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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裙子的遗憾 第45章 急匆匆去了塔桥

    娥子早上上班的时候碰到徐卫东,让他帮忙把稿本抱到三楼厂长办公室,厂长已经来上班了,看见娥子抱着稿本,一张脸布满了笑容,“小秦,你这是完稿了?”

    娥子让徐卫东把稿本放在厂长的大桌子上,徐卫东放下就跑了。

    娥子看着厂长的笑容,也笑着说道:“厂长,我终于完成了,没耽误你的计划吧!”

    “没有,没有,出书的事情,我已经联系好了,就等你了,我这里还收集了一些照片,图片,报纸剪辑,到时候要让出版社给我们插图。会很漂亮的。”李修为把他椅子后面的一个纸箱搬到桌子上。

    “你看,到时候你还得帮着配图,”

    娥子伸过脑袋看,有半箱子照片,厂长也是操心了,她随手拿起一张,后面还有名字和简单解释。她扬着脸,眯着大眼,“厂长,有图片,这样会更精彩了。你都有名字有解释,到时候就好插图了。”

    “不一定都能用上,要根据你的内容来。”李修为坐下,往椅背靠去,他看着这个女孩子,真能说是多才多艺了,还长得漂亮。

    “小秦,我看你都瘦了,最近可把你累坏了,要忙工作,还得写书,”他看着娥子在翻照片,好像没在意他在说什么,“欸,呵呵,你放心,你写书,虽然是厂里的,咱们也要给你稿酬,回头我到出版社打听下,不会让你吃亏,”

    “厂长,我也想为厂里做点事。”她心中暗喜,有稿酬当然好了。

    “还有,刚才郝副厂长来,跟我说了你那对象的事,呵呵呵,”他用手指对着娥子点了下,“小姑娘,蛮有眼光的,说都升职了呀,年轻人就是要有闯劲,”

    娥子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厂长,你就别,别,”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哈哈哈,想起你说,嗯,要厂里保护你啊!”李修为忽然想起前两年自家亲戚儿子喜欢这姑娘,把人家姑娘吓坏了,是个倔强的孩子。

    “厂长,你又笑话我。”

    “哈哈,哈哈,瞧你,不好意思了,我家那个外甥已经结婚了。”说着他转移了话题,“小秦,那个郝副厂长说的事,你放心,我能给你办,这不是大事,”他停下话头,看着娥子,手指着娥子抱来的箱子,说:“你是好姑娘,我知道,其实,就算没这事,我也会帮你的,有时候我也力不从心。你信我吗?”

    “信,厂长,我都知道,我能感受到,我也知道厂长为人。”

    “那就好,其他不说了,你去忙吧,”李修为说道。

    “嗯,嗯,厂长,我想请两天假,我,我想,”她没好意思说下去,脸颊已经绯红,眼睫毛低垂,完全不敢看厂长。

    “哈哈哈,去吧,去吧,跟郝副厂长说一下,算休假。”

    娥子转身就跑出厂长办公室,门拉上的那一瞬间,她有种想要飞的感觉。庆幸自己昨晚的选择,很对。

    她得赶紧去告诉成波,这是一个好消息,房子是他俩共同的努力。

    英子是中午到的,娥子没来得及告诉她,只说自己要去塔桥,她坐厂车走了,今晚她准备住到王晓家。

    陪着王晓上了一下午的班,医院的库房保管要比酒厂轻松多了,最终,娥子没说书的事情,也没说关于房子的事情,她想还没落实,再说说多了万一说漏了呢!她给王晓说完成了厂里的那本报告文学,厂长准她两天假,成波还是年前来厂里看她,这又很久了,来信让自己去看他。

    王晓从自己抽屉里拿出一个小方袋子,“娥子,看看,这是什么?”

    娥子接过来,看着,一行英文字后面写着咖啡,她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袋子,这可是只在书上看见过的咖啡,“怎么样,看过没?”王晓一副就知道你没见过的表情看着娥子。

    “书上见过,嘿嘿,好像很香。特别是国外名着里总有。那些女人们总是抱着一杯咖啡在自家后花园里晒太阳,太美了。”

    “哈哈,在书上见过,你怎么不说在书上喝过?”

    “你快给我泡一杯,我尝尝是不是好喝。”娥子催着王晓。

    “别急,”王晓从自己办公工桌底下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电烧壶,“要煮一煮,”

    看着王晓,“小不点,到了医院,你更洋气了,用的喝的都洋气。这壶挺贵的吧?”

    “这里人是要比厂里人懂享受,”王晓把壶插到墙上的插座上,她歪着头看着娥子,“嘿嘿,这咖啡,送的。”

    “送的?谁送的,你不会找对象了吧?”娥子像是打了鸡血,一下兴奋起来。

    “还不算是对象,追求者。”王晓又拿出一罐奶粉,一小瓶白砂糖。“要掺着才能喝,不然苦死。”

    娥子看着身上套着白大褂的王晓,腿上是长筒袜,领口露出高领羊毛领子,看着就柔软,她的裙子肯定也是高级的,脚上是一双一看就是高档的高跟皮鞋。她看了下自己,她穿的是妈妈过年给自己做的那条格子呢冬裙,她现在不想跟妈妈太别扭,妈妈做了就穿。自己这一身跟王晓比,还要一起喝咖啡,她感觉自己都不配喝咖啡。

    当一小杯冒着热气的咖啡端到娥子跟前,娥子没记着喝,她端起杯子闻了闻,一股浓香穿入肺腑,她深深嗅了下,和酒香茶香完全不同的一种香味,她抬头看了眼王晓,没说话。

    王晓看着娥子,感觉喝咖啡就得娥子这样的来喝,端起来就觉得香味浓溢。

    娥子挨着杯边慢慢喝了一口,“啊,我妈呀,这什么味?怎么闻着那么香,喝着这么难喝,哎呀,太苦了,”她皱着眼睛,抽着嘴角,最后硬是把苦咖啡咽了下去,她知道这个挺贵的,没舍得吐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王晓站在那笑疯了,弯着腰,指着坐在一边的娥子,刚还想着娥子喝咖啡那么优雅,这下子太破坏景象了。

    娥子看着乐弯腰的王晓,“行了,行了,你就别笑话我了,早晚的我得学会喝苦咖啡,今天算我小试下牛刀。”她放下手里的杯子,“说说,哪个追求者还教你享受生活?别瞒着。”

    “嘿嘿,是一个外科医生,比我大四岁,今年27岁了,医院的人都说他很有才华,”娥子觉得王晓脸上有了那种神往的表情。

    “怎么认识的?州医院那么大,那么多医生,”州医院要比总场医院大多了。

    “我那天去给手术室送器材,对接的就是他,开始就是闲聊下,然后他就总来我们这,”

    “然后就给你送东西了?咖啡,烧壶?”娥子看着王晓。

    王晓脸一下灼烫了起来,她能感觉自己脸颊是红了,“娥子,我感觉自己看见他来会心慌,你说这是不是喜欢他?”

    “哈哈哈,还说只是个追求者呢!都心慌了,”

    “我没答应,我想再看看,到底自己会怎么样。”王晓声音一下低下来。娥子知道她是想起周伟了,她怕自己太轻易信了爱情。

    娥子也不说了,端起咖啡,“我得学着喝,以后有钱了就买咖啡喝,当个让人羡慕的优雅女人。”

    “哈哈哈,”王晓。

    第二天,娥子坐车出发去塔桥,这次没顾上给成波写信,也不知道那家伙在不在单位,现在当副所长是不是更忙了?

    三月的春季,西北没有春天的颜色,车窗外是昏黄的颜色,这是风刮起来的,越靠近山边似乎风越大,娥子都能感觉汽车在摇晃,她穿着一件到膝盖的黑色呢大衣,里面穿的还是昨天穿的裙子,脖子上围着一条时下流行的丝巾,娥子买的时候选的是青灰色,她不喜欢太鲜艳的东西,头发束在脑后。

    汽车在半中午的时候摇晃到了塔桥,娥子一下车汽车前方就刮来一股风,害得她差点没站稳,要顺着风朝车后面跑去。站住身体她朝四周望了一眼,感觉太丢人了。

    她把大挎包往肩头上提了提,她去商场称了些糕点糖果,总得给他同事们买点什么磨牙,本想买水果的,这个季节水果太贵了,她还是没舍得。

    成波馋猪肉,这里是民族聚居区,又不能太明目张胆吃大肉,所以她买了两个卤好的猪蹄,可以解他的馋。

    她顶着风,头上的围巾刮得已经没样子了,她还得用手拽着围巾。穿过道路,传过来一阵鼓声,少数民族特有的那种鼓声,鼓声在风中穿透力很强。

    她站立在路边,那是一栋去年就起好的三层楼,她听成波说那是州上拨款给塔桥镇盖的办公楼,三层楼在这个边远的山边,以土坯房为主的镇子显得很突兀,要不是现在商品流通了,有些有脑子的村民利用沿街的房子开了商店餐馆,她猜想这里可能都要与世隔绝了。

    她想这大概是在庆祝吧!她没想看热闹,她走过成波带她去过的那家餐馆,她往店里张望了一下,那个让她曾经很害怕的老板不在。她紧紧拽着自己的头巾,往那条小巷子走去。

    巷子里,空无一人,她来到塔桥税务所的院子门前,一头就进了院子里,一进院子,就觉得风变小了。

    她看向成波的宿舍,门锁着的,另一边的两间宿舍,她知道那是一个住在州上的出纳员的宿舍,还有一间就是那个不经常上班的年轻人,娥子想也不知道那人回局里没,这镀金也该圆满成佛了吧!想着她笑了下。

    她来到正面的砖房,她推了下,门就开了,一个女人望着她,娥子赶紧笑着,“我找成波,”她想这个就应该是出纳了,每次来都没看见她。

    “他不在,”女人王桂芝看一眼进来的年轻女人,又低头扒拉着手里的计算器。

    娥子看着中间围在一起的三张桌子,以前成波也在其中一张桌子上办公,她没敢乱坐站在靠近门的位置,外面刮风,不然她都到外面去等了。

    娥子正不知道该怎么跟那女人说话时,门“咚”的就开了,进来的是阿肯。

    “阿肯,”娥子这会儿已经把头巾抹了下来,系在脖子上,长长的吊着。

    “秦,秦,秦秋,”他喊着。“你怎么来了?没听副所说呀!”

    王桂芝抬头看向娥子,这才发现很漂亮的女孩子,有点民族人的长相,就是皮肤过于白了。她心想怪不得成波没看上所长的女儿。她赶紧站起身,走到娥子身边。

    “真是不好意思,你也不说找成波干嘛?我还以为是镇里的办事员呢!”她酝酿着说道。

    “王姐姐,她叫秦秋,这是我们单位的出纳,王桂芝,我们都叫她王姐姐。”阿肯介绍起来,娥子觉得阿肯现在话多了,汉话也流利顺畅。

    “快来坐,快来坐,”王桂芝拉着娥子就来到桌边,拉了个凳子过来让她坐下。

    娥子把凳子拉了拉,“王姐姐,你忙你的,我就坐这里。”

    阿肯进了一边的套间里,他又出来的时候,魁梧的身体,穿着一件皮夹克,他手里拿着一个本子,“秦秋,你先等会,我去喊副所,他在那个镇办公楼的落成仪式那,”

    娥子面容温和眼角带着笑容,心想刚才自己还好奇着呢!要是过去了绝对吓着成波,想着她又咧嘴想笑,看着王桂芝看着自己,没敢笑出声。

    娥子可不好意思,她赶紧对阿肯说:“不急,你不用讲,等结束就回来了。”

    “不理他们,让他喊去,那个落成仪式也会选时间,刮这么大的风,可能也快结束了。”王桂芝说道。她放下手里的活,盖上账本,把计算器一推。

    “早就知道你了,秦秋,你看我今天怠慢你了,”

    “没有,没有,王姐姐,你不要客气。”娥子才不敢说人家怠慢自己,每个月就上几天班的人肯定有靠山,自己肯定不能得罪。

    王桂芝家里有三个小孩,丈夫是局里分管财务的副处长,所以她就成了自由人,每个月来几天也没人说什么。

    “听成波说你在酒厂上班,是个检测员,工作辛苦不?”王桂芝打开话匣子。

    “还可以,不算累,都是一阵一阵,出酒了就会不停的要检测,责任心重,要严把质量关。”娥子小心说着。

    “那你对酒是不是很敏感?”

    “姐,嗯,那个,有时候是可以闻出来,也可以尝出来,好坏大概就知道。但是我们还是要经过检测才能出报告。”娥子微笑着说道。

    “那是厉害了,”王桂芝站起身走到门边,拉开门,“还是这么大的风,一到这季节,风就大的不能走人,”她这两天心焦的,想要回去了。

    “你下午回去吗?”她扭头看着娥子。

    “啊,姐,可能不回,我有两天的假。”

    “看我,你才看。我准备下午回去,家三个孩子,我家那个又忙。”

    “哦,三个孩子确实忙,我家四姐弟,我妈每天骂完这个骂那个,嘿嘿,家里可闹腾了,不过,姐姐,你们是领导家,肯定和我们家不一样,”

    “哈哈,还不是一样的,就是烦,一个个的可难管了,现在小孩子闹腾的很。”王桂芝走回到桌子跟前,把桌子上的账本放进抽屉里,“本来我该月底来的,前两天跟领导来,这一阵子所里到下面查账,有点忙,我就留下来了帮着做账。”

    “王姐姐,您一定是个工作能手,成波年轻又是新手,肯定需要姐姐照顾他这个新手呢!”娥子笑眯眯的说着,她极尽夸奖着面前的这个女人。

    “瞧你会说的。”她听着外面,笑起来,“回来了,我就说成波得马上回来。”

    门又是一声“咚”的打开。“娥子,”他一进来就对着娥子喊道。

    “看吧,看吧,成波,你回来了,我先回我屋子里收拾下,下午我就回去了。”王桂芝对着进门的成波说道。

    “好好,王姐姐,最近辛苦你了,把你留下来,你回房间休息,一会儿,我做好饭喊你,”成波给王桂芝一边开门一边说。

    他送走王桂芝,转身对着娥子,“嘿嘿”傻笑。

    “你傻了?笑成这样。”

    “嘿嘿,走,回我宿舍,这风刮的,”他提起娥子的大包,“又给我带好吃的了?还是有老婆好,”

    出来他把门锁上,“你们下班了?”娥子问。

    “嗯,马会计去下面队上对账去了,阿肯一会跟着镇里领导去吃饭,你来了,我就回来了。”

    两人进了成波的屋子里,娥子有很多话要说,可是成波不给她机会,一进门就把娥子紧紧抱起来,娥子喘气都不够用,年轻人一阵耳鬓厮磨,终于在娥子的低声哭泣中停下来。

    “怎么了?怎么了?”成波吓坏了,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娥子趴在成波的胸前,不愿抬头,成波跟紧的搂着,恨不得把娥子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过了很久,“成波,我的那本报告文学写完了,”

    “好呀,这不是你的愿望吗?”

    “可是,可是,我们厂长想署名也署他的名。我就是心里难过,可是又没办法。”娥子低声说。

    成波把娥子往外推了下,看着娥子,很久,他也知道这样的事情,娥子一个小职员怎么可能挡得住。他又把娥子按在自己的怀里,“没事,报告文学,写的又是你们厂里的事情,厂长也算对你好,就算报恩了,”

    “嘻嘻,就知道你会这样安慰我,”娥子推着成波坚实的胸怀。

    “你这样想,那也算是你的成果,要是厂长能把书出版了,那也是你的书,说不准,你可以凭借这本书入个作家协会,成为真正的作家呢!”

    听成波说出来,娥子张着嘴,瞪大眼,这才是真的呆了的表情。

    “哈哈哈,看看,呆了,傻了吧?说不准就是一件好事呢!”成波用手捏住娥子张开的嘴。“还别说呢,加入作协文联之类的,我问了,都需要有发表作品,你以前发表的都不足以有影响力,当个真正的作家可不容易,没作品可不行,说不准这一部报告文学就有了影响力呢!离你的作家梦不就又进了一层?”

    “真的?”娥子看着成波,一副不相信他说的得语气。

    “真的,你信我,咱不生气,该高兴,你们厂长,呵呵呵,各尽所能。各尽所需。”

    “我还想厂长很龌龊呢!”忽然她想着自己是不是也龌龊,“嘿嘿,那我是占便宜了?”她赶紧又说:“我来是有事情的,嘿嘿,我们厂长说,你们单位去年在盖职工大楼,应该今年可以分房子,他说可以帮我们要房子。他和你们领导关系好。”

    这下是成波愣住了,他知道单位在盖楼房,可是自己没资格分房子,都要十几二十年工龄的才有资格。

    他看着娥子,他们厂长答应帮忙,厂长跟他们局长关系好也是可能的,这个他懂,酒厂是纳税大户,领导之间有往来也是有的。

    可是,他正乱想着,娥子一双小手在他眼前晃起来,“醒醒,醒醒,嘿嘿,你也傻了吧?你别想好事,郝副厂长说他都可以帮到忙,别说是厂长了,”她拉着成波的手,紧紧攥着,

    “我们厂长的意思,你们单位的楼房要求很严,你们局里领导怕职工闹意见,肯定要论资排辈,但是那些领导们资格老的住进了楼房,那是不是他们住的平房就腾出来了?他们腾出来的房子也会重新分配,他就去给你们领导说,咱们能分到平房,我想哪怕是两间,一间也算是好的,你说是吧?”

    成波看着娥子,现在的娥子眼里是计算,是精明。

    “厂长放我两天假,让我给你说,你得赶紧打报告,正好,你也升职了,正是好时机,你在下面工作,上级领导也得安抚你们下面的职工啊!是吧?”

    成波一把又把娥子拉进怀里,他的下巴抵住了娥子的头,他不知道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娥子用自己最珍惜的东西换来了他俩梦寐以求的房子,娥子纯洁的理想那么不值得一提。

    他想这是他欠娥子的,得用一辈子来还

    。

    中午饭是娥子做的,她把猪蹄切好,放锅里重新红烧,放了白萝卜。有鸡蛋还有村民送的西红柿干,娥子泡上,准备做个鸡蛋汤,成波又去街上端回来一盘子手抓肉。

    然后,他坐下来开始酝酿他的申请要房报告,他准备求王桂枝给他带回去,报告理由就是他都26岁了,有对象,要准备结婚,自己在下面工作,要给未来的妻子一个安心的家,自己今后也可以更好地把工作做好。

    当娥子做好饭跑到对面把王桂枝喊来,成波已经写好了报告。

    王桂枝下午走的时候,风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