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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重生,侯府撒泼打滚求和离 第158章 下蛊

    茶寮里,陆宁等了约莫有一盏茶。

    云竹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

    见她满头大汗,陆宁将早就晾好的茶水推给她。

    “谢小姐。”

    云竹一饮而尽。

    嘴都来不及擦,就说出了一个大消息。

    “小姐,夫人她养了外男!”

    消息太过惊骇。

    陆宁刚喝进去的茶水险些喷出来。

    “你可看清楚了?”

    云竹点头如捣蒜。

    “奴婢绝对没看错!那宅子里就是有一个男人!夫人看见她,脸都笑成了花!”

    陆宁蹙眉。

    “你可看清楚了那人的长相?”

    云竹摇头。

    “不曾。原本奴婢是想看几眼的,谁知道赵嬷嬷却很警惕,催促着夫人和那男人进屋说话。后来奴婢又等了一会儿,始终不见他们人出来,这才回来找您了。”

    对于云竹,陆宁还是很相信的。

    只是觉得王氏和她印象中的大相径庭。

    她听府里的老人说起过一些旧事。

    老侯爷江文济虽然不着调,王氏这个妻子却对他情根深种。

    后来江文济被下旨赐死。

    若非江行川这个儿子拦着,王氏甚至都想殉情而死。

    江文济死后,王氏一直寡居。

    平日里别说出门,连话都很少。

    如今她却看见王氏在外养男人。

    这怎么听起来都像是天方夜谭。

    可偏偏,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陆宁只能在心里感叹。

    知人知面不知心。

    寡居多年,养个男人来聊以慰藉,情有可原。

    这到底是王氏的私事。

    陆宁也没必要上赶着戳破。

    只吩咐云竹回头派个人过来。

    确认那外男的身份即可。

    回去的路上,陆宁顺便见了吴钊。

    “当初答应会让江行川偿命,如今却只让他罢官夺爵,是我失约了!”

    吴钊轻笑。

    “若没夫人,只单凭吴某一人,别说这些,只怕连我自己都得搭进去!”

    定案前夕,重要证人被人随随便便杀掉。

    吴钊再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权贵中的权贵。

    江行川当堂翻案,他也看在眼里。

    他清楚如果不是陆宁有万全准备,有长公主在,江行川都未必能定罪。

    想到这,他忽的跪在了陆宁面前。

    “夫人大恩,吴某没齿难忘,今后若有用得着吴某的地方,吴某绝不推辞!”

    “吴公子快起来吧,你我不过是同仇敌忾,算不得什么恩德。”

    吴钊感激一笑。

    “夫人可以不在意,但吴某却铭记五内。”

    陆宁又问:“对了,刘掌柜等人可还了你吴家的产业?”

    吴月珍一家三口丧命。

    偌大的家产全被江行川、张鹏等人瓜分。

    刘掌柜等人也不无辜。

    所以在将刘掌柜等人送到京兆府时,陆宁还写了一封信给周平山。

    其中详细记录了这几个掌柜做下的恶事。

    提到这个,吴钊对陆宁更加感激。

    “托夫人的福,在周大人的监督下,他们将姑母一家的产业折银子还给了我。此外,周大人说他们作为帮凶,理应受罚。按律罚他们每人去军中做三年杂役,来为姑母一家赎罪。0”

    周平山赏罚分明。

    这样的结果对吴钊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对了,那江行川呢?”

    瓜分吴家,他可是主力。

    吴钊道:“周大人说,圣上将其罢官夺爵贬为庶人,已是重判。京兆府不好再令给他搜罗罪名,就判他还我五万两银子,来补偿姑母一家的损失。”

    陆宁颔首。

    张鹏死了,江行川谋财害命的罪名也无法成立。

    周平山这么判,倒也说不出什么。

    “那他银子还你了吗?”

    吴钊一愣。

    “啊?”

    陆宁轻笑。

    “既然有了判决书,你不会不想要银子吧?”

    “夫人的意思是?”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江行川再不济也是当过世子的人啊。”

    “可我怎么听说当初他们侯府穷的都要花主母的嫁妆银子度日了?”

    听吴钊这么说,陆宁不自然的轻咳一声。

    “可就算拿不出银子,你就打算这么轻易放过他?”

    “夫人有什么好想法?”

    陆宁莞尔一笑。

    “江行川害的你姑母家那么惨,难道你就不想亲手为他们报仇?”

    吴钊顷刻间懂了。

    恭恭敬敬的朝陆宁一拱手。

    “多谢夫人指点。”

    被罢官夺爵,江行川知晓自己已经没有再入仕途的可能。

    他开始考虑自己未来的出路。

    他第一反应,想到的是陆宁。

    既然不能走仕途,那他可以考虑通过陆家从军。

    从军之后,小命要时刻维系在战场上。

    他很惜命,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唯一剩下的一条路就是去做低贱的商人。

    好在这不会太难。

    毕竟,陆宁一个内宅女子都能赚到大把银子,他为什么不行?

    她能做的。

    他自然也可以。

    可很快,他又想到了陆宁今日的态度,心里还是有些没底。

    万一陆宁这边行不通,他还是要再准备一条出路。

    京城这种地方,想要经商必须得有权势靠山。

    桂嬷嬷说过,长公主之所以出手,就是为了传国玉玺。

    他想借着长公主之手东山再起,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陆宁和长公主都指望不上。

    那他还能指望谁呢?

    江行川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一个人。

    他激动的叫来随从。

    “你出去打听打听,太后有没有回京!”

    很快,随从就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太后回京的日子定了,就在七天后。

    江行川听到这个消息,喜上眉梢。

    “当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白秀青可是宋国公府的血脉。

    如能成功认亲,那将来宋国公就是他的靠山。

    就算陆宁这边行不通,他也照样有人保驾护航。

    看来要对青青和景儿好一些了。

    江行川如是想。

    纵然伤着腿,他还是一瘸一拐的去见了白秀青。

    如今不比过去,每个妾室都有自己的院子。

    原本陶心眉是安排清秋和白秀青住一间院子的。

    可二人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谁都不愿搭理谁。

    最终,白秀青和江子淮住在了一起。

    江行川已经冷落他们母子多时。

    他突然到访。

    白秀青虽然惊讶,却格外冷淡。

    自顾自的继续给江子淮剥瓜子仁,头都不抬一下。

    至于江子淮。

    经历过被人骂外室子、蕴养蛊虫、断腿残疾这些惨事,早就不复当初的天真烂漫。

    对于江行川这个父亲,心头早就生了恨意。

    江行川进门,他起身就要走。

    江行川叫住了他。

    “景儿,你要去哪儿?”

    江子淮甚至都没有停顿,径直走进了内室。

    留给江行川的只有一个冷漠的背影。

    被自己的儿子如此漠视,江行川格外没面子。

    他绷着脸朝白秀青问责。

    “见了我这个父亲连个招呼都不打!你就是这么教景儿的?”

    白秀青漫不经心的掀了掀眼皮。

    冷声嘲讽。

    “现在知道景儿是你的儿子了?早干什么去了?”

    江行川被怼了回来。

    面上讪讪,却没忘了来意。

    “我知道过去是我对你们母子多有疏忽,今日我来就是想给你们母子道歉。青青,你和景儿能原谅我吗?我真的知错了。”

    白秀青手中一顿。

    定定的看着江行川,眼神复杂至极。

    江行川拉住她的手,深情款款。

    “青青,我知道过去我为了旁人伤你太多,我如今才知道,我最爱的只有你。请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会用我的余生来补偿你和景儿。看在咱们六年的情分上,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白秀青最受不得的便是江行川这些温言软语。

    很快就咬着唇角,红了眼眶。

    “你说的是真的?”

    江行川苦笑一声。

    “如今我一无所有,又有什么资格再骗你?”

    白秀青眼圈更红,声音哽咽。

    “川哥哥.......”

    江行川神色动容,轻轻将人揽进怀里。

    细细的说起了二人昔日在泉州的幸福时光。

    白秀青趴在他怀里,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

    哭到不能自已。

    他猜的没错,青青还是放不下他。

    只要能让青青母子回心转意,他就有机会攀上宋国公府这棵大树。

    江行川心下大定,哄得更起劲了。

    好半天,白秀青才止住了哭声。

    她从江行川怀里退了出来,胡乱的擦擦眼泪。

    “瞧我,川哥哥来了这么久,我连口茶都没让你喝。”

    “青青你我之间何须这么客气?”

    “要的!”

    白秀青不顾江行川阻拦,走进了内室。

    很快,她从包袱里拿出了一个巴掌大的盒子。

    里面躺着一条蠕动的蛊虫。

    又细又小。

    再仔细看,分明是噬心蛊的缩小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