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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追着反派跑,天道气的哇哇叫 第117章 种田: 糙汉长工暗地欺主(17)

    后半夜,天神庙附近的灯火都灭了,人群也三三两两的陆续退场,寻着路各回各家。

    从只剩下空房子的家中收拾妥当,薛河抱着怀里人往游家走去。

    路上,正巧遇上心急出来寻人的薛婶子和小翠。

    “哎呦,老大,少爷怎么在你这里!我和余家媳妇儿绕着戏场找了三圈,吓死我们了!”

    游夫人临时有事,收到县城主宅的消息,拿着账本坐马车离开了。

    剩下薛婶子一个人守着院子,小翠被同村的余家媳妇儿送回来的时候,还是醉的。那余家媳妇儿神色担忧的告知游少爷走散的消息,将薛婶子吓得不轻。

    夫人刚走,这边便出了岔子,万一有个意外,该如何交代!

    余家媳妇儿也是个好人,心善,知道这游少爷没回家,便带着自家男人,连同薛婶子一起寻找。

    只是当时还没杀戏,四处都是人,着实不好找。

    眼见着时间越来越晚,薛婶子不好一直麻烦余家的小两口子,便说兴许是回家了,往回寻一寻,找不到再去喊人帮忙。

    勉强劝住热心的两口子,薛婶子一路急色的回了游家,小翠都醒了,却还是不见少爷的身影,月娘更是不知去向。

    这便是更着急了,刚要与小翠再次折返回去,眼尖的薛婶子便瞧见了自家老大怀里抱个人。

    是了!是少爷!

    薛婶子长舒了一口气,放松下来顿时觉得周身疲累,庆幸少爷没丢,又埋怨老大不着调,找到了少爷也不知道说一声!

    薛河低头,伸手拢了拢裹着少爷的灰色长袍,同薛婶子说着:“少爷累了,先回去吧”

    “哎,好,太晚了,我们先回去”薛婶子点了点头,眼下人找到了,倒也不用急着询问前因后果,先回去安置了再说。

    【游慕,他们对你真好,找了你好久呢!】天道伸着头出来看了看。

    虽然这个世界游慕是个傻子,可除了月娘,周围的人都很好呢!

    【……估错时长了,累,睡了】按理来说,以他的经验,料想今夜庙会散场前便能回的。

    失算了……

    每个世界的弋冥,多少还是不一样的。

    耳边的动静不小,迷迷糊糊中游慕醒了一小会儿,抽空同天道说了一句,胡思乱想间,便又埋头睡去。

    薛河将少爷放回床上休息,打发了明显困顿的薛婶子和小翠,只说有自己看着。

    担心少爷体质差,薛河没回房,直接守在东厢房的门外。

    如预料的一般,后半夜的时候,游慕突然起了高热。

    薛河根本没睡,自然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从储物间里拿了治疗伤寒的草药炖着,伸手贴在少爷额头试着温度。

    懊恼自己太过莽撞,不知分寸。

    【这具身体,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弱】头昏脑涨,四肢乏力,游慕刚醒一秒,又昏了过去。

    【知道弱你还招惹主角,不是我说……】话还没说完,人晕过去了,天道沉默良久。

    好在薛河拿着药碗走了进来,有薛河照顾着,游慕应该死不了。

    天道缩了回去。

    薛河将汤药渡过去半碗,实在喂不下去了,才作罢。

    只是这高热如何来的他最清楚不过,担心这药不对症状,又套上外衫,拿起自己的钱袋子去了县城。

    这路程不短,往日里需要坐牛车才省力些,但薛河等不了那么久,便直接跑着去。

    他脚程快,甚至比牛车速度还要快些。

    一来一回倒是没耽搁一点时间,赶着天色泛起灰蓝,便回来了。

    前几天努力赚来的一点积蓄,都花在了买药上。

    重新热了一锅水,薛河给少爷擦了擦身子,拭去那些粘腻的汗水。

    又从怀里拿出消肿的药膏,在伤处涂抹好。

    也幸亏游夫人临时有事,突然去了主宅,否则少爷皮肉上这些印子,一定也逃不过对方的眼睛。

    原本,抱着少爷回程的路上,薛河已经预设了一系列糟糕的可能,做好了认罪的准备。

    可,哪一种都没能发生,游夫人远在县城,还不清楚这些。

    蹲在少爷床边,薛河注视着对方的睡颜,有了个狗胆包天的念头。

    ......

    东厢房叮咚咣当的动静闹的挺大,薛婶子端着粥碗站在门口,担忧的推了推门,却发现房门从里面锁着。

    “少爷,这是怎么了,这才刚退了高热” 薛婶子敲了敲门,她声音有些焦急,游夫人不在,她担心少爷一人窝在房中伤着了。

    听着那瓷片碎裂的声音不少,可别不小心划破了脚。

    房间内摔东西的停了,薛河的声音隔着门板传了过来:“没事,娘,少爷他闹脾气,不爱喝药”

    房间内,原本在圆桌上安放着的一套茶壶杯子现下全都粉碎的躺在地面上。

    退去高热,病刚好一点的傻少爷被摁在圆桌上,显然又被气哭了,眼角氤氲的水雾,偏偏嘴巴被堵着,没能漏出一点声响。

    薛河单手端着熬煮浓稠的褐色汤药,含了一口,低头渡去挣扎闹腾的少爷口中。

    “老大?你怎么还在少爷屋子里……你把门打开,我给少爷熬了粥”听到儿子的声音,薛婶子脑海中闪过一丝古怪,下意识觉得不大好。

    可儿子一向勤恳,又跟少爷处的不错,薛婶子很快便将这点别扭忽视了。

    “娘,少爷在喝药,等一下”薛河丝毫不慌,声音异常镇定。

    傻少爷毕竟是生着病,昨夜又被折腾惨了,身体倦怠的厉害,挣扎着挠了长工好几下,便也没了力气,不甘不愿的一点点喝掉对方渡过来的苦东西。

    艰难将一碗喝完,瘪了瘪嘴,浑身不舒服加上这药苦的厉害,少爷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当下便呜咽的哭起来。

    “呀,我怎么听着少爷哭了?老大?”薛婶子耳力不错,又是在门口,一听里面的细碎的哭声便紧张起来。

    薛河从怀里拿了今晨买药时顺路买的果味糖块,往抽噎的少爷口中塞了一颗,粗糙的指腹带过少爷眼角的泪珠,才松开钳制,将人抱回床上。

    扣上衣领,捂好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