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风破局 第70章 大杀四方
所有的争吵声戛然而止，江帆指尖下的U盘仿佛有什么魔力般，牢牢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一直都没开口的肖总则撇了撇嘴，心说看来这一局他是赢定了。
能够让人团结起来的只有共同的敌人和可观的利益，只要江帆拿出“钥匙”，场上这些人就会瞬间回归各自为战的状态，江帆也就不再是那个唯一的敌人。
“这东西于我来说是个烫手山芋，只要我留着它，诸位就一定会记恨着以前的事，那么现在，我诚挚的提出一个共赢的方案，哪一家肯签署撤销申请书，我就愿意将‘钥匙’的使用权复制给对方。”
浅色的眼眸仿佛黏稠浓郁的蜂蜜，即便知道碰一下就很难再挣开，也会被甜美的香味吸引，陷入越缠越紧的陷阱中。
“我无意毁掉这个行业，相反，我是最热爱它的人，是它让我寻到了出路，获得了自由，也拥有了跟各位平起平坐的机会。”
他缓缓将指尖从U盘上移开，不着痕迹的看着那些或垂涎或忌惮的目光。
“‘钥匙’的本质其实是一组可以任意堆放的数据，它的流动性和可塑性让它可以像水一样无孔不入，要做到这一点其实不难，但难的是在需要的时候凝水成冰，把数据牢牢抓住，各位不必担心，关于‘钥匙’的使用方法，我已经一并附在里面了。”
“那……”一位代表蠢蠢欲动的问：“要是人人都能像你之前那样做，这个行业岂不是乱了套？”
“‘钥匙’并没有诸位想得那么无所不能，很多时候它只是江谨深用来掩盖其余手段的工具，如果你们觉得我的话没有可信度，大可以回去把‘钥匙’研究透彻，然后针对其特性研制出相应的防护网，我也会向行业联合协会申请对利用‘钥匙’进行不当竞争的行为进行监管，争取让‘钥匙’只被用在解除bug、清除霍乱、破解木马这些正向场景上。”
一番侃侃而谈后，江帆又撑着下巴学着江墨的样子茶言茶语道：“我不想搅乱这个行业，也无意分走各位手中的蛋糕，电子行业发展得越来越快，已经无孔不入的融入到了我们每个人的生活中，我想用自己的技术为有需要的人提供更好的服务，也会努力让这个行业的蛋糕越做越大，所以，我希望诸位给我一个机会，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电子网络行业一个机会。”
他这话听起来格外洗脑，但究其内核，其实跟江墨最爱看的电视剧里那句“我不是来毁掉这个家的，我是来加入这个家的”有异曲同工之妙。
黎烬好笑的想着，果然是近茶者茶么。
这些法人代表的脸上满是肉眼可见的动摇，毕竟比起出一口气和防患于未然，谁不喜欢真真切切的利益呢。
可他们故意将这事闹得沸沸扬扬，如今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真要是被江帆三言两语就化干戈为玉帛，那他们的脸往哪放？
江帆假意满怀期待的等了一会，然后又故作失望的叹了口气，“好吧，如果各位还是对之前的事心怀芥蒂的话我也没资格说什么，只是我还有自己和弟弟要养，总不能窝在家什么都不做，如果诸位还是不同意，那我就只能给黎总打打工了。”他说着就伸出手，作势要把U盘往黎烬那边推。
老实说黎烬现在看见U盘都有心理阴影，他抿了抿唇，分明是一副抗拒模样，却还是为了陪江帆演戏假装去接，“那我可真是要感谢各位的谦让了。”
他刻意用了沾沾自喜的语气，但江帆抬眼去看的时候，却对上了一双带着些幽怨的黑眸。
江帆自然想起了那次自己非要把‘钥匙’硬塞给黎烬的事，那时Alpha上一秒还在高高兴兴接礼物，下一秒就被扎了个透心凉，还捂着胸口说他的心好疼。
啧啧，真是可怜呐。
眼见着黎烬不情不愿的伸了手过来，江帆却不知出于什么没有退开。
于是黎烬的指尖碰到U盘后，又带着些侥幸心理往前挪了挪。就说是不小心碰到的，舟舟应该不会生气吧？
一厘米，半厘米，一毫米……
眼看自己的指尖就要碰到江帆，却突然一声“我愿意签署撤销申请书”将两人之间稍显暧昧的氛围彻底破坏。
快要到手的指尖嗖的一下撤了回去，黎烬搭在桌上的手一点一点的攥成拳，心头幽幽的窜起一股火来，微眯着眼睛看向这个不识时务断人情路的法人代表。
当然，他的表情完全被人解读成了因为没能独占“钥匙”所产生的愤怒。
经过了刚才那段时间的发酵和江帆这一出“拱手让人”，这些原本就在摇摆不定的法人终于做出了决定。
没有人会跟利益过不去，如果有，那就是这个利益还不够大。
试问谁没觊觎过江家的“钥匙”呢？退一步讲，就算他们今天坚持不签撤销申请，也难保不会有人动了心思私下里去找江帆合作，就算没有，那黎家也会坐收渔翁之利，这个问题已经由最开始的“他们要不要同意江帆来分一杯羹”变成了“他们要不要抢先守住自己的利益”。
再说，逼出了江帆的底牌，他们也算变相的出了一口恶气，没了“钥匙”这个优势，想必江帆也就不值得他们如此忌惮了。
于是行业协会的人目瞪口呆的去打印了撤销申请书，江帆则兵不血刃反客为主道：“感谢各位，这是一次非常愉快的合作。”
接下来的事就顺利多了，散会之后甚至有许多人出于各种原因主动跟江帆握了手，当然也包括那位肖总。
“恭喜啊江总。”他把从前总是压在江帆名字前的“小”字去掉，就连那种浮于表面的玩世不恭都被彻底收敛，“如果说上次是后生可畏，那么这次，您可多少让我觉得有点可怕了。”
“肖总说笑了。”江帆丝毫不提他今天隔岸观火的立场，“您是我的贵人，我可是很期待能和您再次合作。”
肖总笑了笑，意有所指道：“那我就期待着您的新系统了。”
黎烬看着江帆那只被人光明正大握着的手，心里的醋瓶子摇摇欲坠，险些给摔碎。
等那些法人都走光，江帆才有点嫌弃的抽出纸巾擦了擦手，转头问向黎烬：“还站在那里干嘛？回去了。”
黎烬一不做二不休，走到江帆面前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我也是法人代表……的外甥。”
言外之意，他们都能握，那我跟着沾个光总行了吧？
江帆挑眉看了看那只僵硬的手，又抬起目光看了看僵硬的黎烬。
他双手抱怀悠悠问道：“你又不需要签申请书，我干嘛要跟你握手？”
黎烬抿着唇替自己争取，“但我们刚刚合作了，并且是你先提出来的。”
他紧盯着江帆的双眼，放低了声音又问了一遍，“……可以么？”
江帆将身体前倾，细细打量着他有些紧张的神情。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有时候的确有点恶劣，就比如现在，“如果我说不可以呢？”
黎烬指尖微蜷，面上罕见的有些难为情，“你为什么……这副表情？”
好像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江帆耸了耸肩：“因为我刚刚发现了欺负人的乐趣，当然，如果你被欺负哭了的话，我可能会出于愧疚满足你的愿望。”
黎烬的脸上登时写满了“我太难了”。
他扫了眼屋子里还没走光的工作人员，迟疑的问：“在……这里？”
江帆噗嗤一乐，趁着黎烬偏头迅速握了一下他的指尖。
黎烬猛地回过头，却只能对着江帆转身出门的背影懊恼自己刚刚的走神。
上了车之后，他原本想趁热打铁再跟江帆多说几句，结果好死不死他那倒霉舅舅催命似的打了电话来，非要自己告诉他结果。
江帆好笑的看着黎烬一脸低气压的回了句“那些人撤销控诉了，我在开车，回去跟你说”就要挂电话，却被黎烁泽极有先见之明的制止道：“不是，我在公司坐立不安了一个小时，你就这么两句话把我打发了？我要听细节！Sn不会是签了什么丧权辱国的合同吧？赔钱？打白工？还是让利？你倒是说话啊？”
黎烬二话不说就挂了电话。
然后下一秒，那电话又锲而不舍的打了过来，逼得黎烬再次挂断并开了飞行模式。
江帆看热闹似的笑了起来，“你们甥舅俩可真幼稚。”
“不提他了。”车里总算清静下来，变成了只有他跟江帆的二人世界，黎烬这才不吝赞美道：“舟舟，恭喜你顺利度过了第一个难关，你跟他们的对峙很精彩，想来这些人以后再也不敢小瞧你了。”
江帆刚刚那一番发言看似举重若轻，但这对他来说毕竟也是生死关头，每句话的语气都要控制得当，精力也确实消耗了不少，这会就有些乏力的窝在了副驾驶上，放松的伸了个懒腰道：“所以黎副总可要小心，免得以后被我杀个片甲不留。”
一直都没开口的肖总则撇了撇嘴，心说看来这一局他是赢定了。
能够让人团结起来的只有共同的敌人和可观的利益，只要江帆拿出“钥匙”，场上这些人就会瞬间回归各自为战的状态，江帆也就不再是那个唯一的敌人。
“这东西于我来说是个烫手山芋，只要我留着它，诸位就一定会记恨着以前的事，那么现在，我诚挚的提出一个共赢的方案，哪一家肯签署撤销申请书，我就愿意将‘钥匙’的使用权复制给对方。”
浅色的眼眸仿佛黏稠浓郁的蜂蜜，即便知道碰一下就很难再挣开，也会被甜美的香味吸引，陷入越缠越紧的陷阱中。
“我无意毁掉这个行业，相反，我是最热爱它的人，是它让我寻到了出路，获得了自由，也拥有了跟各位平起平坐的机会。”
他缓缓将指尖从U盘上移开，不着痕迹的看着那些或垂涎或忌惮的目光。
“‘钥匙’的本质其实是一组可以任意堆放的数据，它的流动性和可塑性让它可以像水一样无孔不入，要做到这一点其实不难，但难的是在需要的时候凝水成冰，把数据牢牢抓住，各位不必担心，关于‘钥匙’的使用方法，我已经一并附在里面了。”
“那……”一位代表蠢蠢欲动的问：“要是人人都能像你之前那样做，这个行业岂不是乱了套？”
“‘钥匙’并没有诸位想得那么无所不能，很多时候它只是江谨深用来掩盖其余手段的工具，如果你们觉得我的话没有可信度，大可以回去把‘钥匙’研究透彻，然后针对其特性研制出相应的防护网，我也会向行业联合协会申请对利用‘钥匙’进行不当竞争的行为进行监管，争取让‘钥匙’只被用在解除bug、清除霍乱、破解木马这些正向场景上。”
一番侃侃而谈后，江帆又撑着下巴学着江墨的样子茶言茶语道：“我不想搅乱这个行业，也无意分走各位手中的蛋糕，电子行业发展得越来越快，已经无孔不入的融入到了我们每个人的生活中，我想用自己的技术为有需要的人提供更好的服务，也会努力让这个行业的蛋糕越做越大，所以，我希望诸位给我一个机会，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电子网络行业一个机会。”
他这话听起来格外洗脑，但究其内核，其实跟江墨最爱看的电视剧里那句“我不是来毁掉这个家的，我是来加入这个家的”有异曲同工之妙。
黎烬好笑的想着，果然是近茶者茶么。
这些法人代表的脸上满是肉眼可见的动摇，毕竟比起出一口气和防患于未然，谁不喜欢真真切切的利益呢。
可他们故意将这事闹得沸沸扬扬，如今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真要是被江帆三言两语就化干戈为玉帛，那他们的脸往哪放？
江帆假意满怀期待的等了一会，然后又故作失望的叹了口气，“好吧，如果各位还是对之前的事心怀芥蒂的话我也没资格说什么，只是我还有自己和弟弟要养，总不能窝在家什么都不做，如果诸位还是不同意，那我就只能给黎总打打工了。”他说着就伸出手，作势要把U盘往黎烬那边推。
老实说黎烬现在看见U盘都有心理阴影，他抿了抿唇，分明是一副抗拒模样，却还是为了陪江帆演戏假装去接，“那我可真是要感谢各位的谦让了。”
他刻意用了沾沾自喜的语气，但江帆抬眼去看的时候，却对上了一双带着些幽怨的黑眸。
江帆自然想起了那次自己非要把‘钥匙’硬塞给黎烬的事，那时Alpha上一秒还在高高兴兴接礼物，下一秒就被扎了个透心凉，还捂着胸口说他的心好疼。
啧啧，真是可怜呐。
眼见着黎烬不情不愿的伸了手过来，江帆却不知出于什么没有退开。
于是黎烬的指尖碰到U盘后，又带着些侥幸心理往前挪了挪。就说是不小心碰到的，舟舟应该不会生气吧？
一厘米，半厘米，一毫米……
眼看自己的指尖就要碰到江帆，却突然一声“我愿意签署撤销申请书”将两人之间稍显暧昧的氛围彻底破坏。
快要到手的指尖嗖的一下撤了回去，黎烬搭在桌上的手一点一点的攥成拳，心头幽幽的窜起一股火来，微眯着眼睛看向这个不识时务断人情路的法人代表。
当然，他的表情完全被人解读成了因为没能独占“钥匙”所产生的愤怒。
经过了刚才那段时间的发酵和江帆这一出“拱手让人”，这些原本就在摇摆不定的法人终于做出了决定。
没有人会跟利益过不去，如果有，那就是这个利益还不够大。
试问谁没觊觎过江家的“钥匙”呢？退一步讲，就算他们今天坚持不签撤销申请，也难保不会有人动了心思私下里去找江帆合作，就算没有，那黎家也会坐收渔翁之利，这个问题已经由最开始的“他们要不要同意江帆来分一杯羹”变成了“他们要不要抢先守住自己的利益”。
再说，逼出了江帆的底牌，他们也算变相的出了一口恶气，没了“钥匙”这个优势，想必江帆也就不值得他们如此忌惮了。
于是行业协会的人目瞪口呆的去打印了撤销申请书，江帆则兵不血刃反客为主道：“感谢各位，这是一次非常愉快的合作。”
接下来的事就顺利多了，散会之后甚至有许多人出于各种原因主动跟江帆握了手，当然也包括那位肖总。
“恭喜啊江总。”他把从前总是压在江帆名字前的“小”字去掉，就连那种浮于表面的玩世不恭都被彻底收敛，“如果说上次是后生可畏，那么这次，您可多少让我觉得有点可怕了。”
“肖总说笑了。”江帆丝毫不提他今天隔岸观火的立场，“您是我的贵人，我可是很期待能和您再次合作。”
肖总笑了笑，意有所指道：“那我就期待着您的新系统了。”
黎烬看着江帆那只被人光明正大握着的手，心里的醋瓶子摇摇欲坠，险些给摔碎。
等那些法人都走光，江帆才有点嫌弃的抽出纸巾擦了擦手，转头问向黎烬：“还站在那里干嘛？回去了。”
黎烬一不做二不休，走到江帆面前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我也是法人代表……的外甥。”
言外之意，他们都能握，那我跟着沾个光总行了吧？
江帆挑眉看了看那只僵硬的手，又抬起目光看了看僵硬的黎烬。
他双手抱怀悠悠问道：“你又不需要签申请书，我干嘛要跟你握手？”
黎烬抿着唇替自己争取，“但我们刚刚合作了，并且是你先提出来的。”
他紧盯着江帆的双眼，放低了声音又问了一遍，“……可以么？”
江帆将身体前倾，细细打量着他有些紧张的神情。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有时候的确有点恶劣，就比如现在，“如果我说不可以呢？”
黎烬指尖微蜷，面上罕见的有些难为情，“你为什么……这副表情？”
好像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江帆耸了耸肩：“因为我刚刚发现了欺负人的乐趣，当然，如果你被欺负哭了的话，我可能会出于愧疚满足你的愿望。”
黎烬的脸上登时写满了“我太难了”。
他扫了眼屋子里还没走光的工作人员，迟疑的问：“在……这里？”
江帆噗嗤一乐，趁着黎烬偏头迅速握了一下他的指尖。
黎烬猛地回过头，却只能对着江帆转身出门的背影懊恼自己刚刚的走神。
上了车之后，他原本想趁热打铁再跟江帆多说几句，结果好死不死他那倒霉舅舅催命似的打了电话来，非要自己告诉他结果。
江帆好笑的看着黎烬一脸低气压的回了句“那些人撤销控诉了，我在开车，回去跟你说”就要挂电话，却被黎烁泽极有先见之明的制止道：“不是，我在公司坐立不安了一个小时，你就这么两句话把我打发了？我要听细节！Sn不会是签了什么丧权辱国的合同吧？赔钱？打白工？还是让利？你倒是说话啊？”
黎烬二话不说就挂了电话。
然后下一秒，那电话又锲而不舍的打了过来，逼得黎烬再次挂断并开了飞行模式。
江帆看热闹似的笑了起来，“你们甥舅俩可真幼稚。”
“不提他了。”车里总算清静下来，变成了只有他跟江帆的二人世界，黎烬这才不吝赞美道：“舟舟，恭喜你顺利度过了第一个难关，你跟他们的对峙很精彩，想来这些人以后再也不敢小瞧你了。”
江帆刚刚那一番发言看似举重若轻，但这对他来说毕竟也是生死关头，每句话的语气都要控制得当，精力也确实消耗了不少，这会就有些乏力的窝在了副驾驶上，放松的伸了个懒腰道：“所以黎副总可要小心，免得以后被我杀个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