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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外衙役她终于转正了 第60章 我认为是仇杀

    郑豆豆回到大理寺时,景奕行已将侯中山在码头任大管事期间经手的货运资料拿到。

    郑豆豆在心里道:景大人做事果然雷厉风行,这才一天他就做了这许多。

    郑豆豆将资料看完后对景奕行道:“这上面没有邓天一的委托。”

    “那是自然。他们二人同属一个组织,就算真有联系也不会在明面。”

    “大人你打算从何查起?”

    景奕行已经思量了一天,见郑豆豆问他说道:

    “我细细看过卷宗,侯中山系被人先下了蒙汗药、再捆绑了手脚然后一刀断头,然后再将尸体运到龙津桥伪装成满月夜断头案。

    龙津桥不是第一案发现场,但东京府衙在龙津桥附近搜查过,并没有查到第一案发现场。

    这样大费周章,首先可以排除普通的杀人抢劫案。”

    郑豆豆点头,“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不过我认为是仇杀。”

    “你为何这样认为?”

    “正如你所说,既然不是普通的杀人抢劫案,那就只能是仇杀或者他背后组织所为。

    侯中山目前并未暴露,他背后组织为何要杀他?

    就算真是他背后组织所为,杀人方式多得很,毒杀、刺杀、射杀,随便派出一个高级杀手都能做得到,何必这样麻烦?

    就像之前的邓天一,死得神不知鬼不着。

    所以我认为是仇杀。”

    景奕行点头:

    “你这点倒是与我想到一起去了,但我有一点没想通。

    既然凶手能给侯中山下蒙汗药,为何不直接给他下毒药?

    就算下药的场所不方便,那凶手随后还有机会绑了侯中山,随时可以杀他,为何偏偏要伪装成满月夜断头案?”

    郑豆豆想了一会道:

    “凶手伪装成满月夜断头案就是想将我们的视线转移,不去怀疑他。

    至于被我们识破龙津桥不是第一杀人现场、而是一起模仿凶杀案应该是凶手没有预料到的。

    毕竟不是每个仵作都能像十三一样通过手腕脚踝的绑痕就判断出死者生前被绑,还会像十三一样剖腹查出死者生前中了蒙汗药。

    也不是每个仵作都像十三那样厉害,通过一些细节就能推断出死者的身份、让我们很快找到侯中山。”

    听郑豆豆什么时候都不忘夸一夸路十三,景奕行不知该说什么。但他承认郑豆豆的话说得很有道理。

    假若验尸的人不是路十三而是大理寺的仵作,确实判断不出这是一起模仿杀人案。

    也没那么快就能知道死者是侯中山。

    景奕行收回思绪:“无论是查杀害侯中山的凶手还是想要查侯中山背后的组织,他的人脉关系必须要查。”

    “我问过小灵,她说侯中山平日并不带人回住宅,不过曾经有人在半夜来找侯中山,还来过好几次。

    但是因为她待在地下室,没有见过来人,因此并不能确定是不是同一个人。

    不过有一次,她听到来人唤侯中山的姓名,她说如果她再次听到那人的声音能辨别出来。”

    “那小灵有没有说是什么时候?”

    “关键就在这里,小灵对时间没有概念,她根本不知道一个月和两个月有什么区别。”

    景奕行心道:如果这样,倒是不能推断那人是不是邓天一。

    不过就算时间与邓天一对得上,也不能断定那人就是邓天一。

    郑豆豆对景奕行道:“大人,我去码头打听一下侯中山吧?”

    “好,还有,你抽空去东京府衙办一下侯中山的财产交接。”

    侯中山没有亲眷,也没有留下遗嘱指明财产继承人,因此他死后财产便要收归朝廷所有。

    郑豆豆想开口说截留一部分侯中山的财产给小灵三人,但她想到景奕行是一个讲规矩的人,就算她说了景奕行也肯定不会同意,遂决定见机行事。

    郑豆豆先去了码头,可是一圈下来都没打探到有用的消息。

    据码头的伙计说,侯中山平日按时来码头做事,事情处理完后就走了。与大家关系都不错,但是也没有关系特别好之人。

    这一点与邓天一和储大林相似,都是与周围之人保持着一定距离。

    想来也是因为身份的原因,担心与人关系太近会泄露隐藏身份。

    令郑豆豆没想到的是码头伙计对侯中山的印象竟然都还不错,说他待人和气、为人宽厚。

    如果不是亲眼见了小灵三人的惨状,仅是听这些伙计的话,郑豆豆也会为侯中山之死惋惜。

    只可惜,郑豆豆已经知道侯中山是个禽兽,对他的死便没有任何同情,甚至还觉得他这种畜生不如的人就应该早死。

    码头打听完后,郑豆豆去了东京府衙。

    郑行见郑豆豆是来办侯中山的财产交接,交待了一句:“景大人行事严谨,你别自作聪明。”

    郑豆豆知道郑行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是让她不要私自截留侯中山的财产,她嘴上应了但内心却没答应。

    郑行想起丁四那天从景府回来说的话,问郑豆豆:“你去过景府吗?”

    “没有,景大人告诉了我他家的地址,让我有事可去那里寻他,但我没去过。”

    “那你知道景大人家中情况吗?”

    “不知道,我也没去打听,不过想来是高门出身。”

    见郑豆豆一问三不知,郑行只能感慨郑豆豆不愧是郑豆豆,心比汴河还宽。

    郑豆豆不解地问郑行:“你怎么突然问起了景大人?”

    “没什么,我想着他现在怎么说也是你的上司,所以想多了解一下他。”

    “我又不会一直待在大理寺,要那样了解景大人做什么?”

    郑行看着郑豆豆,平日挺机灵的一个人,怎么到了景奕行这里就变得格外迟钝?

    其实不怪郑豆豆。

    两人是天差地别的两个阶层,郑豆豆自认无貌无才,再脸皮厚也不会滋生“景奕行对她与众不同”的心思,因此她周围的人全瞧出了苗头她还懵懂不觉。

    与东京府衙办完侯中山的财产交接后,郑豆豆看着交接文书和手中的盒子,一旦这些上交,她再想做手脚就万万不能了。

    房屋、家具这些是不好动手脚的,只能在摆设、银子这些上面做文章。

    郑豆豆看了一会文书后,决定今晚去鬼市子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