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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造物主的自我修养 第87章 荒原【上】

    这个谣言据说是某个土着祭司传出来的,不论真假,反正这个谣言团结了一大批塞伦尼亚人,并且准备发动新的一场苏尼尔战争。

    苏尼尔荒原是塞伦尼亚最大的荒原。人们总是说——两次战争导致惨死者的鲜血几乎泼洒了那里的每一处角落。

    如今似乎新的风暴正在塞伦尼亚聚集,那里的领主们也开始有所动作了,夏树明白,狩猎者之春计划只会是个开始。

    领主们在用这种残酷的方式告诉塞伦尼亚人——要么维持虚假的平和,要么就再次用铁与血来说话。

    但塞伦尼亚人显然不是吓怕的,计划不但没有起到决定性的效果,反而导致了民族主义情绪高涨。

    多古兰德作为距离塞伦尼亚最近的,夏树觉得自己也要做些什么了,当风暴波及到自己的时候,将一切已晚。

    哥德里克观察着夏树的神情,他是所有追随者当中最具有智慧的,就连年老的老铁匠也是这样评价的。

    “如果我们的底蕴再深厚一点,完全可以借势。”

    夏树没吭声,他兴许是在觉得哥德里克终究是年轻了,不论塞伦尼亚人闹得怎样凶,但毫无疑问的一点是——哥伦比亚人才是这片土地的统治者。

    哪怕底蕴再深厚一点,借势这件事情也相当于引火烧身。

    至少现在是。根据一些消息分析,夏树并不觉得这单单就是塞伦尼亚人搞事,这多半是有人支持的。

    哥伦比亚第一帝国的势力几乎辐射了三分之一地海,扼断了北地通往南方的路,显然有人想在南大陆吃上一杯羹。

    越来越乱了…

    夏树只是长叹一口气:“叫人把矿石的价格定低点,我们要多换些粮食,还有兵刃。以及…我们要加紧开荒了…”

    第沃伯的开发引来了不少人在这里居住,可是粮食不可能种下去就生长,要等第二年。

    说罢他便不再言语了,而是目光注视着篝火,他在思考,什么时候才能够消化掉这份魔药。

    这是一觉醒来便在脑海深处刻印下来的,孤王途径,序列九流浪者,这份非凡魔药给予了夏树强大的体魄,敏锐的感知。

    但这份魔药在前期似乎没有什么太大增幅。这份序列途径也不属于林逸,而是一条外神途径。

    魔药是几个月前夏树在换掉了一批稀有矿石之后才集齐了材料调制的,只能说很昂贵。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了,阴云密布的天空似乎在昭示着某些不祥之兆。

    哥伦比亚,白桦宫。

    如今的皇帝已经是一个很老很老的人了,他是爱丽莎·温斯顿·温德米尔女皇陛下的最小的孙子,当代温德米尔家族族长,第一帝国皇帝。

    早年之时他有三位孩子,但不幸的是一位继承者年少时染上疾病不久去世,另一位是一位皇女,因曾经的一些事情她永远的离开了他,并不愿意再相见。

    至于最后一位继承者则是当今着名的卢瑟兰大公,老皇帝把最富裕的殖民地的管理权赏赐给了他。

    如今的老皇帝是个见证过哥伦比亚璀璨岁月的人,今年他已经七十三岁了。

    他躺在那张铺满了柔软皮毯的贵族椅上,对面的壁炉里是温暖的篝火,他的右手边是一张红木桌,上面铺着干净且有着好看纹路的桌布。

    那上面的大多都是他不爱看的书,但作为皇帝他总要处理很多公务,议会院的许多文件都要由他签署。

    有些文件是密密麻麻的好几万字,甚至于几十万字,这总会令得他头疼。因为他要一遍又一遍的仔细的去看。

    “日安,陛下。”

    一位穿着华贵的大臣走了进来,他来到近前,单膝跪地亲吻着国王的戒指。毕竟如今他面前的这位君主也算得上是一位太阳王了,哥伦比亚第一帝国如同是灯塔一样照耀着北大陆,是毫无疑问的人类帝国当中最锋利的剑。

    “我不想打扰您的兴致,但,哦!真糟糕。”大臣站起身,将手中的文件递了过来,“这关系到塞伦尼亚人争取独立自治权这件事情,这些愚蠢而野蛮的家伙,我们也许应该给予他们一次沉重的打击。”

    威灵顿·温德米尔看完了整篇文书,然后扭过了头:“你们想召开一次贵族议会来商讨这件事情?”

    “是的,陛下。女皇陛下在上!她老人家真是高瞻远瞩!那些试图争取自治权的开拓领主们和当地的土着们打了这么多年,双方都已经是大损元气。我们是时候该收网了。”

    “塞伦尼亚不论怎么说的确是我们最大的殖民地,而且其地理很重要,如果完全掌控塞伦尼亚…哦!您将同历代伟大君主同列其位!”

    威灵顿老皇帝敲动着桌面,他没吭声,只是一件又一件的重复翻动着文件,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出一个字:“可。”

    他在想,也许是时候该将塞伦尼亚重归于哥伦比亚掌控之下了。

    时间来到四月份,多古兰德,夏树又在做些什么呢?

    他在指挥着农民们种地开荒,不远处是一望无际的荒原,这就是贫瘠的第沃伯,流浪者们汇聚在了这里,夏树许诺他们能够吃得饱饭。

    去年近半年时间都是靠稀有矿石卖钱换来的粮食撑住的,但夏树明白,是时候该开荒了。

    远处的风带着几分初春季节的寒意,这一年的春天依旧很冷,第沃伯这片贫瘠的土地似乎是位营养不良的母亲,但它仍然在竭力的孕育着那些植物,用她的每一滴血与骨髓。

    夏树也在人群当中挥舞着锄头,原谅他买不起什么耕牛,开采矿石那也是要成本的,而不是在那里如同一座金矿般任取任拿。

    从这里运到玛法利,这中途还要派上一支护卫队,近半年下来夏树实在是没有赚到什么钱,只能说勉强够所有人吃得饱。

    第沃伯那片贫瘠的土地上来了一位开拓领主的事情,也已经在多古兰德这里上传开了。有开拓贵族们在暗中耻笑他,因为众所周知的,第沃伯是一片荒原。

    上一位曾试图把那里开垦的,能够种植下很多粮食的领主曾是一位退伍的军官,他怀揣着理想去了那里,然后又死在了那里,他的孩子和妻子都离开了他。

    就算那里有着一座稀有的矿山又能怎么样?那位贫穷的开拓领主难道真的有钱挖掘把它变现吗?

    一些开拓领主们打起了赌,其中一位老贵族是这样道的:“因为想跻身进入贵族圈而去往那里的开拓领主只会有两种下场,一种是同自己那可悲而又可笑的理想死在荒野,第二种是满身狼狈的滚离那里!”

    “我们来打个赌吧,哈哈哈哈!我们就赌那个可怜可悲的傻小子是怎样灰溜溜的滚出多古兰德的!为此我很乐意的拿出一金罗兰!”

    “如果他愿意把那座矿山以十金罗兰的价格卖给我,那么他至少还有可以回家的钱。”

    众贵族们听后哈哈大笑,这件事情也渐渐地成为了餐间讨论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