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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嫡公主她每天都在逆天改命! 第37章 难熬

    皇上最后是笑眯眯从永宁殿走的。

    走的时候,还没忘记拉上桑月见。

    他这几日没有召幸桑月见,如今在永宁殿见到了,也念起了桑月见对他痴心一片的情意跟好处。

    加上刚刚被桑月见几句陛下英明给吹捧得飘飘然,自然今晚便准备召幸桑月见了。

    而皇帝一离开,宣明曜脸上装出的笑意和天真瞬间消失了。

    演戏于她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

    上辈子,在皇宫里苟延残喘的时候也好,在漠北被人提防看笑话的时候也罢,为了不让人看轻,为了保全最后一份尊严,她也没少演戏。

    更何况,如今的父皇,登基数载意气风发,前朝后宫都是一派和顺平静,没了夺嫡时候的步步艰难,没了初登基之时的夙兴夜寐,如今大权在握,心下也是难免自大几分,自然也好糊弄得很。

    抄写《孝经》,便是为了在父皇的心中立下一个自己纯孝且知书懂礼的形象,这是计划的第一步。

    而后,便是夜宴救驾。

    其实,她当时完全可以让父皇受的伤重一些。

    比如自己扑上去挡的时候,稍微偏那么一点儿半点儿的,若是父皇面上落下了伤疤,说不准对他的宝贝卿卿也就没有那么多犹豫不定了。

    毕竟,就算再宠爱一个女人,他心中最重要的永远是自己。

    不然,也不会在当初得知纪容卿和旁人有私之后,毫不犹豫准备下手处死纪容卿。

    要知道,那时候的纪容卿可不是如今的纪采女,而是为他诞育下了两子一女的宸贵妃,三千宠爱在一身来形容都毫不为过。

    就算再被天命之女所吸引,他终究是天子。

    可宣明曜在短暂思考后,就放弃了这一想法。

    一则风险太大,就算成功伤了皇帝,但是皇帝盛怒之下,怕是满后宫要翻个底朝天,她不敢去赌母后的算计藏得密不透风。

    君权的可怕,是超出想象的。

    当初纪容卿的私情也是藏得很严实,不也被查了出来。

    若不是程让的背叛加码,怕最后纪容卿也得栽进去。

    如今若真弄成刺王杀驾,到时候,极容易把母后自己以及太子都给牵扯进去。

    她是想纪容卿死,可那是建立在她们一家三口安稳无虞的基础上。

    二则,若是父皇受了伤,那自己的救驾之功,也就折损了大半意义。

    所以,如今的局面,是最好的结果。

    让自己入崇贤馆,是父皇的决定,而非自己主动求来,日后便是父皇觉得不对,那和自己也没有半分关系,更不会招来忌惮。

    放松下了心神,宣明曜将自己埋在了枕头中。

    崇贤馆,自己重生回来后百般算计,终于算是谋来了。

    “你说,陛下今夜召幸了瑶御女?”

    安静越本已经做好了今夜继续侍寝的准备,没想到,却听到了这样一个令她有些意外的消息。

    “是,奴婢从贤妃的宫人那里听到的。”

    安静越不过是个采女,就算如今得宠,但到底时日尚浅,根基不深,宫里没多少打探消息的通路。

    可她如今所居的,是云光殿的偏殿,正殿的主位便是三皇子的生母贤妃。

    贤妃不得恩宠,但为人倒是十分大度,也乐得卖安静越这个如今的新宠几分面子,便让自己身边的人透了这个消息给她。

    贤妃也是想安静越能够将圣上的宠爱多留一些时日的。

    毕竟,她得宠,也是云光殿的脸面。

    且安静越位分低,她也不担心短时间内被人跳到头顶上。

    “行,知道了,下去吧。”

    出乎意料,安静越倒并没有什么过大的反应。

    将人都遣出去后,安静越拨弄着自己腰间的香囊,脸上的表情有些难以捉摸。

    瑶御女于她而言,并不是什么威胁。

    她有把握让圣上对自己盛宠不衰。

    不过,她如今倒是十分担心纪姐姐。

    她一直想派人在冷宫中打点些银钱,哪怕能让纪姐姐吃穿好一些也可以。

    按理说,如今她是圣上的新宠,六局的人也该卖她一份脸面。

    可不知为何,这件事却推进得格外困难。

    直到,她发现有人似乎也在六局使劲儿,想要帮自己的纪姐姐一把。

    但她如今在宫里的势力太薄弱,还探听不出来那股势力到底是谁。

    这让安静越心中愈发烦躁。

    纪姐姐不在身边的每一分一秒,她心里都难熬得很。

    她得想个办法,尽快把纪姐姐从冷宫捞出来。

    安静越在烦心的同时,她的纪姐姐却正在和人为了一口吃的大打出手。

    “你放肆,那是我的膳食,你岂可抢了去!”

    纪容卿扶着霁云的手,一瘸一拐走了过来。

    她只觉快被气得昏厥了过去。

    她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从小到大围绕在身边的尽是夸赞和宠爱。

    便是入了皇宫禁足的那些时日,也有皇帝的内膳房送来的上等珍馐。

    何曾想过,自己居然有一日会为了两碟子青菜和人在此争吵不休。

    霁云将自家主子护在身后,也是警惕盯着面前这个蓬头垢面的女人。

    今日,六局送来的膳食,她刚拎到手里,就被这个不知从哪里冲出来的疯女人夺了去。

    自己想要去夺回来,还被她咬了一口,右手一个血淋淋的齿印,现在还在隐隐作痛。

    纪容卿在屋子内听到了动静,踉跄出来查看,便看到了霁云在和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抢食盒。

    她这些时日每日都要跪刑,双腿饱受摧残,走路都是一种折磨。

    纪容卿认识那个女人。

    是前朝的一位充媛,因为谋害皇嗣被打入冷宫,在这里已经待了二十多年了,听说进来没两年人就疯癫了。

    可再疯癫,也不是她抢自己饭菜的理由。

    纪容卿知道,自己的饭菜可是比其他庶人要好一些的。

    她不知道是皇帝眷顾,还是程让在这其中使了力气,但能过得舒服一些,她心里总是好受些的。

    却没想到,连一口吃的都要被别人抢去。

    冷宫里的膳食,一日只送一次,若是被这疯女人抢去了,自己今日可就没的吃了。

    纪容卿如今本就胃口极好,要是饿上一天,她简直不敢想。

    “还给我!”

    纪容卿也不顾腿上的疼痛,上前几步,一把拉住食盒,想要将其夺回来。

    一向总是遗世独立的纪容卿,不得已也为了一口吃的,亲自上手和人争夺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