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磕cp我的爱 第172章 存在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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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家主大人都同意了，那我们现在就行动起来吧！”空干劲十足，迫不及待地想大干一场，直接看向派蒙，“派蒙，要不先从你开始吧?”
“咦——为什么第一个就是我?”
派蒙连忙后退，“等等等等，虽然我们和绫人是朋友，但也是普通朋友，如果能想起来早就想起来了。要我说，我们就应该先从绫华和托马那边入手，他们跟绫人关系最近，肯定更容易想起关于绫人的事吧！”
“有道理。”空点头，转头询问神里绫人的意见，“家主大人，没问题的话我可以现在就带你回稻妻找他们。”
“我的确有一个问题。”神里绫人神色未变，笑着问他，
“这个量，是多少呢？”
“欸?”空瞬间懵了。
“换句话来说，是要让多少人想起我，才能足够填补世界树流失的量，再足够破解指令呢？”
“啊，这个…肯定会越多越好。”
“那大概是要多少呢？”
“呃……”
派蒙飘在半空中，小眉头紧锁，双手不停比划着，“对欸，认识绫人的人那么多，我们总不能像发传单一样，一个一个去问，让他们都想起来吧?那也太费时间了!虽然我们是想帮绫人，但旅行者，你不是还要找你的妹妹嘛，这样耽误下去，真的好吗?”
空握紧了拳头，难以回答。
“两位，不妨先听听我的看法。”
神里绫人轻咳一声，缓缓开口，
“按照你所说的，世界树的信息来自地脉，地脉吸取的是世界的记忆。若从更宽泛的角度去理解这「世界的记忆」，应当是自往昔至今，除主体角度之外的所有认知的总和。而这种认知，不仅仅是指人们对我的记忆，更像是我经历的一切，也就是我所存在过的证明。”
“若以对一个人的认知而言，从其在母胎中便已开始。周围人的期盼、猜测，乃至幻想中的形象，皆可算作是对这个人的最初记忆。
而当其出生后，成长的每一步，都会有无数的见证者。无论是道听途说的间接认知，还是正面相遇的直接了解，都是构成这个世界对其认知的一部分。在这之中，父母亲人始终是认知最为丰富的，因为他们见证的时间最长，情感最为深厚。”
说到这里，神里绫人的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又迅速敛下，目光转向空，
“但我的情况，你大概是了解的。与我亲近之人并不多，旁人更是寥寥。那些曾经陪伴在我身边的人，有的已经离世，有的则因故逃离，还有的因年岁渐长而遗忘往事的人，更是数不胜数。
如此算来，即便将他们所有的记忆拼凑起来，恐怕也拼凑不齐半个我。”
更重要的是，在一个人的记忆被冲刷扭曲的情况下，如果有人突然提起一个众人都毫无印象的存在，试图证明它的真实性，那就像是一个孩子在大人面前，坚称自己想象中的朋友是真实存在的一样……这样的行为，往往会被视为荒谬和可笑，甚至会让人怀疑那人的理智是否出了问题。
旅行者没必要耗时耗力费名声地为自己做到那一步，这本就是他欠他的。
“怎么会这样……”派蒙难过地看向空，声音里都带上了哽咽，
“旅行者，难道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我们总不能就这样看着所有人忘记绫人，甚至开始讨厌他吧？绫人他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却要平白无故地承受这样的痛苦……”
空轻轻拍了拍派蒙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后目光坚定地看向神里绫人，“家主大人，你对那道指令的来源了解得比我们都要清楚。我相信，你一定知道些什么破解的方法，对不对？”
神里绫人微微垂下眼眸，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的确，我有一些想法，但代价比较大。”
“什么代价，总不可能还有比与全世界为敌更大的代价吧?”派蒙急切地喊道，“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啊！”
空也点了点头，“家主大人，你可以告诉我们你的想法，我们一起商量。”
如此，神里绫人直言道，“这个办法需要我们再次进入世界树内部，一旦使用，无论成败，你都有可能随时离开，放弃这里的一切。这样的结果，你能接受吗？”
空突然愣住了，随时离开，放弃这里的一切……是代表着自己会回到原本的世界里，离开这个充满奇幻与冒险的游戏世界，恢复成那个隔着屏幕、在现实世界中的玩家那个意思吗?
而派蒙不在意地挥了挥手，“哎呀，不就是离开世界树嘛，我们可以让纳西妲用她的力量再带我们进去一次呀！”
神里绫人轻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如果是要小派蒙你和旅行者分开呢？”
“欸——绫人是在开玩笑吧！我怎么可能和旅行者分开，我们可是一辈子的好搭档，无论去哪里都要在一起的！”派蒙瞬间变了脸色，难以置信地看了看绫人，转头望向一言不发的空，又惊又害地扯着他的衣服寻求回应，
“对不对，旅行者，我们是不会分开的?旅行者，你说话啊……”
“对，我是不会抛下派蒙一个人的。”空轻轻拍了拍派蒙的手背，温柔而坚定地说道，而后看向神里绫人，
“既然我能来到这里第一次，那么就一定能找到回来的方法，第二次、第三次，乃至无数次。我不会放弃你，也不会放弃这个世界里的任何一个朋友。”
派蒙感动得几乎要哭出来，紧紧抱住空，“旅行者，你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是不会抛下我一个人的！”
神里绫人望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随即又恢复了平静，“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这是古训。空，你必须明白，这个世界上很少有完美的选择。若强行想要得到些什么，往往要牺牲比这更贵重的东西。你的决心我很佩服，但……”
话锋一转，神里绫人语气变得轻松起来，他耸肩单摊手道，“不用在意。小派蒙，空，我刚才的话其实只是开了个玩笑，你们可别当真哦。对于那道指令的来源，我确实稍微了解一点，但世界树的内部运作结构，却是我所无法触及的领域。
连草神大人都无法出手干预的事情，我一个外人，又怎么可能轻易解决呢？”
派蒙一听，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气鼓鼓地嘟起嘴，“绫人，你怎么能这样！害我担心了好久！吓死我了！”说完，她还假装生气地别过头去，不再理会神里绫人。
空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笑着安慰派蒙，“好了，派蒙，家主大人可能也是想让我们别太紧张，才故意这么说的。”
“但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比赛诺讲的冷笑话更夸张。”派蒙吐槽着，从空上出来，又忍不住担心起原来的问题，“话说回来，那散兵提出的办法也就是目前唯一有几率成功的办法了，我们接下来怎么做呢？”
神里绫人却道，“派蒙，空，谢谢你们，就先这样吧，也没什么不好的。”
“可是……”派蒙还想说什么，却被空打断。
空看着神里绫人，认真地说道，“绫人，我们是朋友，你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事情。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会陪你一起面对。”
派蒙，“对！没错！”
神里绫人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一抹微笑，“谢谢你们。有你们这样的朋友，我真的很幸运。但那道指令真的对我影响不大。”
派蒙又问道，“但是除了旅行者，我们还是什么都不记得关于你的任何事，连甚至是讨厌反感你……这样你不会伤心吗？”
神里绫人反问她，“派蒙，你现在还讨厌反感我吗？”
派蒙认真感受了一下，回道，“唔……好像没有那么明显了，跟第一次相比已经好太多了。”
“派蒙，我们现在是朋友吗？”神里绫人追问道，
派蒙瞬间有了新发现，“当然！等等……你的意思是那个指令已经对我失效了?”
“应该不是失效，是压制。”空也察觉到了什么，推断道，“指令效果确实让派蒙你遗忘并对家主大人抱有厌恶与反感，但个人的情感和态度，是由自己的心去决定的，是可以改变的。
派蒙你最初因为遗忘，本能地遵循指令对家主大人反感，但随着和家主大人的交流和相处，你开始了解家主大人，自然就不愿意再去讨厌他，在情感上压制了那些被强加给你的负面情绪。”
神里绫人点头称赞，“没错，情绪与态度，终究是我们自己内心的选择。即便没有了过往的记忆，我们也可以重新建立关系，成为朋友。而且，对于个人的名声，我并不是非常看重。只要不影响神里家的声誉，其他的对我来说，都不过是过眼云烟。”
派蒙听了，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自己的小脑袋，“原来如此！那现在大家都忘记了绫人你是谁，更不可能把你跟神里家联系在一起。不过，绫华怎么办呢？她可是你的妹妹啊！”
提到绫华，神里绫人的眼神变得温柔起来，“我相信绫华，有托马帮忙，她会适应的，只是要辛苦她一段时间了。”
“那托马呢？”空问他。
“托马……”神里绫人勾唇一笑，“其实，我正准备今天回稻妻。我会想办法和他们接触的，说不定他们就能记起我来了。”
记不得也没关系，大不了重新谈一次恋爱，说不定很有意思。
派蒙热心道，“好啊，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走，我和旅行者可以送你回去。”
“那就麻烦你们了，和科莱他们告个别就走吧，我也想早点回去了。”神里绫人点头致谢，说着，刚想起身，空突然出声拦下他，
“等等，家主大人，你今天起的那么早，肯定没有吃早餐。派蒙，麻烦你去找人借个锅，我去准备些食材，等下给家主大人露一手！”
派蒙疑惑不解，“你包里不是有现成的吗？五千多份吃的，还不够你随便拿吗？”上次帮小草神解开罐装知识出来后，旅行者一下子囤了五千份各种吃食，自己就算是不停的吃，也要吃上半年了。
“不行！”空反驳道，“家主大人是什么身份啊？肯定要食材新鲜，现做的才能配得上我的家主大人！”
“但是他现在也不是什么家主……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绫人你不要误会！”派蒙急忙解释，生怕自己的失言让神里绫人误会。
“没关系，你说的也没错。叫我绫人吧，也好别叫人误会了。”
神里绫人并不在意，重新坐下，又指向桌子上的小篮子，提议道，“新鲜食材的话，我这有早上采的蘑菇，可以熬汤。派蒙，你担心这蘑菇可能有毒，不妨拿着一起去找人问问，这样你也好安心。”
派蒙的确早就馋了这又大又好看的新鲜蘑菇滋味，没再犹豫，她直接提着篮子出去了。
派蒙离开后，屋内只剩下空与神里绫人两人。
“空，你支开派蒙，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与我单独讨论？”神里绫人主动发问。
空点了点头，“家主……绫人，从初次见面起，你就知晓我的真实身份，那你应该也知道了关于你的角色定位。但你为什么会清楚连作为玩家的我都不了解的「心魇」事件，甚至是参与了须弥的剧情，还和世界树扯上了关系。”
说到这里，空的满肚子好奇终于忍不住爆发，“神里绫人，你究竟是谁?”
“我以为，你会等我回稻妻再问我。”神里绫人轻轻颔首，笑着道，
“我的确也有承诺过会向你揭示我的身份，现在威胁已经清除，倒也能说开了。不过，在我解释之前，我希望你能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什么问题?”
“第一个问题，你在提瓦特大陆经历了如此多的冒险与挑战，见证了无数的奇迹与悲欢。那么，在你心中，这片大陆，以及我们，包括派蒙，是真实存在的，还是仅仅是你所经历的一场游戏、一场梦境？”
空闻言，神色变得认真起来，他毫不犹豫地回答道，“虽然我是意外穿越进这个游戏世界的，但自从踏足这片土地以来，我所经历的每一刻都无比真实。你们，特别是派蒙，早已成为了我不可或缺的伙伴和朋友。在我心中，这份情感与经历的真实性是毋庸置疑的。”
神里绫人似乎早就知道了他的回答，神色未变，再次抛出问题，“第二个问题，你是否曾思考过，为何你会被选中来到这个世界，你的存在，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又意味着什么？”
这个问题一出，屋内顿时陷入了一片沉寂。
空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只是单纯的庆幸自己能有机会来到真实的提瓦特大陆冒险，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从来没有想过还有其他的理由。
他如实回答道，“我没有认真想过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无论我的到来是偶然还是必然，我都珍惜与你们每一个人的相遇，也愿意为了这个世界的美好而战。至于我的存在意义……”
他说不上来。
就算自己不穿越，空这个角色也能帮大家做事，探索冒险提瓦特，寻找妹妹，和同伴们一次次交汇。
那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
“咦——为什么第一个就是我?”
派蒙连忙后退，“等等等等，虽然我们和绫人是朋友，但也是普通朋友，如果能想起来早就想起来了。要我说，我们就应该先从绫华和托马那边入手，他们跟绫人关系最近，肯定更容易想起关于绫人的事吧！”
“有道理。”空点头，转头询问神里绫人的意见，“家主大人，没问题的话我可以现在就带你回稻妻找他们。”
“我的确有一个问题。”神里绫人神色未变，笑着问他，
“这个量，是多少呢？”
“欸?”空瞬间懵了。
“换句话来说，是要让多少人想起我，才能足够填补世界树流失的量，再足够破解指令呢？”
“啊，这个…肯定会越多越好。”
“那大概是要多少呢？”
“呃……”
派蒙飘在半空中，小眉头紧锁，双手不停比划着，“对欸，认识绫人的人那么多，我们总不能像发传单一样，一个一个去问，让他们都想起来吧?那也太费时间了!虽然我们是想帮绫人，但旅行者，你不是还要找你的妹妹嘛，这样耽误下去，真的好吗?”
空握紧了拳头，难以回答。
“两位，不妨先听听我的看法。”
神里绫人轻咳一声，缓缓开口，
“按照你所说的，世界树的信息来自地脉，地脉吸取的是世界的记忆。若从更宽泛的角度去理解这「世界的记忆」，应当是自往昔至今，除主体角度之外的所有认知的总和。而这种认知，不仅仅是指人们对我的记忆，更像是我经历的一切，也就是我所存在过的证明。”
“若以对一个人的认知而言，从其在母胎中便已开始。周围人的期盼、猜测，乃至幻想中的形象，皆可算作是对这个人的最初记忆。
而当其出生后，成长的每一步，都会有无数的见证者。无论是道听途说的间接认知，还是正面相遇的直接了解，都是构成这个世界对其认知的一部分。在这之中，父母亲人始终是认知最为丰富的，因为他们见证的时间最长，情感最为深厚。”
说到这里，神里绫人的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又迅速敛下，目光转向空，
“但我的情况，你大概是了解的。与我亲近之人并不多，旁人更是寥寥。那些曾经陪伴在我身边的人，有的已经离世，有的则因故逃离，还有的因年岁渐长而遗忘往事的人，更是数不胜数。
如此算来，即便将他们所有的记忆拼凑起来，恐怕也拼凑不齐半个我。”
更重要的是，在一个人的记忆被冲刷扭曲的情况下，如果有人突然提起一个众人都毫无印象的存在，试图证明它的真实性，那就像是一个孩子在大人面前，坚称自己想象中的朋友是真实存在的一样……这样的行为，往往会被视为荒谬和可笑，甚至会让人怀疑那人的理智是否出了问题。
旅行者没必要耗时耗力费名声地为自己做到那一步，这本就是他欠他的。
“怎么会这样……”派蒙难过地看向空，声音里都带上了哽咽，
“旅行者，难道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我们总不能就这样看着所有人忘记绫人，甚至开始讨厌他吧？绫人他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却要平白无故地承受这样的痛苦……”
空轻轻拍了拍派蒙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后目光坚定地看向神里绫人，“家主大人，你对那道指令的来源了解得比我们都要清楚。我相信，你一定知道些什么破解的方法，对不对？”
神里绫人微微垂下眼眸，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的确，我有一些想法，但代价比较大。”
“什么代价，总不可能还有比与全世界为敌更大的代价吧?”派蒙急切地喊道，“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啊！”
空也点了点头，“家主大人，你可以告诉我们你的想法，我们一起商量。”
如此，神里绫人直言道，“这个办法需要我们再次进入世界树内部，一旦使用，无论成败，你都有可能随时离开，放弃这里的一切。这样的结果，你能接受吗？”
空突然愣住了，随时离开，放弃这里的一切……是代表着自己会回到原本的世界里，离开这个充满奇幻与冒险的游戏世界，恢复成那个隔着屏幕、在现实世界中的玩家那个意思吗?
而派蒙不在意地挥了挥手，“哎呀，不就是离开世界树嘛，我们可以让纳西妲用她的力量再带我们进去一次呀！”
神里绫人轻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如果是要小派蒙你和旅行者分开呢？”
“欸——绫人是在开玩笑吧！我怎么可能和旅行者分开，我们可是一辈子的好搭档，无论去哪里都要在一起的！”派蒙瞬间变了脸色，难以置信地看了看绫人，转头望向一言不发的空，又惊又害地扯着他的衣服寻求回应，
“对不对，旅行者，我们是不会分开的?旅行者，你说话啊……”
“对，我是不会抛下派蒙一个人的。”空轻轻拍了拍派蒙的手背，温柔而坚定地说道，而后看向神里绫人，
“既然我能来到这里第一次，那么就一定能找到回来的方法，第二次、第三次，乃至无数次。我不会放弃你，也不会放弃这个世界里的任何一个朋友。”
派蒙感动得几乎要哭出来，紧紧抱住空，“旅行者，你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是不会抛下我一个人的！”
神里绫人望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随即又恢复了平静，“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这是古训。空，你必须明白，这个世界上很少有完美的选择。若强行想要得到些什么，往往要牺牲比这更贵重的东西。你的决心我很佩服，但……”
话锋一转，神里绫人语气变得轻松起来，他耸肩单摊手道，“不用在意。小派蒙，空，我刚才的话其实只是开了个玩笑，你们可别当真哦。对于那道指令的来源，我确实稍微了解一点，但世界树的内部运作结构，却是我所无法触及的领域。
连草神大人都无法出手干预的事情，我一个外人，又怎么可能轻易解决呢？”
派蒙一听，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气鼓鼓地嘟起嘴，“绫人，你怎么能这样！害我担心了好久！吓死我了！”说完，她还假装生气地别过头去，不再理会神里绫人。
空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笑着安慰派蒙，“好了，派蒙，家主大人可能也是想让我们别太紧张，才故意这么说的。”
“但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比赛诺讲的冷笑话更夸张。”派蒙吐槽着，从空上出来，又忍不住担心起原来的问题，“话说回来，那散兵提出的办法也就是目前唯一有几率成功的办法了，我们接下来怎么做呢？”
神里绫人却道，“派蒙，空，谢谢你们，就先这样吧，也没什么不好的。”
“可是……”派蒙还想说什么，却被空打断。
空看着神里绫人，认真地说道，“绫人，我们是朋友，你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事情。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会陪你一起面对。”
派蒙，“对！没错！”
神里绫人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一抹微笑，“谢谢你们。有你们这样的朋友，我真的很幸运。但那道指令真的对我影响不大。”
派蒙又问道，“但是除了旅行者，我们还是什么都不记得关于你的任何事，连甚至是讨厌反感你……这样你不会伤心吗？”
神里绫人反问她，“派蒙，你现在还讨厌反感我吗？”
派蒙认真感受了一下，回道，“唔……好像没有那么明显了，跟第一次相比已经好太多了。”
“派蒙，我们现在是朋友吗？”神里绫人追问道，
派蒙瞬间有了新发现，“当然！等等……你的意思是那个指令已经对我失效了?”
“应该不是失效，是压制。”空也察觉到了什么，推断道，“指令效果确实让派蒙你遗忘并对家主大人抱有厌恶与反感，但个人的情感和态度，是由自己的心去决定的，是可以改变的。
派蒙你最初因为遗忘，本能地遵循指令对家主大人反感，但随着和家主大人的交流和相处，你开始了解家主大人，自然就不愿意再去讨厌他，在情感上压制了那些被强加给你的负面情绪。”
神里绫人点头称赞，“没错，情绪与态度，终究是我们自己内心的选择。即便没有了过往的记忆，我们也可以重新建立关系，成为朋友。而且，对于个人的名声，我并不是非常看重。只要不影响神里家的声誉，其他的对我来说，都不过是过眼云烟。”
派蒙听了，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自己的小脑袋，“原来如此！那现在大家都忘记了绫人你是谁，更不可能把你跟神里家联系在一起。不过，绫华怎么办呢？她可是你的妹妹啊！”
提到绫华，神里绫人的眼神变得温柔起来，“我相信绫华，有托马帮忙，她会适应的，只是要辛苦她一段时间了。”
“那托马呢？”空问他。
“托马……”神里绫人勾唇一笑，“其实，我正准备今天回稻妻。我会想办法和他们接触的，说不定他们就能记起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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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里绫人并不在意，重新坐下，又指向桌子上的小篮子，提议道，“新鲜食材的话，我这有早上采的蘑菇，可以熬汤。派蒙，你担心这蘑菇可能有毒，不妨拿着一起去找人问问，这样你也好安心。”
派蒙的确早就馋了这又大又好看的新鲜蘑菇滋味，没再犹豫，她直接提着篮子出去了。
派蒙离开后，屋内只剩下空与神里绫人两人。
“空，你支开派蒙，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与我单独讨论？”神里绫人主动发问。
空点了点头，“家主……绫人，从初次见面起，你就知晓我的真实身份，那你应该也知道了关于你的角色定位。但你为什么会清楚连作为玩家的我都不了解的「心魇」事件，甚至是参与了须弥的剧情，还和世界树扯上了关系。”
说到这里，空的满肚子好奇终于忍不住爆发，“神里绫人，你究竟是谁?”
“我以为，你会等我回稻妻再问我。”神里绫人轻轻颔首，笑着道，
“我的确也有承诺过会向你揭示我的身份，现在威胁已经清除，倒也能说开了。不过，在我解释之前，我希望你能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什么问题?”
“第一个问题，你在提瓦特大陆经历了如此多的冒险与挑战，见证了无数的奇迹与悲欢。那么，在你心中，这片大陆，以及我们，包括派蒙，是真实存在的，还是仅仅是你所经历的一场游戏、一场梦境？”
空闻言，神色变得认真起来，他毫不犹豫地回答道，“虽然我是意外穿越进这个游戏世界的，但自从踏足这片土地以来，我所经历的每一刻都无比真实。你们，特别是派蒙，早已成为了我不可或缺的伙伴和朋友。在我心中，这份情感与经历的真实性是毋庸置疑的。”
神里绫人似乎早就知道了他的回答，神色未变，再次抛出问题，“第二个问题，你是否曾思考过，为何你会被选中来到这个世界，你的存在，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又意味着什么？”
这个问题一出，屋内顿时陷入了一片沉寂。
空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只是单纯的庆幸自己能有机会来到真实的提瓦特大陆冒险，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从来没有想过还有其他的理由。
他如实回答道，“我没有认真想过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无论我的到来是偶然还是必然，我都珍惜与你们每一个人的相遇，也愿意为了这个世界的美好而战。至于我的存在意义……”
他说不上来。
就算自己不穿越，空这个角色也能帮大家做事，探索冒险提瓦特，寻找妹妹，和同伴们一次次交汇。
那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