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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外衙役她终于转正了 第40章 有了新发现

    被郑豆豆连番提问,景奕行的思绪渐渐清明起来。

    储大林管理的粮仓很大,三万石粮食虽然不是一个小数目但相对于他管理的粮仓而言还是很少的一部分。

    假若只是日常巡查,储大林完全可以应付过去。

    储大林背后有个神秘组织,之所以将储大林安排到管理粮仓的位置就是为了获得粮食或者变卖粮食所得的钱财。

    储大林管理的粮仓可变卖的粮食还有许多,他目前尚有利用价值,他背后的组织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杀他灭口。

    那么,假若储大林不是死于意外的话,他就是被人故意制造意外所杀。

    而杀他那人或许知道更多储大林的情况。

    景奕行理清了头绪,“这个卫志宇只怕知道不少我们不知道的储大林的事情。”

    “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是没有证据他不会开口。”

    “那我们就去找证据。”

    竹青听得一头雾水:“大人,你们说话绕来绕去,我都没听明白。”

    景奕行内心高兴,和竹青开了句玩笑:“要是你听明白了,我这个位置就该轮到你坐了。”

    竹青嘟哝一句:“我瞧着郑豆豆也挺明白,她怎么就还是一个衙役?”

    景奕行生怕郑豆豆听了这句话不高兴,连忙看向她,却见郑豆豆笑得脸上开了花。

    “竹青,谁叫我是女子呢?假若我是个男人,指不定官做得比你家大人还大。”

    “你就吹牛吧,就你这水平,科考这一关就过不了,更别说考进大理寺了。”

    看着两人斗嘴,景奕行难得露出笑容。

    ……

    景奕行、郑豆豆与竹青去了储大林死之前喝酒的那家小酒肆。

    景奕行的任务是查那些亏空的粮食去了哪里,所以他之前并没将心思放到储大林的死因上。

    可现在,通过查储大林的死因或许能知道更多储大林的事情,那就有必要查了。

    听闻景奕行是来调查储大林的死因,酒肆掌柜连连道:“他的死与我们无关,他是出了我们酒肆被鬼火烧死的。”

    郑豆豆问:“他是一个人来喝的酒还是与其他人一起?”

    酒肆掌柜见郑豆豆并没有将矛头直接指向他们酒肆,便叫了那天招待储大林的伙计过来。

    “有什么事情问他。”

    郑豆豆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伙计道:

    “他那天应该是约了人,因为他吃饭前频频往门外望,还念叨了几句‘怎么还没来’,不过后来他便让我上酒上菜一个人吃了起来。”

    “就是说他那天是一个人在你们酒肆吃的饭?”

    “是,一个人吃的饭,还喝了点酒。”

    “中间有没有人与他搭讪?”

    伙计想了想:“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并不是只招待他一个人,并没有随时关注他。”

    或许郑豆豆是个女子、看着也不凶的缘故,伙计与郑豆豆说话并不紧张。

    “储大林那天有无异常?比如他的衣服、举止、神态等。”

    伙计仔细想了想,然后回答:

    “除了多看了几眼门外、念叼了几句‘怎么还没来’外,我真没觉得他有什么异常的。

    就连后来他一个人吃饭吃得也算高兴。”

    “你再仔细想想,他来时和走时真的没什么不同?比如衣服有没有沾上酒水、有没有一闪一闪亮的感觉?”

    伙计再仔细想了想,然后摇头:“我真没有注意到。”

    “他是你们酒肆的常客吗?”

    “应该不是,因为我对他没什么印象。”

    “他那天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伙计说了个时间。

    郑豆豆在心中算了算储大林出事的时间,与伙计说的时间相近,这样看来,储大林是从这间酒肆出去后就出了事。

    从伙计那再也问不出什么,郑豆豆三人出了小酒肆。

    郑豆豆对景奕行道:“储大林身材肥胖,如果是酒肆的常客,按理来说酒肆里的伙计对他会有印象。”

    景奕行表示赞同。

    因为他和乔墨、万俟肆经常去的那家“清酿”小酒肆,掌柜连他们三人喜欢喝的酒都记住了。

    “你说,储大林约的是什么人?照伙计的描述他应该是盼望那个人来的。可是那人失约后他也没生气。

    要什么样的人才会令他如此?”

    景奕行思索起来。

    假若他和乔墨、万俟肆他们约了一起吃饭,他也会期望他们来,而且就算他们失约他也不会生气。

    可假若换了是应酬之人,他要么失望、要么生气,做不到平常心以待。

    “应该是亲近之人。”

    “储大林的亲近之人有哪些?”

    “同僚中有谁不知,但家中之人应该只有那个妾室和两个儿子。”

    说到这里,景奕行吩咐竹青:

    “你先去一趟司农寺,打听一下储大林平素与谁关系好?记住,不要找卫志宇和他身边的人打听。

    然后你再去找一下储大林的夫人和妾室,问她们他的朋友有哪些?”

    竹青应了。

    竹青走后,景奕行问郑豆豆:

    “你说,既然伙计没有注意到储大林衣服上有异样,那他衣服上的磷粉有没有可能是他出了酒肆后被人洒上的?”

    “这个可能性很大。

    酒肆与储大林出事之间的距离是三百米,而且当时正是夜市最热闹的时候,人来人往。假如有人靠近储大林并趁机在他衣服上洒上磷粉,他不会察觉。”

    郑豆豆:“等晚上这两边的夜市开摊后,我们再来询问。”

    “现在离夜市开摊还早,我们先回大理寺。”

    回到大理寺后,甲一他们还没有回。

    景奕行将一个包裹递给郑豆豆:“给你的。”

    “是什么?”

    景奕行脸有些热,“你打开看看。”

    郑豆豆将包裹打开后,却见里面是一件衣服。她将衣服摊开,正是昨日她租赁的那套白色常服。

    “大人,这是何意?”

    “我见你昨日穿这套衣服颇为合适,想着你以后办案或许还有需要,就让竹青替你买下来了。”

    郑豆豆一时难言:把买衣服的钱换成银子给她多好。

    见郑豆豆不语,景奕行误会她的意思,“这是公账支出,不用你自己掏钱。”

    郑豆豆这才开口:“多谢大人。”

    景奕行心想:原来她担心要她自己负担。

    这样想着,景奕行又说话了:

    “以后你替我办案的时候有什么需要都可以直接与我说,我不会让你自己花钱。”

    “多谢大人。”

    景奕行原本就不是一个话多之人,郑豆豆无话后,他就不知道要找什么话说。一时之间,冷场了。

    见景奕行无话,郑豆豆道:“如果大人无事吩咐,那我先下去了。”

    “哦,好”。

    郑豆豆拿着包裹出去后,景奕行拍了拍脑袋:怎么就不知道和她多说几句话?哪怕是问问她小时候的事情也成。

    可现在再将人叫进来问,也太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