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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女的古代生活日志 第94章 路上偶遇

    针灸完,陈大夫又给梁崇拿了两包药材,让她回去按时煎服。

    梁崇还有别的事情要办,结完药钱,便礼貌的和几人告辞了。

    至于谢湍意,陈大夫应该还有别的事情要交代给他,刚才梁崇在旁边,有一些私话不好说。

    现在患者走了,师徒俩正好叙叙旧。

    从医馆出来,梁崇又去市场上逛了逛,买了些里脊肉,还有一叶猪肝。

    看到案板上有几根剔了肉的骨头,也买了下来,带回家给平安和旺财啃着玩。

    另外还去点心铺子里买了几斤糕点。

    在家里烤火的时候,嘴里不吃点东西,梁崇总觉得缺点什么。

    还去杂货铺买了一些针头线脑,以及一些做菜常用的调料,小的盆盆罐罐等。

    来的时候,梁崇带了一个背篓,现在正好用来装这些小东西。

    背篓很小,坐牛车时可以放在膝盖上面,并不占地方。

    梁崇买完东西,到城门口时,赶车的孙大爷已经走了。

    他一天就跑一趟车,早上早早的出来,中午又赶回去。

    梁崇逛市场的时间有些长,错过了孙大爷回家的时间,现在只能跟其他村的牛车一起回去了。

    其他村的牛车发车更慢一些,梁崇过去时,车里只坐着两个人。

    车夫还要再凑几个人才往回走。

    不然跑一趟不划算。

    而且他的牛车安的是板车,没有棚子遮挡阳光,梁崇等了好一会儿,晒得脸颊刺痛,才又有一个人上来。

    见确实等不到其他人,车上的婶子们又有些抱怨,车夫才赶起牛车往村里走。

    不过赶到半路的时候,车夫见路旁闷头走着一个人,便将车速降了下来,伸头问道,“后生,坐不坐车。”

    梁崇寻着声音望过去,发现那人正是早上的谢湍意。

    他应该也错过了孙大爷的牛车,又等不得别人,便直接走路回来了。

    十一月的天气虽然很冷,但今天的太阳有些大,谢湍意走了差不多一半的路程,现在已经是满头大汗。

    见有牛车,他停下了脚步,问道,“去良禾村多少钱一个人?”

    赶车的大叔回复道,“我在岔河村就停,你得走一段路回去,收你两文钱一个人好了。”

    没想到谢湍意听到这话,转头就走,边走边说道,“从城里坐到良禾村都才两文钱,我这都走了一半路了。”

    车夫见他皮肤白嫩,穿的也干干净净的,还以为是个兜里有钱的主,才把价格往高了报。

    没想到谢湍意丝毫不按套路出牌,但现在都在半路了,也拉不到什么客人,只好妥协地喊道,“哎呀,哎呀,可以讲价的嘛,一文钱一个人走不走,走的话就上来。”

    谢湍意听到此话,又停下了脚步,眼看着还有一半的路程,太阳又大,他走的累得很,一文钱刚好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便同意了。

    结果上了牛车之后才发现,梁崇也在车上。

    刚才梁崇坐在背对着他的那一边,谢湍意光顾着和赶车的大叔讲价了,没有注意到车上坐着什么人。

    让梁崇又一次看到了他抠抠搜搜的一面,谢湍意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假装淡定地和梁崇打了声招呼。

    虽然谢湍意平时表现得很是老成,但毕竟才二十多岁,正是爱面子的年纪。

    且他又是职业光环很重的夫子,让认识的人看到他为了一文钱选择走路,此刻感到很是不好意思。

    梁崇眼观鼻鼻观心,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脸色正常的跟他点了点头。

    但内心确实挺好笑的,不是笑他抠搜,也不是笑他贫穷,毕竟自己更穷。

    只是没想到一个夫子,竟也会拉下脸面,为了一文钱跟人家讲价。

    不过联想到第一次见他的场景,扛大包他都能做,也没什么不可能的。

    一路上,因为车上的人互相都不是很熟,倒是没人唠嗑,很安静的到了岔河村。

    几人付了车钱,便往家的方向赶去。

    车上坐着的人中,良河村的就梁崇和谢湍意两个,所以两人走的是一条道。

    不过梁崇背上背篓,和他打了声招呼,便快步地往前走了。

    谢湍意现在正是村里那些大婶们炙手可热的金饽饽,要是不小心被人看到他俩走在一起,孤男寡女的,传出什么就不好了。

    梁崇虽然觉得他帅,但本身是怕麻烦的人,并不想和他有什么过多的交集。

    但谢湍意明显不这么想,见梁崇快步的往前走去,赶紧跟上来,冲着梁崇喊道,“小梁姑娘,稍等一下。”

    梁崇只好放慢脚速,等他追上来。

    追上来之后,谢湍意跟她说了声抱歉,“不好意思,小梁姑娘,今早并不是有意瞒着你。”

    他解释道,“我听里正说城里来了两个神医,一打听才知道是我师父他们,当时去找他时,他只说十二月份要我帮他负责一个病人,没想到这个人就是你。”

    梁崇今早确实有一点奇怪,若是谢湍意就是陈大夫的徒弟,为何早上等车的时候,没有跟她说一下。

    在医馆的时候,也没有透露两人是一个村的,联想到自己的年龄确实有些大,又是一个孤女,她还以为谢湍意不想跟她有什么交集,害怕自己缠上去。

    毕竟以当下的时代背景来说,择偶是女性一生中的重要问题,以谢湍意这个条件,梁崇想要贴上去也不奇怪。

    听到此话,梁崇才发现是自己误会了。

    梁崇比了个简单的手势,又摇了摇头,示意无碍。

    谢湍意又接着说,接下来梁崇的两次治疗,他都会去,并保证会好好的跟着陈大夫学习,确保给她治疗的时候不出差错,让梁崇不用担心。

    又问了一下梁崇目前的恢复情况,但他忘了,梁崇目前还不会说话。

    正走在路上,梁崇也不好拿出小本子写给他看,只简单地竖了个大拇指,又点点头。

    表示情况恢复的很好。

    确实,治疗了一段时间之后,她每天早上醒来时,嗓子都没有那么难受了。

    她以前还以为是房间的尘土太大,导致早上醒来时嗓子和鼻子有些难受,现在想来,应该和她中的毒也有一些关系。

    说完这些,两人就不知道说什么了,两人本身也不熟,便一前一后安静地朝着良禾村走去。

    一路上,谢湍意只在开始的时候跟梁崇解释了一下事情的缘由,不过却没有说为何在他师父面前装作两人不认识,更对自己为了一文钱走路回家的行为闭口不提。

    其实,谢湍意装作不认识梁崇的目的,倒不是怕梁崇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