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表姑娘出嫁后,被疯批权臣强夺了 > 第121章 我带你回家

表姑娘出嫁后,被疯批权臣强夺了 第121章 我带你回家

    谢羡予阴鸷的眸子扫过刘公公,刘公公吓的面色一僵,握着匕首的手又紧了几分,好似这不是拿捏着许婉若的命,而是捏着他的护身符。

    他终于收回视线,目光阴冷的盯着皇后,周身的杀气已然压制不住。

    皇后心里发虚,又强自镇定:“怎么?你是不想管她死活了吗?既然如此,本宫也愿意成全你……”

    他果决的开口:“我答应你。”

    皇后瞳孔骤缩,几乎有那么一瞬的不可置信,旋即贪欲从眼里惊喜的倾泻而出:“当真!?”

    江雪君脸都僵了,立在那里忽然心里不知是喜还是悲。

    在得知谢羡予进宫之时,她期待着谢羡予被皇后拿捏住命脉,唯命是从,好让她立下大功,稳固在宣王府的地位,还能报复他当初对她的辜负。

    可她自己也不愿意承认,她宁可他对许婉若坐视不管,宁可她做了错的谏言,宁可被宣王责罚是个无用的废物从此失宠。

    此时真真切切的看到他为了这么个女人甘心放弃一切,她觉得荒唐至极,可笑至极!

    荒唐是他,可笑的却是她自己。

    直至今日,她才明明白白的知道,他从未把她放在眼里。

    谢羡予走到书案前,拿起笔利落的写下一封折子,随后从怀里拿出一枚虎符。

    他单手拿着折子和虎符:“放了她。”

    皇后眼里已经满是贪婪,却还是警惕的让凤仪宫的侍卫们齐刷刷的守在了殿外,以防谢羡予临时反悔。

    随后对刘公公使了个眼色,刘公公终于拿开了架在婉若脖颈处的匕首。

    谢羡予随手将折子和虎符扔到了桌上,大步走向婉若,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

    皇后激动的捡起折子和虎符,仔细看一眼虎符确认真假,然后又打开折子,上面笔锋凌厉,铁画银钩的字迹,将平叛的大功给了宣王,并且劝谏陛下立宣王为太子。

    皇后几乎不敢相信,这一切得到的如此轻易!

    而此时,谢羡予已经走到婉若身边,蹲下身来,小心翼翼的将她抱起来。

    大概是他的手碰到了她的后背,她疼的眉心微蹙,额头又渗出了细汗,睫毛轻颤,意识迷蒙的掀开了一丝缝隙。

    他手指触碰到她后背黏腻的血,指尖轻颤,却还是克制着沉静,低声道:“别怕,我带你回家。”

    旋即将她从地上横抱起来,大步走出了凤仪宫。

    侍卫们面面相觑,不敢阻拦,纷纷让开了一条路。

    谢羡予踩着长长的宫道,抱着她大步离开。

    这条宫道由青砖铺就,幽深又冗长,两边宫墙高耸入云,宫墙之后,宫殿威仪又奢靡。

    这一条宫道,通向权势的至高处,无数人趋之若鹜,拼尽性命也要前赴后继,向它奔来。

    可他抱着她,背道而驰,从至高无上之处走出宫门。

    汲汲营营多年,终于要唾手可得的权势,拱手送人,换她的性命。

    宫门大开,禁军举着火把为他放行。

    跳跃的火光映照着他沉寂的脸,他垂下眸子,眼里只有怀中奄奄一息的女人。

    符弦已经在宫外等着了,见他出来,立即迎了上来:“公子。”

    符弦猛一看到他怀中已经重伤的许婉若,脸色都变了一变“少夫人她……”

    “回府,去请太医。”

    他冷声下令,抱着她上了马车。

    马车疾驰回府,太医也匆匆赶来,松鹤园上下灯火通明,彻夜未眠。

    太医带着女医一并前来,为婉若处理伤口。

    “少夫人的伤势很重,伤口都已经和衣裙沾黏,现在必须让女医将她的伤口清理干净,有些疼,得忍一忍。”

    婉若依然昏迷着,趴在床上,苍白的小脸没有丝毫的血色。

    谢羡予守在床边,平静的给她擦唇角的血渍:“好。”

    太医退到了屏风后面,女医走到床边准备为婉若清理伤口,却在靠近的时候被他凌厉的气势震的不敢上前。

    他抬眸看她,眸光刺骨寒凉:“还不动手。”

    女医立即咽下了想让他回避的话,连连点头,上前来小心翼翼的给婉若清理伤口。

    可伤口都已经沾黏,哪怕动作再轻,稍一触碰都是刺骨钻心的疼。

    婉若忽然倒吸一口凉气,疼的清醒过来。

    “啊!”她嗓子都哑着,声音虚弱,惨叫也小猫一般呻吟。

    女医害怕的看一眼谢羡予,生怕他一怒之下让她打死。

    “少夫人伤势太重了,麻沸散也难有太大的作用,怕是只能让少夫人忍一忍。”

    可他却没有抬眼看她一眼,只看着神色痛苦的婉若,已然满眼阴鸷的眸子里,隐隐破碎。

    女医沉下心来认真清理伤口,这次她动作快了许多,这疼是一定要忍的,不如快刀斩乱麻。

    “啊!”婉若猛的双手抓紧了锦被,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

    谢羡予伸手送到她的嘴边,让她咬住自己的手,婉若早已经没了意识,狠狠的咬下去。

    她的贝齿没入他虎口的血肉里,血珠顺着他的掌心滚落,他眉头也没皱一下,依然眸光沉沉的看着她。

    好似只有这样,他才能为她分担些痛苦,才能惩罚未能保护好她的自己。

    他从来步步为营,事事筹谋,算无遗策,唯一一次疏漏,代价却是她替他受。

    他任由她咬住他的虎口,指尖轻轻扫过她的脸,心口的痛远胜于手上的这点伤。

    半个时辰后,医女终于为她处理好的伤口,上了药,缠上了纱布。

    太医进来给她号脉,观察了一番情况,才沉声道:“伤口虽说包扎好了,但高热不退也很是危险,得守着,我先去给少夫人开药。”

    太医说罢,便冲着女医使了个眼色,识趣的退出去。

    婉若已经再次昏迷,苍白的小脸几乎已经没有了血色,汗津津的趴在软枕上,牙齿松开了他的手。

    谢羡予随手拿帕子将虎口包住,避免血渍弄脏了她。

    他用温热的湿布巾给她细细的擦着额上渗出的汗珠,平静的眸子好似沉寂着深渊。

    “别怕,我定叫他们,十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