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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王妃只当你是替身 第68章 质子

    伶舟樾点头。

    李越溪看了看伶舟樾,又看了看李廷鹤,心中狐疑浓重。

    “樾樾,你是不是也不要我了?”

    伶舟樾无奈轻拍她后背,安抚她。

    “摄政王那是跟你开玩笑的,只要靖安王那边不追究,许折花自然就没事了。”

    李越溪迟疑追问:“那……欺君之罪?”

    伶舟樾歪着头打量李越溪。

    她在李玄辞和李廷鹤旁边听了半天,当真是没听出来?

    “当然一笔勾销。”

    “是因为我皇兄下旨让我们俩成亲吗?”

    伶舟樾摇摇头,看李越溪的眼神越发幽暗。

    “你即便不和他成亲,他也无事。”

    李越溪眼珠子滴溜转了一圈,面上出现悔色。

    “那……我现在回去让我皇兄收回圣旨,还来得及吗?

    我想要和他成亲,也是为了保护他。

    既然他无事,我自然更愿意他自由的活。”

    伶舟樾揉着脑袋,感觉自己的脑子受到了侮辱。

    “你现在去,你哥恐怕真会把你们俩都斩了。

    你就别想了,圣旨已下,安心备嫁就是。”

    “噢……好。”

    李越溪埋着头,手指不安地搅动垂落的腰带,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伶舟樾让她和许折花待会儿,自己去找许朔月。

    许朔月还在沐浴,伶舟樾坐在屏风的另外一边,吃着糕点和她谈话。

    “我帮你这么大一个忙,你是不是应该也帮我啊?”

    许朔月泡在热水中,雾气缭绕。

    “一会儿靖安王一家愿不愿意接受,都还是一回事,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收取报酬?”

    “既然摄政王接下这事,他肯定有把握让靖安王一家冰释前嫌,这你们不用担心。”

    “你想做什么?”

    “很简单,听我安排,刺杀摄政王。”

    屏风后的水声停住,半晌先听到许朔月的一声叹息幽幽传来。

    “摄政王刚保下我们姐弟,你就让我跟你去杀他,我也是知恩图报的。

    这事我不会告诉摄政王,你还是去找其他人吧。”

    伶舟樾吃着荷花糕,有些意外。

    许朔月这就拒绝她了?

    不过想想也是。

    两人现在估计也回不去尘光,想要在盛京站稳,只能找个靠山。

    更何况许折花马上就要离开翰林院成为驸马,她这个劫跨过去就要入伍,找个靠山更是急不可待的事。

    “行吧,那我去找其他人。”

    伶舟樾也不多做纠缠,起身离开。

    “等等,能问问你要杀李廷鹤的理由吗?尘光那边你已经脱离,难道是为了华胥楼?你想复仇?”

    伶舟樾也没隐瞒的必要。

    “确实是因为华胥楼那边,之前就答应了。

    你知道我这人的,答应的一定会去做。

    死一个摄政王,还有一个靖安王,大顺国乱不起来。”

    屏风后的许朔月听着门关上的声音,轻叹一声,呵出的气和水中的气纠缠在一起。

    “对不起。”

    ……

    月挂枝头,华灯初上。

    明月楼中。

    有李廷鹤牵线搭桥,靖安王也给他几分面子,一晚上谈下来,几人尽兴畅饮,喝得满面红光。

    靖安王朝李廷鹤举起酒杯。

    “摄政王有这心,本王也很是欣慰,那临月国欺人太甚,本王刚到盛京,就接到边境急报,不教训教训他们,这口气实在难以下咽。”

    几人都已经知道临月国突袭边境的事。

    靖安王刚从那边到盛京,就接到消息,速度控制得刚刚好。

    这简直就是在打靖安王的脸。

    他仰头喝尽杯中酒,随着热酒下肚,迷离的眼神也生出几分锐利。

    “摄政王有这雄心,本王自然不会质疑,只是还不知摄政王想要如何做?”

    “这事,还得看许姑娘想怎么做。”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聚在许朔月身上。

    许朔月沉吟半晌,抬头望向李廷鹤,眼神坚定。

    “我回临月国做内应。”

    “那我也……”

    许折花刚说出三个字,就被许朔月打断。

    “皇上圣旨已下,你留在这与公主完婚。”

    “……”

    即便他和李越溪之间没有什么,仅凭“圣旨”两个字,也让许折花无法反驳。

    许朔月这话,也是说给在座的其他三人听。

    许折花留下,实为质子。

    靖安王点点头,笑呵呵道。

    “圣旨不可违,许大人还是听从你姐姐的话吧。”

    他倒着酒,不在意道。

    “不过本王老了,最近一路颠簸,到现在骨头都还在作痛,怕是不能再上战场。”

    说着,他抬眼瞧向李廷鹤。

    “几年前就是摄政王亲自带的兵,打得临月国人仰马翻,这次不如摄政王继续?”

    “休息这么些年,本王身子也有些怠惰,不如把机会留给年轻人。”

    李廷鹤举起酒杯,面朝江泽渊。

    “延庆侯意下如何?”

    “既然摄政王都这么说了,本侯却之不恭。”

    江泽渊与李廷鹤对饮,又斟了一杯酒,对许朔月道。

    “许小姐,之后你我合作,少不了往来,这杯本侯敬你。”

    许朔月一言不发,回敬一杯酒,无奈和许折花对望。

    她就说嘛,靖安王不会无缘无故原谅他们,原来是李廷鹤答应给江泽渊送军功啊。

    接下来不出她所料,几人说的都是些官场上的场面话。

    终于结束散场,许朔月的精神耗损不少。

    许折花先坐车回去。

    她见李廷鹤上车,当即跟上去。

    “本王会安排你后面的事,让临月国的暗探不会对你起疑,你是还有什么事吗?”

    马车缓缓行驶,许朔月看了眼垂落的车帘,没有说话,只是给了李廷鹤一张纸条,而后离开。

    李廷鹤打开纸条,短短一行字,看了许久。

    心烦意乱烧了后,回到王府,他径直走向伶舟樾的小院。

    这么晚了,她还在听千山弹曲。

    见他来了,千山收起琴,回了小屋。

    伶舟樾笑着朝他招手。

    “过来,吃猪蹄,今晚谈得如何?靖安王没狮子大开口吧?”

    李玄辞走过去,看着她嘴上的油渍,眉间轻蹙,拿起桌边的手绢替她擦去。

    “不用急着擦,我还没啃完呢。”

    伶舟樾不以为意,也没有制止他的动作,任由他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