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988开始的人生 第20章 鞋厂要承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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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事情全部办完，已经四五点了，看看差不多也要到饭点了。 刘国忠笑道：“老爷子，你我相逢也是有缘，不如一起吃个饭吧！”
高才良本想拒绝，毕竟双方也是第一次见面，确实有些不太好意思。然而，没想到搀扶着父亲的高珊珊却是抢着答应了。
饭桌上，高才良和刘国忠由浅入深，逐渐相谈甚欢，二人都觉得对方很对自己的脾气，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经过交谈之后，刘国忠这才知道，原来高才良之前是汉元中学的校长，退下来后本来想着安享晚年。
谁知道自己老伴的心脏却出了问题，需要去首都才能做手术。而高才良为人耿直，高家这些年也没有存下多少积蓄。原本在市里医院检查，治疗就已经花了不少钱了，再去首都那样的地方，花费恐怕就更加大了。高才良想来想去，最后只好决定将老宅卖掉，凑些钱给自己老伴治病。
其实高家的宅子卖了已经有些日子了，却一直没有人买。好不容易有人来看看，不是嫌破旧，就是价格谈不拢。而高才良老伴的病情时好时坏，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刚好刘国忠这时候出现了，所以高才良对刘国忠也是感激不已。
刘国忠听完之后，心里也一阵唏嘘，这个年代能拿几千块买房子的人本来就不多，更何况还有高战这么个搅屎棍，能卖掉才怪。也就是刚好刘国忠手里有点钱，又想买房，这才遇上了。
高才良这人本来就是知识分子，不仅学识渊博，而且性格豪迈，还平易近人，完全没有这个时代知识分子的优越感。
“国忠啊！既然你和小军是兄弟，那我们也就不算是外人了，你也就别再老爷子老爷子的叫了。”
刘国忠笑道：“行，那我也不矫情，就叫你高叔吧！您看怎么样？”
“好，好，今天我很高兴，等你阿姨病好了，到时候国忠你一定要去家里，也好给你阿姨见见你这个雪中送炭的恩人。”
“高叔，您言重了，你家的院子本来就不错，我也非常喜欢，这说起来其实还是我占了便宜呢！您老就别这么客气了，等阿姨的病治好了，到时候，国忠一定登门拜访。”
高珊珊趁着父亲和刘国忠聊天交谈的时候，一直偷偷的打量着刘国忠，她似乎也好久没有见过父亲这么高兴了。
一顿饭吃得双方宾主尽欢，最后高才良见天色不早了，才告辞离去，刘国忠又送了一程。
最后高珊珊忽然回头道：“你以后可以来邮电局找我。”
刘国忠有些莫名，找你做什么啊！再说了，那地方谁敢去找你啊！去了还不得被那几个大姐给喷死啊！咱惹不起也不能自讨苦吃吧！
刘国忠又在街上买了扫帚，抹布什么的，就和张小山一起动手打扫院子，房间。一共有十一间房子，两个客厅，五间卧房，就连厨房都有两处。 刘国忠和张小山足足忙了一整个下午，才将屋子和院子打扫干净。
眼见天色已晚，他这才发现房间里还空空如也，就连床都没有，两人只好又去宾馆住了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刘国忠二人就准备返回阳河，至于家具，生活用品什么的，刘国忠想着到时候等王君可来了再一起买，尽量挑她比较喜欢的。
大巴车一路颠簸了一个多小时后，两人终于又回到了安远乡。刘国忠想着当初和莫新宇说好要去胜利鞋厂的，如今回来了，就去看看吧。
两人到的时候，莫新宇正好在厂里，见到刘国忠到来，他非常高兴。上次他因为有事，回来得知刘国忠过来了，自己却不在，懊悔不已。
而此时的刘国忠却还不知道，过不了多久，他可能也会懊悔不已。
顾军也在厂里，不过看起来他似乎有些心事，一直愁眉不展的，但还是殷勤的给几人倒着茶水。
莫新宇笑着说道：“国忠你可算是来了，我可是一直想和你好好谈谈呢！”
刘国忠说道：“哦！是因为厂里鞋子销售的事么？”
莫新宇叹了口气，说道：“是啊，就和国忠你那次说的一样，现在我们的鞋子果然又不好卖了呢！”
刘国忠道：“厂里既然已经处理了库存，应该有资金更换设备了啊！只要更新了设备，降低成本，咱们的鞋子应该还是有市场的吧！”
莫新宇道：“就是因为咱们厂里又添置了三台设备，本来我也以为这下总算可以大干一场了。谁知道，一言难尽啊！”
顾军这时接口说道：“本来我们增添了设备之后，还想着也能和他们争一争市场呢！没想到市里那个第一鞋厂，又将解放鞋的出货价降低了。这样一来，我们厂里就又没有办法生产了呢！”
刘国忠皱着眉头说道：“还降？这么低的价格，那第一厂他们难道就能挣钱？我记得上次莫厂长不是说原料成本都不低吧！他们这样恶性竞争，怕是也赚不到什么钱吧！”
莫新宇道：“人家第一厂规模大，原材料都是大批的采购，价格自然就更低。再加上他们本来占据的市场份额就比我们大，薄利多销之下，也只不过是多挣少挣的问题罢了。可我们不一样啊！我们厂子本来就小，哪里敢大批量采购原料啊！再说，就我们这点资金也押不起啊！”
刘国忠明白了，人家第一厂这是仗着自己厂子财大气粗，想要利用价格战的优势将胜利厂彻底挤垮。这种手段，也是后世一些大企业最常用的商业竞争手段。
刘国忠道：“第一厂实力雄厚，资金充足，常规的的办法，是竞争不过他们的。要想和他们抢占市场，咱们也只能是另辟蹊径了。”
莫新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却是一脸无奈的说道：“国忠，你可能还不知道，现在啊！说这些都晚了哦！”
刘国忠有些奇怪的问道：“怎么！又出什么事了么？”
莫新宇勉强笑了笑，说道：“国忠，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承包胜利厂啊？”
刘国忠有些吃惊的道：“怎么了?怎么忽然又要搞承包了？”
莫新宇道：“你也知道，现在很多国企的厂子早就入不敷出，在勉强维持而已。基本上都是靠着政府帮扶，上面拨款才能勉强过日子。这时间久了，上面也负担不起啊！市里这次下达了最新的文件，要求企业改革。
县里研究了之后，也决定学学别的地方，干脆将一些效益不太好的厂子承包出去。胜利鞋厂虽然之前有你出主意，渡过了一次难关，却还是难逃一劫啊！这次准备对外承包的厂子名单当中就有我们胜利鞋厂啊！”
刘国忠有些搞不懂了，有些好奇的问道：“咱们鞋厂不是刚刚才订了新设备么？这突然要对外承包，那不是浪费了么？”
莫新宇苦笑道：“那倒是不会，毕竟设备什么的，还是可以用的嘛！怎么样，国忠你有没有什么想法啊！”
刘国忠叹了口气，说道：“我倒是想呢！可是实力不允许啊！再说，这承包怕是得不少资金吧！”
“那是肯定的，要不然岂不是成了贱卖国家资产么？”
刘国忠笑道：“咱们汉元，有实力又愿意承包鞋厂的人恐怕不多吧！”
莫新宇道：“就是因为这个问题，王乡长担心根本就没人愿意接手，才在县里争取到了不少优惠政策！所以我也才问你，国忠你现在万把块还是有的吧？”
这莫厂长不愧是老江湖啊！居然连自己大概挣了多少钱都知道。只是这点钱对于一个厂子来说又有什么用。
刘国忠笑道：“想法我倒是有，只是这点钱能够干什么的呀，怕是连厂里工人一个月的工资都不够吧！”
莫新宇说道：“县里的意思是，包死基数，确保上交，超收多留，欠收自补。乡里争取到的政策是，第一个月可以先试试，觉得可以再正式承包，签订合同。也就是说若真的不成，顶多也就亏损工人一个月工资。所以我才问你，关键还是要看你到底有没有十足的把握。”
刘国忠道：“这个，不需要交保证金的么？”
莫新宇有些惊讶，这刘国忠怎么知道承包需要保证金的啊！他之前好像也没有承包过厂子吧？
莫新宇虽然心里有些疑惑，却还是回答道：“县里也知道像我们这种小厂子，恐怕也没什么人愿意接手承包。所以第一个月不需要，也算是县里的一种摸索尝试吧！不过一个月后，如果要正式承包，那就得交足保证金了。”
刘国忠明白了，现在政府也还没有相对成熟的承包方案，估计也是在摸着石头过河。
想要甩掉那些不挣钱，还需要政府补贴的包袱，却一时又没有成熟的案例借鉴，这才准备一步步试探尝试，也算是为以后更进一步的改革积累经验。
说白了现在就是需要找一只胆子大，又有办法盘活厂子的小白鼠。你有能力盘活又愿意承包，那就给你，你要是一个月后觉得自己没有能力救活厂子，或者觉得没有利益可图，你也可以不签合同。
刘国忠思索了一下说道：“意思也就是说一个月后不愿承包，但是需要支付工人工资。对吧！”
莫新宇道：“工人工资那是肯定不能少的，这个必须提前就得交到财务，算是押金，也算是对工人干这一个月的工作的一种保障吧。”
“这怎么一下子这么突然，之前也没听到一点风声啊？”
莫新宇又喝了口茶，继续说道：“谁说不是呢！其实我对咱们鞋厂还是有感情的，否则也不会想着添加新设备了，只是没有想到上面这个时候突然做这个决定，据说是市里一把亲自做出的决定。”
刘国忠道：“那咱们厂里现在是什么情况呢？还在生产么？”
莫新宇摇摇头，说道：“前些天库存基本已经清空了，剩下也不多了，工人发了工资倒是积极性很高。不过，自从听到厂子要承包的风声后，大家也都没劲干活了，这不，可能就连我也快要调走了哦！”
刘国忠当然知道这些情况，之前那种卖鞋方法，本来就只能临时救急，不是长久之计。本来还想着再给莫新宇出出主意呢！没想到人家都要调走了。
看来他的后台还不小啊！现在的国企大多数情况都不太好，能调出去的，自然都是有点关系的。
高才良本想拒绝，毕竟双方也是第一次见面，确实有些不太好意思。然而，没想到搀扶着父亲的高珊珊却是抢着答应了。
饭桌上，高才良和刘国忠由浅入深，逐渐相谈甚欢，二人都觉得对方很对自己的脾气，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经过交谈之后，刘国忠这才知道，原来高才良之前是汉元中学的校长，退下来后本来想着安享晚年。
谁知道自己老伴的心脏却出了问题，需要去首都才能做手术。而高才良为人耿直，高家这些年也没有存下多少积蓄。原本在市里医院检查，治疗就已经花了不少钱了，再去首都那样的地方，花费恐怕就更加大了。高才良想来想去，最后只好决定将老宅卖掉，凑些钱给自己老伴治病。
其实高家的宅子卖了已经有些日子了，却一直没有人买。好不容易有人来看看，不是嫌破旧，就是价格谈不拢。而高才良老伴的病情时好时坏，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刚好刘国忠这时候出现了，所以高才良对刘国忠也是感激不已。
刘国忠听完之后，心里也一阵唏嘘，这个年代能拿几千块买房子的人本来就不多，更何况还有高战这么个搅屎棍，能卖掉才怪。也就是刚好刘国忠手里有点钱，又想买房，这才遇上了。
高才良这人本来就是知识分子，不仅学识渊博，而且性格豪迈，还平易近人，完全没有这个时代知识分子的优越感。
“国忠啊！既然你和小军是兄弟，那我们也就不算是外人了，你也就别再老爷子老爷子的叫了。”
刘国忠笑道：“行，那我也不矫情，就叫你高叔吧！您看怎么样？”
“好，好，今天我很高兴，等你阿姨病好了，到时候国忠你一定要去家里，也好给你阿姨见见你这个雪中送炭的恩人。”
“高叔，您言重了，你家的院子本来就不错，我也非常喜欢，这说起来其实还是我占了便宜呢！您老就别这么客气了，等阿姨的病治好了，到时候，国忠一定登门拜访。”
高珊珊趁着父亲和刘国忠聊天交谈的时候，一直偷偷的打量着刘国忠，她似乎也好久没有见过父亲这么高兴了。
一顿饭吃得双方宾主尽欢，最后高才良见天色不早了，才告辞离去，刘国忠又送了一程。
最后高珊珊忽然回头道：“你以后可以来邮电局找我。”
刘国忠有些莫名，找你做什么啊！再说了，那地方谁敢去找你啊！去了还不得被那几个大姐给喷死啊！咱惹不起也不能自讨苦吃吧！
刘国忠又在街上买了扫帚，抹布什么的，就和张小山一起动手打扫院子，房间。一共有十一间房子，两个客厅，五间卧房，就连厨房都有两处。 刘国忠和张小山足足忙了一整个下午，才将屋子和院子打扫干净。
眼见天色已晚，他这才发现房间里还空空如也，就连床都没有，两人只好又去宾馆住了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刘国忠二人就准备返回阳河，至于家具，生活用品什么的，刘国忠想着到时候等王君可来了再一起买，尽量挑她比较喜欢的。
大巴车一路颠簸了一个多小时后，两人终于又回到了安远乡。刘国忠想着当初和莫新宇说好要去胜利鞋厂的，如今回来了，就去看看吧。
两人到的时候，莫新宇正好在厂里，见到刘国忠到来，他非常高兴。上次他因为有事，回来得知刘国忠过来了，自己却不在，懊悔不已。
而此时的刘国忠却还不知道，过不了多久，他可能也会懊悔不已。
顾军也在厂里，不过看起来他似乎有些心事，一直愁眉不展的，但还是殷勤的给几人倒着茶水。
莫新宇笑着说道：“国忠你可算是来了，我可是一直想和你好好谈谈呢！”
刘国忠说道：“哦！是因为厂里鞋子销售的事么？”
莫新宇叹了口气，说道：“是啊，就和国忠你那次说的一样，现在我们的鞋子果然又不好卖了呢！”
刘国忠道：“厂里既然已经处理了库存，应该有资金更换设备了啊！只要更新了设备，降低成本，咱们的鞋子应该还是有市场的吧！”
莫新宇道：“就是因为咱们厂里又添置了三台设备，本来我也以为这下总算可以大干一场了。谁知道，一言难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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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新宇道：“人家第一厂规模大，原材料都是大批的采购，价格自然就更低。再加上他们本来占据的市场份额就比我们大，薄利多销之下，也只不过是多挣少挣的问题罢了。可我们不一样啊！我们厂子本来就小，哪里敢大批量采购原料啊！再说，就我们这点资金也押不起啊！”
刘国忠明白了，人家第一厂这是仗着自己厂子财大气粗，想要利用价格战的优势将胜利厂彻底挤垮。这种手段，也是后世一些大企业最常用的商业竞争手段。
刘国忠道：“第一厂实力雄厚，资金充足，常规的的办法，是竞争不过他们的。要想和他们抢占市场，咱们也只能是另辟蹊径了。”
莫新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却是一脸无奈的说道：“国忠，你可能还不知道，现在啊！说这些都晚了哦！”
刘国忠有些奇怪的问道：“怎么！又出什么事了么？”
莫新宇勉强笑了笑，说道：“国忠，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承包胜利厂啊？”
刘国忠有些吃惊的道：“怎么了?怎么忽然又要搞承包了？”
莫新宇道：“你也知道，现在很多国企的厂子早就入不敷出，在勉强维持而已。基本上都是靠着政府帮扶，上面拨款才能勉强过日子。这时间久了，上面也负担不起啊！市里这次下达了最新的文件，要求企业改革。
县里研究了之后，也决定学学别的地方，干脆将一些效益不太好的厂子承包出去。胜利鞋厂虽然之前有你出主意，渡过了一次难关，却还是难逃一劫啊！这次准备对外承包的厂子名单当中就有我们胜利鞋厂啊！”
刘国忠有些搞不懂了，有些好奇的问道：“咱们鞋厂不是刚刚才订了新设备么？这突然要对外承包，那不是浪费了么？”
莫新宇苦笑道：“那倒是不会，毕竟设备什么的，还是可以用的嘛！怎么样，国忠你有没有什么想法啊！”
刘国忠叹了口气，说道：“我倒是想呢！可是实力不允许啊！再说，这承包怕是得不少资金吧！”
“那是肯定的，要不然岂不是成了贱卖国家资产么？”
刘国忠笑道：“咱们汉元，有实力又愿意承包鞋厂的人恐怕不多吧！”
莫新宇道：“就是因为这个问题，王乡长担心根本就没人愿意接手，才在县里争取到了不少优惠政策！所以我也才问你，国忠你现在万把块还是有的吧？”
这莫厂长不愧是老江湖啊！居然连自己大概挣了多少钱都知道。只是这点钱对于一个厂子来说又有什么用。
刘国忠笑道：“想法我倒是有，只是这点钱能够干什么的呀，怕是连厂里工人一个月的工资都不够吧！”
莫新宇说道：“县里的意思是，包死基数，确保上交，超收多留，欠收自补。乡里争取到的政策是，第一个月可以先试试，觉得可以再正式承包，签订合同。也就是说若真的不成，顶多也就亏损工人一个月工资。所以我才问你，关键还是要看你到底有没有十足的把握。”
刘国忠道：“这个，不需要交保证金的么？”
莫新宇有些惊讶，这刘国忠怎么知道承包需要保证金的啊！他之前好像也没有承包过厂子吧？
莫新宇虽然心里有些疑惑，却还是回答道：“县里也知道像我们这种小厂子，恐怕也没什么人愿意接手承包。所以第一个月不需要，也算是县里的一种摸索尝试吧！不过一个月后，如果要正式承包，那就得交足保证金了。”
刘国忠明白了，现在政府也还没有相对成熟的承包方案，估计也是在摸着石头过河。
想要甩掉那些不挣钱，还需要政府补贴的包袱，却一时又没有成熟的案例借鉴，这才准备一步步试探尝试，也算是为以后更进一步的改革积累经验。
说白了现在就是需要找一只胆子大，又有办法盘活厂子的小白鼠。你有能力盘活又愿意承包，那就给你，你要是一个月后觉得自己没有能力救活厂子，或者觉得没有利益可图，你也可以不签合同。
刘国忠思索了一下说道：“意思也就是说一个月后不愿承包，但是需要支付工人工资。对吧！”
莫新宇道：“工人工资那是肯定不能少的，这个必须提前就得交到财务，算是押金，也算是对工人干这一个月的工作的一种保障吧。”
“这怎么一下子这么突然，之前也没听到一点风声啊？”
莫新宇又喝了口茶，继续说道：“谁说不是呢！其实我对咱们鞋厂还是有感情的，否则也不会想着添加新设备了，只是没有想到上面这个时候突然做这个决定，据说是市里一把亲自做出的决定。”
刘国忠道：“那咱们厂里现在是什么情况呢？还在生产么？”
莫新宇摇摇头，说道：“前些天库存基本已经清空了，剩下也不多了，工人发了工资倒是积极性很高。不过，自从听到厂子要承包的风声后，大家也都没劲干活了，这不，可能就连我也快要调走了哦！”
刘国忠当然知道这些情况，之前那种卖鞋方法，本来就只能临时救急，不是长久之计。本来还想着再给莫新宇出出主意呢！没想到人家都要调走了。
看来他的后台还不小啊！现在的国企大多数情况都不太好，能调出去的，自然都是有点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