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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外衙役她终于转正了 第199章 如何替殷氏撇清关系

    大理寺

    听说大理寺外面有个妇人要见自己,景奕行让竹青去看看是谁。

    竹青去而复返后,一脸便秘样。

    景奕行看着他问:“谁?”

    “你出去就知道了。”

    看来不方便在大理寺说了,那就是私事。

    既然是私事,为什么不去家里说?

    景奕行带着疑惑出了大理寺。

    大理寺门外,王妈正在探头探脑。

    见到王妈,景奕行总算知道竹青为什么是一脸便秘样了。

    王妈来找景奕行绝不会是她自己的事情、而是殷氏有事。

    而殷氏所求之事绝对没有好事。

    竹青也同景进生一样,对殷氏十分不满,只是碍于低了殷氏一辈,不满的话不能说出口。

    对王妈,景奕行并没有偏见,反而对她的忠心有些欣赏,虽然王妈忠心的那个人是景奕行不喜之人。

    “王妈,找我何事?”

    王妈支支吾吾:“少爷,能不能给点银子?”

    “要多少?”

    “那个……那个……整个殷府只剩下现银两千两、物件典卖也只能卖个几千两。”

    景奕行皱了皱眉:“听景叔说,她当年嫁去杨府的嫁妆加起来不下十万两银子,怎地只剩下这么些了?”

    “夫人当年出嫁是有这么多,可是嫁给杨老爷后被林姨娘设计走了一半。

    夫人这次提出与杨老爷安和离、杨老爷没有同意,夫人差不多是净身离开的鹿城。”

    景奕行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她与杨树安没有和离?”

    “是,杨老爷坚决不同意。”

    景奕行思索起来。

    从目前种种迹象看,杨树安很有可能是日海教的核心人物,到时清算日海教时杨树安定逃不过一死,他的家眷也要处死或充为官妓。

    无论殷氏人在何地,只要她与杨树安还是夫妻关系,就逃不出罪责。

    殷氏最好是现在就与杨树安和离。

    可如今正是追查日海教的关键时机,如果这个时候殷氏坚决与杨树安和离、会不会惊动杨树安?

    最好是能想个办法既能让殷氏逃脱罪责、也不惊动杨树安。

    到底有什么办法?

    见景奕行出神,王妈试探地唤了声:“少爷”。

    景奕行回过神来:

    “你回去告诉她,她虽然抛弃了我、但也生了我,我每个月的俸禄全都给她。

    但多余的没有。

    假若她还不满,你就与她说:

    除了我的俸禄、景府所有的财产都是祖父、祖母、父亲他们留下来的,就算她能厚着脸用、我也没有良心给。”

    景奕行最后一句话说得王妈脸臊得慌,但王妈深知景奕行说的话在理。

    景府的财产的确是景家祖上积累以及大长公主丰厚的嫁妆合并所有,殷氏既然再嫁自然无权再用景府的财产。

    景奕行肯将全部俸禄都给殷氏,这在平常人家自然是极好之举。

    可殷氏明知道景府有那么多的财产、景奕行却只肯将俸禄给她,肯定会心生不满。

    但景奕行的话已出口,王妈没脸再与他纠缠,只得走了。

    因想着解决殷氏与杨树安的关系,景奕行回了大理寺后神思不属,就连郑豆豆给他送案卷他都没有反应。

    郑豆豆加大声音又唤了两声“大人”,景奕行才回过神来。

    “大人,出什么事了?”

    想着郑豆豆主意一向多,景奕行问她:

    “有没有什么好办法既能不惊动杨树安、又能撇清我母亲与他的关系?”

    “你母亲未与杨树安和离?”

    “是,她提出和离、杨树安没答应。但此时再坚决与去杨树安和离,又恐惹起杨树安怀疑。”

    郑豆豆明白景奕行的顾虑了:景奕行担心日后治罪杨树安时牵连殷氏。

    郑豆豆想了想:“办法倒是有一个,只是说出来有些不敬。”

    “你说。”

    “可以先让你母亲去寺庙修行、等日海教的案件完结后再找个机会还俗。”

    郑豆豆说的修行不是带发修行、而是真正的出家。

    那种登记在册的出家。

    按律法规定:

    只要入了僧人、尼姑籍,就算与世俗断了关系,哪怕殷氏与杨树安没有和离,也可以视同他们二人不再是夫妻。

    到时治杨树安罪时就治不到殷氏身上。

    当然,如果是已经公开了杨树安罪行的情况下殷氏再选择出家那不作数。

    而且为了避免有人找景奕行的错处,殷氏最好是现在就出家。

    郑豆豆真不是故意给殷氏挖坑,她能想到的就是这个办法最合适。

    出几年家总比被处死或者罚罪至进行教坊司强。

    景奕行自然也是知道这条律法的,只是之前没往这方面想,如今听郑豆豆这么说,还真的觉得这是个好办法。

    只是,殷氏怎么可能答应出家?

    看来还得想个办法让她不得不出家。

    ……

    另一边

    回到殷府后,王妈将景奕行的话对殷氏说了。

    果然不出王妈所料,殷氏愤怒地将手上的茶盏又摔了,根本不知道景奕行为了替她撇清与杨树安的关系在绞尽脑汁。

    殷氏愤怒道:“他一个七品官能有多少俸禄?打发叫花子呢。”

    本朝官员的俸禄与之前的朝代相比是最高的,与普通百姓比更是不错。

    像景奕行,如今是正七品官阶,年俸加福利一起,每年有七百二十两左右。

    而东京一个普通五口之家一个月的日常开销是五两银子。

    也就是说,以景奕行的一个人的收入可以养活十二户东京城的普通百姓。

    像郑豆豆、路十三这种一家只有两口人的人家,景奕行一个人的收入可以养活二十多户。

    但对殷氏而言显然不够。

    殷氏从小在金银堆砌中长大,写字画画用上好的白麻纸、上好的松枝墨、纯狼尾毫笔,砚台也是极好的端石砚和歙石砚。

    仅是一个月的笔墨纸砚开支就需二十两银子,再加上衣、食、首饰及下人开支等,没有三百两银子根本不够殷氏花。

    当然,这是以前。

    如果按殷氏之前的用度标准,景奕行一年的收入只够殷氏用两个月,殷氏自然嫌少。

    可是,再嫌少,殷氏也只能愤怒而不得不接受现实。

    而以景奕行之举,任殷氏说破天、大家也都只会认为景奕行孝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