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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太空垃圾佬开始 第52章 忠诚!

    海盗跳帮的警报响彻全船,急躁的步子在磁力靴与金属舱道碰撞中声音铿锵,气枪声越来越近,舰桥气氛一时间沉重起来。

    海盗跳帮的位置离舰桥很近,不如说他们从一开始就冲着舰桥来,被爆炸吹偏了位置,现在正试图回到正确的方向。

    “把椅子拆了,快!那边的,把维修间里的焊枪拿来!把掩体布置在舱道里!”

    李斌沉着脸指挥船员们组织防御,这帮嗑坏脑袋的疯子,走狗屎运被逃生舱救了一命还不知足,竟然妄图用十几号人夺船。

    李姝等没有接受武器训练的船员被安排躲在投影里,巨大的天穹会战系统投影能遮掩他们的身影,其余船员则利用椅子和其他杂物组成的掩体后面。

    二副瓦哈卜紧张地捏着枪,悄摸探出头观察,嘴里嘀嘀咕咕:“水手长在胖橘号……他要是在这里就好了。”

    另一边李斌一脚踹倒二副:“别他妈废话,人来了!”

    气枪子弹擦着二副的头盔撞上金属椅,在船舱里来回弹了两下失去动能,变形的金属子弹在船舱里幽幽悬浮。

    一道嚣张疯狂的声音骤然响起:

    “以海盗王八臂飞贼的名义,这艘船属于我!我命令你们投降!”

    李斌贴着掩体嘲讽:“八臂飞贼是哪个驴鸟,没听说过,芭比娃娃倒是耳熟得很,这样吧,你们放下武器,回头我让人给你们一人做件裙子给你们陪葬!”

    舱道那边沉默了一下,紧接着爆发出连串鬼哭狼嚎,一群身上带着血,头盔下面是一双布满血丝,有的鼻孔拖着凝固的鼻血痕迹,穿着作战服的海盗们,狂啸着冲出来。

    他们边冲边射,有的人直接掀开头盔,拿着粉针就往脖子扎,扎完后两眼颤抖,疯狗一样扑上来。

    “开火!”

    李斌立即下令,十几名船员顿时扣动扳机,射出金属弹雨。

    三脚猫号普通船员食堂,李厂振举起防弹盾牌,腰上绑着用太空作业的推进器,战车般撞进海盗组成的防线,武装水手们紧随其后,趁着海盗们集火导致防御火力网出现漏洞的机会一拥而上。

    太空作战服能抵御气枪子弹,但当枪口抵着头盔连射,密集的动能依旧能带来巨大的伤害。

    很快这些海盗的脑子,便被子弹动能震得跟塞了跳跳糖一样震荡。

    “伏尔甘!”李厂振大吼,工程组组长伏尔甘带着手下扑过来,用液压钳撕开海盗的作战服,然后猛砸海盗们的手指,粗暴叫醒这些混账后开始逼问其他海盗下落。

    不一会伏尔甘便急地说:“三副!每个救生舱有5个人,一共15人,他们想夺船!”

    “坏了,大哥!”

    李厂振听到夺船,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船的安危,而是身处舰桥的哥哥姐姐。

    舰桥作为指挥中枢,理论上讲应该有重兵把守,可三脚猫只是驱逐舰,没有足够的空间在容纳技术船员后塞入足够的武装水手。

    根据作战方案,此时舰桥应该正在据守等待支援。

    船毁了无所谓,有的是办法挣钱,但哥哥姐姐绝对不能有事!好日子眼看就要来了……

    李厂振目眦欲裂,他掏枪连射,干脆崩掉海盗,血珠飞溅中,此时李厂振的气质恶得可怕,他看着伏尔甘,满面狰狞:“我立刻去最近的舰桥入口支援,你带人去另一边,放跑任何一个,我宰了你。”

    伏尔甘理所当然道:“不用你动手,如果我放跑了海盗,我先杀了我自己。”

    李厂振二话不说提起盾牌,招呼武装水手们跟上,伏尔甘也丢下液压钳,带着手下往另一边去。

    路过船员宿舍的时候,李厂振猛地停下脚步,辨识一阵后,他踹开一扇门钻进去,十几秒后拿着一挺陆地作战专用的实弹武器出来。

    这是当初在旧玛格欧斯淘的玩意儿,是水手长的收藏,在船上禁止使用。

    “去他妈的规矩。”

    李厂振唾了一口,抱着枪继续冲。

    舰桥此时情况不太好,船员们穿的是普通的太空服,只有自循环和封闭功能,用于保证船员在落入太空后有半小时生存时间。

    作战服臃肿,不便于操作精密仪器,只有陆战队和武装水手才会在战时穿戴。

    随着海盗们嗑药,毒品刺激着他们悍不畏死地冲锋,防御被迫后移,舱道守不住,现在前线已经缩到舰桥舱门,再往后退就守无可守了。

    “把舱门供电关掉,手动关闭一半充当掩体!”

    二副得令后匍匐爬回指挥台切断电源,随着舱门半掩,射入舰桥的流弹顿时少了许多。

    李斌满头是汗,但戴着头盔没法擦,只能不断皱眉眨眼让汗水不要滴到眼睛里。

    船员已经有人受伤了,除了倒霉被弹跳的流弹打烂头盔扎了满脸碎渣的,另外两个是在制服发疯一个人扑上来的海盗的过程中,被海盗咬破了太空服伤到手的。

    那个疯子,竟然把牙拔了全换成钛合金,那口合金牙比狗嘴还猛!

    二副给舱门断完电,又缩到李斌旁边,喘着气道:“船长,我刚看了监控,另一条舱道没有人,您带着技术船员从那条路撤吧,走得小心些不会被发现。”

    “不行。”李斌否决,“世上没有船长先跑的道理,你带着李姝他们到那条舱门去,我这边想办法打一波分开他们注意,你趁机带他们走。”

    瓦哈卜闻言一怔,紧接着摇头:“那不成,船长不走我也不走,这事儿您找别人吧,我是二副,大副不在,我就得辅佐好船长。”

    李斌看二副慌乱的表情中带着一丝决然,回过头去,发现其他船员们虽然紧张慌乱,但眼神个个坚定,即便是伤员也都包扎了伤口,靠着掩体拿枪,没有一个人有离开的念头。

    这近一年的成功和他李斌高待遇、心换心的真诚经营,终究还是换来了大伙的认可。

    大伙都明白英仙座星域各个企业是什么鸟样,李斌的付出大家看在眼里,埃尔非招募的新手不但教技术还发薪水,其他星球招募的船员该给的一分不少给,伙食给的也足,每天还有成品粮。除此之外,除了不允许染毒和信教,船长没有任何奇怪的规矩,加班也给补贴,年末还承诺了绩效。

    没人想看着这样的大方的好船长失败,在这个世界,一份工作都要抢破头,一个好的公司、好的上司更是千金不换。

    李斌大受感动之余,还打算说些什么鼓励大家,手腕上的终端滴滴滴的响起,李斌低头一看,立马高呼:

    “所有人都趴下!趴到地上!”

    与此同时,海盗身后,三名武装水手被人从拐角处大力甩出,他们撞在舱道上,举起盾牌构成掩体。

    李厂振咬着牙,把机枪砸在盾牌上,暴喝起来:

    “大哥当心!”

    言罢全威力弹组成的金属风暴倾泻而出!

    上头的海盗压根没注意身后,猝不及防下他们后背中弹,作战服挡得住气枪却挡不住全威力弹,血花在海盗身后绽放,有人背后氧气瓶被打破,膨胀的气体撕裂破损的金属罐,空气爆炸,震碎海盗五脏六腑。

    八臂飞贼不愧是海盗头子,他眼疾手快扯过下属转身挡在身前,自己闪身往扑到另一条舱道,一拳打碎操作器,舱门在报错中封锁。

    浑身是手下被全威力弹撕裂喷的血,手臂也被子弹打穿汩汩地流着,但他只是舔了舔咬破的嘴角,嘿嘿笑起来。

    “没死,没死……我不会死,我八臂飞贼不会死!”

    药物让他浑身发热想要宣泄暴力,但残存的理智告诉他夺船失败了。

    但不要紧,他可以躲,这些人不知道来了多少海盗,他可以躲到货舱去,躲到冰柜去,躲到检修管道里去,只要这艘船靠港,他就能偷偷逃走。

    这么大艘船肯定有爬虫老鼠,他可以吃这些坚持下去,哪怕是吃屎喝尿,他都要活下去。

    然后卷土重来!

    他嘿嘿怪笑着,眼神癫狂,打开舱道另一边的舱门,踩着步子找合适的藏身之所,走了没两步,便撞上由伏尔甘带队,举着盾牌扛着液压钳、冲击钻的工程组。

    一个全副武装的嗑药狂徒,一伙身强体壮防护完备的重体力汉子,在狭窄的舱道不期而遇。

    伏尔甘打开推进器,气罐嘶嘶着脱手而出,直接砸在面前一身血腥的海盗肚子上。

    那海盗哇地吐出胃里的食物,把面罩糊住看不见路,只能胡乱扣动扳机开枪。

    防弹盾牌顶上去,伏尔甘接过手下的液压钳,左右开工,娴熟地用压切钢材的经验压碎海盗四肢。

    伏尔甘提溜起海盗,带进舰桥,确认船长没有任何审讯的打算后,干脆地拧断他的脖子。

    一直坚信自己不会死,绰号八臂飞贼的海盗,连名字都没能留下便草草咽气,尸体丢入超空间,被超空间风暴吞噬。

    几分钟后,确定跳帮15人的海盗全数或死或俘,警报解除。

    “工程组立即去食堂,按照高级船员标准分发食物补给!按照船长指示,船不拆了,登舰干死所有海盗,然后拖走,我们赶时间!”

    二副瓦哈卜不见了先前的惊慌,意气风发地在舰桥指挥,船长这会儿正在慰问船上的伤员,海盗跳帮气势汹汹,但说到底也只是困兽犹斗,除开破坏了一些设备外,竟然没有造成任何人死亡。

    称得上一句有惊无险。

    只有那两个被咬伤的人要做化验——谁也不知道这些海盗身上有没有携带什么病毒。

    当然,舱道消杀正在筹备,海盗的血水里也可能携带病毒。至于对船舱的保养,只能等靠港再说了。不过三脚猫号有强化舱壁改造,除了交火激烈的舱段需要直接封禁,其他地段应该没什么影响。

    瓦哈卜摩拳擦掌,他看着舰桥里损管正有条不紊地修复投影设备,发现少了大副的身影。

    “大副真是有定力啊,跳帮这么大的事儿都不出来看看,难怪他能当大副,我还得再学习呀。”

    二副回忆起自己先前屡屡手足无措,不由地心生羞意。

    而此时,瓦哈卜口中有定力的杰夫里,正双手抱头,缩在厕所里漂浮。

    他无声地哭着,只觉得无限憋屈。

    厕所里连栏杆都没有,飞船被撞的时候,其他人还能用磁力靴稳定身体,他一个躺床上的病号自然不穿靴子,被摔得七荤八素,海盗跳帮的警报他也听到了,有心杀敌,但胯下之辱让他动弹不得。

    就连气枪都放在柜里,他现在实打实手无缚鸡之力。

    生死操于他人之手,自己只能憋屈地躲在厕所等死,如此委屈,他长这么大以来还是第一次!

    “呜呜呜,畜生啊……tmd畜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