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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都在拖后腿,大帅追妻太难了 第16章 媳妇儿,表妹,孰轻孰重你掂量不清?

    “......”

    老太太哑口无言。

    秦音唇角牵了牵,“未圆房,未敬茶,未认亲,我的确不算是纪家正经的儿媳,也不怪其他亲戚不认我,外人对我不敬。”

    “所以到今天之前,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当不当得起,表小姐这声‘表嫂’......”

    老太太听不下去了,不耐地开口怼秦音:

    “你别揪着一件事就追根究底斤斤计较的!现今鸿洲回来了,你跟他圆了房,这后面还不都顺理成章的吗?今儿他当着所有亲戚的面儿给你立威,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我就是个斤斤计较,刨根问底的人。”

    秦音一脸理所当然,而后气笑了。

    “母亲知不知道,我独守空房半年多,您又这样待我,所有人都见风使舵。我一个外乡人来到这里,到今天,遭受多少白眼和冷嘲?”

    “这归根究底,都是从我嫁过来第一日就被您轻视冷待所引起。

    而您之所以那样待我,除却猫跟狗的事,还有别的原因么?”

    “猫跟狗那都是小事儿!”

    老太太梗起脖子:“你在外面遭人白眼,还怪的着我?还不是你一天天跑出去抛头露脸!你要安居于室,安守本分,好好待在府里当你的大帅夫人,谁还能编排嚼舌根儿,还能跑到帅府里来给你脸子看?!”

    秦音无言失笑:“我如何没有安守本分了?”

    “我嫁到你们纪家,也依然是秦音,脚都不准裹,头发能剪短的年代,还要求女人嫁了人就得足不出户窝在后宅里生孩子?”

    “这开医馆,开花店,又不是开红粉楼子卖皮肉,如何就得遭人白眼?”

    “你说的这都是什么话?!”

    老太太气怒地瞪起眼睛,抬手指着秦音:

    “老大!你听听你听听,她平日里,就是这么同我顶嘴的!我方才可有一句说错了?!”

    杜揽月连忙扶住她,给她胸口顺气,细声安抚:

    “姨母,您别上火,消消气......”

    老太太依然不依不饶:

    “你!分明就是耐不住!你那个医馆和花店,一天天多少男人进出?你跑到外面去,跟那些男人拉拉扯扯,你叫人怎么说鸿洲!

    你是她妻子,你半点不替他着想,名声搞的那么烂......”

    “够了!!”纪鸿洲厉喝一声,骤然起身一脚踹翻了围椅。

    老太太和杜揽月都被吓住。

    秦音也怔了怔。

    她看向纪鸿洲,很快定下神,在他黑着脸开口前先一步提声道:

    “大帅听见了,这是从老太太嘴里亲口说出来的,外面人怎么传我的名声,您也该想到了。敢问我开医馆,开花店,给您丢脸了?”

    纪鸿洲,“夫人!!”

    秦音噤声,昂首端肩看着他,乌黑瞳色里尽是坦荡不屈。

    四目相对,纪鸿洲声线微沉,眼里也带了几分厉色:

    “你开店,是你的自由,正经生意我不会干涉,但夫人该明白,人云亦云众口铄金的道理。”

    秦音眸光暗下来,粉白唇瓣浅浅抿住,眉梢眼尾也蒙霜。

    纪鸿洲缓和语气,“...外面人以讹传讹,终究是影响夫人清誉,这事我考虑不周。”

    “明日起,爷便叫人去查清楚,都是谁在空口白话的造谣,毁人名声。”

    秦音唇角轻扯。

    “好,大帅查,仔仔细细,从头到尾好好查,一定收获颇丰。”

    她懒得再跟这些无谓之人争执什么,口干舌燥,还很累心。

    秦音提步就要离开。

    纪鸿洲见状沉声呵止她:“前院宾客还没散,人多眼杂!”

    秦音脚步微顿,“我知道,我等大帅一起走,您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话落,她还是掀帘子迈出门栏,带着芍药离开了清心斋。

    一走出远门,芍药便亦步亦趋跟着她,一脸的担心:

    “夫人,我跟章副官长,方才都听见了...,大帅不会被老太太她们挑拨,真的误会您吧?”

    “随他。”秦音语气冷淡。

    芍药看她一眼,“咱们这是,去哪儿...?”

    “先回海园。”

    就这么个老宅,也没有其他清静地儿了。

    *

    秦音一走,堂屋里静了片刻。

    老太太看向黑着脸的纪鸿洲,立马来了精神:

    “昨晚我就想跟你说这些事,你非要急着走!你刚回来,都不知道她这半年,跟多少人传出乱七八糟的闲话儿来!”

    “这个女人,就是仗着自己容色姝丽,又有娘家撑腰,就为所欲为!甚至有几次半夜里,还到别的男人家里去,借口‘出诊’什么的,根本不顾及半点自己的清誉!”

    “外面都传了多少闲话儿,她还我行我素不知收敛!我说她多少回都不带听的!

    也就是民国了,再早上个七八年,这样的儿媳妇儿,我得绑起来浸猪笼不可!”

    “骂完了吗?!”

    纪鸿洲脸色黑沉,双手支撑在腰胯侧,眼皮上掀冷盯老太太。

    “......”

    老太太噎了声儿。

    “...外面的人不明就里胡说八道,看老子热闹,你不该出面替筝筝澄清?!”纪鸿洲厉声喝斥。

    老太太瞠目,“我...!”

    “你什么你!你是我母亲!”纪鸿洲厉喝,抬手指向堂屋外,“你跟着外人一块儿造谣生事,你儿媳妇儿名声难听,你儿子我脸面就好看了?!”

    老太太张了张嘴,彻底哑了。

    “表哥...”杜揽月小心翼翼开口,“不是,姨母她没有跟外人一起,都是听人说...”

    “给老子闭嘴!”

    杜揽月吓一跳,缩在老太太身边儿低下头,不敢吭声了。

    纪鸿洲眼底的怒意直扬上眉梢,悬在半空的手指兀地平移指向她,一字一句咬着:

    “纪家待你不薄,你给老子背地里挑唆生事!吃里扒外的东西,家里容不下你。”

    “表哥~!”

    杜揽月惊愕瞠目,满眼的难以置信。

    老太太也震惊住,“老大,你疯了?!你怎么能因为你媳妇儿,就把你表妹撵出家门!我不准!”

    纪鸿洲呵笑了声,睨向老太太:

    “母亲,你真老糊涂了?我媳妇儿,表妹,孰轻孰重你掂量不清?”

    老太太惊呆之下,不由地震怒高喝:

    “你鬼迷心窍了你?多大点儿事,你就算是替你媳妇儿报冤,你也不能把小月撵出去!”

    杜揽月也哭起来。

    “表哥,表哥我错了,求求你原谅我这次,我再也不敢自作主张,表哥我求求你......”

    她泪如雨落,颤巍巍缩在老太太身边,像只吓坏的鹌鹑,又无依无助地摇着头朝老太太哭求:

    “姨母~,姨母我不能走,姨母~,离开您我就没有家......”

    “小月别怕,你还能去哪儿?有我在,谁也别想动你!”

    老太太一边安慰她,一边又厉色怒斥纪鸿洲:

    “这个家,还轮不到你来做主!”

    纪鸿洲早料到会是这样,半点儿没感到意外。

    他清冷着脸点点头:

    “好,您最好能做得了主。”

    撂下话,他豁然转身离开。

    堂屋的垂帘承受了怒火,甩的噼里啪啦险些要脱下来。

    “逆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