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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秦始皇争天下 第44章 凶手是他

    未干的血迹从白墙上挂下来,到处都是礼官和侍卫的尸体,身着皮甲,手持长剑的王府的侍卫冲进来,把守住了各处。

    “出来吧,没事了,”后胜将长剑入鞘,抬起袖子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看着眼前的景象说道。

    他见齐王建与田假从内堂出来,从怀中拿出天书,伏地请罪道:“臣罪该万死,竟被人算计,使王上和客人陷入险境,请王上责罚。”

    他知道田假总是带着五百暗卫,于是约他出来暗中查访。谁知,不知何人竟敢趁此机会,妄图把他们一网打尽。

    “老舅,快起来吧,先查案要紧,”齐王建勉强恢复了镇定,收起天书,转向田假说道,“你的人都带来了?”

    田假平时走哪都带着暗卫,就是为了提防着齐王建对他下手。

    现在听他这样问,田假有些慌了:“是啊,都……都在这里……”

    这时一个士兵拿上来一个托盘,里面是四排带血的铲形箭镞,约有一百多枚。

    “让你的人把箭矢都交出来吧,”齐王建一看没有四楞箭镞,于是目光灼灼地盯着田假说道。

    “快,把你们的箭都放在这儿,”田假见齐王怀疑他,后心沁出一阵冷汗,连忙指着一块空地,对他的护卫们说道。

    但他并不知道齐王要查什么,也不敢问,见后胜拿起羽箭查看,只得提心吊胆地等在一旁。

    这时,外院一阵喧哗,一个身材魁梧的年轻人,穿着华丽的红色锦袍,握着青铜佩剑走了进来。

    他看起来与田假年纪相仿,都是二十出头,但他看起来比田假更威严,更像齐襄王的儿子。

    “臣田儋救驾来迟,请大王恕罪,”他一进门,就向齐王建叩拜道。

    “你来做什么?找到骜将军了吗?”齐王建很不高兴地问道,比起田假,他更讨厌这个显眼包,走到哪里都会遇到他。

    “他是卧龙堂的首领?”赵正不由心中一动,给屠雎使了个眼色,两人悄悄来到外面。

    “回禀大王,骜将军离开齐国后如池鱼入渊,臣已将所有手下都派出去,正在尽力寻找,”田儋低头答道。

    “尽力尽力,你哪一次不是尽力?”齐王建不耐烦地斥责道,“还不赶紧退下。”

    田儋应道:“是,大王。”说着退了出去,乘上红木马车而去,他并没有发现后面的大树后,闪过了一道白光。

    齐王建盯着田儋远去的方向,眼中露出阴鸷的神色。

    这时,后胜拿起一支四楞箭矢,尾端还有田假府上的铭记。

    齐王建一眼看到那枚羽箭,向左右喝道:“还不快把田假这逆贼给我拿下!”

    御卫们一拥而上,免去田假的金冠,剥去他的吉服,将他按倒在地。

    “王上,冤枉啊!”田假不明就里,还想为自己申辩。

    然而外面,他的士兵们也都被五花大绑,按倒在地,他顿时蔫了,哆嗦着两腿,被跌跌撞撞地拖进了囚车。

    “王上,仅凭这一枝羽箭,不断定田假的有罪,待臣花些时日……”后胜并不相信田假会做这样的事,于是劝道。

    “你去给我暗中查查田儋,但对外放出风声,就说这事是田假干的,”齐王建两条威风的浓眉拧在了一起。

    当年,他从父亲那班老臣的手中夺取卧龙堂时,田儋不过是个十岁小儿,一晃十余年过去,是该把它收回来了。

    “是,王上,”后胜应道。

    临淄西侧,王府。

    田儋则坐下喝了一口茶,这时管家匆匆忙忙走进来。

    “王爷,听说了吗?忠勇伯被王上抓起来了,不知是不是跟那事有关。”

    “田假?”田儋放下杯子,看来他计划奏效了,王上果然开始怀疑他。

    一旦田假没了,齐王若是出了什意外,王位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接下来只要除掉那个侍卫,这件事就绝不会怀疑到他的头上。

    眼看机会来了,他压抑着心中的狂喜,面不改色对管家说道:“知道了,去做你的事吧。”

    夜里,地牢里到处都是受了刑的士兵哀嚎。其中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侍卫抱着手臂,蹲在角落瑟瑟发抖。

    前几天,他刚出王府,就看到一个街头赌摊,想着玩两把,谁知把钱输了个精光,还押上了他的宝剑。

    对方一看他是王府护卫,十分客气并没要他钱,还把一支别的客人押在他们那里的四楞羽箭给了他,说是不敢私藏兵器。

    这种破甲箭不会装备在寻常士兵身上,虽然略小了些,当个吹牛的资本也挺不错的,于是他就抱着替摊主消灾的想法,勉为其难地收下了,装在了自己箭壶中。

    谁知今天会发生这等惨祸!

    整整一下午,他一听狱卒拖着铁链走来的声音就胆战心惊。

    这时,牢门“啪”地一声打开,两个士兵不由分说就把他拖了出来。

    他一见田儋坐在刑堂上道,连忙喊道:“大人,冤枉啊……”

    两边的士兵立刻给他嘴里塞了一把粪土,左右两人抡起水火棍,重重地一顿打,顷刻之间,年轻人便垂下头去,没了声息。

    “王爷,他没气了,”一个士兵检查了他的脉息,上前禀道。

    田儋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一挥手:“拖到乱葬岗去,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继续,直到他们之中,有人招了为止。”

    赵正与屠雎两人躲在齐宫角落,看到又一个人被拖向了后山。

    这时趴在他头上的小肥肥睁开了眼:“就是他!”

    赵正与屠雎立刻悄悄跟了上去。

    可怜的年轻人此时只剩一丝神魂,悠悠地回到了那个小赌摊,那个看起来憨厚的中年人的脖子上有一颗豆大的红痣,没错,就是他!

    “是你,是你害了我,”他口不能言,悲愤地扑上去,却抓了个空,重重地摔倒在地。

    这时,他口中的淤堵的东西消失了。

    他猛吸了一口气,醒了过来,只见眼前站有两个少年一个正看着他,另一个头上顶着一只白尾大花狸的少年,将他口中的粪土掏了出来。

    “公子,我冤枉啊,我不该去赌的……求求你,救救我那些兄弟们吧,”他好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紧紧地抓住少年的手。

    “好啊,原来是你小子害我们从鬼门关走一遭!”只听一个如同从地狱中发出的嘶哑的声音响起。

    几个头发散乱,浑身血淋淋的士兵,如同鬼魅一般围了过来,撸起袖子,露出满是伤痕的青紫手臂就要揍他。

    “各位大哥,你们是人是鬼?啊,别打脸!”那个年轻人抱着头瑟瑟发抖。

    “几位大哥,你们若是想给自己报仇,我有个办法……”赵正拦住了他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