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死遁后,我成了疯批暴君的白月光 > 第137章 至于这么害羞吗?

死遁后,我成了疯批暴君的白月光 第137章 至于这么害羞吗?

    温鹤绵:“……”

    温鹤绵忍无可忍,夺过他手中的药瓶:“假好心!方才不见你收敛,事后补救装什么好人?”

    谢琅无辜地眨了眨眼,眸色晦暗几分:“也没说过我是好人。”

    温鹤绵无言。

    她索性懒得继续和谢琅争辩,起身去了铜镜那边。

    再怎么也不能和自己过不去,她伸手蘸了药膏往脖颈上破皮的地方涂去,想到是被谁啃出来的,恼怒的同时有几分无奈。

    小兔崽子,一天天有劲儿没处使。

    这宫中就是他的天下,温鹤绵天天住在这里,太被动了。

    温鹤绵一脸冷漠地涂好药膏,随后开口道:“既然陛下无事,那我就先回去了,等太医来了,再给你好好看看。”

    别下次又继续逮着她发疯。

    温鹤绵也不是完全没脾气的人。

    她现在还没有明确松口或答应,谢琅就敢这么肆无忌惮了,日后呢?得想办法立点规矩起来。

    对付孩子的方式行不通,那就换别的方式。

    谢琅态度很明确,温鹤绵说的话全都肯听,至于照不照做,那是另外一回事,温鹤绵往外走,他就亦步亦趋跟在她后面。

    等温鹤绵说完话回过头来,冷不丁看身后半步跟着个人影,吓了一跳,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陛下,你在听我说吗?”

    谢琅点头:“在。”

    在听,但不听,是吧?

    温鹤绵瞅了眼皇帝陛下依旧有点苍白的面颊,一时之间哑口无言,想要继续骂两句,考虑到他不会听,干脆咽回去了。

    她有点无力:“随你吧。”

    二人耽搁的这会儿,太医已经被请过来了,是个新面孔,温鹤绵倒不觉得奇怪,毕竟三年足够换很多人了。

    也不知道谢琅在他们心中是个什么形象,这太医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连呼吸都放得很轻很轻,生怕惊扰了什么似的。

    “有熏香压制,陛下身子暂时无大碍,只是若能佐以汤药,会更好上些许。陛下……”

    太医欲言又止。

    温鹤绵果断道:“喝。”

    太医是新来的,他没见过温鹤绵,不过身处后宫,也听说了这几天的风风雨雨,猜想这位应该就是被陛下带进宫的美人。

    原本以为是个娇美可人的女子,可如今甫一打照面,才发现这位美则美矣,性子看上去却颇为强势,在陛下面前也是如此,就不怕被降罪吗?

    然而更打破他认知的很快就出现了,陛下不仅不降罪,而且还很快欣然答应:“听含霜的。”

    这样的柔情只对待一人,视线扫过错愕愣在原地的太医,顷刻间凉下来:“还不快去?”

    本能快过脑子反应,太医打了个哆嗦,连忙下去准备了。

    温鹤绵哭笑不得:“老是吓唬他们做什么,看这宫中人人都怕你,暴君之名就是这么传出去的吧?”

    谢琅是皇帝,温鹤绵本就不能指望他和普通人一样交朋友,可至少身边也要有些人说话,否则就太孤寂了。

    谢琅不置可否。

    他问温鹤绵:“你还要回去吗?”

    温鹤绵轻轻咬牙:“回。”

    太医到了门口,她不好拂谢琅的面子,只好跟着又坐了回来,不久之前才被摁在床榻上……反正她短期内无法直视这个地方,留下来是不可能的。

    谢琅爱跟着就跟着,回自己住过的地方总归要熟悉些。

    谢琅轻轻笑:“分明小时候太傅还将我抱在怀中哄,现在不过换了种方式,至于如此害羞吗?”

    谢琅毫无疑问是非常开心的,他终于摆脱了少时瘦弱可欺的模样,能够光明正大将自己所喜爱之人拥入怀中,这没什么不好的。

    温鹤绵木着一张脸,默不作声就往外走,谢琅见状,只好跟上。

    原本在外面候着的来喜眼瞅着太医出来后里面都没什么动静,正高兴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以为好事将近。

    没成想下一刻又见这师生俩一前一后出来了,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又是闹哪样啊?

    他苦着张脸在心里嘀嘀咕咕。

    前面那两人听不到他心头嘀咕,一路不说话回了偏殿。

    温鹤绵直接就上床睡了,放下帐幔,也不管谢琅是怎么想的,闭上眼睛休息了。

    谢琅在原地站了许久,目光从那副银链子上慢慢游移到床榻上去,不知想到什么,唇角勾起抹淡淡笑意。

    不管如何,温鹤绵现在在他身边。

    眼下场景他在梦中设想过千百次,终于是,盼到了。

    -

    温鹤绵一觉醒来,谢琅已经不在房中了。

    听来喜说,是上朝去了。

    她莫名松了口气,开始询问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不为难人:“你再挑些能说的同我说。”

    昨天什么该见的,不该见的也见了,来喜破罐子破摔:“奴才也不瞒您嘞,陛下这头痛的毛病,是那年冬日落下的。您、您走后,陛下就老是精神恍惚,穿着单薄的衣裳就往王府跑,许是熬得太狠,忽然有一天就疼起来了。”

    来喜也是后来才看明白,那并非单纯只有对亲近之人离去的痛苦,而还有对心上人的眷恋。

    不过公正说一句……来喜贼兮兮地往后瞥了眼:“温大人,您别自责,这也不完全是您的责任。”

    连来喜都能看明白的道理,温鹤绵不会内耗。

    她失笑着摇摇头,问:“陛下去上朝前,喝药了吗?”

    “喝了喝了。”来喜笑起来,“有您在,陛下很听话的。”

    喝了就好。

    温鹤绵点头:“我想出去走走,宫中都能去吧?”

    来喜:“那当然。”

    问完后,温鹤绵放心起身,准备出门溜达。

    她摸了摸脖子上已经结痂的伤痕,思量半晌,拿过放在一旁的面纱戴上,好歹能遮掩点,不然被看到多不像话。

    宫中大着,谢琅口头下的限制只是不允许她出宫,她不乱跑就行,更何况暗地里估计有人跟着,时时等着准备给谢琅汇报情况呢。

    有来喜这个大熟人在身边,即便有人不认得温鹤绵,看到她过来也会放行。

    温鹤绵没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索性往御书房方向走,还没到那儿,半路上遇到了从另一个方向赶来的叶照旋。