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风破局 第14章 “调研”
江帆在书房里添了个从前用的旧电脑，指挥着黎烬帮他控制着惰性病毒的施放。
身边多了个人，原本枯燥的任务也莫名的轻快起来，江帆抬眼一瞥，但见对方正在一板一眼的照自己说的操作，后颈上还贴着那个因为贴法太过随意而皱皱巴巴的阻隔贴。
江帆摸了摸鼻尖，状似无意道：“你那个东西……可以拿下来了。”
“还是贴着吧，免得……”黎烬用眼神表达了未尽之意，惹得江帆磨了磨牙，立刻歇了那点愧疚心思。
黎烬却趁着江帆专心清理的时候悄悄往他手机里推送了一些东西。
等到江帆睡前闲来无事翻看手机的时候，他就发现了些新奇的玩意。
那是些当下年轻人间流行的去处，包括密室逃脱、剧本杀、真人cs之类。
江帆的确已经跟这个社会脱节了太久，对于这些东西他一概不知，还是稍稍做了些功课才了解了这些东西的玩法。
手机屏幕的光亮在江帆的沉思中渐渐熄灭了。
他索性把小臂垫在后脑下，兀自琢磨着该如何利用余下来的两天时间。
而不出黎烬所料的是，第二天一早，江帆依旧穿戴整齐的坐在餐桌前，一本正经的提出要自己跟他一起外出做项目调研。
据他编造，项目组最近打算制作一款适合年轻人的游戏，所以他决定亲自去考察一下现在年轻人喜欢玩的项目。
……很好，这很江帆。
黎烬就故作不知的跟着他一起去了一家剧本杀的店铺，江帆看上去对这种身临其境式的悬疑电影很感兴趣，特意选了个烧脑的本子跟人拼团，好笑的是，黎烬竟然拿了凶手的本子。
为了不破坏江帆的游戏体验，黎烬只好藏起了自己的身份，跟着他们认认真真的找凶手。
可江帆却好像对黎烬有什么滤镜似的，只要遇到跟黎烬有关的证据，他就会下意识的为黎烬辩解，最后甚至靠着他那三寸不烂之舌成功的把其余几人带跑，让黎烬顺利的零票逃脱。
最后真相揭晓的时候，另外几位玩家大呼“不是吧”，还拍着桌子质问江帆是不是开了天眼才会帮自己的男朋友脱身。
江帆一脸愕然的否认，“……不是。”
黎烬正想替他解释两人是第一次玩没什么经验，却听江帆低声道：“他不是我男朋友。”
其余几个玩家一时闭了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闹不明白怎么回事。
只有黎烬心头一颤。
他在试图给江帆编织一场虚幻的美梦，但江帆却从未沉沦，反而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散场之后，黎烬试图缓和气氛道：“为什么不怀疑我？那个带血的纸其实已经挺明显了。”
江帆满是挫败的笑了声，“是怀疑过的，但，可能就是不相信，也不希望你会骗我吧。”
黎烬顿在了那里。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怀疑江帆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因为无论是Ashes还是江墨，他都骗了江帆太多，他们之间隔着两条人命，黎烬并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却只是突然感到了一丝心虚。
“我每天都要提防自己的弟弟、还要跟亲生父亲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想想都觉得累得很，所以就算你也在骗我，我也不想追究了，反正……我们只剩下一天半了。”
他的语气明明释然得很，却偏能让人听出满腔的遗憾来。
那时的江帆不知道，他这一生一次的偷懒，竟会收获满纸的荒唐。
简单的吃了个午饭，小江总就开始了他新一轮的“调研”。
密室逃脱倒是很合他的口味，只不过对于熟读各类密码的江帆来说，这些需要破解的东西不是幼稚就是离谱，他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把店里所有的密室都玩了个遍，最后把店长逼得派几个带了面具的Npc追着他们一路狂奔，江帆被黎烬拉着，一边跑一边解密码，可以说是非常飙肾上腺素了。
黎烬看着险些把人家店长搞到自闭的江大少爷惬意的靠在椅背上灌水的模样，失笑的问：“怎么样，这项娱乐活动得到小江总的青睐了么？”
“还不错，”小江总煞有介事的点评：“以后有机会我想自己设几个密码试试，他们弄得都太简单了。”
“是么，”黎烬不自觉的笑着接道：“听起来倒是让人挺想试试，那你可要加油。”
这本来是句很常见的打趣，但黎烬说完才反应过来，也不知道江帆能不能撑到可以随心所欲的那一天。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亲自操刀设计了一个密室，你真的会想来试试么？”
恍然间听到江帆问出这个问题，黎烬心头涩然，一时不知该用怎样的语气来劝慰，江帆却会错了意，垂下眸子自问自答道：“还是算了吧，免得我看见你拉着别人的手，会眼红得把你们关进密室里。”
他舒展了一下身体，脸上挂着淡淡的愉悦和餍足感，好像一只流浪多时终于被喂了两顿饱饭的猫，“我今天调研得很满意，谢谢你。”
晚上十点，刚刚结束了今天的进度推进工作，江帆拿出了一个平日里用来演算的笔记本，试图写起了日记。
小时候他看江墨老是在那写，这会也总算有了点想把回忆记录下来的想法，只是他不善言辞不喜煽情，写了两句总觉得跟汇报总结一样，只好烦恼的撕了重写。
整整一个小时，快要被撕秃的笔记本上只留下了寥寥几行字：
下次我也想拿凶手的本子。
下次还想玩更恐怖的密室。
下次……
没有下次了，三天的时间那么宝贵，总不能用来做重复的事情。
也算是很多年没有这么开心过了，我想我应该是感谢他的。
第三天，江帆和黎烬一人拿了把装了颜料弹的枪支，隔着几道掩体遥遥相望。
这样的场景总会给黎烬一种错觉，就好像他跟江帆注定要站在对立的两面，作为敌人互相攻击似的。
而就只是恍惚了这么一瞬间，江帆这个小疯子就抓紧了机会站起身来给了他一梭子，不过黎烬到底是保镖出身，对方扣动扳机的瞬间就回过神来迅速躲开，颜料弹只擦过了他的左臂。
江帆立刻躲回了掩体后，还不忘叫嚣道：“怎么？你不会是轻敌了吧？”
黎烬心说我哪敢啊。
明明一开始他占尽了优势，江帆却迅速掌握了游戏要领，甚至把他那些观察和躲避的动作学了个遍，睚眦必报的在他身上打了好几个相同位置的颜料弹。
“江大少爷，”黎烬一边死死的盯着望远镜一边出声干扰：“我看你很有当保镖的天分啊，要不要考虑转行？”
江帆正悄悄的往另一侧掩体转移，却不料被黎烬发现了动作，接连几弹打在脚边，逼的他不得不退了回去，骂了句脏话后干脆出来硬刚：“还是算了吧，我怕抢了你的饭碗！”
两人举着枪对狙，几乎是同时瞄准了对方的心脏。
可黎烬却不知怎的枪口一偏，只打在了江帆的肩头，自己却被一颗颜料弹正中当胸，光荣战败。
江帆看了眼自己狼藉的肩膀，啧了一声，扛着枪走到黎烬身前不满道：“为什么故意留手？”
黎烬收了枪，很是专业的解释：“这种弹头的寸劲还是挺大的，对于omega来说有些危险，游戏而已，不用太较真。”
江帆这个钢铁直o不仅没有品出对方的体贴，反而不依不挠道：“你瞧不起我？再来一局。”
可惜的是，这种游戏场地有限，都是预约制度，下一场还有人在等着，江帆只好作罢，老板看到了商机，立刻递过来一张优惠券，“欢迎下次再来，我给你们打折！来你们往一起站一站，我给你们拍张照留个纪念吧。”
拍照这么稀松平常的事对于江帆来说却尤为不自在，尤其周围站着的还是他肖想了许久、却即将分别的Alpha。
他把那张优惠券捏进了手里，尝试着弯一弯唇角，去给这场美梦画上一个完美的休止符。
老板一边拍照一边起哄道：“哎呦，小情侣怎么还别别扭扭的，不用不好意思，再挨得近一点嘛。”
大概是看出来老板爱起高调的性子，黎烬依言往江帆那边靠了靠，肩膀相靠的姿势莫名给江帆一种……两人在拍结婚照的错觉。
江帆就这么给自己吃了一顿代餐，接过那张拍立得照片后端详片刻就珍惜的塞进了衬衫胸前的口袋里。
黎烬将他所有的小动作都尽收眼底，而后突然开口说了句：“生日快乐。”
照片下的心口猛地燃起了一片滚烫。
太久了，已经太久没有人跟他说过这四个字了。
长久以来一直被困在密不透风的牢笼中的情绪仿佛被得到了什么安抚般平息下来，江帆喟叹似的呼出一口气，而后迅速的将自己从那伤人的感动中抽离：“谢谢，你打算一会就回去么？”
江帆想起了小时候陪母亲看过的狗血肥皂剧，有时候主人公明明知道不能跟爱的人长相厮守，却仍旧爱得那么用力。
他那时候不懂，因为他的父亲从小就冷声告诉他，人最重要的就是要懂得趋利避害，而当他问向妈妈的时候，她却说，可是如果连拥有的滋味都没有尝过，那岂不是更可惜吗？再说，人生不像电视剧，结局注定无法更改，不试试就放弃的话，跟因噎废食有什么区别？
我大概还是做到了母亲的期盼的，他想。
只是该做的都已经做了，要是再不放手的话，就多少有些讨人嫌了。“如果是的话，麻烦你自己打个车吧，我就不送你了。”
“……等这次的任务结束吧。”黎烬有些不自在的移开了视线：“江先生刚刚发了消息给我，让我盯着你点，免得你别再胡来。”
江帆嗤了声，“这就算胡来了？我还没动真格的呢。”
身边多了个人，原本枯燥的任务也莫名的轻快起来，江帆抬眼一瞥，但见对方正在一板一眼的照自己说的操作，后颈上还贴着那个因为贴法太过随意而皱皱巴巴的阻隔贴。
江帆摸了摸鼻尖，状似无意道：“你那个东西……可以拿下来了。”
“还是贴着吧，免得……”黎烬用眼神表达了未尽之意，惹得江帆磨了磨牙，立刻歇了那点愧疚心思。
黎烬却趁着江帆专心清理的时候悄悄往他手机里推送了一些东西。
等到江帆睡前闲来无事翻看手机的时候，他就发现了些新奇的玩意。
那是些当下年轻人间流行的去处，包括密室逃脱、剧本杀、真人cs之类。
江帆的确已经跟这个社会脱节了太久，对于这些东西他一概不知，还是稍稍做了些功课才了解了这些东西的玩法。
手机屏幕的光亮在江帆的沉思中渐渐熄灭了。
他索性把小臂垫在后脑下，兀自琢磨着该如何利用余下来的两天时间。
而不出黎烬所料的是，第二天一早，江帆依旧穿戴整齐的坐在餐桌前，一本正经的提出要自己跟他一起外出做项目调研。
据他编造，项目组最近打算制作一款适合年轻人的游戏，所以他决定亲自去考察一下现在年轻人喜欢玩的项目。
……很好，这很江帆。
黎烬就故作不知的跟着他一起去了一家剧本杀的店铺，江帆看上去对这种身临其境式的悬疑电影很感兴趣，特意选了个烧脑的本子跟人拼团，好笑的是，黎烬竟然拿了凶手的本子。
为了不破坏江帆的游戏体验，黎烬只好藏起了自己的身份，跟着他们认认真真的找凶手。
可江帆却好像对黎烬有什么滤镜似的，只要遇到跟黎烬有关的证据，他就会下意识的为黎烬辩解，最后甚至靠着他那三寸不烂之舌成功的把其余几人带跑，让黎烬顺利的零票逃脱。
最后真相揭晓的时候，另外几位玩家大呼“不是吧”，还拍着桌子质问江帆是不是开了天眼才会帮自己的男朋友脱身。
江帆一脸愕然的否认，“……不是。”
黎烬正想替他解释两人是第一次玩没什么经验，却听江帆低声道：“他不是我男朋友。”
其余几个玩家一时闭了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闹不明白怎么回事。
只有黎烬心头一颤。
他在试图给江帆编织一场虚幻的美梦，但江帆却从未沉沦，反而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散场之后，黎烬试图缓和气氛道：“为什么不怀疑我？那个带血的纸其实已经挺明显了。”
江帆满是挫败的笑了声，“是怀疑过的，但，可能就是不相信，也不希望你会骗我吧。”
黎烬顿在了那里。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怀疑江帆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因为无论是Ashes还是江墨，他都骗了江帆太多，他们之间隔着两条人命，黎烬并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却只是突然感到了一丝心虚。
“我每天都要提防自己的弟弟、还要跟亲生父亲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想想都觉得累得很，所以就算你也在骗我，我也不想追究了，反正……我们只剩下一天半了。”
他的语气明明释然得很，却偏能让人听出满腔的遗憾来。
那时的江帆不知道，他这一生一次的偷懒，竟会收获满纸的荒唐。
简单的吃了个午饭，小江总就开始了他新一轮的“调研”。
密室逃脱倒是很合他的口味，只不过对于熟读各类密码的江帆来说，这些需要破解的东西不是幼稚就是离谱，他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把店里所有的密室都玩了个遍，最后把店长逼得派几个带了面具的Npc追着他们一路狂奔，江帆被黎烬拉着，一边跑一边解密码，可以说是非常飙肾上腺素了。
黎烬看着险些把人家店长搞到自闭的江大少爷惬意的靠在椅背上灌水的模样，失笑的问：“怎么样，这项娱乐活动得到小江总的青睐了么？”
“还不错，”小江总煞有介事的点评：“以后有机会我想自己设几个密码试试，他们弄得都太简单了。”
“是么，”黎烬不自觉的笑着接道：“听起来倒是让人挺想试试，那你可要加油。”
这本来是句很常见的打趣，但黎烬说完才反应过来，也不知道江帆能不能撑到可以随心所欲的那一天。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亲自操刀设计了一个密室，你真的会想来试试么？”
恍然间听到江帆问出这个问题，黎烬心头涩然，一时不知该用怎样的语气来劝慰，江帆却会错了意，垂下眸子自问自答道：“还是算了吧，免得我看见你拉着别人的手，会眼红得把你们关进密室里。”
他舒展了一下身体，脸上挂着淡淡的愉悦和餍足感，好像一只流浪多时终于被喂了两顿饱饭的猫，“我今天调研得很满意，谢谢你。”
晚上十点，刚刚结束了今天的进度推进工作，江帆拿出了一个平日里用来演算的笔记本，试图写起了日记。
小时候他看江墨老是在那写，这会也总算有了点想把回忆记录下来的想法，只是他不善言辞不喜煽情，写了两句总觉得跟汇报总结一样，只好烦恼的撕了重写。
整整一个小时，快要被撕秃的笔记本上只留下了寥寥几行字：
下次我也想拿凶手的本子。
下次还想玩更恐怖的密室。
下次……
没有下次了，三天的时间那么宝贵，总不能用来做重复的事情。
也算是很多年没有这么开心过了，我想我应该是感谢他的。
第三天，江帆和黎烬一人拿了把装了颜料弹的枪支，隔着几道掩体遥遥相望。
这样的场景总会给黎烬一种错觉，就好像他跟江帆注定要站在对立的两面，作为敌人互相攻击似的。
而就只是恍惚了这么一瞬间，江帆这个小疯子就抓紧了机会站起身来给了他一梭子，不过黎烬到底是保镖出身，对方扣动扳机的瞬间就回过神来迅速躲开，颜料弹只擦过了他的左臂。
江帆立刻躲回了掩体后，还不忘叫嚣道：“怎么？你不会是轻敌了吧？”
黎烬心说我哪敢啊。
明明一开始他占尽了优势，江帆却迅速掌握了游戏要领，甚至把他那些观察和躲避的动作学了个遍，睚眦必报的在他身上打了好几个相同位置的颜料弹。
“江大少爷，”黎烬一边死死的盯着望远镜一边出声干扰：“我看你很有当保镖的天分啊，要不要考虑转行？”
江帆正悄悄的往另一侧掩体转移，却不料被黎烬发现了动作，接连几弹打在脚边，逼的他不得不退了回去，骂了句脏话后干脆出来硬刚：“还是算了吧，我怕抢了你的饭碗！”
两人举着枪对狙，几乎是同时瞄准了对方的心脏。
可黎烬却不知怎的枪口一偏，只打在了江帆的肩头，自己却被一颗颜料弹正中当胸，光荣战败。
江帆看了眼自己狼藉的肩膀，啧了一声，扛着枪走到黎烬身前不满道：“为什么故意留手？”
黎烬收了枪，很是专业的解释：“这种弹头的寸劲还是挺大的，对于omega来说有些危险，游戏而已，不用太较真。”
江帆这个钢铁直o不仅没有品出对方的体贴，反而不依不挠道：“你瞧不起我？再来一局。”
可惜的是，这种游戏场地有限，都是预约制度，下一场还有人在等着，江帆只好作罢，老板看到了商机，立刻递过来一张优惠券，“欢迎下次再来，我给你们打折！来你们往一起站一站，我给你们拍张照留个纪念吧。”
拍照这么稀松平常的事对于江帆来说却尤为不自在，尤其周围站着的还是他肖想了许久、却即将分别的Alpha。
他把那张优惠券捏进了手里，尝试着弯一弯唇角，去给这场美梦画上一个完美的休止符。
老板一边拍照一边起哄道：“哎呦，小情侣怎么还别别扭扭的，不用不好意思，再挨得近一点嘛。”
大概是看出来老板爱起高调的性子，黎烬依言往江帆那边靠了靠，肩膀相靠的姿势莫名给江帆一种……两人在拍结婚照的错觉。
江帆就这么给自己吃了一顿代餐，接过那张拍立得照片后端详片刻就珍惜的塞进了衬衫胸前的口袋里。
黎烬将他所有的小动作都尽收眼底，而后突然开口说了句：“生日快乐。”
照片下的心口猛地燃起了一片滚烫。
太久了，已经太久没有人跟他说过这四个字了。
长久以来一直被困在密不透风的牢笼中的情绪仿佛被得到了什么安抚般平息下来，江帆喟叹似的呼出一口气，而后迅速的将自己从那伤人的感动中抽离：“谢谢，你打算一会就回去么？”
江帆想起了小时候陪母亲看过的狗血肥皂剧，有时候主人公明明知道不能跟爱的人长相厮守，却仍旧爱得那么用力。
他那时候不懂，因为他的父亲从小就冷声告诉他，人最重要的就是要懂得趋利避害，而当他问向妈妈的时候，她却说，可是如果连拥有的滋味都没有尝过，那岂不是更可惜吗？再说，人生不像电视剧，结局注定无法更改，不试试就放弃的话，跟因噎废食有什么区别？
我大概还是做到了母亲的期盼的，他想。
只是该做的都已经做了，要是再不放手的话，就多少有些讨人嫌了。“如果是的话，麻烦你自己打个车吧，我就不送你了。”
“……等这次的任务结束吧。”黎烬有些不自在的移开了视线：“江先生刚刚发了消息给我，让我盯着你点，免得你别再胡来。”
江帆嗤了声，“这就算胡来了？我还没动真格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