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之湄 第22章 两个大夫：东关五和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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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人听到诡诸的这番话，几乎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立刻欣喜地跪伏在地，满心沉浸在极度的兴奋和激动之中，声音颤抖地向诡诸确认道。
“君主，您刚才说什么？您说要将我们两人封为大夫？这是真的吗？”
寺人喊叫的声音吸引了远处的俊美男子。
他疑惑的走到诡诸面前，看着如今服饰华贵，容光焕发的好友，惊讶地喊了出来。
“哟，小五，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进宫做寺人了吗？
怎么，难道你犯了什么错，被那个好色无度的君主给撵出来了？
可你现在怎么还能穿得这么好啊？”
寺人见好友只顾着跟他不停地嘘寒问暖，又不小心出言冒犯到了诡诸，吓得立马急切地冲大五喊道。
“大五，不得无礼！这可是当今君主，你还不快点来跪拜君主？”
被称作大五的俊美男子连忙慌张的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拼命朝诡诸磕头，口中颤声求饶道。
“小奴不知是君主驾到，不慎失言，求君主饶恕小奴冒犯之罪！”
诡诸意味深长地望着大五几下便磕出鲜血的额头，却始终保持沉默。
这令大五和小五感到更加不安起来，尤其是大五。
他本来早已因为没有维持生计的能力，又想过上更加轻松舒适的生活而沦落风尘，每日都在这里凭栏勾引那些有断袖之癖的豪客，却没想到会在今日突然遇到他旧时的好友。
他更没想到好友身边那个看起来孔武有力的壮硕男人，竟然就是传说之中的晋公诡诸。
清晰地看出两人眼中的恐惧，诡诸轻启唇角，缓缓地说道。
“寡人并未说过要怪罪于你啊。”
大五有些难以置信的停下了磕头的动作，试探地抬头望了一眼诡诸。
想不到，映入眼帘的却是对方含笑的眼神和微微勾起的唇角。
虽是充满了嘲弄和戏谑，却也隐约显示出了一丝话里的真诚。
小五看到大五毫无反应呆愣在原地的样子，赶紧微皱着眉头轻咳了一声，示意大五赶快磕头谢恩。
大五心有灵犀的接收到好友的提示，立马战战兢兢的再次磕头谢恩道：
“谢君主不杀之恩。”
诡诸随意的笑了笑，仍旧悠悠然地答道：
“既然你想要谢恩，那寡人就要好好想想，应该要你怎样向寡人报恩了。
不如这样如何？你以后就做寡人的大夫，每月的上中下旬，都要来晋宫陪伴寡人三天。
还有，你要将你以往熟识的客人的姓名年龄，家居何处都告诉寡人。
不然，如果让别人知道，寡人所立的大夫曾在这里任人玩弄，可就大为不妙了。”
已经入宫多年的小五，敏锐的从诡诸的话中感受到了一丝阴森的气氛。
而长期混迹于风月场的大五，也同时看出了诡诸温和外表下隐藏的肃冷杀气。
但他们都明白，如果大五不愿出卖曾经的客人，那他便会一辈子都得不到诡诸的宠幸。
以诡诸的君王之威，他绝不会容许一个过去留有污点的人进入自己的生命里。
所以，几乎是在一刹那间，大五便果断做出了决定。
他坚定地望着诡诸的眼睛，一字一句的答道。
“谨遵君主旨意，小奴回去之后，就立刻将以前所有的客人资料都写出来名单交给君主。”
诡诸微微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你们既然要做寡人的大夫，就要有一个像样的名字，不能总是大五小五的互称。
这样吧，既然寡人是在东关这里找到你的，那就封你留在这里做大夫，以后你的名字就叫东关五吧。”
东关五满脸感激的磕头谢恩，站在他旁边的小五忍不住露出了羡慕的神情。
诡诸又看了眼小五问道：“你的祖先家居何处？”
寺人急忙回答道：“小奴记得家人说过，小奴的祖先曾居住在梁国，后来举家逃难至此。”
诡诸微微一笑：“那就好办了，你就叫梁五吧。
以后你还是继续居住在宫中，负责晋宫内的杂务，不过，若我有事找你，可要及时过来。”
“唯，君主！”
梁五欣喜地答道，眼中露出无比得意自豪的神情。
但他没有发现，站在他身边的东关五目光中却闪现过一丝嫉恨的神色。
虽然只是一瞬间，却清楚无误的展现出了他此刻复杂诡谲的心情。
朱红色的幔帐下，香炉清烟寥寥，使德昭宫内的气氛显得格外朦胧神秘。
一个雍容成熟的女子斜倚在锦榻之上，如云般堆叠的发鬓高高挽起，金色的凤冠在发间显得无比耀眼。
大红色的宽大长袍，把她玲珑有致的身材优势展现到极致。
她的脸上没有过多的妆容，只是淡施粉黛，却已然风情万种。
此刻的她，正在温柔的凝视着怀里沉睡着的少年。
少年虽然还尚且年幼，却已经生出来了一副清逸俊朗的眉眼。
每次看到他可爱的睡颜，都让女子的心忍不住激起一阵阵的怜爱。
突然，门外一阵脚步声打破了空气中的宁静，远远地传入了榻上女子的耳朵。
“姐姐！大事不好了！”
随着呼喊声闯入门内的，是一个体态修长，千娇百媚的女子。
与全身散发着高贵雍容气质的琼嫔不同，这个女子的气质却显得格外的张扬恣肆，性感妖娆。
只见她柳眉淡扫，凤眼迷人，肩若削成，腰若约素，一袭月白与淡粉交杂的委地锦缎长裙，外罩一件丝织的朱红色轻纱。
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更显得勾人魂魄，夺目三分。
这正是姬琼名义上的妹妹，姬柔。
姬柔扭动着纤细的腰肢，一进来便直奔床上的女子而去。
伴随着她如风般的动作，整个德昭宫内顿时弥漫开了一股浓浓的脂粉香。
姬琼微微抬头看了一眼满脸透着焦灼的姬柔，漫不经心的问道：
“阿柔，你这是怎么了，行事如此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姬柔顾不得反驳姬琼的责难，满脸愤愤不平地高声喊道：
“姐姐，我刚刚得到消息。
君主他居然同时立了一个寺人和一个荒野村夫做大夫！”
“哦，是吗？”
姬琼毫不在意地哄睡着怀里刚刚被惊醒的儿子，却使得姬柔更加焦虑不安起来。
“姐姐，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啊！”
姬琼根本就懒得理睬姬柔，仍旧漫不经心地回道：“有什么可担心的？”
他立刻欣喜地跪伏在地，满心沉浸在极度的兴奋和激动之中，声音颤抖地向诡诸确认道。
“君主，您刚才说什么？您说要将我们两人封为大夫？这是真的吗？”
寺人喊叫的声音吸引了远处的俊美男子。
他疑惑的走到诡诸面前，看着如今服饰华贵，容光焕发的好友，惊讶地喊了出来。
“哟，小五，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进宫做寺人了吗？
怎么，难道你犯了什么错，被那个好色无度的君主给撵出来了？
可你现在怎么还能穿得这么好啊？”
寺人见好友只顾着跟他不停地嘘寒问暖，又不小心出言冒犯到了诡诸，吓得立马急切地冲大五喊道。
“大五，不得无礼！这可是当今君主，你还不快点来跪拜君主？”
被称作大五的俊美男子连忙慌张的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拼命朝诡诸磕头，口中颤声求饶道。
“小奴不知是君主驾到，不慎失言，求君主饶恕小奴冒犯之罪！”
诡诸意味深长地望着大五几下便磕出鲜血的额头，却始终保持沉默。
这令大五和小五感到更加不安起来，尤其是大五。
他本来早已因为没有维持生计的能力，又想过上更加轻松舒适的生活而沦落风尘，每日都在这里凭栏勾引那些有断袖之癖的豪客，却没想到会在今日突然遇到他旧时的好友。
他更没想到好友身边那个看起来孔武有力的壮硕男人，竟然就是传说之中的晋公诡诸。
清晰地看出两人眼中的恐惧，诡诸轻启唇角，缓缓地说道。
“寡人并未说过要怪罪于你啊。”
大五有些难以置信的停下了磕头的动作，试探地抬头望了一眼诡诸。
想不到，映入眼帘的却是对方含笑的眼神和微微勾起的唇角。
虽是充满了嘲弄和戏谑，却也隐约显示出了一丝话里的真诚。
小五看到大五毫无反应呆愣在原地的样子，赶紧微皱着眉头轻咳了一声，示意大五赶快磕头谢恩。
大五心有灵犀的接收到好友的提示，立马战战兢兢的再次磕头谢恩道：
“谢君主不杀之恩。”
诡诸随意的笑了笑，仍旧悠悠然地答道：
“既然你想要谢恩，那寡人就要好好想想，应该要你怎样向寡人报恩了。
不如这样如何？你以后就做寡人的大夫，每月的上中下旬，都要来晋宫陪伴寡人三天。
还有，你要将你以往熟识的客人的姓名年龄，家居何处都告诉寡人。
不然，如果让别人知道，寡人所立的大夫曾在这里任人玩弄，可就大为不妙了。”
已经入宫多年的小五，敏锐的从诡诸的话中感受到了一丝阴森的气氛。
而长期混迹于风月场的大五，也同时看出了诡诸温和外表下隐藏的肃冷杀气。
但他们都明白，如果大五不愿出卖曾经的客人，那他便会一辈子都得不到诡诸的宠幸。
以诡诸的君王之威，他绝不会容许一个过去留有污点的人进入自己的生命里。
所以，几乎是在一刹那间，大五便果断做出了决定。
他坚定地望着诡诸的眼睛，一字一句的答道。
“谨遵君主旨意，小奴回去之后，就立刻将以前所有的客人资料都写出来名单交给君主。”
诡诸微微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你们既然要做寡人的大夫，就要有一个像样的名字，不能总是大五小五的互称。
这样吧，既然寡人是在东关这里找到你的，那就封你留在这里做大夫，以后你的名字就叫东关五吧。”
东关五满脸感激的磕头谢恩，站在他旁边的小五忍不住露出了羡慕的神情。
诡诸又看了眼小五问道：“你的祖先家居何处？”
寺人急忙回答道：“小奴记得家人说过，小奴的祖先曾居住在梁国，后来举家逃难至此。”
诡诸微微一笑：“那就好办了，你就叫梁五吧。
以后你还是继续居住在宫中，负责晋宫内的杂务，不过，若我有事找你，可要及时过来。”
“唯，君主！”
梁五欣喜地答道，眼中露出无比得意自豪的神情。
但他没有发现，站在他身边的东关五目光中却闪现过一丝嫉恨的神色。
虽然只是一瞬间，却清楚无误的展现出了他此刻复杂诡谲的心情。
朱红色的幔帐下，香炉清烟寥寥，使德昭宫内的气氛显得格外朦胧神秘。
一个雍容成熟的女子斜倚在锦榻之上，如云般堆叠的发鬓高高挽起，金色的凤冠在发间显得无比耀眼。
大红色的宽大长袍，把她玲珑有致的身材优势展现到极致。
她的脸上没有过多的妆容，只是淡施粉黛，却已然风情万种。
此刻的她，正在温柔的凝视着怀里沉睡着的少年。
少年虽然还尚且年幼，却已经生出来了一副清逸俊朗的眉眼。
每次看到他可爱的睡颜，都让女子的心忍不住激起一阵阵的怜爱。
突然，门外一阵脚步声打破了空气中的宁静，远远地传入了榻上女子的耳朵。
“姐姐！大事不好了！”
随着呼喊声闯入门内的，是一个体态修长，千娇百媚的女子。
与全身散发着高贵雍容气质的琼嫔不同，这个女子的气质却显得格外的张扬恣肆，性感妖娆。
只见她柳眉淡扫，凤眼迷人，肩若削成，腰若约素，一袭月白与淡粉交杂的委地锦缎长裙，外罩一件丝织的朱红色轻纱。
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更显得勾人魂魄，夺目三分。
这正是姬琼名义上的妹妹，姬柔。
姬柔扭动着纤细的腰肢，一进来便直奔床上的女子而去。
伴随着她如风般的动作，整个德昭宫内顿时弥漫开了一股浓浓的脂粉香。
姬琼微微抬头看了一眼满脸透着焦灼的姬柔，漫不经心的问道：
“阿柔，你这是怎么了，行事如此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姬柔顾不得反驳姬琼的责难，满脸愤愤不平地高声喊道：
“姐姐，我刚刚得到消息。
君主他居然同时立了一个寺人和一个荒野村夫做大夫！”
“哦，是吗？”
姬琼毫不在意地哄睡着怀里刚刚被惊醒的儿子，却使得姬柔更加焦虑不安起来。
“姐姐，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啊！”
姬琼根本就懒得理睬姬柔，仍旧漫不经心地回道：“有什么可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