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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女的古代生活日志 第151章 秀才身份

    七月份是摘金莲花的季节,金灿灿的花朵随着梁崇手指的移动掉入篓中,一点一滴的填充着这个小家的钱袋子。

    除了金莲花,还有一些刺五加、野百合、黄精之类的药材,梁崇都拿回家让谢湍意炮制了。

    他本身就是大夫,就算再不爱这一行,也是被他父亲从小带到大的,手艺并不差。

    至于蜈蚣和蝎子,明年还是交给老族长,老人家年纪大了,又收养了呼和,家里条件困难,没必要断了别人的营生。

    说起来,梁崇背呼和下山的时候,是想跟老族长他们商量,想要收养呼和的。

    她当时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在古代成婚,一个人又有些孤单,呼和聪明懂事,无父无母的,让她莫名想到了以前的自己。

    老族长家毕竟只有巴尔思一个劳动力,养活自己和他爷爷都难,但以梁崇当时的经济情况,收养一个小孩并不是十分吃力。

    却没想到后面遇到了谢湍意,还和他成亲了,便也不好再提这件事情。

    不过呼和过来跟她请教课题时,梁崇还是会耐心解答,家里的鸡草也一直外包给他。

    每个月十文钱的零花钱雷打不动。

    直到梁崇成亲后,呼和应该是有些怕谢湍意这位夫子,日常送完野菜,一溜烟儿的便跑了,从不敢在梁崇家多做停留,就怕谢湍意看见他。

    搞得谢湍意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平时对学生太过严厉。

    除了金莲花,梁崇还找到一些花狸棒子,让谢湍意给她炸了一些,晚上练字的时候拿来当零嘴儿,剩下的都卖了。

    谢湍意一个大胃王,看着倒是不挑嘴,但每次看到梁崇把一些河鲜、鱼鲜拿回家,那双好看的眉毛便会皱起来。

    他并不反对梁崇吃,只自己吃饭的时候,筷子从来不往鱼类身上碰。

    即使梁崇告诉他,多吃鱼能改善他的眼睛,也不为所动,另外内脏之类的东西也不太爱吃,怪不得有夜盲症。

    今年的花狸棒倒是少,只捉到两三斤。

    估计梁崇去年捕鱼的地点是某个猎户的固定窝子,被梁崇捷足先登后,今年就提前进山捕鱼了。

    梁崇今年去时,河岸边有很明显的捕鱼痕迹,蹲守了几天,也不见来岸边繁衍的小鱼。

    便只能换了地方。

    七月份因为成婚,也耽搁了几天,所以金莲花只找到四斤,按照市场上两百文一斤的卖价,应该能赚到八百文钱。

    具体赚了多少,梁崇并不清楚,她只负责赶山,卖货都是谢湍意去的,因为他每十天便有一天的旬假,正好能去采买家里缺的东西。

    而且他上学和下学的时间也比较早,所以家里的早餐和晚饭基本都是谢湍意做的,梁崇只用负责好两人的午饭就行。

    两人的相处模式,很有几分男主内、女主外的味道。

    家里的钱虽然都是谢湍意在管,但资金是很透明的,两人都知道装钱的钱匣子放在哪儿,用钱的时候,只用给对方说一声就成。

    不过梁崇有十两银子的零花钱,并不会去挪用匣子里面的钱。

    谢湍意这个守财奴就更不会了。

    至于家用的钱,谢湍意都单独放在床边的箱子里,用来买菜、买粮的时候用。

    自从谢湍意开始管家,家里的细粮、肉蛋荤腥、梁崇爱吃的糕点就没见断过,不过钱匣子里的钱也没见少,甚至还多了一些。

    让梁崇这个毫无理财能力的人叹为观止。

    地里的小麦也到了结穗的时候,叶子和杆一起渐渐变黄,麦穗看起来大多饱满厚实。

    今年的雨水比去年要充沛许多,过年时还下了几场大雪,老话说瑞雪兆丰年,看来今年应该有好收成。

    此外,村里学堂放假的时间也从九、十月份改成了八、九月份。

    以前放假的月份是前任知府图方便,从周围达州等几个城市照搬过来的,和营州农忙的时间并不十分吻合。

    谢湍意他们去比赛那会儿,便有夫子提出了这个问题,当时负责主办的官员又把这件事报告给了知府。

    今年他就结合营州大部分人家种植小麦的现状,更改了放假的时间。

    八九月份正是小麦收获的时候,这个时间放假,学子们正好回家收麦,也体会一下“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至于三、四月的放假时间,则没有变化。

    这样一来,就意味着学堂十月份就得开学了,冬季学期会比春季学期多一个月。

    但传达政令的人也说,今年只是试行阶段,明年比赛的时候,再听听各位夫子的反馈,若是不妥,那就再改回原来的时间。

    原只有村级学堂的学子们放假,梁崇却多次在村里遇到了里正家的小儿子,当时还觉得奇怪,他在书院念书,按理说是没有假期的。

    不过里正的二儿媳是个大嘴巴,梁崇很快便知道了原因,一年一度的县试就要到了,里正的小儿子正是回来参加县试的。

    时下考秀才要经过县试、府试、院试三道大关,全部通过的人才可以称为秀才。

    像谢湍意那种只过了县试、府试的,便只能称作童生。

    县试、府试由县令和知府主持,每年举行一次。

    至于院试,须由各个地方的学政主持,每三年举行两次。

    算算日子,离谢湍意参加上一次的院试也过了两年多了,但他却没有什么参加考试的意向,梁崇好奇的很,便去问了问他。

    毕竟要是能考的话,梁崇还是希望他继续往上考的。

    梁崇也不要求谢湍意当大官,这人就没有当官的气质,能考上个秀才就好。

    童生严格来说不算功名,只有考到秀才,才正经能算作有了一定身份。

    除了能免除部分刑罚、见官无需下跪、进入官学学习,还能免除部分徭役和赋税,直接见当地的知县等等。

    梁崇别的不关心,但对后面两条十分心动。

    虽然谢湍意现在在官府那边登记了,身份是梁崇的赘婿,名下不能拥有财产,不能免除田地税,或是像别的秀才一样,靠帮别人挂靠土地赚钱。

    但若是能考上秀才,他们家就不用服徭役了,不用像去年一样,还需要交三两银子。

    另外,营州的秀才比较少,在别处可能不算啥,但在这儿可算是高级知识分子,连知县都得高看一分。

    以后若是遇到什么事情,他俩还能有个开口禀告的机会,免得被人捏死都不知道。

    听了梁崇的想法,谢湍意的表情囧囧的,很是不好意思,直言自己考上秀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让梁崇还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