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全家都在拖后腿,大帅追妻太难了 > 第20章 听说,你摸过我夫人的手?

全家都在拖后腿,大帅追妻太难了 第20章 听说,你摸过我夫人的手?

    【福利院】

    四四方方的一个小院,一栋白墙灰瓦的两层矮楼,楼身斑驳,墙壁脱落,周遭尽是破瓦房。唯有院子外的黑漆栅栏,像是新刷过不久,看起来黝黑干净。

    纪鸿洲带着章谨立在一棵老榕树下,透过栅栏,能看到院子里的人,听到那些小孩子的欢声笑语。

    “...啊~,好,小包子,是不是又偷吃糖了?嗯?”

    “秦大夫,我没有...”小孩儿的语气听起来就很心虚。

    “我上次说过,你牙疼是因为吃糖,已经有虫牙了,不准再吃甜的,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啊?”秦音柔和语气难掩无奈。

    “柳老师,今天的桂花糕只许他吃一块,往后绝对不准他再吃甜的。”

    站在秦音身边的短发女人,笑着点头:

    “好,我会看好他的。来,下一个,小蝴蝶该你了...”

    纪鸿洲瞧见扎两个小辫子的小女孩走到秦音身前,亲昵的伸手抱她,糯声撒娇。

    “秦姨,我好想你的,老师奖励的奶糖,给你吃。”

    秦音心都化了,笑颜迎着日光,明媚而温柔。

    “谢谢小蝴蝶,但我是大人了,我不爱吃,你自己收好呀。”她把一小块儿的奶糖,细心地塞回小女孩儿兜里,然后揉了揉她小脸儿,“来,我看看你,是不是长肉了?呀,还长高了呢!”

    “真的吗?!”

    小蝴蝶一脸惊喜,笑着咧开漏风的牙,模样滑稽又可爱。

    纪鸿洲远远看着,唇角也不由地扬了扬。

    章谨探头打量他脸色,斟酌着开口。

    “大帅,您不过去?”

    纪鸿洲嘴角弧度压平,淡淡道:

    “过去干什么?没看到来的路上,那些孩子见着我们,就吓得逃窜?”

    章谨悻悻抿了抿嘴,“那些是小乞丐,大概看咱们穿军装,以为是来......”

    纪鸿洲扭头冷睨他,“怎么不说了?来干什么?”

    “......”

    章谨咂了咂嘴,不吭声了。

    纪鸿洲鼻腔里冷笑了声,转回脸,继续看向福利院的方向。

    “乞丐,以乞讨为生,为了吃口饭,偷鸡摸狗的事儿也在所难免,胆子都应该大的很。见了我们却不上来求给个钱,还像耗子见猫,吓得逃窜。”

    他顿了顿,“说明有穿军装的人,曾威吓过他们,甚至动过粗。”

    章谨无言反驳,想了想,压低声说:

    “等回去,属下会让人再查。”

    纪鸿洲垂下眼,眉目沉寂。

    “湘城繁华如锦,随便一处拨出点银钱来,这样的废墟也早该消失,让负责西北城区治安的人来见我。”

    “是。”

    “走吧。”

    纪鸿洲最后看了眼福利院的方向,转脚离开。

    章谨连忙跟上去,“这,大帅,来都来了?您去进去...?”

    “进去?”

    纪鸿洲头也不回,“老子没正事可干了,要跟她一样,在这儿跟一帮小鬼耗上大半日?”

    “......”

    有道理。

    ——

    秦音自然不知道,纪鸿洲还抽空来了趟福利院盯桩。

    她在福利院用过午膳,就带着芍药和冬荏回了医馆。

    她的医馆,沿袭徽州医馆的用名,也叫‘妙春堂’。

    纪公馆的书房里。

    纪鸿洲立在窗前抽烟,一边听章谨在身边如数禀汇查到的事。

    “夫人不是全天都在医馆,偶尔也出诊、有别的事要做,或者人在花店。她不在医馆的时候,由另外那位关老大夫坐诊。”

    “这个关老大夫,是湘城本地人,那间医馆原先的东家就是他,医术尚可,但就是为人太老实,实在不会经营生意,外面一屁股赊账要不回来,家里没法儿糊口了,最后只能把医馆盘给了夫人。”

    “夫人聘请他坐堂,给开个月钱,让他养家糊口。”

    “关老大夫天天在,但去看病的人想遇见夫人,就得碰碰运气...”

    章谨说着话头儿稍顿,扭头瞥了眼窗外庭院里。

    只见楼下鹅卵石上,跪了一排的老少爷们儿,他们两手抱头,正被大兵用枪杵着脑袋,一个个儿像是即将要被临刑的死囚,吓得瑟瑟发抖面无人色。

    章谨咽了口口水,又小心觑探了眼自家大帅的脸色。

    “...所以,虽然外面以讹传讹的说法很多,但大多是这些人,为了脸面在外吹嘘的,夫人真给看过诊的,没几个。”

    “是么?”纪鸿洲语声清淡,意味不明。

    章谨抿唇,悻悻然扯出抹笑:

    “大帅,这一个个儿都快吓尿了,如今属下再问,他们打死铁定是不敢承认。”

    顿了顿,说话的声量低下去,“您要真想知道,到底都有谁,真让夫人给看过脉,属下看啊,恐怕只有夫人和她身边的女佣,才知道了。”

    但这事儿,能去当面问秦音和她的女佣么?

    当然不能。

    纪鸿洲皱眉,捏着烟蒂在窗棱上碾灭,转身往外走。

    “不用问她,老子亲自审。”

    章谨一头冷汗,连忙跟着他下楼,还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都是湘城有头有脸的人,大帅,您最好别当面动粗,给个下马威敲打敲打就够吓住他们的,哪怕回头属下再派人去,暗戳戳废了他们呢,您说是不是?”

    纪鸿洲呵声冷笑,“有头有脸?我看他们是忘了,这湘城到底姓什么。”

    “......”

    章谨张了张嘴,苦笑扯唇,继续劝道:

    “您得想想,就因为他们去找夫人看过诊,吹嘘自己摸过大帅夫人的手,您就这么把人都找来给废了。那回头儿,谁还敢去夫人的医馆看诊?”

    “到时候,夫人她因着生意不好,恼了,是不还得给您冷脸子?这何必呢,您说是不是?”

    说完眼巴巴瞅着纪鸿洲看,希望自己的话,能动摇大帅恼羞成怒的杀心。

    果然,纪鸿洲皱了下眉,懒散的步态停顿在最后一节台阶上。

    章谨暗喜,连忙再接再厉:

    “您放心交给属下,属下一定把差事办好,给他们废了,也让他们联想不到您头上,啊?”

    纪鸿洲冷眼瞥他。

    章谨微笑,“您还信不过我么?是不是?”

    纪鸿洲没说话,冷着脸迈开长腿,径直走出了前厅。

    章谨笑脸一僵,连忙快步追上他。

    就见自家大帅步下台阶,伸手拿过副官腰间的枪,咔咔上膛,直指第一个跪地哆嗦的青年。

    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脑袋。

    青年吓尿了。

    章谨也震傻了。

    纪鸿洲一字一句,慢悠悠问:

    “听说,你摸过我夫人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