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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嫡公主她每天都在逆天改命! 第63章 太后

    高御医心里已经是瓢泼大雨,最后一丝镇定也维持不住了,他颤抖着趴伏在地上,战战兢兢道,“陛下……”

    这,这个是谋害太后啊。

    就这么突然吗?

    陛下你好歹给我点儿心理准备吧。

    圣上面无表情看着高镇,沉默片刻后突然沉声道,“给朕准备一碗见血封喉的毒药,要让人死的时候越痛苦越好,最好是肝肠寸断,七窍流血。”

    啊?

    高镇一口气差点儿没上来。

    我的天爷啊,圣上这是准备亲手去毒死太后吗?

    那亲手准备了毒药并知道了如此惊天秘密的自己,还能活吗?

    自己小孙孙刚出生,和妻子也是鹣鲽情深,日子还有的是盼头,不想就这么结束啊!

    可心里再哀嚎,高镇知道,如果此刻他胆敢说一句拒绝,自己的全族性命都危险了。

    “是,小臣即刻去准备。”

    他踉跄爬起身,面如金纸一般挪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圣上的銮驾,出现了仁寿宫的门外。

    他身旁跟着眉目温顺的江寅,而江寅的手里,拎着一个精巧的食盒。

    圣上站在提着仁寿宫三个字的匾额下,神色晦暗。

    平月听到圣上驾到的通传,忙出来相迎。

    “陛下金安。太后娘娘正醒着呢,顺修容也在里头陪着。这些时日太后病着,一直都是顺修容在侍疾。”

    平月故意提起顺修容,也是想替自家小主子在圣上面前搏一份好感。

    毕竟自从二公主去了后,顺修容一直是宠爱平平,如今都快一年没被召幸了。

    沈家本家如今已经没了合适年龄的嫡出姑娘,只能指望顺修容的肚子了。

    可顺修容不愿争宠,圣上也没多喜爱她,这得何年何月才能生下一位小皇子啊?

    连平月看着都着急。

    顺修容。

    皇帝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张娴雅的面容。

    他平静点了点头。

    平月这话,说得话中有话,他听出来了。

    不光是在抬举顺修容,还是在暗暗指摘皇后身为儿媳却未曾前来侍疾。

    即便是太后不愿让皇后侍疾的。

    即便皇后这些时日总是一日两趟过来请安,膳食用药都是一一仔细问询,十分周到。

    可在仁寿宫这些人眼中,皇后永远是于孝道有失的。

    如果是以往的圣上,被这么一挑唆,心中或许就会对皇后暗暗有些不满。

    这不满不多,可一直累积起来,也足以动摇帝后之间本就算不得情深的夫妻之情。

    但如今,圣上只觉皇后做得好,不愧是自己的妻子,大雍的皇后。

    这样一个贱人,哪里配让皇后侍疾?!

    “太医署新配了一剂方子,说是于太后的病情大有裨益。母后的病越发严重,朕正好带了这药过来,亲自喂母后服下。”

    说到最后几个字,圣上的嘴角,挂着一抹奇异的笑。

    只是平月正低头带路,并未看到,听到圣上的话,她只恭敬赞道,“陛下仁孝,太后定然会快快好起来的。”

    屋内,太后好不容易从前几日浑浑噩噩的沉睡中难得清醒片刻。

    顺修容刚刚喂她喝了今日的汤药,如今正在为她弹琴解闷儿,听到皇上来的通传声,琴声瞬间停下。

    顺修容站起身来,低声道,“太后娘娘,陛下必定是有话同您说,臣妾先避一避吧。”

    太后闻言,恨铁不成钢看向她。

    “避什么避?你什么心思哀家不知道?二公主都去了那么久了,你颓丧了这么久也该够了。别忘了你入宫时沈家对你的期盼!”

    太后的一句话,让顺修容僵立在了当场。

    等皇上进来后,她只能强忍着想要逃走的冲动,柔顺朝陛下行礼。

    “陛下金安。”

    圣上点了点头,视线很快挪开落到了太后身上。

    他十分自然走到床榻边,一撩袍摆坐下。

    “太医署最近翻看古籍,研究出了个新方子,说是对太后的病情大有裨益,前几日试验过了,确实不错。朕今日给太后带来了,亲自喂您服下。”

    一旁的江寅已经打开了食盒,从里头取出了一小碗漆黑的药。

    太后只皱眉看着那药。

    “难闻得很,太医署那帮子人,就爱把药开成这副倒胃口的模样,喝得哀家难受。”

    说着,她还不忘推荐推荐自己的侄女儿。

    “还是顺修容心思灵巧,让太医署调整药方,加了一些适口的药物,也常常备下甜嘴的蜜饯和甜粥,让哀家这服药舒坦了许多。”

    顺修容听得这话,立刻跪下。

    “臣妾不敢枉受太后夸赞,不过是略尽为妃妾者的侍奉之心罢了。”

    她此刻,只恨不能立刻从这里出去。

    这屋子里的空气,都让她窒息。

    “顺修容如此周到,不如便去给太后取一些蜜饯和甜粥来吧。”

    顺修容的目光,悄然落在了一旁矮桌上吃了一半的蜜饯上。

    圣上是能看到的,却还是如此说了,显然是有话要和太后说。

    她立刻躬身行礼告退。

    “是,臣妾立刻去。”

    带着婢女走出了内室,顺修容在长廊上突然脚步一顿。

    不对!

    今日陛下的态度不对。

    他未曾给太后行礼不说,甚至连母后都未曾称呼,反而用的是冰冷刺骨的太后二字。

    陛下最是仁孝,之前从未有过此举。

    这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顺修容越想越心惊。

    她纤细的手指扶在涂着暗红色涂料的柱子上,那颜色往日看着庄严大气,此刻,却有了一股子隐晦的不祥之气。

    是宝净堂!

    陛下去了宝净堂,太后惊慌失措也跟着去了。

    从那之后,似乎陛下就很少来仁寿宫了。

    而后,便是太后的病突然加重了。

    按理说太后身上的毒已经控制得差不多了,怎么会如御医说的那般突然反噬呢?

    究竟是真的毒素反噬?

    还是,这宫里有人不想让太后活下去了?

    “娘娘!”

    小宫婢连忙扶住身子一个踉跄的顺修容。

    “您怎么娘娘?可要奴婢去请太医?”

    “太医?不!”

    顺修容的眼神越来越亮,嘴角的弧度也是越扬越大。

    到最后,已经成了已经十分明显的笑意。

    “本宫的心情,好得不得了,身子也是,从未如此康健过!”

    她眼神灼亮地回头望向内殿的方向。

    “太后马上要好了,本宫怎能不开心呢?走吧,去内膳房看看甜粥去。”

    主仆二人的身影,缓缓消失在了长廊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