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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外衙役她终于转正了 第94章 邵少监的晋升路

    因着明日要去司天监找邵少监,从大理寺下衙后景奕行去了乔府。

    才在乔墨身边坐下都没来得及说话,乔从宣来了。

    以往景奕行来乔墨这里时,乔从宣极少过来,景奕行心知肚明是因为刘三指认乔墨一事。

    “奕行,听闻今日有人指认小墨?”

    “义父放心,刘三已招供是有人收买他让他诬陷小墨。他并不知道小墨的真实身份,被我一吓就全招了。

    只是,那个收买他之人用黑巾蒙着脸、又无明显特征,刘三认不出来。”

    “招了就好。那个刘三现在何处?”

    “我将他单独关押在牢房,派了人好生看管。”

    乔从宣还是不放心,“要不我再派两个人去看守他?以免他出了什么事情小墨说不清。”

    景奕行想了想:“行。”

    乔从宣又问:“你估计是何人所为?”

    景奕行将他的猜测说了。

    听闻是欧家,乔从宣恨恨道:

    “难道只有他欧家在太后面前说得上话吗?我明日就去太后面前参他一本。”

    景奕行将誊抄的刘三供词递给乔从宣:

    “如果你真去太后面前分说,拿着这个去,其他的暂时不用说。”

    乔从宣想了想:“行”。

    案件由景奕行主审,景奕行还未上奏他先说了,难免太后多想。

    但假若只是刘三的供词倒无妨,太后会认为他是“爱子心切”。

    不过乔从宣也的确是爱子心切。

    既然乔墨无事,乔从宣也不多待,“你和小墨说话,我走了。”

    乔从宣走后,乔墨问景奕行:“小肆去找你了?”

    “嗯,他后来又折返回来找你了?”

    “是,不过我没见他,让雪松将他拦在门外。”

    景奕行看了看乔墨的神色:“你这次是真生气了?”

    乔墨神色淡淡:“不是生气,是有些感伤。”

    “你也别往心里去,小肆那脑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一根筋通到底。”

    “不说他了,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

    见乔墨不愿提及万俟肆,景奕行便知乔墨这次是真的被万俟肆伤了心,遂也转了话题。

    “确实是有事找你帮忙,我明日想找司天监邵少监问些事情,可否带我见他?”

    “是为了他女儿被欧如意诬陷自杀一事?”

    景奕行故意逗乔墨高兴:“你还真成孔明先生了,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

    “身在皇城司,不敢不知。”

    “那我倒是有件事情想问你,一年之前邵少监还只是灵台郎,怎么才一年时间就成了少监?

    跨三级都不止,莫非真是欧家的补偿?”

    “倒不完全是。

    邵珠自杀后,欧家助力邵灵台郎升为监丞。可是不久后,他预测出天将降雨、可解大旱,破除了血月不一定就是凶兆的说法,遂升为少监。”

    “你说的就是去年出现血月一事?”

    乔墨点点头。

    去年天上突现血月,月亮从洁白变为血色,而当时已有许多地方接连两个多月没有下雨,各地均闹起了饥荒。

    这下,不仅百姓吓坏了,就连朝廷官员也忧心忡忡。

    民间素有传闻,月若变色,将有灾殃。

    青为饥而忧,赤为争与兵,黄为德与喜,白为旱与丧,黑为水,人病且死。

    因此当月亮变成血色时,就意味着有战争爆发,将会血流成河。

    而历史事件又印证了这一点。

    公元498年5月18日,天现血月。三天之后,大司马王敬造反,引起了轩然大波,一场战争由此展开,民间也开始动荡不安。

    一年后的9月8日,血月再度出现,这段时间正值始安王起兵造反。

    因此去年血月出现时,朝廷官员纷纷上奏:

    有言要加强北地边防的;有言要将几位亲王召到东京城监视的;还有言要撤某地方都指挥使的。

    就连身为太后亲信的殿前司指挥使乔从宣都被人参奏。

    一时之心,朝廷动荡不安、人心惶惶。

    官家尚未亲政,执掌朝政的太后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决断。

    就在这时,司天监邵监丞上书:以自身为赌、言三天后必会降雨,可解天下大旱之势。

    又言:血月并不一定就是凶兆,还举了历史上几次出现血月但并未出现兵乱的例子。

    户部尚书韩德全趁机上奏:户部因赈灾花费大量银子,剩下的国库银子举步维艰。

    又有梁枢密使进言:暂时并未收到各地有兵乱的消息。

    于是,太后决断:假若三天后真的降雨,再言及血月之事。

    三天后,真的天降大雨,解了天下大旱。

    然后很长一段时间也没出现兵乱。

    其后,太后便将邵监丞升为司天监少监。

    血月之事景奕行知道得并不详尽,如今听乔墨细细说来,问道:

    “如此说来,邵少监还真有几分窥探天象的本事?”

    乔墨淡淡道:“可是除了去年这次事件,邵少监并没有其他作为。”

    对于司天监负责的掌察天文祥异、钟鼓漏刻、写造历书等事情,景奕行一点也不通晓,因此并不多做评价,只和乔墨约好明天上午去司天监找他。

    走之前,景奕行还是拍了拍乔墨的肩:“小肆的事情,别多想,随缘。”

    乔墨点了点头。

    ……

    第二天上午,景奕行将竹青留在大理寺看家,带着郑豆豆去司天监。

    竹青在两人身后嘀咕:大人现在去哪都带着郑豆豆,将他都撇到一边。

    如果不经允许,一般人进不了司天监。因和景奕行约好,乔墨在司天监等着。

    这是郑豆豆第一次进司天监,她看到许多以前从未见过的仪器、工具,因此好奇地东张西望。

    乔墨见郑豆豆对司天监里的仪器好奇,便解释给她听。

    乔墨指着摆在大厅正中一个黑色圆形仪器道:

    “这个叫玑衡,是最早观测天象的仪器,有传说起源于帝喾时期,也有传说起源于伏羲时期。”

    郑豆豆不解道:“观测天象的仪器难道不用放到室外吗?”

    一句话将乔墨逗得笑了起来,一扫万俟肆带来的阴霾心情。

    景奕行原本也微微笑了,见到乔墨笑了后,心情更好。

    他用宠溺的眼神看着郑豆豆,只可惜郑豆豆全然没将注意力放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