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妾媚骨 第20章 她，还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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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
安国公一进来，就去了书案边上，眼见着顾珩跟着进来了，他抄起桌上的砚台，也没管里面还有墨，他一扬手就把砚台砸向了顾珩。
顾珩身形灵活，他闪身躲避，不染纤尘。
“气大伤身。”
浅淡的说了一句，顾珩就径自去了临窗的小桌边上，他直接坐下了。
那模样，安国公瞧了，火气噌噌的往上窜。
“顾珩，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个鬼样子了？风流成性，放浪不羁，沉迷女色，白日宣淫，为了一个青楼娼妓，连自己夫人的死活都不顾，就只知道那档子事，你还有没有心？你还能不能争口气？你别忘了，你是安国公府的世子爷，你这德行，让我怎么放心把这家业，交到你手上？”
顾珩闻言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四目相对，他眼神不羁。
“人不风流枉少年，有个宠妾，玩个新鲜，爹，你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爹，你可别忘了，顾承也没比我小两岁，当时我娘可还活着呢，你这家里家外，不也没少忙活？怎的到了我这，就不成了？”
“你放肆。”
“还有，爹别一口一个娼妓娼妓的，轻轻她跟我的时候，可是清白身子，而今她是我房里的姨娘，也算身份干净，爹别瞧不上人，口出恶言，这太有失风度了。”
正经的话，顾珩一句没听进去。
无关紧要的，他倒是听了个真切，还一句一怼人……
安国公气的头疼。
“顾珩，你别不知好歹，你再这么胡闹下去，再这么为了一个女人，不知分寸，你信不信我将她乱棍打死？”
“啧，”顾珩看着安国公，轻声咂舌，“爹，挺血腥的啊。”
“我没开玩笑。”
闻声，顾珩收敛了笑意，眼神也凛了凛。
“爹，我早不是当初的小孩子了，万事身不由己，连婚事都得被人操控，而今，爹想动我的人，动不动得了，那可难说。更何况，我以为爹应该清楚，风流的是我，根由在我，你惩罚个无辜的女人，根本没有意义。爹，这种治标不治本的恶，难道就不荒唐？”
“你……”
“江静姝就是死了，也跟我无关，谁娶进来的，谁心疼去，不用拿她做筏子，借题发挥，我不吃这一套。”
顾珩说完起身，直接往外走。
安国公瞧着他的背影，气的拿起桌上的几册书，又冲他扔了过去。
“你给我站住。”
书，顾珩躲了，脚步，他半点没停。
“床上还有人等我，深宅大院吃人，若是醒了见不到我，她会怕的。我就不陪爹多聊了，爹儿子多，若是看不惯我，大可以找其他的来聊聊。能哄你开心的，大有人在，爹又何必难为自己？”
话落，顾珩已经出了门，转瞬间就不见了人影。
安国公沉沉的叹息。
他心里烦躁。
……
清风馆。
隔日一早，沈云轻醒过来的时候，早已经日上三竿了，她身边早没了顾珩的影子，若不是床上那皱巴巴的痕迹，证明了确实有人躺过，她真要以为，顾珩一夜不在呢。
叫如若备水，简单的沐浴了一番，沈云轻梳洗上妆，这才用膳。
顾珩依旧不在。
坐在桌边上，看着一桌子的饭菜，沈云轻挑眉。
“世子爷呢？可用膳了？”
“用了。”
听沈云轻问，如若不敢隐瞒，她快速回应。
“世子爷一早就起来了，去后院练武场练了一个多时辰，之后用了早膳，就去书房忙了。这些菜样，都是世子爷吩咐小厨房准备的，都是姨娘喜欢吃的，世子爷说姨娘累到了，得好好补补。世子爷还说，他可能会忙到很晚，姨娘若是醒了，就只管自己用膳，不用等他。”
沈云轻根据如若的话，在心里盘算着时间。
昨夜顾珩折腾的厉害，她现在腿还是软的，可顾珩倒好，早早的就起来开始忙了。
他的精力，未免太好了点。
沈云轻在心里感慨，肚子饿了，她拿了筷子吃菜。
不愧是顾珩特意交代的，菜比平日里还要更好吃些，沈云轻大快朵颐，一直到吃完了，她才放下碗筷，看向如若。
“吩咐下去，晌午的时候，若是世子爷还不回来，记得给他送午膳。”
“奴婢明白。”
“对了，世子妃那头可还好？”
没想到沈云轻会问这个，如若微微愣了一瞬，也没瞒着。
“世子妃那头，郎中已经帮忙瞧过了，说是惊惧过度，又染了风寒，病势凶凶，来的太快，才会让世子妃吃了不少苦头。郎中那边想了办法，为世子妃施了针，据说忙到了今日天亮，郎中才离开。世子妃的状况，也算稳定住了。”
“那就好。”
“对了姨娘，昨夜的时候，国公爷还亲自派人来，请世子爷去过一趟明月居。”
沈云轻凝眉，“国公爷也去了明月居？”
“是，据说国公爷见到世子爷过去，脸色不大好，之后，他又带着世子爷去了书房，好像还发了好大的火。”
不用想也知道，安国公哪来的这么大的气。
沈云轻微微垂眸。
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过了没多久，她就带着如若去了衡泽庐。
本也是打算去的，今日，顾珩挨了安国公的训，倒也给了她一个不错的契机和借口，她得抓紧了过去瞧瞧。
衡泽庐很早之前就已经重修过了，早就看不出大火焚烧后的破败了。
沈云轻带着如若往里走。
守门的下人见状，急忙迎了过来。
“见过沈姨娘。”
“不必多礼，”沈云轻回应，脚步不停。
下人笑的恭敬，“姨娘，今儿来是要找什么书吗？奴才一直在衡泽庐伺候，对里面的藏书都熟，可以带着姨娘找，能节约不少时间。”
沈云轻闻言，这才看向他，“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裴茗。”
“你一直都在衡泽庐当差？”
“是，奴才九岁进府，而今已经有十来年了，那时候，奴才年龄小，做不来什么重活，国公爷心善，怕奴才吃不了苦，知道奴才曾读过一年多的私塾，认识点字，还不算个睁眼瞎，就安排奴才过来衡泽庐做活了。”
沈云轻微微点头，“国公爷是个心善的，你也是个有福气的。”
一听这话，裴茗眼里全是笑意。
奴才就是奴才，府里的主子，有几个是看重奴才的？
可谁还没点小心思？
沈云轻这话，裴茗听了高兴，再加上他知道，沈云轻得顾珩看重，十分受宠，他对沈云轻自然也更殷勤了些。
沈云轻想问衡泽庐的事，想问云嫦的事，可她知道，不能操之过急。
至少眼下，还不是时候。
看向裴茗，沈云轻也不跟他兜圈子。
“走吧，带我在衡泽庐四下转转，我读书不多，想看看有什么可以学学的，你只管介绍就好。”
“得嘞，奴才明白，姨娘请。”
裴茗给沈云轻带路，进了衡泽庐。
衡泽庐很大，藏书不少，一进来，就能感受到一种浓厚的书卷气，书香和墨香相交缠，迎面而来，让人的心都会跟着静。
裴茗给沈云轻介绍。
大约用了一炷香的工夫，才堪堪在衡泽庐内逛了一圈。
之后，沈云轻让裴茗和如若都去外面等着，她随意的拿了本书，边走边翻看。
书上的内容，她半点都没看进去，她不断观察着衡泽庐内的布置，不见机关，不见暗室，不见异常，根本看不出什么来。
咬了咬唇，沈云轻在心中思忖，是衡泽庐本身就没问题，还是重修过后，很多痕迹都被掩去了？
若是从这入手探查，是不是有些难？
沈云轻想的入神。
不过没多久，一阵沉沉的脚步声，就将她的思绪拉扯了回来……
安国公一进来，就去了书案边上，眼见着顾珩跟着进来了，他抄起桌上的砚台，也没管里面还有墨，他一扬手就把砚台砸向了顾珩。
顾珩身形灵活，他闪身躲避，不染纤尘。
“气大伤身。”
浅淡的说了一句，顾珩就径自去了临窗的小桌边上，他直接坐下了。
那模样，安国公瞧了，火气噌噌的往上窜。
“顾珩，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个鬼样子了？风流成性，放浪不羁，沉迷女色，白日宣淫，为了一个青楼娼妓，连自己夫人的死活都不顾，就只知道那档子事，你还有没有心？你还能不能争口气？你别忘了，你是安国公府的世子爷，你这德行，让我怎么放心把这家业，交到你手上？”
顾珩闻言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四目相对，他眼神不羁。
“人不风流枉少年，有个宠妾，玩个新鲜，爹，你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爹，你可别忘了，顾承也没比我小两岁，当时我娘可还活着呢，你这家里家外，不也没少忙活？怎的到了我这，就不成了？”
“你放肆。”
“还有，爹别一口一个娼妓娼妓的，轻轻她跟我的时候，可是清白身子，而今她是我房里的姨娘，也算身份干净，爹别瞧不上人，口出恶言，这太有失风度了。”
正经的话，顾珩一句没听进去。
无关紧要的，他倒是听了个真切，还一句一怼人……
安国公气的头疼。
“顾珩，你别不知好歹，你再这么胡闹下去，再这么为了一个女人，不知分寸，你信不信我将她乱棍打死？”
“啧，”顾珩看着安国公，轻声咂舌，“爹，挺血腥的啊。”
“我没开玩笑。”
闻声，顾珩收敛了笑意，眼神也凛了凛。
“爹，我早不是当初的小孩子了，万事身不由己，连婚事都得被人操控，而今，爹想动我的人，动不动得了，那可难说。更何况，我以为爹应该清楚，风流的是我，根由在我，你惩罚个无辜的女人，根本没有意义。爹，这种治标不治本的恶，难道就不荒唐？”
“你……”
“江静姝就是死了，也跟我无关，谁娶进来的，谁心疼去，不用拿她做筏子，借题发挥，我不吃这一套。”
顾珩说完起身，直接往外走。
安国公瞧着他的背影，气的拿起桌上的几册书，又冲他扔了过去。
“你给我站住。”
书，顾珩躲了，脚步，他半点没停。
“床上还有人等我，深宅大院吃人，若是醒了见不到我，她会怕的。我就不陪爹多聊了，爹儿子多，若是看不惯我，大可以找其他的来聊聊。能哄你开心的，大有人在，爹又何必难为自己？”
话落，顾珩已经出了门，转瞬间就不见了人影。
安国公沉沉的叹息。
他心里烦躁。
……
清风馆。
隔日一早，沈云轻醒过来的时候，早已经日上三竿了，她身边早没了顾珩的影子，若不是床上那皱巴巴的痕迹，证明了确实有人躺过，她真要以为，顾珩一夜不在呢。
叫如若备水，简单的沐浴了一番，沈云轻梳洗上妆，这才用膳。
顾珩依旧不在。
坐在桌边上，看着一桌子的饭菜，沈云轻挑眉。
“世子爷呢？可用膳了？”
“用了。”
听沈云轻问，如若不敢隐瞒，她快速回应。
“世子爷一早就起来了，去后院练武场练了一个多时辰，之后用了早膳，就去书房忙了。这些菜样，都是世子爷吩咐小厨房准备的，都是姨娘喜欢吃的，世子爷说姨娘累到了，得好好补补。世子爷还说，他可能会忙到很晚，姨娘若是醒了，就只管自己用膳，不用等他。”
沈云轻根据如若的话，在心里盘算着时间。
昨夜顾珩折腾的厉害，她现在腿还是软的，可顾珩倒好，早早的就起来开始忙了。
他的精力，未免太好了点。
沈云轻在心里感慨，肚子饿了，她拿了筷子吃菜。
不愧是顾珩特意交代的，菜比平日里还要更好吃些，沈云轻大快朵颐，一直到吃完了，她才放下碗筷，看向如若。
“吩咐下去，晌午的时候，若是世子爷还不回来，记得给他送午膳。”
“奴婢明白。”
“对了，世子妃那头可还好？”
没想到沈云轻会问这个，如若微微愣了一瞬，也没瞒着。
“世子妃那头，郎中已经帮忙瞧过了，说是惊惧过度，又染了风寒，病势凶凶，来的太快，才会让世子妃吃了不少苦头。郎中那边想了办法，为世子妃施了针，据说忙到了今日天亮，郎中才离开。世子妃的状况，也算稳定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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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据说国公爷见到世子爷过去，脸色不大好，之后，他又带着世子爷去了书房，好像还发了好大的火。”
不用想也知道，安国公哪来的这么大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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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泽庐很早之前就已经重修过了，早就看不出大火焚烧后的破败了。
沈云轻带着如若往里走。
守门的下人见状，急忙迎了过来。
“见过沈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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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笑的恭敬，“姨娘，今儿来是要找什么书吗？奴才一直在衡泽庐伺候，对里面的藏书都熟，可以带着姨娘找，能节约不少时间。”
沈云轻闻言，这才看向他，“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裴茗。”
“你一直都在衡泽庐当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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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轻微微点头，“国公爷是个心善的，你也是个有福气的。”
一听这话，裴茗眼里全是笑意。
奴才就是奴才，府里的主子，有几个是看重奴才的？
可谁还没点小心思？
沈云轻这话，裴茗听了高兴，再加上他知道，沈云轻得顾珩看重，十分受宠，他对沈云轻自然也更殷勤了些。
沈云轻想问衡泽庐的事，想问云嫦的事，可她知道，不能操之过急。
至少眼下，还不是时候。
看向裴茗，沈云轻也不跟他兜圈子。
“走吧，带我在衡泽庐四下转转，我读书不多，想看看有什么可以学学的，你只管介绍就好。”
“得嘞，奴才明白，姨娘请。”
裴茗给沈云轻带路，进了衡泽庐。
衡泽庐很大，藏书不少，一进来，就能感受到一种浓厚的书卷气，书香和墨香相交缠，迎面而来，让人的心都会跟着静。
裴茗给沈云轻介绍。
大约用了一炷香的工夫，才堪堪在衡泽庐内逛了一圈。
之后，沈云轻让裴茗和如若都去外面等着，她随意的拿了本书，边走边翻看。
书上的内容，她半点都没看进去，她不断观察着衡泽庐内的布置，不见机关，不见暗室，不见异常，根本看不出什么来。
咬了咬唇，沈云轻在心中思忖，是衡泽庐本身就没问题，还是重修过后，很多痕迹都被掩去了？
若是从这入手探查，是不是有些难？
沈云轻想的入神。
不过没多久，一阵沉沉的脚步声，就将她的思绪拉扯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