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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嫡公主她每天都在逆天改命! 第157章 父子谈话

    “稳住了谢望之,张家才能稳妥,张家锦衣玉食养了她这么多年,让她做一些牺牲,不是应该的吗?”

    张聘不愿再多谈,厉声道。

    “你刚刚在驿站外碰到了当街状告之人?你做的很好,在面上全了多方的面子。这件事,你觉得和谁有关?”

    张玘只觉喉头一哽。

    在父亲眼中,任何事都是可以牺牲的。

    只是他不理解。

    父亲所图谋的,到底是什么。

    舍弃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原本清廉的官声,甚至失去了圣上的信任……

    他心中其实有猜测。

    但那实在太大胆了。

    而且,他也清楚地知道,父亲不会同他说明的。

    这些年,虽然有自己刻意避着的原因,但父亲其实也并没有十分强烈想让自己参与进去的想法。

    甚至有的时候,张屺都觉得父亲也在刻意避着让自己知道一些事。

    罢了,距离成婚还是有些日子的。

    这段日子自己再想想办法,就算淼漪注定要嫁给谢望之,自己也要多为她备下一些东西。

    可就算如此,她婚后的日子,不会太好过的。

    抬眸认真望向了书案后的张聘,张屺轻声道。

    “这件事,儿子认为,应对是那位谢巡察使一手谋划的。听闻他和庆国公素有不睦,想来谢巡察使到了两江这几天却一直按兵不动,怕是没少受庆国公的讥讽。加上他也需得有东西回去交差,所以用两个灾民来破局,是最简单也最有效的办法。同时,谢巡察使对父亲您怕也是颇有怨言的,借这件事,也是一种警告。”

    警告太守府以及其他人,他谢望之也不是没脾气的。

    虽说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但关键时刻,他也不是不能斩断这根绳子送所有人去死。

    张聘点了点头。

    “这件事,他的确是受益最大,可也未必没有旁人。我本来还在怀疑那支车队,可刚刚在你回府前,我得了一封密报。”

    说到密信,张聘那威严的脸庞之上划过一丝狞笑。

    “之前我就在怀疑一件事,谢望之被设计之后,神色中除了被设计的羞恼,更多的是一种无措和懊悔。仿若,他对不起什么人一般。但咱们这位谢大人可是并无家室或者婚配的。”

    谢望之如今已经二十八岁了,马上便到而立之年。

    寻常男子这个年岁,孩子再用不了几年都快议婚了。

    但谢望之居然还没成婚。

    且连个婚约都无。

    皇都里,甚至有传他好龙阳的传闻。

    听闻,圣上都曾经提过为他指婚一事,只是不知怎的,后面又不了了之了。

    “他有心慕之人?”

    张屺瞬间抓到了重点。

    张聘将那密信扔在了桌上,示意张屺来看。

    “何止,不光心慕,且二人已有骨血,情深似海呢。”

    寻常女子怎会让父亲如此表情。

    张屺拿起那封密信,结果,是越看越心惊。

    “他竟然如此大胆?!”

    秽乱后宫,这可是祸连九族的大罪啊!

    且这珍昭容居然珠胎暗结,这是要混淆皇家血脉吗?

    张屺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位谢巡察使的疯癫程度。

    这珍昭容也是无法让人理解。

    即便身在两江,他也是听过这位的专宠之名的。

    圣上专宠数载,允她住在紫宸殿内,为了她甚至空置了后宫,就算如今有了新宠宸贵妃,可珍昭容也不过是从一枝独秀变成了双珠争辉,也算不得失宠。

    如何就铤而走险做出了这等事来?!

    这一旦被发现,不仅自己要丢了性命,更是祸连母族。

    “这谢望之瞧着默不作声的模样,谁能想到,他私下居然能够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我之前让人查过他的过往,当时并未在意这点,但他的确是和珍昭容同乡,且珍昭容入宫那年,正是他入朝为官的那一年。这还真是,情深几许啊。也怨不得他要弄出今日之事,毕竟心尖上有着人,哪里能容得下淼漪的存在。他自然是要趁着这次巡查两江的机会,彻底将我张家按死在这里,好将这门婚事悄无声息掩盖过去。”

    张聘讥讽道。

    这也不怪他没往这方面想。

    毕竟,和宠妃同出一郡的官员多了去了,同年入朝的也是如过江之鲫,谁能想到这两个人居然会有私情,并且能够在这深宫中珠胎暗结。

    张屺对谢望之是彻底没话说了。

    他怎么就能倒霉成这样?

    刚一来两江都落进了美人计,而后好不容易靠着今日长街之上的当街状告扳回一局,如今直接被人拿到了要命的把柄。

    若说之前的事最多是让他丢官,如今被拿住的把柄,却足以让他丢了性命了。

    “父亲预备如何做?”

    张屺低声问道。

    “他如今还不知道自己最大的把柄落在了我们手上,那就先等等看,看他准备如何出招。等他手里的棋下完了,才到我们下棋的时候了。”

    张聘如今对一切可谓是胸有成竹。

    谢望之,逃不出他的掌心了。

    张屺剑眉微蹙,低声问了一句。

    “可父亲,驿站不光有谢望之,更有庆国公一行官员。他们这般浩荡来了两江,代表陛下早已不是当初默许纵容的态度了。此时收手,还来得及的,父亲!”

    张屺微微俯低一些身子,执着地看向张聘,看向自己这位已经一步步泥潭深陷无法自拔的父亲。

    “城郊关押的那些人,虽然您从未和我说过,但儿已然知晓。在回宛陵的路上,子真提过,驿站外,那两个灾民捅了出来,如今驿站上下的官员都已知晓。这世上从没有密不透风的墙,父亲,这件事迟早会被皇都知道的。就算您操控了谢望之,但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谢望之。陛下起了疑心,这件事过不去了。不如此时放了灾民,及时收手,还能保全全族。”

    那些人被关在那里,没吃没喝,结局会是什么?

    张屺得知这消息后,快马加鞭从外地赶回,却依旧是慢了一步。

    他的人告诉他,被关押的那些灾民,已经死了近百人了。

    再这么下去,那些人都会死的。

    一旦爆发出来,这件事足以让朝野震动。

    九族人头落地,不过一瞬之间。

    “收手?”

    张聘冷笑一声,干脆利落一个耳光甩在了张屺脸上。

    “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愚不可及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