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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我在商界当大佬 第5章 苏家爷俩火拼了

    “号外!号外!苏秃子和淘蛤蟆又打起来啦!”

    “走喽,走喽!看打架去喽!”

    ……

    有顽童兴奋的跑着,跳着,喊着,一群人涌向苏家破旧的老院。

    ……

    苏妍也跑去看。

    笑话!把自己代入下苏总,看这爷俩狗咬狗一嘴毛,看仇人相互撕咬,多好的乐子!

    这热闹苏妍看的一点也没有心理负担。

    ……

    不像上一世,每次苏家院子吵架打架时,作为苏家人,她总觉得没脸见人,羞耻难当。有好事者说到她家的热闹时,苏妍恨不得眼前裂出条地缝,她把自己缩进地底下不能见人才好。

    这一世嘛,有新鲜的瓜吃,她才舍不得不吃呢!

    ……

    和上一世一样,同样激烈的场景,意料之中地,热热闹闹闹地来了。

    二叔苏长河,和爷爷苏春江,又……又……又打起来了。

    ……

    苏妍自然不会错过这场好戏。

    ……

    吃瓜,是人类的天性。

    窥私欲,是人类的本性。

    新鲜、热闹又热烈的瓜,谁不爱吃呢?

    尤其在这个贫穷落后、封建闭塞,平时只能靠听一点广播来愉悦精神世界的小村庄。

    尤其在这个连电视机、电驴子都非常稀罕,就连结婚,能有块手表、自行车就相当风光的年代。

    ……

    这个时候,改革开放的春风还没有吹到这个偏远的乡村,大部分人去过的最远的地方也不过是几十里地外的县城。

    更远的省城或者遥远的外地,能有胆子出去闯的,更是寥寥无几。

    至于闯关东,这时候虽然贫困,但还能温饱,又没有到闹饥荒实在活不下去的地步,谁也不愿意,离开熟悉的故土去陌生的远方重新打拼。

    眼界浅陋的人们,对未知的远方,总是充满了恐惧。

    ……

    平日里村民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收种用手,耕犁用牛,一切还依靠着人力、畜力,靠着老天吃饭,日子过得繁重又单调。

    唯一的乐趣,就是家家户户装在屋檐下或窗台下的“小喇叭”,也叫“洋戏匣”,接上地线就会收到广播节目,听听中央广播电台的节目或者评书,就是唯一的精神娱乐了。

    更下限的乐趣,就是那种私下里流传的各种男女之事的桃色绯闻,或者东家长、西家短的各种流言蜚语了,能让无所事事又津津乐道的村人们反复咀嚼好几天。

    小村庄里孩子多,人口多,吃的多,但是产出少,读书少,人们顽强地像地里的杂草一样,野蛮生长。

    小村庄里挤满了青壮劳动力,和鼠目寸光、自私计较的无知村妇们,繁重的劳动也没有发泄掉其旺盛的精力。

    拥挤的小村庄,像一个不大的罐头瓶,精力旺盛的人们像密集的沙丁鱼,挤满了罐头瓶。

    为了争夺星星点点的利益,各种口角、纠纷、打架、叫骂……便日日可见。

    人们通过吼叫厮打,释放着内心的野蛮和粗鄙,发泄着兽性的粗野和不堪。

    ………

    每天都有各种粗鄙不堪的争吵,每天都有粗俗野蛮的争斗。

    而最热闹的,就是苏家大院。

    ……

    苏妍赶过去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苏春江和苏长河一人举着把铁锨,一人举着把锄头,像两只张牙舞爪的螃蟹一样,气冲冲地打的正热火朝天。

    破败的院子里,院墙头,甚至院墙外的树杈上,都挤满了围观的看热闹的人群。

    有抄着手的,有垫着脚的,有伸长脖子的,有笑呵呵地,还有的一边看一边和旁边的人指点笑谈的……

    这瓜吃的……可真热闹啊……

    苏妍心里幸灾乐祸的紧……

    狗咬狗么,一嘴毛……呵呵……

    ……

    苏春江的脑袋光溜溜的,六十出头的年纪,头发还没白几根,多是黑色灰色的多。

    为了省事,他把头发全剃光了,连胡子也刮的光溜溜的,加上晒得黢黑又发亮的皮肤,一眼看去,就像顶着一颗黑黝黝的大卤蛋。

    此时光溜溜、黑黝黝的脑门上,顶着个鸽子蛋大小的包,泛着青红的血丝,鼻子下还残留着未擦拭干净的血迹。

    浑身上下的粗布衣服被撕扯的皱皱巴巴的,布满了尘土和草屑,还有几片疑似脚印的黄土印,撕烂的衣角胡乱的耷拉在身上,随着他的动作一飘一飘地晃动。

    手里紧紧地握着一把铁锨,铁锨头半对着苏长河。

    一双眼睛凶光毕露,浑浊的眼球充满了血丝,后槽牙咬的咯吱咯吱响。

    脸颊的肌肉崩的死紧,嘴唇干裂,渗出了血丝,喷出来的唾液干涸后黏在嘴角,喘着粗气,龇着黄黄的牙齿,饿狼一样瞪着苏长河。

    ……

    而苏长河也是毫不示弱、一脸防备地盯着老爹。

    和苏春江如出一辙的眼睛里闪着寒光,弯着腿,弓着腰,满脸的痤疮痘痘,因太过激动而越发显得饱满突出。

    打斗后出了一头一脸的汗,糊满了整张脸,那张脸就显得格外的红光油腻,满脸的豆豆粒粒饱满,闪着兴奋的光泽,似乎要破皮而出。

    父子俩对峙瞬息,苏春江猛地向前一步,胳膊一个下劲,而警惕的苏长河则举着锄头的手,毫不迟疑的击向苏春江拍过来的铁锨。

    “梆……”一声巨响,苏春江手里的铁锨狠狠砸在到了地上。

    苏春江被这一股大力给击打的虎口生疼,铁锨脱了手,飞出去老远,狠狠地砸在黄土地上,锋利的刀刃落地的瞬间,斜着砍向地面,被撬起来的土块散碎着四处飞溅……

    铁锨被打飞的力道,也震的苏春江踉跄了几步,摔了个屁股蹲。

    苏春江喘着粗气,鼻翼撑的大大的,快速地翕动着,一手撑着地,看了一眼被打飞的铁锨,怒不可遏地狠狠盯着眼前的苏长河。

    苏春江撑着地爬起来,踉跄了下站稳身子,指着苏长河破口大骂:“你个x日的玩意儿!狗日的玩意儿!你娘跑羔带回来的玩意儿!你奶奶个x !”

    …………

    苏妍忍不住掏了掏耳朵。

    多少年了,苏春江骂人,还是翻来覆去的这些脏话,一如既往的又肮脏又下流……

    也可怜他老娘他媳妇,回回骂人,不但把她们骂一遍,连他自己都捎带着骂一遍。

    跑羔?

    苏长河是他娘跑羔生下来的?

    呵呵呵……

    活了两世,见了不知道多少人。除了苏春江,苏妍还没见过,哪一个男人,青天白日的,众目睽睽之下,自己主动给自己戴绿帽的?

    ……

    人群顿时发出一阵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