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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出嫁后,被疯批权臣强夺了 第33章 你敢骗我么?

    “大概是和许姑娘相熟的人?许姑娘落了水,衣裙全湿透了,也不知从哪儿闯进来一个穿着澜杉的读书人,解下自己的披风给她及时披上,不然也不知多狼狈。”

    她相熟的人?

    谢羡予眸光沉了几分,沉静的眉宇间隐隐有了几分戾气,他没再问什么,直接转身离去。

    江雪君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面容一点点的扭曲。

    “姑娘别急,这种狐媚子东西,尽会勾引男人,谢大公子定会认清她的真面目的!”

    江雪君强压下心头的嫉恨,故作平静:“不过是个玩意儿,我日后是谢家少夫人,如何能把这种货色放眼里?”

    “那是,姑娘是名门贵女,不屑于用这种腌臜手段勾引男人,这种青楼女子的做派,也只有她这种卑贱出身的人能做得出来。”

    江雪君扬了扬下巴,离开了谢府。

    -

    秋水院。

    谢羡予离开后,婉若便睁开了眼。

    “姑娘,江姑娘已经走了。”素月进来道。

    婉若撑着身子坐起来,淡声道:“我知道。”

    “还好姑娘决定了要走,那位江姑娘手段如此狠毒,姑娘不曾招惹她,她却一来就对姑娘下狠手,若是姑娘今日不会凫水,被那粗鄙的小厮抓住抱上岸,奴婢都不敢想是什么下场。”

    素月语气愤恨。

    “内宅之中的争斗,从来也不比外头少,可我不明白,江雪君是如何知道我和谢羡予的事的。”

    上次踏春宴时,江雪君都还未曾对她如何,只是把她用作彰显自己善良的工具人。

    可这才短短几日,她是如何发现的?

    谢羡予答应过她要婚后名正言顺的纳妾,他自然不会暴露她。

    松鹤园的下人虽说知晓他们的关系,但谢羡予御下极严,松鹤园的下人们连大夫人和大老爷都向来是糊弄的,整个园子铁桶一般,嘴巴极严。

    婉若眉头紧蹙,一时想不出缘由来,更让她心里不安的是,她和谢羡予的关系是不是只有江雪君知道?

    素月担心的道:“那姑娘就不担心江雪君把姑娘和大公子的事捅出去?”

    “她要捅出去早捅了,无非是担心我借此机会过了明路,直接进谢羡予的房里做妾罢了。”

    素月后怕的很:“难怪,她今日就是要把姑娘置于死地,如今她还未进门就这般狠毒,日后真进了门,姑娘哪里还有好日子过?”

    她倒也不怕她,但成日里窝在这后宅里勾心斗角,就为了争一个男人的宠爱,那这一辈子还有什么意思?

    没一会儿,大夫也来了,给婉若看过之后,说她只是受了凉,没什么大碍,喝一点风寒药多休息便好了。

    婉若喝了汤药,便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只是这一觉睡的很不踏实,仿佛身处囚笼,总无法逃避,处处碰壁,像是一张大网将她包裹,严丝合缝,喘不过气来。

    忽而出现谢羡予的阴沉的脸,他掐着她的脖子,修长的手指收紧:“婉婉,你敢骗我么?”

    婉若吓的猛然惊醒,入目是天青色的床幔,昏黄的光影,她后怕的平复下来。

    却突然听到耳边响起一个声音:“醒了?”

    她一转头,看到了坐在床边的谢羡予,刚刚平复下来的心跳猛的加快,脸色都更白了几分。

    他眉头微蹙,抬手去抚她额上冒出的细汗:“做噩梦了?”

    婉若被他温热的手指刺的浑身一个哆嗦,下意识的偏头躲开。

    他手指一滞,眸光沉了几分。

    婉若终于从噩梦中回过神来,从床上坐起来,主动牵住了他的手:“你怎么来了?”

    谢羡予的大手被她两只小手包裹在掌心,她掌心有些细汗,黏腻腻的,他喜洁,向来不喜任何脏污,可现在,却觉得意外的舒服。

    方才升腾起来的几分不悦,此时也消散了大半。

    “怕你又病了,忙完事情就来看看你。”

    婉若看一眼外面的夜色,已经深了,她体贴的道:“表兄这样办案这样辛苦,不必在意我的,大夫已经来过了,说我没什么大碍,表兄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他反手将她的小手握在掌心,语气散漫:“案子已经结了,我空闲下来,也能多陪陪你。”

    婉若眸光微滞,他这就闲下来了?

    “方才做噩梦了?”他突然问。

    婉若喉头发紧,轻轻点头:“嗯。”

    “什么梦?”

    她垂下眸子:“我梦见被一只狼追赶,怎么逃也逃不掉。”

    他摸了摸她泛白的小脸:“许是今日落水吓着了,别怕。”

    婉若抬眸看他,这张近在咫尺的俊颜,和噩梦中掐着她脖子的男人重合,心口一颤。

    若是有朝一日谢羡予发现她骗了他,他会不会如梦中一般掐死她?

    他一定会的,甚至有过之无不及。

    所以绝不能让他发现,她心里暗暗警示。

    他突然又问:“你今日落水,是如何得救的?”

    “我自小跟着父亲上山采药,也会凫水,虽说已经好些年没下过水了,却也还勉强记得些,就自己游上岸了。”

    “我听闻,今日有个举子闯进来为你披衣,”他漆黑的眸子锁着她,带着几分审视,“是和你相熟的人?”

    婉若心脏猛的被攥住,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算不得相熟,只是之前在府中问过路,有过一面之缘,他大概是心善之人,今日正好在那庄子附近游玩,听到里面有人呼救便跑进来想要救人。”

    婉若迎上他微凉的眸子,目光澄澈。

    他神色淡淡的,语气平静:“这么凑巧吗?”

    可婉若知道,他最平静的时候,往往是最危险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