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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影视:便害相思 第63章 云之羽8

    雪宫,雪未歇,夜里风声大作。

    雪重子将被月长老护送进入后山的宫子羽带进一个房间。

    “你可以下去了,我自己一个人就行。”宫子羽道,他把雪重子当做雪宫的少年仆人。

    雪重子指着房间角落里的小小炖锅,给宫子羽比划手势。

    宫子羽没想到这个少年人竟不会说话,但他也懂些手语,能看出雪重子是在让他吃东西。

    “我知道了,多谢。”宫子羽笑着点头。

    雪重子颔首,给宫子羽行了一礼后转身出去了。从宫子羽房间出来后,他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烛火幽幽,雪重子坐在案边,小心翼翼的补贴那因为被摩挲着看了一遍又一遍,即便再三小心还是有些破损的书信。

    一夜过去,雪宫一片银白,目光所至之处,皆被大雪顷盖。

    天微亮时,雪公子蹲在院落外湖中的一块石头上,湖中央开着一朵朵白色的莲花。

    “今年的雪莲越来越少,自长生不来后山后,这后山的瘴气都越发重了。”雪公子叹气。

    他将枯萎的雪莲挑去,采摘了一朵新鲜的回到煮茶的地方,接过正在煮茶的雪重子的工作。“我来吧。”

    雪重子并未客气,转身走回石凳旁边坐下。他仍旧一言不发,俊秀年轻的脸上带着不符合年纪的沉稳。

    “你莫不是又一夜未眠?”煮好茶水的雪公子将茶杯端在石桌上,他又叹了口气“你说你这是何苦呢,你现下这副模样只是暂时的,待功法大成便可恢复,长生又怎会因为这个…”

    雪重子冷淡的看他一眼,雪公子暗暗撇嘴,小声道“你就嘴硬吧,这世上欢喜长生的多了去了,前山可不比这里,你不稀罕有的是人稀罕,我就挺稀罕的…”

    雪重子的表情越发冷了,冻的雪公子都忍不住抖了抖。

    在如此凛冽刺骨的眼神里,雪公子迫于威势低了头,他转移话题道“...这瘴气不知何时才会减弱,若新的执刃能早日继位,希望他能有所作为…”

    “你对他抱有期待?”一直沉默的雪重子突然开口。

    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和犹带稚气的面貌没有一丝相通之处。

    “你不看好他吗?”雪公子问。

    “当初宫尚角被困了十二天,出来时气若游丝、元气大伤,宫二尚且如此,你觉得宫子羽会怎样?”

    长生在后山时,最牵挂的便是宫二宫三,雪重子不止一次帮他探听消息,宫尚角和宫远徵是他最了解的两个小辈,前山的其他小辈们他也略有些了解。

    原先宫尚角来雪宫试炼时,他和雪公子也曾因为宫二是心上人的血亲而起了徇私的小心思。

    但宫尚角生来便不屈,极为自尊要强,他想要真正的获得本领和磨砺,堂堂正正的凭自己的本事,去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人。

    “还是让他试试吧。”雪公子道。

    “嗯,该叫醒他了。”雪重子将一枚圆形玉佩递给雪公子。

    雪重子和雪公子到宫子羽房门口时,宫子羽已经整理好自己。

    “我准备好了,走吧。”宫子羽看着两人。

    “不用走,试炼就在这里。”

    雪公子拿出那个圆形玉佩,玉佩就是开启第一关试炼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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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生并不知晓,宫尚角与宫远徵正在雾姬夫人处,与其交换条件,想探得宫子羽身世的真相。

    前日上官浅说喜欢杜鹃花,长生便让下人专门辟了一块土地,他和下人一起忙活了半日,把一块土地上都栽满了杜鹃花的花骨朵。

    上官浅精心准备好了晚膳后,来庭院唤长生吃饭,就见那人满手泥泞的站在花骨朵里对她微笑。

    “舅舅~”上官浅嗓子有些干哑,她看看那熟悉的各色花朵,不敢置信般小声问“舅舅专门给我种的吗?”

    长生笑盈盈的点头。

    “舅舅为什么要种我喜欢的花呢?”上官浅小声道“舅舅最喜欢梅花了,不是吗?”

    长生没有懂她复杂的心情,只是单纯的笑着指向墙角的红梅林‘我喜欢的。’,又指了指杜鹃花‘你喜欢的。’

    上官浅微垂着脑袋,看不清神色。“我喜欢什么,对舅舅来说重要吗?”

    ‘当然重要’长生点头,他清亮的眼睛看着神色难辨的上官浅,犹豫了一下后,轻轻将擦干净的手掌放在了上官浅的头顶。‘浅浅,我们是一家人,在家里你喜欢什么,想要什么都可以说出来。家人就是要互相体贴,互相麻烦的。’

    上官浅看着眼前人目光深邃,半晌,她笑的灿烂“喜欢舅舅~”

    长生拍拍她的脑袋。‘舅舅也喜欢浅浅~’

    上官浅心中的雀跃只维持到用完膳回房后,腹部传来的剧痛让刚刚进门的上官浅额上迅速渗出冷汗。

    脸颊上漂亮的红润瞬间褪了干净,上官浅跌跌撞撞的朝床榻走去。“半月之蝇,这么早就开始发作了吗…”

    上官浅此时终于明白了,寒鸦柒之前与她说的话。半月之蝇发作真是令人生不如死,腹内灼烧,四肢百骸如同支离破碎…

    她身上一丝力气也无,唯一能做的就是咬紧牙关。

    而此时长生突然想起他的柜格中,有一样杜鹃花样式的玉佩,是前些年宫尚角从宫外回来时给他带的。

    长生回房翻出玉佩,玉佩水头很好雕刻精美,仔仔细细擦洗几遍后,长生带着金岑来到上官浅门外。

    他轻轻敲敲门,腕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

    没有回音,他又敲了敲,还是没有动静,长生侧耳仔细听了听,回头看着金岑。‘我们回去吧,好像不在。’

    金岑眉头皱起,长生耳朵比平常人好用些,但终是比不上他们这些习武之人。房里现在虽然安静,但他们刚到时,金岑分明听见了里头压抑着的略微粗重的呼吸声。

    金岑看着长生有些失落的模样和紧握着玉佩,被冷风吹得泛红的手指,心里像是被拧了一把,有些难受。

    他示意长生站在原地,快步走向院外问门口的侍卫。“上官姑娘去了哪?”

    “上官姑娘方才回了房间,并未出来过。”门口的侍卫回道。

    这就奇怪了,金岑眸子里闪过犀利的光。

    他回到房门前,不动声色的将长生护在身后,关节用力在门上扣了扣“上官姑娘?上官姑娘?”

    依旧是一片寂静,长生不知道上官浅在里面,他拉拉金岑的胳膊。‘应是出去了,尚未…’

    他手势未比划完,屋子里突然一声脆响,像是有东西摔碎了。

    金岑脸上厉色更浓,他朝后挥了挥手,已经看出些许问题的侍卫们都围了上来,将长生牢牢护在圈内。

    “上官姑娘,您没事吧?”金岑又拍了拍,嘴上道“上官姑娘,属下得罪了。”

    他说着,用蛮力推开紧闭的房门。

    上官浅正端坐在桌前,脚边是一滩碎片。 “我回来后有些疲乏,倚在榻上盹了一会儿,才听见门响…”

    她神色如常只是脸色有些苍白“舅舅,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她强撑着不让旁人看出些什么,但她不知道,她现在脸上半点血色也无,全身上下都在发颤,谁都能看出她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长生看着女孩娇俏的脸,上官浅微微错开了视线。

    金岑握紧腰间佩刀。“上官姑娘…”

    长生按住了金岑的动作,也打断了他的话。他将一路握在手里的玉佩放在上官浅面前的桌子上,示意金岑可以走了。

    而在临走前,那葱白的指尖又在桌面上点了一下,上官浅面前多出一个极为精致的小药瓶。

    房门再次紧闭,上官浅咬牙指使着完全不受控制的手臂,将玉佩和药瓶握在手中。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一股极为纯净的凉意顺着手心传递向全身,五脏六腑被灼烧的痛意似乎都降了些。

    “舅舅。”上官浅摩挲着雕刻精美的杜鹃花,她叹道“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