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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成为偏执领主的娇弱伴侣 第66章 但他不知道萨尔什么时候会回来

    意识混沌中谢维感觉自己好像被泡在温热的水里,他的身体又热又痒,想要伸手去触摸不舒服的地方,双手却又被什么东西束缚着。

    萨尔沉冷的目光落在怀里的人身上,他伸手拿过浴池边放着的杯子,自己喝了杯子里的红色液体,然后哺喂给了处于昏迷中无法自主吞咽的小玫瑰。

    红色的液体是春生果的汁液,春生果是极北领地独有的一种魔植果实,这种果实可以治疗任何程度的冻伤,还可以提高帕拉索人的生育率。

    由于生存环境过于恶劣,帕拉索人想要孕育一个孩子总是十分困难,很多伴侣用上十几二十年的时间,也无法孕育出一个孩子。

    所以在极北领地,从古至今孩子都是非常珍贵的存在。

    在食物短缺的时候,大家也会想方设法找来东西给孩子们吃,对于帕拉索人来说,幼崽是需要仔细呵护的。

    他们不仅爱护本族的孩子,也对其他种族的孩子抱有一定的善意。

    帕拉索人的先祖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在为繁衍后代而感到烦恼,直到他们发现了春生果。

    春生果在最开始一直是被碾碎后涂抹在冻伤处,这种果实的汁液接触皮肤后,会让皮肤产生被火灼烧一样的刺痛,但可以快速且有效地治疗冻伤,冻伤痊愈后甚至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和疤痕。

    后来有人突发奇想将春生果吞食,想要看看这样是否也能治疗冻伤,结果发现不仅可以更加快速地治疗冻伤,还不会使伤处感到疼痛。

    只是会有一些让人难以启齿的反应,这种果实的汁液会增强身体的欲望,食用越多效果越强。

    这位食用春生果的先祖和伴侣结合已经四五十年了,却一直没能拥有孩子,结果食用春生果后没多久,他的伴侣便有了身孕。

    自此之后帕拉索人在想要生育孩子的时候,便会采集春生果食用。

    谢维全身各处冻伤严重,幸好萨尔在找谢维的这几天,让所有搜寻的小队都带上了春生果的汁液。

    他当时只是想以防万一,毕竟小玫瑰离开的时候只戴了一件防寒道具,结果却真的救了谢维的命。

    一想到找到谢维的时候,小玫瑰整个人毫无声息地趴伏在雪地上,萨尔就会感觉心脏里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戳刺翻搅。

    要不是他们发现的早,外加希亚维的身体里一直有一股特殊的力量在维持着他的生命,自己可能就要永远失去小玫瑰了。

    萨尔原本只是无法接受谢维逃离自己身边,但现在他发现自己更加无法忍受的是,谢维为了救人让自己受伤甚至差点失去生命。

    他脆弱到需要被时时刻刻保护的伴侣,却会用他单薄的肩膀和柔软的双手,将一位短暂照顾过他的侍女拉出迷雾森林。

    这让萨尔异常恼火又无可奈何,萨尔搞不懂谢维是怎么想的,他无法理解他,但又从某种意义上再一次认识了他的伴侣。

    萨尔给谢维喂了十颗春生果的汁液,虽然及时地治疗了谢维的冻伤,还让他的身体在短时间内恢复了原有的机能。

    但春生果的另一个功效,却会在冻伤完全痊愈之前一直折磨着小玫瑰。

    虽然不会疼,但这种感觉也相当熬人。

    谢维的皮肤过于脆弱,食用春生果后他冻伤的部位只会有些发热和麻痒,不会觉得疼痛难忍。可是被人触碰到伤处,却会让他在昏迷中疼痛到不停地哭闹。

    这直接导致萨尔没办法帮谢维,他只能抱着小玫瑰泡在圣泉里,企图用圣泉缓解伴侣的不适,但效果十分有限。

    所以大部分时间里,萨尔只能通过禁锢小玫瑰的身体,让小玫瑰自己挨过去。

    在这个过程里,因为难受而啜泣,并且时不时还会轻唤他名字的小玫瑰,让萨尔的理智崩塌了许多次,但每一次在失控之前他都会离开小玫瑰身边。

    他现在不能触碰自己的伴侣,现在的拥抱不会给小玫瑰带来快乐,只会让对方因为疼痛而感到恐惧。

    萨尔不想在这件事上让小玫瑰留下什么不可磨灭的阴影,他在最初的时候曾经让小玫瑰感到过害怕,之后用了很多办法,才让小玫瑰勉强不再害怕,他不想再让小玫瑰在这种事情上产生抵触心理了。

    谢维昏迷了三天,他是因为春生果的原因醒来的,一睁开眼看见的就是熟悉的床幔。

    整个房间安静地有些诡异。

    谢维费力地转动脖颈,他发现被褥下的自己被包裹在一张柔软的兽皮里,整个人都被兽皮束缚着,脖子以下没有任何一个部位可以动作。

    这种被完全禁锢的状态让他感到十分惊恐,被关在塔楼里的那些年,他还可以在那个小小的房间里自由活动,但现在他却只能像个人偶一样,躺在这张大床上,在床幔笼罩的这一方小小空间里。

    “有人在么……萨尔?托娅……席琳……迪伦?”大概是被按时喂过药剂和水,谢维并不感到口渴,他挨个呼唤着每一个认识的人,但是没有人回应他。

    谢维躺在床上直愣愣地看着床幔,他突然意识到,这个可能不是顶楼的那个卧室,因为这个房间里没有那座落地钟转动齿轮时会发出的机械声。

    他也没有闻到托娅经常会为他点的那种熏香。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的脑海里浮现,萨尔这次可能真的不会让他再见到任何人了,他可能将他关在了一个只有他自己才能进入的地方。

    想到这里,谢维不顾自己还十分虚弱的身体,使用了可以割裂物品的魔法去割包裹着自己的兽皮,过了好一会,谢维才将包裹着自己的兽皮割开。

    他的身体不舒服,一直在冒着热汗,但随着兽皮被解开,谢维看着自己光洁的皮肤,没有在上面找到一丝冻伤的痕迹,就连受伤的双手也被完全治愈了。

    但他无意间触碰到一些之前被冻伤的部位时,却会瞬间疼得眼前发黑。

    披着被褥坐起身,谢维挪到床边掀开床幔,他看到的是一间陌生且没有任何多余物品的房间。

    整个房间里最豪华的就是这张巨大的立柱床,除此之外只有床边的一个柜子,一把椅子,其他的什么也没有了。

    柜子上连水壶和杯子都没有,整个房间都是空空荡荡的。

    谢维没有找到衣服和鞋子,他只能披着被褥赤着脚站在冰冷的石板上,他忍着双脚的疼痛顺着黑漆漆的石墙,慢吞吞地边走边摸索着墙壁。

    然后他有些绝望地发现,萨尔将他关在了一个除了一张大床,一个柜子,一把椅子,其他什么也没有的房间里了。

    谢维找不到门,这里也没有窗户和通风口,甚至没有可以洗浴和解决生理问题的地方。

    照明晶石被镶嵌在他够不到的高处,有魔法阵在维持这个房间里的温度和运送新鲜的空气。

    他在这里没有任何办法可以联系到外边的人,他只能等着萨尔回来,但他不知道萨尔什么时候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