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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小废物在惊悚游戏里大杀四方 第12章 荒诞狂想曲12

    随后几天里,小镇上没再发生过任何案件,而兰德里柯那里也有了新的进展。

    他们在裘德的地下室里发现了那两名失踪女孩的dNA。

    虽然还未查到她们的踪迹,但也算一个较大的突破,也给镇上的居民们有了一个像样的交代。

    时间会慢慢带走伤痛,尽管警局那边并未说明,但人们已经默认了那两名女孩早已被杀害,而裘德就是杀人凶手。

    一时间裘德从一个受人尊敬的中学副校长,摇身一变,成为了小镇人人喊打的老鼠。甚至,杀死裘德的凶手成了他们口中的英雄,他的死亡就被这么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了。

    那份报告被封存在档案室,无人知道他惨烈的死状。

    小镇又回到了最初宁静安详的时候。河道在加急疏通,信号也在尝试修复,似乎很快,这场飓风带来的灾难就会消失。

    为了庆祝对外交通即将恢复,也为了安抚小镇居民这些天紧绷的情绪。镇长决定在一周后,举办一场全镇居民都参与的狂欢节。

    重新回到学校的允禾,被迫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狂欢节又多了项任务。

    她要准备节目。

    每个美高生都逃不掉的,准备节目。

    所幸允禾的原身并不受欢迎,除开裘德的事以外,学校里几乎没人会提起她。这也让允禾逃开了那些大型表演节目,不用去排练啦啦操、准备话剧。

    但由于学校要求,每个人都必须参与。

    所以她同意了亨特俩兄弟的邀请,和他们一起准备一个弹唱节目。她只需要在一旁弹钢琴伴奏,唱歌由他们二人负责。

    虽然不知道在学校非常受欢迎的兄弟二人为什么要找上她,但任务轻松,允禾也欣然接受。

    这天上课结束后,允禾被留下排练。

    由于全校都在准备节目,很多教室都被征用,他们只能去老校区那边,借用了那里的一间废弃琴房作为排练室。

    允禾对老校区这里还是心有余悸,之前在这里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再加上她对老校区的地形不太熟悉,她本意是不想来这里的。

    但一想到一直没露出马脚的凶手,正所谓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允禾咬咬牙还是同意了。

    倒不是她对亨特兄弟二人放心,只是她当初和兰德里柯约定好了的。为了不打草惊蛇,兰德里柯将会一直在暗处保护她。

    于是允禾又一次穿过铁网来到这片荒废的校区。

    破旧的教学楼孤零零地伫立在空地上,后方就是那一片望不到尽头的森林,穿过那片森林,就是维莎家。

    上一次,她就是在那里,遇到了凶手……

    允禾定了定心神,收回目光,抬脚走进这栋教学楼。

    教学楼里的设施基本都被搬空,留在这里的除了太旧就是太大不能搬走,因此整栋楼都是空荡荡的。她的脚步声放得很轻,但走在楼道里依旧能听到清晰的回响。

    一步,又一步。

    混着呼啸而过的穿堂风声,在寂静的教学楼里,诡怪得像惊悚片的开头。

    允禾被自己的幻想力惊起一身鸡皮疙瘩,她环顾四周,空荡无人,也不知道兰德里柯藏在哪里。

    搓了搓发麻的手臂,允禾加快步伐走到顶楼。

    琴房就在天台上独立的房间里。

    那是一间玻璃房。

    傍晚昏暗的阳光穿过泛黄的玻璃,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允禾踩过这些影子,来到玻璃房门前。

    亨特和利维已经在琴房里等待了,隔着一层玻璃,她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能看见彼此不太友好的表情,似乎又在争吵。

    她有些头大,两兄弟的关系看起来水深火热的,偏偏还要拉上她一起表演。允禾没有兄弟姐妹,并不知道这样的关系是否正常,但他们的关系看起来并不正常。

    她推开一条门缝,正想说话,他们的声音就透过缝隙传进她耳里。

    “利维,你昨晚回家后去了哪里?”

    “和你也没什么关系吧。”

    “要是这种事再发生,我就要去……”

    “he?”

    亨特发现了她,允禾也不是故意要偷听的,被发现她只能尴尬地打了声招呼,僵着一张笑脸钻进琴房里。

    他们没再继续谈话,利维主动拿起了琴谱岔开话题:“钢琴我刚刚打扫过了,能使用,你去试试音吧。”

    见没人质问她,允禾也松了口气,接过琴谱坐在琴椅上。

    这架钢琴因为是被固定在底座上的,搬教学楼时也就没被搬走。

    她试了几个音,尽管很长时间没有被使用过了,音阶都还比较标准。

    于是她冲利维点点头:“能用,现在开始吗?”

    利维回了声好,一旁脸色不太好的亨特也算配合,抱上吉他坐在板凳上。

    允禾见他们准备好了,抬手起了第一个音。

    这首曲子是基础曲,虽然有几年没碰过钢琴了,但肌肉记忆还在,允禾弹得也算流畅。

    让她意想不到的反而是亨特他们,兄弟二人的配合出乎意料地好。利维声线清澈而明亮,亨特的音色略微低沉,唱歌时带着沙沙的磁性,副歌部分二人合音时却格外和谐。

    就好像两人曾经合唱过无数次。

    允禾若有所思地抬头看了他们一眼。

    橙黄色的夕阳描绘出少年们清瘦的身影,二人一站一坐,光影模糊了他们的面容,只留下他们低声的吟唱。

    “I know that the spades are the swords of a soldier.”

    “I know that the clubs are ons of war.”

    “I know that diamonds mean money for this art.”

    “but that''s not the shape of my heart.”

    *

    他们练完时太阳早已下山,校园里零零散散地走着排练结束的学生,街道上的路灯不算亮。

    出于安全考虑,利维提议将允禾送到家门口。

    他们是邻居,就隔了一块草坪,送到家门口也不算是麻烦事,允禾没思考便点头同意了。

    这还是她时隔一周第一次回家。

    自从上次被兰德里柯留在警局后,她那几天吃饭睡觉都是在警局里。戴安娜倒是来过几次警局询问她多久能回家,但那段时间兰德里柯工作太繁忙,抽不出精力去保护她,更没有时间和她商讨具体的合作计划,于是回家的事一直被推延。

    直到她今天回学校前,他们才大致确定好计划。

    可能是对戴安娜不熟悉,也可能是近乡情怯,允禾要敲门时迟疑了好久。还是利维帮她敲开了门。

    看到她的戴安娜很兴奋,热情地将她迎进门,还招呼着亨特、利维两兄弟进屋做客。

    可能是不太适应中国人特有的好客精神,他们俩连忙摆手,戴安娜也没强求,拉着他们说了几句客套话,这才放过他们。

    允禾其实一直很害怕和戴安娜交流,可能是她占了她女儿的壳子,不想去借着原主的身份享受不属于她的母爱。

    但今晚允禾有问题想询问戴安娜。

    下午琴房里兄弟两人唱歌的画面还停留在她脑海里,他们的关系似乎并没有她想得这么糟糕。

    而且作为一个哥哥,亨特对利维的关心是不是太过了?

    她将她的疑问提出来。

    戴安娜和原主搬来这里十年了,她应该对亨特家很熟悉。

    “亨特和利维吗?他们的关系我记得一直很好啊,我记得我们才搬过来时,他们俩还是两个小豆丁,当时的亨特看起来比利维还小,长得也像个女孩子。”

    “但就这么个小不点,在当时利维被街区的小混混欺负后,他第一个挺身而出,去找他们打架,为他弟弟出头。”

    “真的吗?”允禾惊讶的表情完全藏不住,她印象中的亨特看起来就像一个高冷校草,相处时话也不多,也没见他身边有什么朋友。但这么一头孤狼居然会为他弟弟出头。

    难道是个隐藏弟控?

    那这几天他们的关系为什么看起来依旧这么差?

    “对呀,”戴安娜接过话,“他们俩兄弟的感情真的挺好的,特别是自从他们父母去世后,兄弟两人相互扶持着长大,怎么可能关系不好。”

    “父母去世了?”

    “五年前就去世了啊,你这时候装什么糊涂。”

    允禾的表情太过于震惊了,戴安娜奇怪地睨了她一眼,有点恨铁不成钢:“平时忘了就算了,这几天别在他们面前提。马上就到他们父母忌日了,你和他们聊天注意点!”

    怕被发现身份,允禾连声点头应下。

    见她乖巧的模样,戴安娜也不再说她,一边催促着她上楼休息,一边坐在沙发上摇头感慨。

    “这家人也是可怜,父亲是受人尊敬的警长,母亲是出名的脑神经专家。明明是幸福的一家四口,谁知妹妹被人杀害不说,父母还双双遭遇车祸死亡。上天真是待人不公……”

    “……真是个祸害……”

    戴安娜的絮絮叨叨从身后传来,允禾若有所思地回到房间。

    房间里空无一人,还维持着她走时的模样。环顾一周没找到人,允禾又探头看向窗外,昏暗的街道上找不着一点人影。

    奇了怪了。

    允禾试探地在房间里小声唤了句:“兰德里柯?”

    等了几秒,一道戏谑的声音从衣柜里传来。

    “这儿呢。”

    她表情有些无语,拉开衣柜,兰德里柯就坐在一堆衣服下面。

    好不容易得了空,男人难得收拾了一下自己。下巴的青茬已经刮干净,他换上了件黑色短袖,下身穿着同色系工装裤,蜷缩在衣柜里。模样看起来有些可怜。

    她被这副憋屈的模样逗笑了,拂开挂着的衣裙,男人那张吊儿郎当的笑脸出现在她眼前。

    “你躲这儿干嘛?”

    男人没回答,反而是伸出手示意允禾拉他一把。

    没个正经样,她在心里吐槽道。但允禾也知道给自己这位保镖一点甜头,非常识趣地将男人拉了出来。

    可能是没把握好力度,允禾使的劲儿有点大,兰德里柯像是脚下不稳一样。他晃了一下身子,顺着惯性就倒向她这一边,眼见自己要被这么大一坨砸到,允禾下意识往后仰。

    于是两人“砰”地一下,双双栽进了床上。

    还好她的床够软,男人及时护住她的后脑勺,允禾倒没什么事。

    只是男人对他的体重不是很清楚,这么重一个人就结结实实地压在她身上,允禾没被砸到,但她快被压死了。

    允禾推了把男人的胸膛,正想警告他赶快起来,房门就被敲响。

    “Sweety,你怎么了?”

    刚才两人栽倒的动静太大,楼下的戴安娜被吓到,赶紧跑上来询问。

    该死的……

    允禾正想回答,她的嘴唇就被人捂住,温热的气息拂在她脸上,允禾这才惊觉,他们的距离有些过近。

    男人琥珀色的眸子里倒映出她脸红的羞涩,隔着衣物,陌生的身体触碰着,似火烧,燎起一阵酥麻的快意。

    允禾眼眸半阖,睫毛簌簌颤动,她听见男人低沉的声音,携着细细的颗粒感,在她耳畔悄声说着。

    “你说,我们两个这样,像不像在偷情。”

    狡黠的笑意流露眼底,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了,此刻竟流露出几分少年气,她看得有些呆。

    敲门声再次响起,允禾被惊到,回过神一把推开身上的男人。

    兰德里柯没用力,一下就被推到另一边,他衣衫凌乱地倒在床上,额前垂着一绺头发,一双桃花眼被他笑成月牙状。

    像个妖精一样,允禾暗骂。

    眼不见心不烦,她一把扯过被子遮住那张泛着桃花的脸。匆匆忙忙走到门边,打开一条缝。

    “我没事妈咪,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你去休息吧。”

    见允禾确实没什么大碍,戴安娜放下心来,叮嘱了几句转身离开。

    允禾回到卧室,抱着双臂看向罪魁祸首。

    但罪魁祸首可没有什么自知之明,反而一脸无辜将她看着,摊着手表示自己很清白。

    气得她砸了个抱枕过去。

    男人笑着接过她的抱枕,没再继续开玩笑:“找我什么事?”

    想起正事,允禾也不再耽搁,坐到书桌前,将她在玻璃琴房门口听到的话告诉了兰德里柯。

    “我觉得如果只是普通地出门,作为他哥哥不应该会这么质问他。”允禾说着她的分析。

    兰德里柯沉吟不语,直到允禾叫了他一声,才沉着声音开了口:“他在跟踪你。”

    “什么?”

    允禾只是猜测利维晚上可能去做了某些事,但她没想到利维是在跟踪她。

    男人面无表情地点着桌子:“这几天我回来时都能看见警局周围有个人影,于是我去调了监控,发现是利维。”

    “今天在学校的时候,我也看到他课间一直在跟着你。”

    允禾打了个冷颤,只觉得毛骨悚然。

    “你怎么不告诉我?”

    男人没有回答,她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突然福至心灵:“利维、亨特的爸爸和你什么关系?”

    沉默着的男人猛地抬起头盯着她,眼里有她看不懂的浓重。

    她听见他近乎冷血的声音。

    “你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