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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剑下留人!夫人重生来救你了 第125章 阿明,你莫要想了

    “小姐,太后罚您了?”怀春心疼道。

    楚意昭一瘸一拐的走在宫巷,她跪的时候用了巧劲,破皮而已。

    “无妨”

    楚意昭心里清楚,太后不会重罚,但圣意难断,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难保不会出差错。

    一点引人恻隐的小伤。

    “哟,姐姐,这是受罚了”

    幸灾乐祸的声从侧响起。

    永春宫的方向。

    楚莹雪身穿橘红百褶裙,系姜黄披风,双蝶偏凤金掩鬓,凤口衔白珠流苏坠,坨大的东珠悬于耳上,张扬贵气。

    她面含讥笑,“姐姐离府另住,过的也不怎么样。”

    楚意昭淡笑,“自不比妹妹得宠。”

    “那是当然。”楚莹雪神情轻蔑。

    假货就是假货,永远上不得排面。

    楚意昭扫了眼她高调的簪坠,“齐珩还挺富裕。”

    簪环叮啷,楚莹雪有些得意,“广信侯家财万贯,长公主亦是玉叶金枝,两府之财,以后都是我夫君的。。”

    “这凤钗”楚莹雪一指,扬起下巴,“本不是我能戴的规制,可世子心疼我在侯府…”

    她停顿,恶意恻恻,“尤其是在姐姐你手里,受了委屈,特许我戴此钗。”

    “他还说,求娶过你,如白纸挂污般,令人恶心。”

    楚意昭至今仍搞不懂,“说起委屈,似乎是父亲和大哥给你受的最多,你为什么不记恨他们,偏偏无中生有的冤枉我。”

    “你胡说!”楚莹雪愤然,“少挑拨我们的关系,若不是你这个贱女人,从中作梗,他们怎么会不喜欢我。”

    “你是不是有病。”楚意昭指着太阳穴,嫌弃道,“脑子有病。”

    “楚意昭!”楚莹雪扬手,劈了个空,惯性往下,差点摔倒。

    大幅扯闪了腰,腹底坠疼,楚莹雪吓得捂住肚子,“楚意昭,你敢谋害侯府长孙。”

    楚意昭侧身躲过,听见她这句不要脸的话,她冷笑,“你身上有虫,我嫌脏,你最好别碰我。”

    “也别逼我扇你。”

    “你…”楚莹雪脸色痛苦,不知是真疼,还是装模作样,“我的肚子…世子不会放过你的…”

    “齐珩?”

    日夜相拥入眠的夫妇,她竟连齐珩的异常都看不出。

    楚意昭露出一个玩味儿的表情,低声道,“雪儿,我没有告诉你吗,转嫁蛊性的蛊虫活不过三个月…”

    “蛊性会随着时间递减,你确定,齐珩还在你的掌控中吗?”

    楚莹雪痛苦的表情一顿,刚要反驳,听到楚意昭的话,顿时汗毛倒竖…

    “这掩鬓…”,楚意昭细细描绘着楚莹雪的脸廓,“长公主有枚一模一样的正凤…”

    “怎么可能…”,楚莹雪喃喃,与孟阳戴一样的簪环,遑论她还是自己的婆母。

    齐珩想害死她。

    “我不信…我不信…”

    楚莹雪急急忙忙的朝着宫门走去。穿堂风吹过破落的瓦片,带起粗荡的响,匆匆的脚步,如石鼓点地。

    甫一照面,楚意昭便认出此钗与广信侯与孟阳公主的定情钗样式无二,只有正偏之分。

    楚莹雪招摇过市,撞到孟阳手里,不死也得脱层皮。

    楚意昭好奇,楚莹雪到底对齐珩做了什么,惹他这般憎恨,难不成真把他当狗骑了…

    怀春上前扶住楚意昭,“小姐,表小饥姐怀了孕,面相都变了。”

    楚意昭揉了下腿,“是啊”

    “人总是会变的。”

    细眉高扬,圆眼成钝。

    楚莹雪的脸也快到头了。

    …

    “啪!”

    狠戾的巴掌落在脸颊,魏星离被打的偏过头,额前几缕碎发垂下,如风雨捶打后的细枝梨花。

    “行聿,你可知错。”

    后齿撞破口中嫩皮,一丝血色自唇角渗出,魏星离转回头,“孙儿不知。”

    李静鸢面色冷然,“你长她五岁,与她长兄一般大,她才及笄,不知世事险恶的年纪,你却趁人之危,诱她与你定情…”

    李静鸢以为她这孙儿病急乱投医,哪曾想他找的根本不是医女…

    定情。

    魏行离眼睫微颤。

    “是孙儿诱她。”

    “男欢女爱,两情相知。”

    “孙儿不觉有错。”

    “你…”李静鸢气急。

    面前男子,长身玉立,贵气凛然,精雕细琢的五官,犹如天山灵韵形成的美玉。

    少年时明亮如赤阳的人物。

    如今却…

    “这门婚事,哀家不可能同意。”

    李静鸢态度强硬,“楚家女必须嫁给太子,而你…”

    “你年纪也不小了,其山也为你操了不少心,哀家做主,将代氏的外甥女和沈家的嫣然指给你为侧妃。”

    “阿明…你莫要想了。”

    “…”

    冷烈的罡风肆卷。

    “不。”

    李静鸢的脚步顿住,回眸冷声“你敢抗旨?”

    魏星离抬起头,唇边的血迹勾起个弧度,“皇祖母,我不欲与人相争,您也莫要逼我。

    “阿明是我命定的妻子,您想夺吾妻送给魏煜…”

    他低低笑出声,如碎玉落珠,又脆又凉,“只怕他没命接。”

    “放肆!”李静鸢冷喝,“他是太子,是你皇弟!如此忤逆,你是疯了不成。”

    魏星离轻轻擦拭掉唇畔的血迹,玉白的指腹挂了抹红,眸光讥讽,“皇祖母,宫里这么多猫狗畜牲,还不够您逗乐吗?”

    “为什么非得来糟践我的阿明。”

    “魏星离!你胡扯什么畜牲。”

    “您联合沈霓,欲将她永远锁在宫内,这不是畜牲是什么。”

    “太子正妃,母仪天下,何谈锁字。”

    魏星离笑出了声,清澈的笑声如玉珏碎裂般清脆,落在空旷的宝殿内,疯魔又癫狂,

    “您不会觉得她说的不愿,是恃宠而骄?是谋夺正位?是欲擒故纵?”

    “哈哈哈哈…哈哈…”

    “如此,我与阿明便是天定良缘,生死同穴,明日…噢不,今夜回去,我便去找她拜天地。”

    “你敢!”

    “我有何不敢。”魏星离随意的找了个座,环佩落于腿面,倦怠懒散,“一个侧妃就要了三年的阳寿,正妃—皇后——”

    “说不定她会走在我之前呢。”

    李静鸢的怒气僵在眉间,“什么意思…”

    魏星离的嘴角噙着冷意,“我最后悔的,便是当初放沈霓进门。”

    殿外猛烈的罡风呼啸,引过回廊,卷掠假山,吟吟飞扬,犹如厉鬼凄厉的哭嚎。

    “她重伤刚醒,被沈霓恐吓,急火攻心,吐血昏迷,整整三日才清醒。”

    “丰致说,此兆是心窍受损,有碍寿数,多则八九,少则三五。”

    魏星离挑眉觑着李静鸢僵硬的脸。

    “这都是因为您为一己之私逼迫阿明入宫,与中宫合谋堵死了她所有的路。”

    “都是因为您,皇祖母,是您亲手将她推到我身边的。”

    “她在我面前不敢抬眼不敢出声,连气都不敢多喘。”

    “可她只留在我身边…”

    魏星离步步紧逼,一句句话如冰锥般插进李静鸢的心脏,“不是谁都向您一样,为了后位,不择手段…”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