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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王妃只当你是替身 第93章 贱名好养活

    李廷鹤看她这有气没处撒的变扭模样,忍不住笑出声。

    “本王就这么让你生厌?”

    伶舟樾扭过头来,声色嗔怒。

    “我以为我的脾气已经很好了,恭喜你,踩到我脾气的底线。”

    “不至于,你应该往好处去想,本王杀了皇上,你师父一来,就不会先找你,而是先找本王。”

    伶舟樾怒极生笑:“摄政王现在还有这种好兴致,莫非是故意这么做?”

    “你现在还留着本王,不就是想用本王对付你师父吗?所以咱俩现在,也算是盟友了。”

    “……”狗屁的盟友。

    她的素质生生抑制了她想骂出口的冲动。

    深呼吸一口气,她嘴边的话也换了句。

    “你都已经操控他这么多年,为什么现在要换人?“

    只要李廷鹤开口,李玄辞即便再不愿意,也还是得听他的。

    换一个傀儡,对他有什么好处?

    伶舟樾实在是想不通。

    更让她不满的是,他换上的人选还是李越溪。

    李越溪是女子,这样的她上位,质疑声只高不低。

    何况他杀的是李越溪的至亲,李越溪即便臣服于他,也不过是表象。

    李越溪心思单纯,若有机会,她定会复仇。

    噢……她差点忘了,这人压根不怕别人报复。

    “你不是也不满他这些天来做的这些荒唐事吗?”

    “但他至少还是听你的话。”

    “他只是畏惧本王手上的兵权。”

    伶舟樾撇了撇嘴,自言自语嘟囔一句,声音不大,李廷鹤也能听见。

    “说得好像谁是真心臣服你一样。”

    李廷鹤当没听见,继续道。

    “若是考虑国内,李玄辞确实没有死的必要。”

    “难道依国外情况,他就必须死吗?”

    伶舟樾脱口而出,忽而反应过来。

    按时间算,许朔月应该已经到临月国。

    但最近,边境很是安静。

    李廷鹤看她思忖的模样,知道她应该是想到。

    “许朔月确实已经到了临月国,也和许文正见过面。

    但许文正迟迟没有让她进行伍,她那边很被动。

    一个亲王的死,无法让许文正动心,那死的如果是个君王呢?”

    皇上驾崩,国内动荡。

    临月国一直觊觎大顺国。

    这么好的机会,他们一定不会放过。

    再加上上任的新皇不能服众,国内定会起争斗。

    临月国会怎么做,已经可想而知。

    可一想到李廷鹤为了一场战争,能毫不留情的杀死一个皇上,她浑身冰冷。

    他能这么对李玄辞,以后定然也会这么对李越溪。

    “你可真是能下血本。”

    “多谢夸赞。”

    见他如此厚脸皮,伶舟樾不屑翻了个白眼,轻声嘀咕。

    “没心的狗东西。”

    李廷鹤还是当没听见,又问起她。

    “所以应该给这小家伙取个什么名好呢?”

    李廷鹤的视线暗戳戳的看了伶舟樾好几眼.

    见她没有想说的打算,他就没再坚持。

    “要不然,就叫折桂,如何?蟾宫折桂,意义也不错。”

    伶舟樾张了张口,听着李廷鹤取的名字,悻悻闭上嘴。

    “莫非你已经想好给他取什么名了?”

    “四草。”

    “……”李廷鹤抿了抿唇,不置一词,挠着狸崽子的下巴道:“折桂,一会儿回去吃小鹌鹑好不好呀?”

    “我取的名字就这么让你难以接受?”

    李廷鹤没有说话,只是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她自己体会。

    “贱名好养活,懂不懂?”

    “……”

    ……

    临月国。

    大军驻地。

    “将军。”

    何校尉手中拿着一张纸条,单独进入许文正的军帐。

    “密探来信,大顺的皇帝在街上遇刺,当场身亡。

    同天,李廷鹤送了一头鹿到公主府。”

    许文正接过他手中的纸条,仔细看了一遍,肃然的脸上,眉头逐渐皱紧。

    “此事当真?”

    “当天大街上,有不少路人看到。

    现在大顺国内,正在举行国丧。”

    纸条上不过一行字,许文正却是来来回回不停地看了好几遍,薄薄的纸张被他捏得发皱。

    “太巧了,在大街上行刺,还弄得满城皆知。

    李廷鹤送鹿到公主府的时间也太巧。”

    他捏着纸条的手松了松,烧了这封密信。

    “现在大顺所有人都在猜测,当街刺杀大顺皇上的是李廷鹤。

    估计是最近那小皇帝趁着李廷鹤病重,截了他的财,惹怒了他。”

    何校尉说着,抬眼打量许文正的脸色。

    许文正脸上喜怒不显,他斟酌着继续道。

    “小皇帝没有子嗣,最适合继承大统的,就只剩刚刚与人成婚的公主。

    对于让公主登上皇位,大顺朝中倒是颇多怨言。”

    他这番话透出一个消息。

    大顺国已有内乱之势。

    “将军,扈城内的密探来报,江家军粮草有限,盛京城那边之前说要筹粮,也没什么动静。

    现在大顺皇帝一死,他们忙着内斗,哪还有功夫管扈城这边的死活?”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何校尉的言下之意已经不言而喻。

    许文正如何不知?

    他的目光盯着面前挂着的巨大地图。

    上面标注了边境各地的城池,敌我双方的军事驻地和已知的双方兵力。

    “我之前与李廷鹤交过手,虽是晚辈,但心思颇深,我也看不透,无法预料他的下一步。”

    也正因此,他每次的交战格外被动。

    一想起李廷鹤骑在马上,居高临下俯视他的冷漠眼神,仿佛在看蝼蚁,许文正心中很是不爽。

    “将军的意思,这是李廷鹤故意做的戏?就为了给我们看?”

    何校尉脱口而出,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可镇守在扈城的是江家军,即便是抗敌成功,与他又有何干系?”

    他自言自语,低头沉思,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猜测。

    “靖安王死了,江泽渊按理来说,应该为他爹守孝三年。

    但他现在仍在军中,莫非他投到了李廷鹤门下,现在听令李廷鹤?”

    如此推测,这一局便是李廷鹤在捧江泽渊,一切都说得通。

    “何校尉,去城里接朔月过来一趟。”

    何校尉愣了一下,奉命行事,不敢耽搁。

    许朔月听闻何校尉来找她,没有多问,跟他出城,进入军营。

    许文正答应让她参军,先让她当斥候,探查扈城周围情况。

    许朔月没有拒绝,无条件执行许文正下达的所有任务。

    她知道李廷鹤会帮她入军营,但没想到是用李玄辞的命换。

    代价太大。

    大得像是一场儿戏。

    就连扶持静婉公主上皇位这种事,也让人瞠目结舌。

    这么疯的事,也确实只有李廷鹤做得出,做得到。

    她之前以为被李廷鹤压抑太久的李玄辞已经够疯了,没想到李廷鹤比他还疯。

    虽然她现在进来,但接下来能否继续留下,站稳脚跟,只能靠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