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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今天又挨揍了 第162章 消失

    贺舒其实还是不知道这件事的,蒋珍意早前将这件事给忘了。

    是这日拉着蒋明珠跟贺舒一起逛街的时候,看到公主府的马车才想起来。

    此时的蒋珍意已经换成了妇人发髻,眉眼间是藏不住的甜蜜。

    看到公主府的马车从街头驶过,蒋珍意拍了拍脑门,对两人说:“我想起来一件事。”

    贺舒正等着小摊老板打包自己的糖蒸酥酪,连头也没回,“什么事?”

    蒋珍意将两人拉到一旁,小声说:“就是阿姐她出事那天,我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叶娇娇那天看见项宁语扔了个麻袋进护城河,她听项宁语说麻袋里是阿舒,她跟项宁语打起来被推倒,昏迷了很久。”

    贺舒闻言,看向蒋明珠的目光有些心疼。

    项宁语针对她也不是一次两次,但她敢伤害她的朋友这就太过分了。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蒋珍意伸出手指数着,“我,阿樾,叶娇娇,贺清,就我们四个吧。都是听叶娇娇说的,我觉得她也没有必要骗我。只是我们没有证据,项宁语身份高贵,姐姐又不记得了,要不是刚才看到公主府的马车我都差点将这事忘了。”

    贺舒目光凛冽,身份尊贵又如何?

    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项宁语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儿家,杀人放火都敢做,当真是个祸害!

    蒋明珠的记忆里完全没有项宁语这个人,此刻不免有些怔愣。

    贺舒拉起她的手,愧疚万分,“是我害了你,我很抱歉,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好吗?”

    “阿舒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怪你,别说胡话。”

    蒋明珠反而安抚的拍了拍贺舒的手,语气嗔怪,“阿舒做事一向有分寸,你办事,我放心。”

    虽然不知道贺舒要对项宁语说什么,但心里为项宁语默哀三秒钟。

    项宁语是在一片窒息感中醒来的,她猛的睁大眼睛,鼻腔灌满了水,完全不能呼吸,疯狂挣扎,双手却被人死死按住,她动弹不得。

    “拉起来。”

    项宁语被人狠狠摔在地上,她得了自由,捂着胸膛剧烈咳嗽,吐出了不少水。

    胸腔火辣辣的疼,等她稍微喘匀了气后,一抬眼就看到了坐在不远处的贺舒。

    她又惊又怕,她明明在自己的卧房睡觉,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周围一片昏暗,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儿。

    “咳咳咳,咳咳——贺舒,你做什么!你疯了吗?”

    贺舒正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手中把玩着一把匕首。

    闻言,她微微往前靠了靠,身子凑近她,用匕首挑起项宁语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

    “自然是做我想做的事了。”

    言毕,贺舒给书雅跟江扬使了一个眼神,两人将项宁语从地上押起来,又要按进一旁的水缸里。

    项宁语上半身全部湿透,目光里满是惊恐慌张。

    她疯狂挣扎,失了从前娇弱的假面,“放肆,你们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母亲是大长公主!等我出去了我就要杀了你们——”

    江扬跟书雅不想听,她烧了楚家铺子的事他们可还记得,随即又将人按进了水里,只有项宁语在水里挣扎冒出一串串气泡。

    贺舒掐准时间,在项宁语即将窒息昏迷的前一秒又给捞了上来。

    项宁语浑身失了力气,浑身是水的趴在地上,早已泪流满面,她的傲骨被贺舒一寸寸捏碎。

    她在地上爬着靠近贺舒,风度全失,窒息的感觉并不好受。

    濒死那一刻,她真的后悔了,她不该得罪贺舒,贺舒比她更会折磨人。

    “对不起,贺舒,我错了,你饶了我吧,求求你了!”项宁语伸手要去拽贺舒的衣角,她再厌恶贺舒此刻也不得不低头。

    她想活,一切只有活下去才能有以后。

    “是我鬼迷心窍,嫉妒你,想要杀了你,但你不是没有事吗?你放了我吧,好不好!我不会告诉我母亲的,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我再也不会招惹你了!”

    贺舒冷漠的盯着地上的项宁语,她确实没事,可明珠有事。

    明珠失忆,不记得所有人,如果她们没有找到她,那明珠未来会怎么样,而她知道这件事会一辈子愧疚。

    那天夜里,蒋明珠去挽月居寻找贺舒,彼时的挽月居早已空无一人,而她刚好撞见项宁语派来的人,那些人把她当成贺舒绑走,代替贺舒被扔下了水。

    贺舒心头愤怒,有什么恩怨都朝她来,伤害她的朋友算怎么回事!

    贺舒将匕首往项宁语面前一扔,微微往后靠上椅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放过你也不是不行,你往自己脸上划一刀,我就放过你。”

    项宁语震惊的看向贺舒,她竟如此恶毒!要她自己毁了自己的脸,她怎么愿意!

    项宁语的容貌在京城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如今要她毁了自己的脸,这跟要杀了她一般难受。

    贺舒也不着急,安安静静的看着项宁语做选择,半晌后,项宁语伸手,颤颤巍巍的举起了匕首,在毁容和死亡之间,选择了毁容。

    项宁语深深喘息,眼泪一滴一滴的砸下来,右手举起匕首在自己左边脸颊划了一道半寸伤口,极轻极浅。

    贺舒并不满意,就这一点伤口,再过一会儿就要愈合了,想起蒋明珠额头上的伤疤,冷声开口,“项宁语,你要是不敢动手,我可以帮你。”

    项宁语听到贺舒的声音,宛若听到阎王在喊她,手中一抖,脸颊划出一条血痕。

    在贺舒的注视下,项宁语在自己脸颊上划出了一个‘十’字,血迹顺着脸颊滑落,她又怕又痛,将匕首丢在地上,浑身抖如筛糠,“可,可以了吗?”

    “以后,我不希望在京城再看到你,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

    贺舒站起身来,正要离开这个地方,门却被人大力推开,堇熙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一身宝蓝色长衫,逆着月光而来,皱眉在房间里打量一圈,目光落在地上的项宁语身上。

    项宁语仿佛得救了一般,跌跌撞撞跑过去,想要拉堇熙的袖子,“表哥,救救我!她要杀我!”

    堇熙看着项宁语脸颊的伤口,沉默不语,挥了挥手示意影五送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