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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外衙役她终于转正了 第117章 以后的事情再说

    景奕行也听出了郑豆豆话语中的“委婉”。

    “你可以直接说我‘混账’。”

    郑豆豆尴尬地抠了抠脸颊:“你父亲不管你吗?”

    “我父亲同我太婆一样娇宠我,我记忆中他从未骂过我。

    每每我犯了错,他都只是同我讲道理。

    不过他总会替我善后。

    我在外惹了事,他都会替我去向人家赔礼道歉,伏低做小之事没少做。”

    听景奕行这样说,郑豆豆的脑中勾勒出一个高大温柔的男人形象。

    “你父亲这点倒是和我爹一样,我爹也从未骂过我。

    我惹了祸事也是他点头哈腰替我去赔罪。”

    郑豆豆感叹了一句后问:“你父亲是怎么死的?”

    “我父亲死前是殿前司副都指挥使,因着他是先帝的外甥,先帝外出都爱带他。

    那一次是因为曹秀丽的祖父在西北打了大胜仗、西北因此能安定多年,先帝才想着去太庙告祭先祖。

    回程的路上,先帝遭到刺杀,父亲为救先帝身亡。”

    郑豆豆没想到景奕行的父亲竟然是护驾而亡。

    不过,郑豆豆还是不解:

    “太庙离皇宫并不远,都在东京内城,怎么会遇到刺杀?

    难道殿前司之前没有排查?皇城司之前也没获得消息?”

    “当时我还小,并不知道事情原委,等我长大再去查这次刺杀事件时发现:

    当年这次刺杀事件的档案并不完善,对当年之事记载非常含糊。只记载凶手乃一群江湖高手,有人雇佣他们刺杀先帝。”

    “这一听就是胡说八道。”

    景奕行点了点头:

    “我也知道这份档案记载内容不合理,可当年负责审理此案之人均已过世,先帝也已不在。

    我还特意因这事问过太后,只是当年发生这事时太后尚未接触朝政,她也不知情。

    我还问过义父,当年刺客行刺时义父也在现场。

    义父说来的那群人黑衣蒙面、武功高强,出手狠辣、招招致命,他们的刺杀对象也是先帝,目标全往先帝而去。

    至于他们的身份是江湖中人还是杀手、死士,义父也不好判断。

    因为义父当年只是殿前司虞候,案发时他虽然在现场,但现场清扫及此案审理都未让他介入。”

    “你说的义父是?”

    “就是小墨的亲生父亲、现在的殿前司乔指挥使。

    他与父亲是好友,母亲改嫁后他收我为义子、将我照顾长大。”

    “所以你与小乔大人的感情才这样深厚?”

    “倒不完全因为这个。在我没有认义父前,我和小墨小肆的关系就很好。”

    “那你还打算追查当年刺杀一案吗?”

    “如果有机会肯定想查清,但是在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一味纠结往事也不明智。”

    “你到大理寺任职是不是受了这件事情影响?”

    “确实。我觉得当年的刺杀事件就是一件糊涂案,所以我想查清更多案件真相。”

    郑豆豆还待再问什么,门口传来小二的声音:“客官,热水送来了。”

    景奕行起身开门。

    景奕行接过热水,又替郑豆豆倒进浴桶内。

    “今天之所以与你说这么多,是想告诉你我对你是认真的,绝对不是一时喜好。

    而且,我如今孤身一人,我的婚事完全可以自己做主。

    这几天你受累了,好好泡个热水澡休息。”

    说完景奕行就离开了房间,顺便还将房间门带上。

    景奕行离开后,郑豆豆起身去泡热水澡。

    身体刚浸入热水中,郑豆豆就发出舒服的叹声。

    感受了一会热水澡带来的舒服后,郑豆豆想起景奕行刚才说的话来。

    郑豆豆之前一直以为景奕行是大家族之人,也以为他是家族中的佼佼者,因此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想法。

    可如果他只是孤身一人,他的婚事真的能自己做主,那他倒是很好的郎婿人选。

    刚想到这里,郑豆豆猛地摇了摇头。

    想什么呢?

    就算景奕行的婚事能自己做主,两人的差距也太大。

    自古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没几人能幸福,她才不要被景奕行随随便便几句话就哄了去。

    郑豆豆跳过这一段,既然景奕行将话与她挑明,以后该如何应对?

    是继续装傻充愣,还是与他说明白两人不可能?

    想了好长时间,直到泡澡的热水变成冷水,郑豆豆还没想清楚。

    郑豆豆遂决定不再多想,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先找小乔大人要紧!

    ……

    此时,景奕行正在问雪松和蓝柏情况。

    “小墨小肆怎么会失踪?”

    雪松说起那天的事情。

    乔墨和万俟肆在台州暗查完赈灾相关事宜后,没有发觉异常之处,便前往温州。

    才刚进入乐成县内,一群乞丐便冲了过来将他们四人团团围住讨要吃食和银钱。

    虽然有万俟肆护着,乔墨的衣衫还是给这群乞丐们弄得很脏,还有不可言说的馊臭之物。

    等到雪松和蓝柏好不容易将这群乞丐打发走,过来一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自称“岑先生”,对乔墨道他家就在附近,让乔墨去他家更衣。

    乔墨最是受不得不洁之物,四人遂跟着岑先生走了。

    四人进了附近一座小宅院,乔墨让雪松和蓝柏在正厅等候,他和万俟肆跟着岑先生到内院更衣。

    雪松和蓝柏等了一炷香的时间也不见乔墨二人回来,遂生了疑心,去到内院寻人。

    可是他们二人将整座宅子寻遍也不见一个人,顺着乔墨失踪可能去往的道路方向追查也没查出线索。

    后来,他们二人又细细翻遍了整座宅子,宅子也没有暗道。

    雪松苦着脸:

    “景公子,那座宅子并不大,我们二人当时并没听到任何打斗声。

    而公子此行似乎是有秘密任务,我们不知对方的来头不敢报官。

    可这几天,我们二人几乎将乐成县查遍了也没查到公子的消息。”

    “小墨在台州有没有什么发现?”

    “我没察觉公子在台州查出什么,公子也没和我们说什么。”

    蓝柏突然出声:

    “乔公子或许是发现了什么,有一天我瞧见他盯着一个钱铺的图案看了好一会儿,然后进了这个钱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