!”

    身挂第三金色武者令的老者耻笑着面前的人,倨傲地看着杰克。

    “今日就让你瞧瞧什么叫做强将底下无弱兵。上!”

    接过介凉掷出武者令的那人飞窜向杰克面前,不闪不绕、不打不挡,直扑向危险的男人。

    这样的愚蠢举动当然是换来一顿暴打,杰克直将对方打得嵌进一旁的墙中。

    不过打人的家伙只是觉得不对劲,拳头到肉的感觉不太一样。

    四肢一挣,破墙而出。

    “力气很大没错,──”

    揭开自己的斗篷,

    “──但没有法力的攻击,对我来说只是搔痒而已。”

    见一怪人,身上两蛇不停穿出游走。

    鳞甲遍布,五指犹如鹰爪。

    “神于儿!”

    杰克惊退了一大步。

    “喂!这妖怪我可处理不来,叫乔老醒来!”

    低身闪过蛇鞭一击,杰克窜高至二楼边廊,挂在廊外。

    神于儿行墙如行路,三两步已欺近杰克身旁。

    半空交击无数,险险捱过蛇齿啮咬,后头传来一句:“这厮牛鼻子醉死,醒不来了。”

    失了气势的剑圣便一记重击捶落地面。

    “该死!你们就不会帮忙吗?”

    跌地的抱怨刚出口,鲁仲已挺出屠刀闪过眼前。

    铿铿锵锵响不停,鲁仲手中十多年没磨过的利刃当场变成废刀。

    瘴气缓吐,神于儿再度拔步窜前。

    杰克、鲁仲双双被逼至墙边,见无退路,前头的怪物露出奸邪的笑容,无聊的狩猎也到了终点。

    冷不防身后射来一飞爪,在神于儿身上绕过数百匝,紧紧钉在地面,让妖怪动弹不得。

    后头大剌剌坐在桌上的金毛鼬鼠打了个哈欠,飞抓铁索的根部就藏在它的绒尾之中。

    瞬间金黄色的身影前扑,将神于儿扑倒在地。

    白惨惨的尖牙露出一笑,飞刀鼬开始噬咬着那鳞甲遍布的坚硬身体,直把神于儿的奇效脏器全寻出来吃掉。

    桃红肠胃随意弃置一旁,悠游百川之间的妖怪当场了帐。

    谁叫它比道行、比聪明都比不过这头金毛鼠。

    这也惊坏了地劫老人,他原以为羊刃皇收神于儿在身边对其他五人会是个大麻烦,没想到这金毛鼠更是难缠。

    不由得担心起自己之前的作为。

    两个蹲在墙角的男人视线一转,纷纷咬牙切齿,看着闵子若。

    “你倒大楣了!”

    纵身电闪,如虎扑兽、如龙抢珠。

    却被兰秀舫挡在面前,一手对一人,灵灵巧巧就令杰克、鲁仲空中打了十多个旋。

    身后一众自诩为大侠的人纷纷趁此良机施展绝招,相准了杰克、鲁仲两人,哪还管夹在中间的美人。

    只余几人傻傻的站在原地,或是真正懂得不动声色的棘手货。

    处在两边之间的兰秀舫转身取出怀中竹箫。

    其貌不扬、其工不佳的竹萧发出呜呜呀呀的低鸣杂声,直把她过去五绝招牌中的“萧”字给踩在地上践踏。

    众人无不心神大讶,这刻吹曲烂萧有何意义?

    萧音倏转,如黄莺绕谷迂回不休、如大鹏展翅拔地冲天。

    飞扑众人皆喷出一口鲜血,跌地不起。

    杰克、鲁仲也是浑身如雷殛般剧震,强压下胸中一股闷气。

    昔日邪人更带着不敢相信的目光。

    “多情剑!”早该想到这些的。

    “人若不能无情,剑怎能多情。”

    这是过去见兰美人最后一面时,她所留下的话语。

    只没想到她的进展已远远超出自己的预期。

    “坐下调息!一个时辰内勿妄动真气,之后自解。若不听劝告,内伤可是会跟上一辈子的。看在曾受过你们不少帮助的情面上,今日权救你们一回。从此恩断意绝。”

    转身面向蹲在面前的两人,美目如剑、锐不可当。

    “可恶!看我们最后一招!”

    跌着的闵子若尖声怪叫。

    立在脸色苍白,未曾出战的李幽隐身旁,那穿着大斗篷的人传出一阵奇怪的念诵。

    金色飞粉不停的被抛出,并在空中燃烧殆尽。

    大多数人只是不解,杰克一注意到立刻大吼:“别让他把咒语念完!”

    “魔法!”

    这一个念头刚闪过几个小辈脑海,才要提气奔前,一阵腥味涌上喉头,鲜血自口中喷出!

    兰秀舫兀自立在原地,等到想清楚杰克话中的关键已来不及。

    火柱直烧过跌地众人的头顶,朝着自己而来。

    惟独红娘若无事般实时赶到,硬是挡在三人面前。

    眼见火柱势不可挡,咬着牙的大美人儿只有闭上眼,准备死撑。

    后头振奋起的三名高手也都各有打算,准备起身行事时却见一道光芒直扑火柱而来。

    水蓝色的圆球化成鱼叉,硬生生阻下火柱之势。

    另一阵念诵声就在大门外响起。

    穿着大斗篷的人伸出一双黝黑的细手。

    捏了几个印势一合掌,将掌中物全数磨成灰烬,双手一扬往空中撒去,口中喃声念诵。

    另一头却是抱拳于胸,低颂祈祷。

    鱼叉化回原本的圆球,直飞到门外人的身前,转成一巨大的水幕。

    直把射来的集束雷电散得无形无影。

    念诵声还要再起,却有人欺至裹在大斗篷里的人旁,一把扯下兜帽。

    “朵拉拉佩儿,果然是你!”

    仔细看扯下兜帽的男子,是焉嫣等人曾有过一面之缘的无若,而站在门口的人是他的女性伙伴──管芒。

    而被扯下兜帽的那人……

    “朵拉拉……佩儿……你怎么……变成黯妖精了……!”

    那消瘦、纤细的黝黑脸庞由温和变成锐利,彷佛“黯妖精”三个字改变了一切。

    左手用力一甩,在机关动作下弹出匕首,在无若来不及反应前已直插入腹中。

    重伤的男人不支倒地。

    朵拉拉佩儿也夺门而出,挥动手中短匕,将管芒逼退到一旁,没入大街的黑暗之中。

    唯一还算能动作的李幽隐也弄不清现在的状况,见到会使妖术的女子朝着自己奔来。

    刚要抽剑应对,背上的剑鞘早已成空,冷冰冰的剑刃正搭在自己的颈子上。

    兰秀舫看着急忙照顾倒地男子的管芒,凤目电扫四周。

    “若要走,便现在走吧。一时片刻内没人追得上来。”

    一甩手,便将李幽隐的长剑钉在他身旁。

    “要命就不要追出来,留着照顾其它人吧。”

    语罢便飘然出厅。

    “可恶!”

    陀罗老人闵子若恶狠狠的谩骂。

    口中却又喷出一口鲜血,跪倒在地。

    其余人见状哪敢再勉强,一个个都坐下行功。

    可惜石二庄主死性子,提气纵身撕扑,落得喷血倒地不起的下场。

    又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招逼住的杰克与鲁仲,深吸一口气后,便若无其事的跟上脚步。

    两人脉相仍旧纷乱,但都知道在心中记上一笔。

    若是事前运功抵抗,又或是先发制人,多情剑中的这一式只是废招。

    可惜又是捱个出其不意,想不吃亏也难。

    毫发无伤的红娘依旧跟在杰克的身后。

    介家兄弟也没什么好说的,搭起了醉死的乔道人。

    焉嫣也帮着管芒扶起无若,一行人急忙忙的跟上其它人的脚步。

    反正送佛送到西,跟魔是跟到底。

    自己早被视为杰克一伙,又何妨多跟在他们身边见识。

    走过李幽隐的身边,焉嫣见到了那令人神伤的恼怒表情,不由得留下一抹愧疚神色。

    视线只是一交会,两人便闪身而过。

    焉美人头也不回的直走出大门,立在原地的李幽隐只是觉得脏腑翻腾,五内俱裂般的痛苦。

    将脑袋埋在神于儿体内的飞刀鼬不断摇晃自己的尾巴。

    当察觉到一行人全离开时,只是抬起头,咧开那被鲜血抹红的嘴唇。

    放出的飞爪霎时收回绒尾中,她便一跳一跳的,兴奋地跟上其它人。

    在试炼森林外头还能尝到这种美食,真可说是一种幸福。

    在一处山涧旁,一行人刚躲避到此。

    其实对某些人来说,他们并没有刻意逃跑回避吧。

    只是经过此处,坐下休息而已。

    管芒刚寻回一些草药,敷在无若的伤处。

    几个小辈当然也是忙手忙 脚的帮着忙,至于另几个前辈则坐在大石上,与受伤的人眼对眼。

    杰克首先作声:“说吧。”

    “要我说什么?”

    因失血而脸色苍白的无若苦笑着。

    “像是那个黯妖精是谁?你们从哪里来?要做什么?有什么关系?……等等等等。

    看到闵子若那家伙排什么鬼榜的第二,第一那浑蛋还不是呼之欲出。问题是他们要做什么?跟你们有什么关联?这些事情不弄个清楚,我半刻也不想待在东南。”

    一旁打着赤膊的大光头正在洒水替自己消消暑。

    听到杰克的话也是点头赞同。

    “闵展炼、闵子若两兄弟打着正派的旗号,行事一般心狠手辣。算计的功夫不比他们口中的坏人差,怎样都会从别人身上讨好处,洒家可怕了他们。

    说这两个肮脏货做事没算前算后的,打死洒家都不信。”

    相视一眼,立下决心。

    管芒幽幽开口,喃喃道出他们所知的一些事情。

    原来他们与朵拉拉佩儿都来自大陆北方的地下城。

    约十一、二年前,朵拉拉佩儿从地城逃出,并携出妖精族与矮人族所制作的几样强力魔法武器。

    在╳╳╳大魔王接受了妖精族族长的委托后,便派出数组人马于大陆上明查暗访。

    当然最好的情况是把逃出的妖精与武器全部带回,但最糟的情况他们也容许发生,总之要有一个结果。

    人类社会不见容于其它种族,因此要寻出刻意躲藏的朵拉拉佩儿,可不是麻烦两个字可以说尽。

    据妖精族族长所说,他们在进入地城前,朵拉拉佩儿曾与一人类有过恋情,之后是因为种族问题而不了了之。

    这是唯一的线索,虽然跟没有差不了多少。

    按着这唯一的线索,于断断续续的探访中,总算在今日寻到朵拉拉佩儿的踪迹。

    只是没想到她变成了黯妖精,一个堕落、被妖精族群所拒绝的存在。

    “……现在看起来,应该就是东南的昂宿六星庇护着她。只是不知道她会不会再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