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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外衙役她终于转正了 第82章 欧家的应对

    景奕行并不知道郑豆豆此刻的心思,他还在继续问梁芝:

    “邵珠又是怎么回事?”

    “邵珠是司天监前邵灵台郎的女儿,生得花容月貌,去年春天参加太后主办的花宴时被诸多东京的贵族儿郞追捧,因此碍了欧如意的眼。

    从那以后,欧如意就让所有学生孤立邵珠。

    我当时看不过眼,护了邵珠几回,可越是这样,欧如意越发针对邵珠,还让人将蛇放进邵珠的被窝。

    邵珠无奈之下只好退学。

    可邵珠退了学后欧如意还不放过她,还诬陷她与人有染,邵珠只能上吊死了。”

    梁芝说这些话时,屏风后的欧书豪想起一件事来。

    去年,邵灵台郎曾上欧家找过祖父,来时邵灵台郎悲痛万分,可与祖父在书房密谈一番后,走的时候神情呆滞、颓丧。

    当时他问祖父是不是有什么事?祖父回答是小事。

    事后,邵灵台郎升了职,升为司天监丞,他便没放在心上了。

    现在想来,邵灵台郎原本应该是为邵珠之事上门找祖父讨说法,可祖父用升职和前程要挟邵灵台郞,邵灵台郎只好妥协。

    不过,邵灵台郎如今已是司天监少监,难道也是祖父在其中使的力?

    这样看来,祖父其实早就知道欧如意在芳菲书院的恶行,那他为什么这次还要到太后面前哭诉、让太后替欧如意做主?

    欧书豪在想事情时,景奕行已结束对梁芝的问询。

    郑豆豆对景奕行道:“大人,书院全是女子,接下来就让我去打听好了。”

    景奕行想了想:“行,我先回大理寺。”

    郑豆豆离开后,欧书豪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景大人……”

    “欧大人,刚才的话想必你也听到了,要瞒是瞒不住的。我只能向你承诺我会尽力查出真相,也不会特意对外宣扬。”

    欧书豪也知道只能如此,“多谢景大人。”

    景奕行还是忍不住问:“欧大人,你对舍妹在书院的行为真的一无所知吗?”

    欧书豪苦笑:“如果我早知道一定会严加惩戒。”

    “小妹平时在我面前表现是有一些骄横,但不少官家女子都如此,所以我也没当一回事。”

    景奕行想想东京城那些纨绔在外面所做之事也都是瞒着家里,只要事情不闹大、不闹去家中,家中长辈也确实不一定会知道。

    ……

    从芳菲书院离开后,欧书豪急匆匆去了尚书省,将他在芳菲书院听到的有关欧如意欺凌其他学生的事情告诉了尚书令。

    尚书令听后默言不语。

    “祖父,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如意的事情?”

    “我知道一些,但没想到这般严重。”

    如果早知欧如意在芳菲学院这般猖狂,尚书令怎么可能闹去太后跟前。

    “去年邵灵台郞来找你是不是因为他的女儿邵珠?”

    “是,只是当时我以为如意是因为梁启才针对邵珠。”

    当初欧如意对梁启确有几分意思,不过欧家与梁家已是姻亲、如果再结亲会被人认为是“换亲”,因此欧如意与梁启没有可能议亲。

    欧书豪看着尚书令:“祖父,如今怎么办?”

    尚书令看向欧书豪,决定考考他:“你认为如何处理最好?”

    欧书豪想了想:

    “如果如意的死与她的欺凌行为无关一切都好说,可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如意的死与她的欺凌行为有关。

    如果真是这样,最好的办法自然是瞒下或淡化如意的欺凌行为。

    可目前负责审理此案的官员是景奕行,他为人正直,想让他作弊几无可能。而施压大理寺卿换其他官员来审理此案也不妥,恐弄巧成拙。

    一旦事情曝出,祖父会被参治家无方,到时太后会不会迁怒祖父也难说。”

    说到这里,欧书豪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尚书令继续发问:“那该如何处理?”

    欧书豪想了一会,毅然说道:

    “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一个过得去的理由让‘凶手’主动出来承认罪责,可是这样做也有隐患。”

    “你认为会有什么样的隐患?”

    “真相被查出,到时欧家要面临的压力就大得多。”

    “景家那小子能力如何?”

    “他在大理寺任职两年无一宗错判案件,审结案件逻辑清晰、推断合理、证据齐全,几乎无一处漏洞,就算想翻案也不成。”

    尚书令想了想:

    “事情才过去一天,他再能干也不至于这么快查清真相。

    你速去安排,不要将事情与欧家牵扯上。另外最好能让他有所忌惮、不至于追查下去。”

    欧书豪应了。

    ……

    与此同时,芳菲书院。

    郑豆豆第一个找的人是孙若兰,因为她觉得从孙若兰这里最容易打开缺口。

    吕雅和曹秀丽自恃身份高贵,不会将郑豆豆看在眼里,有话也不可能对郑豆豆说。

    而梁芝说得已经够多。

    “孙姑娘,听说欧如意在学院经常欺辱其他学生。”

    孙若兰一脸警惕:“我什么也不知道,不要想着来套我话。”

    “我还听说你同她打过一架,扇了她一耳光、还揪了她的头发,当时是不是很骄傲?”

    孙若兰的防备少了许多:“你听谁说的?”

    “她们几个人都说了。说实在话,我挺佩服你。

    你不知道,我之前巡街时经常遇到纨绔欺辱百姓,可我们见了后并不敢明着阻止,只能一拥上前扮孙子。”

    郑豆豆这话成功引起孙若兰的好奇心:“你们如何处理?”

    “每次遇到这种事情,我们不会一、两个人就上前,而是要纠集四、五个人才一起上前。

    有人负责扶着受欺辱的百姓往后退,对百姓说些人家是权贵我们也惹不起之类的话。

    另外的人则围着纨绔,哄着他们说些爷你是贵人、不要和他们计较的话。

    一般情况下那些纨绔都不想将事情闹大,会借着梯子息事宁人。

    但偶尔遇到脑子不正常的纨绔,我们便拥着受欺辱的百姓一哄而散,让纨绔想再找事也找不成。”

    孙若兰义正言辞:“你们怎么能这样处理?正是因为你们不作为才助长了他们的不良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