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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外衙役她终于转正了 第37章 储大林的私产

    一会儿后,郑豆豆从成衣铺子里走出来了,身上已换上一件白色圆襟男子常服,腰束绣花宽带。

    景奕行眼一花。

    以往他见到郑豆豆时郑豆豆全是身穿黑色衙役服,这还是第一次见她穿白色常服。

    还别说,挺像位小公子。

    景奕行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郑豆豆身上。

    郑豆豆没有察觉景奕行的打量,她将手中换下来的衙役服往丁四手中一塞,“替我拿一下。”

    郑豆豆从竹青手中接过木盒,谄媚地对景奕行笑道:

    “大人,我这套衣服是为了办公事所需才买的,能给我报账吗?

    不贵,才一两银子。”

    甲一差点喷笑出声。

    小豆子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记雁过拔毛,这套衣服要一两银子鬼才信。

    景奕行看了两眼郑豆豆嘴角因笑而露出的两个小酒窝,然后偏过头去:“回去后你找竹青报账。”

    郑豆豆喜笑颜开:“多谢大人!”

    听到郑豆豆欢喜的声音,景奕行忍不住回转头来,正好看到郑豆豆真心的笑容。

    郑豆豆真心笑时,眼睛和平时不一样。

    圆圆的眼睛笑得成了狭长状,眼睛里面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地溢了出来。

    还有嘴角的小酒窝更是一闪一闪。

    景奕行就这样一直盯着郑豆豆看,直到郑豆豆说“大人,你不会是后悔了吧”他才移了视线。

    “没有。”

    郑豆豆对大家道:“你们在稍远些的地方等我,我去金生钱铺。”

    郑豆豆目不斜视进了金生钱铺。

    郑豆豆将木盒往柜台上一放,“取东西。”

    掌柜看了眼木盒,赔着笑脸问郑豆豆:“这位公子看着好面生,不知要取何物?”

    郑豆豆绷着脸道:“你管我是何人?只管凭着印信将物件取了出来给我便是。”

    掌柜这才打开木盒。

    郑豆豆亲眼看着掌柜先验木盒。

    掌柜将木盒底部在垫着铅纸的白纸上用力按了一下,直到白纸上出现一个金生钱铺的图案,才拿起白玉圆环验对。

    郑豆豆心想:这个储大林心思还真机巧。

    这个木盒看着很简陋,如果别人拿了后只怕都不会看上这个木盒随手就丢了。

    假若郑豆豆他们今天是先回的衙门,她再出来时也不会带着这个木盒,所以还真是巧了。

    掌柜验完印信将白玉圆环递还郑豆豆后又问了一句:“不知公子与东西的主人是何关系?”

    郑豆豆不言语,只手在白玉圆环上的“林”字点了点。

    见郑豆豆如此做派,掌柜不再多话,将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取了出来。

    “公子,东西给你了,木盒我们要收回。”

    郑豆豆点了点头。

    檀木盒子上了锁,郑豆豆略看了一眼,朝掌柜说了“多谢”然后离开。

    出了金生钱铺,郑豆豆见到等在钱铺外的竹青。

    “你怎么在这里?”

    “大人不放心你,特意让我跟了来。”

    “这有什么不放心的,你看,东西取出来了。”

    竹青将郑豆豆带到附近一个茶寮,景奕行他们都在那里歇脚、喝茶。

    见到郑豆豆平安出来,景奕行松了口气。

    郑豆豆将檀木盒子与白玉圆环交给景奕行。

    “大人,东西取出来了。

    没想到之前那个木盒也是印信,幸亏我没多话,只将木盒往柜台上一放说‘取东西’,否则露馅了。

    木盒金生钱铺收了回去。”

    郑豆豆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如果是两人刚认识那会,景奕行会觉得郑豆豆这是一副小人得志的作派,现在看着却觉得有几分可爱。

    景奕行看着檀木盒子上的锁:“没有钥匙,也不知道这个锁是不是机关锁?”

    “不是机关锁,砸了就行。”

    景奕行看向郑豆豆:“你怎么知道?”

    旁边一桌的甲一笑道:“小豆子是开锁能手,几乎没有她开不了的锁。”

    竹青不信:“机械密码锁也能开?”

    “你要是不信哪天找把锁让她开开看。”

    景奕行将檀木盒子往郑豆豆面前推了推,“不用等以后,现在就可以一试。”

    郑豆豆从她的靴子底部抽出一根铜丝,插进锁孔,“咔嚓”两声,锁就开了。

    竹青目瞪口呆:“这么快?”

    郑豆豆:“这是最简单的锁。”

    甲一对郑豆豆道:“将你的宝贝都亮出来。”

    竹青不解:“什么宝贝?”

    景奕行也看向郑豆豆。

    郑豆豆:“别听甲一吹嘘,哪有什么宝贝。”

    甲一冲竹青挤挤眼:“如果你肯出银子,小豆子肯定给你看。”

    竹青傻乎乎问:“多少钱?”

    “一两银子。”

    接话的是郑豆豆。

    竹青下意识地捂了捂钱包。

    “我出。”

    说话的是景奕行。

    他一是好奇,二是想变相补贴些钱给郑豆豆。

    郑豆豆眼神一亮:“那你先将钱拿出来。”

    景奕行示意竹青拿钱。

    竹青不情不愿拿了一贯官交子放到桌上。

    郑豆豆将钱收好,“唰、唰、唰”飞快地从靴子底部抽出六根不同形状的长扁铜片,长圆粗铜丝出来,每根头部是不同的齿口。

    “这是开不同锁的工具。”

    景奕行拿起其中一根看了,“你研究出来的?”

    “嗯”。

    “怎么会想着研究这个?”

    郑豆豆没有回答。

    不过,甲一替她回答了。

    “小豆子三岁时就被班头带到了府衙,可是大家都很忙没有时间照看她,便只好拿了锁、镣铐这些衙门的物件给她玩。

    没想到她这一玩耍便将所有的锁都研究透了。”

    听着甲一的话,景奕行脑中浮现出一个三岁的小女孩孤零零地坐在角落,一个人低头默不出声在玩镣铐。

    他好歹是八岁时才没了父亲,八岁之前日子过得那就一个肆意。哪像郑豆豆,三岁就没了娘。

    那么小就得一个人孤零零地待着。

    这样想着,景奕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景奕行压了压情绪,打开了檀木盒子。

    檀木盒子里是一叠十贯的官交子以及几张地契、房契,契约上写的是他两个儿子的名字。不过产业在巴蜀之地的夔州。

    景奕行问竹青:“这看这里面的东西大约价值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