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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外衙役她终于转正了 第207章 人是不是真有命数?

    勘察完院子,甲一和郑豆豆回到房间。

    路十三已将东西都收好了,见两人回来问:“好了?”

    “差不多了,就是还想问一些林姑娘的事情。”

    王妈:“不知你们想问什么?”

    “林姑娘的家世、背景、有没有得罪什么人等等。”

    王妈有些为难:

    “林姑娘之前一直住在应天府,接来殷府还只一个月,我对她并不是很熟悉。

    不过从这一个月的接触看,林姑娘性子很温顺,应该不至于得罪什么人。”

    “林姑娘的家世呢?”

    “林家以前也是官宦人家,只是到了现在的林老爷这一辈,没有一人考中进士、只有一个旁支中了举人,因此林家才慢慢衰落。

    林姑娘是我家夫人表妹的女儿,她母亲去世后,她父亲另娶了一房继妻。

    继母待她自然说不上好,但是她的祖母很疼她,因此她在林家的日子倒也不算差。

    她还有一个弟弟,也是她母亲所生。”

    “她继母和她父亲没有孩子?”

    “是,她继母原是个寡妇,比林老爷大两岁、家世比林家好出不少,带着一个女儿嫁进了林家。

    那个女儿比林姑娘小几个月,已定亲。”

    王妈将她知道的林家的情况都说了。

    郑豆豆问:“林姑娘死在殷府,你们通知林家了吗?”

    “自然要通知,已经派了人去应天府报丧。”

    路十三插了句嘴:“现在天气热,尸身容易坏。”

    王妈先是一愣,后明白路十三这是善意的提醒。

    无论林月娥是因何而死、她终究是死在殷府。

    好好的一个姑娘莫名其妙死了,林家定然会找殷家麻烦。

    如果林家人从应天府赶来看到的是林月娥腐烂的尸身,只怕更会多生事端。

    “多谢提醒,等会我们就将林姑娘的尸身暂存到冰窖。”

    路十三多这句嘴纯粹是因为景奕行。

    殷府出了这件事,报案都去找了景奕行,接下来与林家扯皮一事肯定还是拉着景奕行出面。

    路十三这是替景奕行减少麻烦。

    ……

    从殷府离开后,郑豆豆和路十三感叹:“假若林月娥真是被牵连,那她死得还真冤枉。”

    甲一也在一旁感叹:

    “我办过许多案子,几乎每件案子都有被无辜牵连的人。

    轻则伤身伤心、重则殒命。

    我有时候免不得想:人是不是真有命数,有些灾祸怎么躲都躲不掉?”

    路十三:

    “我从不去想这些命数,我相信事在人为。要是实在不行我也不后悔,毕竟我尽力了。”

    甲一难得较真:“可是像林月娥这种怎么躲?”

    “她当初就不应该答应殷氏来东京。

    殷氏与她多年没来往,突然接她一个人来东京自是有目的,她不应该相信天上掉馅饼之事。

    假若她不来东京、不住进殷府,也不会被人杀。”

    甲一一时之间找不到话反驳,只得道:“你的意思是林月娥死得不冤?”

    路十三的语气仍然平淡无波:“这与林月娥死得冤不冤枉无关,我只是分析事情。”

    甲一还待再说,郑豆豆连忙当和事佬:

    “如今林月娥是怎么死的都没查清楚,你们二人怎地先吵起来了?”

    甲一也觉得没有必要和路十三较真,除了对郑豆豆,路十三对旁人一向都是冷心冷情。

    甲一问郑豆豆:“景大人对这件案子有什么想法?”

    “他什么都没有说。不过大人一向公正,你只管查出真相。”

    “我还有些事要问景大人,同你先去一趟大理寺。”

    三人到达大理寺后,却见竹青正等在大门处。

    见到郑豆豆她们回来,竹青上前道:

    “大人在三花酒楼订了个包间,让你们先去、他稍后就来。”

    甲一知道景奕行是想问案情,正好他也有事要问景奕行,遂应了。

    三人去了三花酒楼。

    才到大门,韩三花就迎了上来:“你们可是好久都没来了。”

    甲一笑道:“我赚的那点俸银哪里吃得起你家酒楼?今日要不是景大人请客我也不会来。”

    “瞧你说的,你过来吃饭那是瞧得起,哪能收你银子?”

    话虽如此,甲一不会当真。

    韩三花领着三人往二楼景奕行订的包间去。

    上楼的时候,郑豆豆看到了柳夏辉。

    柳夏辉热情地迎了上来:“郑录事、路公子。”

    郑豆豆看向韩三花,用眼神问“怎么回事”?

    韩三花回了郑豆豆一个“不用理他”的眼神。

    虽然韩三花让郑豆豆不用理柳夏辉,郑豆豆还是回了柳夏辉一句:“柳公子也来吃饭?”

    “我不是来吃饭,我如今是三花酒楼的账房先生。”

    账房先生?

    之前见柳夏辉的时候觉得他家境富有,现在身上穿的还是绸缎,而且柳夏辉与乔小妹还是挺近的亲戚,他用得着出来做账房赚银子吗?

    郑豆豆原本还想再问柳夏辉两句,却被韩三花拉上楼。

    甲一在,郑豆豆不好问韩三花柳夏辉是怎么回事,只得暂时闭了口。

    等到在包间坐好后,郑豆豆找了个机会溜出去见韩三花。

    郑豆豆拉着韩三花到一边,问她:“柳夏辉是怎么回事?”

    “自从元宵灯会上遇见他后,他便时不时来三花酒楼用饭,起先我没在意,只当他普通客人招待。

    四个月前,他突然来应聘账房先生,还不要工钱,我自然没同意。

    可是,自那后,酒楼的账房再也没一个能做长久的,都只做几天或十几天就提出辞职。

    换了好几个账房后,我察觉是他在捣鬼,每每我新请一个账房,他就出银子让人离开。

    来来回回换了好几个账房后,我也烦了,干脆就用了他。”

    “他不是来参加科考的吗?今春没考上?”

    “我最烦就在这里。

    他考上了进士,他的老师还替他在国子监谋了一个博士的职位,可他辞了,转头到我这里应聘账房。

    你说这叫怎么回事?”

    听韩三花如此说,郑豆豆明白过来:柳夏辉这是“赖”上韩三花了。

    以前也不是没人“赖”上韩三花,但是从来没有花柳夏辉这么大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