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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后,我成了疯批暴君的白月光 第51章 掩盖了那丝异样

    在温鹤绵看不到的地方,谢琅任由自己眼底的情绪发酵,像是等待多时的狼,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爪牙,死死盯住了猎物般。

    系统伪装而成的猫蹲在桌子上一边扒拉着坚果,一边不住的打量着这两人。

    越看越觉得浑身发凉,脊骨都忍不住冒冷汗。

    绝对不是它的错觉,小皇帝是在酝酿什么阴谋吧!

    可是看了看自己的任务面板,系统小小的脑子又陷入了大大的疑惑中——可是任务进度没问题啊?

    在告诉温鹤绵和不告诉温鹤绵中纠结了下,系统选择再观察观察。

    它没办法过多干预世界进度,只要任务不出问题,中间过程如何都不在考量之内,要是出意外,它只能祝温鹤绵好运了。

    小猫的疑惑并不能传达到两个人类脑海中,温鹤绵缓了许久,终于渐渐回过神来,慢慢克服了那种恶心感。

    直到百姓散去,她终于松开了自己抓着栏杆的手,后知后觉发现掌心全是汗,有些黏糊糊的,难受。

    人要克服一些事物,是需要做足心理准备的。

    温鹤绵怔愣之时,谢琅不知道打哪儿掏出来一张手帕,二话不说牵过她两只手,把沁出的汗擦得干干净净,耐心细致极了。

    少年严肃着一张脸:“看也看完了,太傅回去好好休息一晚,我们明日启程回京。”

    事迟则生变。

    他们在明州停留了太久,宁贺褚想必已经察觉到不对,哪怕不指望这一次就能把他拉下马,也至少要狠狠挫挫他的威风。

    温鹤绵点头:“行。”

    她觉得自己心理素质还挺好的,最初的恶心感过去后,现在也就觉得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这叫什么,打不到她的必使她强大。

    一旦冷静下来,刚才被忽视的异样感就接踵而来,温鹤绵奇异地瞥了眼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的小皇帝,是她的错觉吗?

    怎么觉得自己刚才有一瞬间似乎被盯上了?

    他们身边跟着的暗卫武艺毋庸置疑,就连他们自己也是会武的,这种情况下,强烈的窥伺感只可能来源于身边。

    可那是谢琅。

    是她亲眼看着长大的小皇帝。

    有可能吗?

    温鹤绵心中不动声色地沉了沉。

    -

    晚间,温鹤绵洗漱完,抱起猫问:“你要跟着我们一起回去吗?”

    系统甩甩尾巴:“一起吧。没想到你们动作这么快,我也没派上什么用处。”

    这么省心的宿主,系统也挺护着的,担心保护临时失效,还特地来盯着,毕竟它只能在外掩人耳目,是不能让一个人的身体构造发生改变的。

    “不能这么说,你还挺有用的。”

    要不是这只猫,他们就没由头发作了,温鹤绵乐观地想。

    她顺口问了句:“任务情况还好吗?”

    小孩长大了,秘密也变多了,他是帝王,温鹤绵不能每件事都去过问,万一在她没注意到的角落,发生了什么变化可怎么办。

    问问系统,稳妥一点。

    “挺好的,继续加油,等解决完宁贺褚,我就可以带你走了!”

    系统开开心心。

    温鹤绵闻言,犹豫了下:“可是,我有点不想走了。”

    或者说,是不想很突然的走。

    她还答应了谢琅许多事情,要是做不到,小崽子会生气吧?

    至少要坦白身份,再好好说清楚。

    “?”系统尾巴翘起,“什么意思?”

    “算了,我再想想。”

    温鹤绵没有急着回答系统的问题,给出了模棱两可的答案。

    系统十分大方:“没关系,时间还那么长,你慢慢想,不着急。”

    温鹤绵笑了:“好,谢谢系统。”

    “太傅,你在和谁说话吗?”

    一人一系统聊得正上头,谢琅的声音忽然在门外响起,温鹤绵手抖了下,赶紧把猫放起来,应声:“没有,陛下听错了吧。”

    门外,谢琅眉眼微垂,幽深目光流转,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轻声问:“我可以进来吗?”

    片刻后门被拉开,温鹤绵一身素白寝衣,洗漱后未干的头发披散在肩头,她慢吞吞道:“进来吧。”

    大概是习惯了,又有系统在身边,不担心露馅,温鹤绵没什么防备,有恃无恐的让谢琅在大晚上进了她房间。

    系统心虚地缩在床头。

    谢琅注意到这只讨厌的白猫,眼底笑意顿了顿。

    要是他也能时时刻刻陪在太傅身边就好了。

    “大晚上的还不歇息,总不可能是来找我说事的吧?陛下,说说。”

    温鹤绵完美掌握了什么叫转移矛盾的精髓。

    谢琅不太放心的在周围扫了眼:“方才听到太傅这边好像有什么动静,我担心,所以来看看。”

    温鹤绵面不改色:“大概是我和猫在说话吧。”

    这点上,她可没骗谢琅。

    谢琅不置可否,他的目光在一旁的毛巾上停留了几息,随后大踏步过去拿起来,二话不说往温鹤绵身后走。

    猝不及防间,温鹤绵就被毛巾兜头罩脸下来,顷刻听到少年略带些责怪的声音:“太傅也不能仗着天热,就不把头发擦干,生病了怎么办?”

    温鹤绵扒拉了两下才把眼前的毛巾扒拉开,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被小崽子教训,郁闷:“都说了我没那么脆弱,不会生病的。”

    谢琅不容置喙:“那也不行。”

    也就最开始的动作粗暴了点,谢琅实际上是很细心的,他一点点擦干温鹤绵的头发,温鹤绵没有再说话,二人之间气氛一片静谧。

    谢琅眸色晦暗,在结束之前,没忍住撩起一缕头发放到鼻尖嗅了嗅,淡淡的幽香,是温鹤绵身上的气息。

    “还没好吗?”

    这么坐着任由皇帝陛下服侍,温鹤绵很难做到心安理得,她一开始想的是不要拂了孩子一片好意,但这时间是不是太长了一点!

    温鹤绵难得有点坐立不安,转身的瞬间,那缕头发也如同滑溜的鱼儿般,从谢琅掌心溜走了。

    他骤然有点怅然若失。

    对上温鹤绵询问的视线,谢琅喉咙有点干:“差不多了。”

    温鹤绵摸摸自己的头发:“就到这里吧,陛下早些休息。”

    少年脸上扬起乖巧的笑,掩盖了那丝异样:“嗯,太傅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