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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后,我成了疯批暴君的白月光 第46章 别人有的,她也要有

    找出来的阴阳账本光靠他们清算是不可能的,谢琅带来的人擅于作战,但在算账上,个个觉得脑袋都大了,直说自己不擅于此。

    “别为难他们了。人各有长处,让他们去外面寻些算账先生回来吧,还有知州府原有的算账先生,谁敢在其中动手脚,从严处置杀鸡儆猴就好。”

    温鹤绵建议。

    谢琅也清楚这个道理。

    他摆摆手:“听太傅的,快去快回。”

    只要不为难他们,怎么都好说,话音落下,眼前的人就迅速没影了,这胆子比常年跟在谢琅身边的人要大些。

    能不差插手的地方,温鹤绵都让谢琅敞开了去做,不知道他是怎么训练属下的,见状眼底露出一丝惊奇。

    谢琅似是看出她的疑惑,笑:“属下全然畏惧我,也不是好事。”

    温鹤绵点头:“是这个道理。”

    谢琅手下的人行动很快,没一会儿就找到了许多算账先生,饶是再紧迫,他们也打听清楚了这些人的底细,确认是清白的才敢带到圣上面前来。

    时间紧任务重,在清点账本的同时,周廷也带着手下在知州府中搜寻,不仅找出了几箱银元宝,还找出了一些信件,虽然没被处理掉,但在联络上非常谨慎,字面看不出太大端倪。

    所以加密信件不管在什么时候都管用。

    宁贺褚将这边藏得严实,看似非常在意,实则早就做好准备,如果一旦出现意外,恐怕会在第一时间被他抛弃。

    “老狐狸。”

    温鹤绵蹙了蹙眉,淡淡评价。

    这也是她对宁贺褚的第一印象。

    谢琅:“迟早有一天会露出尾巴的。”

    “说起来……”温鹤绵忽然道,“他从前也是状元,怎么后来就成奸臣了,这其中真的没有别的原因吗?”

    原书对谢琅的描述就够简略了,对宁贺褚的描述更为简略。

    毕竟是作为背景人物出场的,人生轨迹什么的几乎都是一片空白,除了最后被扳倒的时候花了些笔墨描写,前面就没有提到过。

    “不知道。我派人去查过,但没查到。”

    谢琅不愿意放任一个大威胁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作威作福,探子就没有撤回来过,结果关于宁贺褚的事情没查到,反而查到了温鹤绵的秘密。

    怎么能不算是一种因祸得福呢?

    谢琅缓缓摩挲着茶杯。

    “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对。”温鹤绵没有妄下定论,“正好我们现在在他家乡,可以再好好查查。”

    说到这里,温鹤绵恍然一下,突然觉得明州未免是有点气运在的,谢琅的母妃和宁贺褚都是这边的人。

    谢琅不太在意的点头:“嗯。”

    反正不管宁贺褚过去如何,都是要除掉的,能让太傅心安些,查查也无妨。

    温鹤绵看出他的想法,没有点破,转而道:“来都来了,要不要为太后立个衣冠冢?”

    谢琅嘴上不多说,实际上是挂念着的,在登基的第二年,就提出将他母妃追封为蕙懿皇太后,一个名头而已,可有可无的,没人反对就落实了。

    太后死时是冷宫妃嫔,随便立了个小小的坟头,追封后顺理成章迁入皇陵,但估计如今没什么人知道,她是生在明州的。

    衣冠冢,也就是个念想而已。

    全看谢琅想不想。

    话音落下,静默良久。

    温鹤绵不急着得到他的答案,也没继续开口,视线缓缓从茶盏上划过,发现谢琅捏着杯子的指尖都隐隐泛白,看着似乎不像表面上那么平静。

    许久之后,少年低哑着嗓音:“朕让人去打听打听,她从前住在何处。”

    温鹤绵不清楚他对自己的母亲是个什么想法,这个心结只能由他自己去解开。

    毕竟,生在帝王家,本身就是最大的悲哀。

    “听说明州女子大多性子热烈,想来,太后应该会高兴,你能来这边看看。”

    温鹤绵语气轻快,她不想让谢琅陷入悲伤中。

    谢琅没反驳:“嗯。”

    周身沉寂的气息散了些,他从方才的情绪中抽出来,脸上转而带了点笑意:“官员贪污的事情,手下人自会查,太傅陪朕出去走走?”

    一时半会,出不了结果。

    温鹤绵点头。

    他们来时动静大,知州府被围起来不是秘密,折腾了一圈已是傍晚,外面都围着看热闹的百姓,最后只得从后门才出去。

    明州不富庶,可百姓的生活也算过得去,平日里都平平淡淡没有波澜,知州府一事出来,到处都是讨论的,街边摊贩上更逃不出八卦定律。

    “说来,知府大人平时对我们也挺好的啊,这是犯了什么事了?”

    “嚯,好是好,就是他家几个公子啊,个个都不是好惹的主儿,我听说啊,就是因为冲撞了贵人,才被追究的。”

    说话的是个满脸皱纹的老人家,压着声音,说得有模有样的。

    “贵人?可咱们知府不是和京城那位首辅关系甚好吗?还能有比这更尊贵的人?”

    “嗐,可能就面子上做做功夫吧。苟富贵莫相忘都是说说而已。”那人又嗤笑,“实不相瞒,我从前就是在仲家伺候的,还见过他们两人为争抢女子大打出手呢……”

    压低的声音全然落入了另一侧入座的温鹤绵和谢琅耳中。

    温鹤绵看了眼毫无破绽混入谈话中的暗卫,眉梢一挑:“还有这事?”

    谢琅哼了声:“谁知道。”

    看得出他对宁贺褚的事情是真不感兴趣。

    温鹤绵却难得想要有将一件事追究到底的想法,敲敲桌子,吩咐:“刚才的消息,重点查。”

    身旁护卫应声。

    看得出那人知道的也不多,再往下说,就净是些没用的废话,暗卫于是悄悄脱身出来。

    温鹤绵和谢琅继续坐着也无趣,就付了钱,继续上街逛了。

    各地风俗不同,就像温鹤绵所说,明州女子要热烈许多,卖花的卖手绢的,吆喝声清丽大方。

    视线瞥到什么,温鹤绵起了点想法。

    谢琅则看了眼旁边摊贩卖的簪子首饰,心想自己要寻时机准备上,不管太傅喜不喜欢,别人有的,她也要有。

    正思量着,肩头被轻轻拍了下,这力道是谁不做多想。

    谢琅回神:“老师……”

    下一秒,少年怀里就猝不及防被塞进了一大捧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